有句話說得很好,有什么樣的父母,就會生出什么樣的孩子!
看看,一個阮皓晟,一個沈七七,這兩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且不論阮皓晟,就單單一個沈七七,那也不是一般人能降服得了的!
想當初,沈七七也做過不少驚世駭俗的事情……
所以,阮小元這位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太子爺,自然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甚至,只會是青出于藍勝于藍,一輩比一輩更加厲害!
這不,時間才剛過早上六點鐘,他醒了!
而且,哭得很響亮!
沈七七原本睡得正香,這小家伙忽然這么一哭,立馬就給嚇醒了,一臉的不知所措。
最后還是阮皓晟比較鎮定,直接起床,拎著這小子出了臥室,毫不猶豫的就丟給了跑上來的陳姨懷里。
“小元子呢?你把他丟到哪里去了?”
待看到男人兩手空空的回來時,沈七七驚了一下,趕緊就從床上坐起了身子,先是皺著眉想了一下,她的心里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掀開被子以后,準備下床去找兒子。
阮皓晟對待阮小元的態度一直很冷淡,沈七七挺擔心的,害怕這男人把兒子直接丟到外面地板上!
咳,還真別說,這事兒啊,阮皓晟還真干得出來。
“交給陳姨了。”男人淡漠的答了句,目光看了眼僅僅穿著吊帶睡裙的女孩兒,眼眸暗了幾分,隨后在床邊落座,動手把她整個人塞到暖暖的被窩里,一邊道:“躺好了,小心感冒!”
出乎意料的,沈七七居然抬手揮開了他,美眸一瞪,看著他便很不滿的道:“小元子也是你的兒子,你就不能對他好點嗎?”
阮皓晟已經在床上躺好,他聞言抬眸睨了她一眼,幽深的眸仁里,有絲道不明的意味。
“……好!”他毫不遲疑的應下,伸手,將人拉到自己的懷里。
沈七七很不配合,想推開他,嘴巴里還在說著話:“小元子是你的兒子,他那么優秀,你沒有理由討厭他,我也不準你討厭他!”
阮皓晟深吸一口氣,把人扣在懷里,聲音沉沉:“我沒有討厭他,好了,不許胡鬧,睡覺!”
“不行,你今天得給我說清楚!”沈七七掘起來,不肯老老實實的。
阮皓晟無可奈何,雙手抱著她,有絲倦意的繼續道:“乖,別鬧,再陪我睡會兒。”
沈七七只覺得心里堵得慌,身子扭了一下,不太樂意的趴在男人的胸口,聲音悶悶的:“你每次都答應的爽快,可是你對小元子的態度一直就沒有變好過……”
男人沒吭聲,抱著人,闔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
沈七七抬頭看了他一眼,很不滿,動手又想撥開放在她腰上的大手。
她剛有所動作,男人不太耐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沈七七,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他的語氣有些重,沈七七咬著唇,沒啃聲。
半響,男人一聲嘆息,大手來回撫摸著女孩纖細的后背,他無奈的開口道:“我以為在關于小元的事情上,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小乖,你明知道我只在乎你,你又何必逼我?”
他的聲音,緩緩的,沉沉的,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疲倦。
沈七七覺得有些委屈,嗚咽了一下,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身,低低的開口:“睡覺吧,我困了……”
“好!”男人淡淡的扯唇,摟著女孩兒,再一次睡過去。
……
兩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八點多鐘,阮皓晟的生物鐘向來很準,其實他在七點多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不過懷里的丫頭睡得很香,他沒舍得動,抱著人硬是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
吃完午飯以后,宮席便要回去了,沈七七說了很多好話,大多都還是想勸著宮席待在北京之類的,但無論她如何動之情曉之理,宮席的態度很堅定,就是不肯松口。
“算了,我不勸你了,說得我嘴巴都干了……”最終沈七七決定放棄,捧著陳姨泡好的蜜蜂柚子茶,慢慢的小口啜著,臉蛋兒紅紅的,是因為說話太急的原因。
宮席在另外一張單人沙發上坐著,看著沈七七垂眼喝茶的模樣,眼底有些無奈,他搖頭道:“我回去以后和我媽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明年過年的時候,帶她來北京……”
“好呀好呀,把你媽媽帶來吧,我們大家一起過年!”沈七七聞言,連忙抬起腦袋,開心得很:“這樣家里會更熱鬧一些!”
“這……”宮席稍稍有些尷尬,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另外一張沙發上的男人。
阮皓晟正端坐在一邊,手里拿著今日的新聞報,他始終不發一語的安靜閱讀著,容顏沉靜端凝,白色的襯衣,更是將他身上的儒雅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
其實,宮席心里明白,阮皓晟雖然由始至終都沒有插話,但每當沈七七說出舍不得他之類的話語時,男人的眉頭都會皺一下,然后,屋子里的氣氛也會跟著壓低一分。
沈七七的性子屬于大咧咧,所以她根本感覺不出這種細微的變化。而宮席,卻是由始至終都清楚得很。
“皓晟,你覺得怎么樣?”沈七七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如今阮家的真正主人身上!
阮皓晟抬首,動作優雅的收起報紙,爾后將目光看向了女孩兒,不慍不火的開口道:“小乖,這只是你個人的想法,如果別人不想來呢?”
“不會吧,伯母應該會來的吧,咱們一家人聚聚,多好啊……”沈七七不明所以,嘴里嘟嚷了一句。
宮席在旁冷眼觀看,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私生子,阮家能夠承認他,已是大赦之恩,而他的母親……那個柔弱而又膽小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資格踏入這個富麗堂皇的華貴之地?!
“我去和大伯道別!”宮席忽然站起身,沖著沙發上的阮皓晟點頭致意,邊道:“大哥,您結婚的時候,我沒能來,我很抱歉,在這里我祝您和七七……百年好合!”
“謝謝!”阮皓晟抬頭,沖著宮席微微點了點頭。
“我先上去了?!睂m席吸了一口氣,說完轉身上樓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沈七七看著宮席一步一步的離開,慢慢的隆起了眉頭。
“小乖!”阮皓晟的聲音傳來。
沈七七回過神,在男人的示意下,起身坐到他的身邊,一邊仰頭看著他道:“皓晟,我怎么覺得宮席他有點怕你?”
“很多人都怕我。”男人低頭,單手擁著女孩兒,一邊道:“這并不稀罕?!?
沈七七努嘴,不滿道:“是你為人太冷硬了,你應該多笑笑,這樣顯得和藹一些!”
阮皓晟聽了,忍不住微微點頭,沖著女孩兒毫不吝嗇的一笑,邊道:“都聽你的?!?
“不是不是!”沈七七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讓你對著我笑,你要對其他人也一樣,要對他們微笑!”
阮皓晟挑了挑眉梢,并不言語。
沈七七盯著他,看著男人依舊俊美無雙的容顏,每一寸,每一處,都能令她愛戀不已。
“皓晟……”她吶吶的開口,目光有些失神的看著男人,一字一句的道:“你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好看,我很喜歡!”
“嗯……”阮皓晟心底微動,垂眸望著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的女孩兒,突然又克制不住的低頭吻了下去,含住那兩邊粉色的唇瓣,慢慢的與她繾綣糾纏。
“咳咳咳……”
尷尬的咳嗽聲傳來,沈七七趕緊推開男人,一邊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轉過頭,正好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宮席和老爺子。
阮皓晟也站了起來,邊道:“爸!”
沈七七縮著脖子,瞅了瞅身畔的男人,又看向老爺子道:“爸……”
“大白天的,注意點!”對于年輕人的事情,老爺子也不好多談,面有尷尬的斥責一句,他又很快將目光落到了沈七七的身上,一邊又道:“七丫頭,去送宮席出門吧。”
“哎!”沈七七點點頭,上前走去,看到宮席兩手都拎著東西,她也不由得伸出手,想替宮席拿一個。
“別,太重了,你拿不動?!睂m席側身避開他,轉頭沖著老爺子道:“大伯,您多保重身體,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老爺子抬了抬下巴,慈愛地看著他。
宮席一笑,又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阮皓晟,恭敬的道:“大哥,我先走了。”
阮皓晟點點頭,沒說話。
“走吧,我去給你叫司機!”沈七七說了句,撒丫子就往外跑了去。
“這丫頭,永遠都長不大!”老爺子看了,忍不住搖搖頭,無可奈何。
宮席聞言,笑了笑,什么也沒說的邁步往外走了去。
司機早就已經在院子里等候多時,沈七七難得殷勤的為宮席拉開后座車門,一邊還不忘連連囑咐道:“宮席,你可別忘了你說的話,過年的時候,一定要來北京過年!”
“好,我記住了!”宮席點點頭,將行李放到后備箱里以后,站到了沈七七的跟前。
他沉默了一下,雙眼很是認真的看著女孩兒,卻忽然道:“七七,大哥他……他對你好嗎?”
沈七七一愣,但很快笑著點頭:“好呀,皓晟一直就對我很好的?!?
“那就好!”宮席安了心,最后鄭重的頷首:“再見,七七!”
“再見,一路順風!”沈七七后退一步,讓開道路。
宮席‘嗯’了一聲,上車離去。
其實,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沈七七都一直想不明白,當初那個優秀的少年,玩得一手的好槍,可為何偏偏對自己縱容再三?
她始終想不明白,不過,這個秘密的答案,已經永遠的深埋在那個少年的心中。
日子依舊,時間的沙漏還在慢慢的流淌,轉瞬之間,燥熱的夏天過去了,清爽迷人的秋天,接踵而至。
北京的天氣很干燥,一旦天氣轉下,嗖嗖的冷風,常凍得人直哆嗦。
阮皓晟的調任令已經下來,他從成都再次被調回北京,也免去了他與沈七七之間每月都要分開的那幾天。
阮小元的天賦也在慢慢的被人們發現,這小子自從會走路以后,家里的所有易碎物品,基本上都毀在了這個小魔頭的手上。
怎么回事兒?嚯,這小子實在是手欠,看到什么東西都要去摸一摸,碰一碰,如果能推倒的話,他也會盡量的推倒!
‘啪——’
這不,沈七七才剛離開客廳一小會兒,手里的果汁還沒倒滿呢,外面又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破碎聲。
她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跑了出去,只一眼,傻了。
“哎喲,我的天!”眼前的場景,太震撼了,甚至令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么了?怎么了?!”陳姨也跑了進來,剛看了一眼,也呆住了。
到底怎么了?
咳咳,咱們阮小公子的破壞力再次提升,擺在客廳里那個足足比他還高的紫砂老花瓶,華麗麗的——報銷了!
看著這一地的碎片渣子,沈七七覺得頭疼得很。
“陳姨,我記得這紫砂花瓶好像是……好像是……”
“是老夫人留下來的?!标愐探恿丝?,趕緊走上前,彎腰把杵在那里咯咯直笑的阮小元抱離了現場,一邊又道:“交給我來處理吧,七小姐你先帶著小元上樓去,這里碎片多,小心傷著!”
沈七七走上前,伸手抱住阮小元,眉頭卻擰得很緊:“這花瓶這么高,而且又很重,小元子怎么可能推得動?”
說完,又不由得轉眸看向了阮小元,道:“小子,你信不信?待會兒皓晟回來以后,一定會揍你一頓!”
阮皓晟的母親,是位知書達理的貴婦人,年輕的時候曾經出洋留過學,回國后才與阮老爺子結了婚,一生中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古董。
不過,自從她去世以后,很多收藏品都被捐了出去,這個紫砂老花瓶據說是老人最喜愛的收藏品之一,所以老爺子也一直沒舍得捐出去,擺在客廳里放了十多年。
這下好了,成了一堆碎片!
沈七七覺得頭大,阮皓晟一直便敬重他的母親,若是被他知道了這事兒……咳,她也不知道會有個什么結果!
想到這里,她又忍不住看向阮小元,不料這小家伙也正歪頭看著她,也許看出了老媽眼中的怒意,他忽然裂開嘴笑了起來,那張本就漂亮的小臉,此刻更是萌得一塌糊涂。
‘吧唧’一下,小家伙又毫不吝嗇的在沈七七的臉頰啵了一口。
嚯,這小人精兒,才多大一點啊,就知道討好賣乖了,不得了了!
此時,院子里傳來了動靜,好像是汽車開進來的聲音。
“完了,皓晟回來了!”沈七七臉色一變,趕緊沖著陳姨道:“陳姨,你記住,我和小元子已經出門了,不在家里,我……我先上樓躲躲!”
說完,懷里抱著阮小元,沈七七逃命似的躲上了樓。
不過很顯然,沈七七實在是太慌張了,上樓以后,居然慌不擇路的選擇躲進了臥室。
當她聽到外面慢慢傳來的腳步聲時,心里已經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應該躲到老爺子的臥室里去,這樣還更安全一些!
但她還有退路,那就是——躲柜子里!
“小元子,乖乖的,別出聲喲,小心你爸爸揍你!”
此時此刻,沈七七帶著小家伙費力的躲進柜子里,她低聲的囑咐了一句,剛落音,臥室門被人打開了。
沈七七立馬閉了嘴,高懸著心,透過柜子間的細細縫隙,偷偷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阮皓晟進了臥室以后,順手關了門,然后站到了床邊,他似乎是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沒什么反應,習慣的脫下軍裝掛好,然后……然后居然靠坐到了床邊,隨手拿了本沈七七放在床頭邊的時尚雜志,一點一點的慢慢翻著看了起來!
不會吧,這男人什么時候開始看起了時尚雜志?
沈七七縮起了脖子,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柜子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她卷縮著身子,懷里又抱著阮小元,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還真不說,咱們阮小公子的破壞力雖然很強大,但同樣的,他的防范能力似乎也不懶,他好像也預感到了危險,此時也是老老實實的趴在沈七七的胸口上,睜著一雙烏黑漂亮的眼眸子,滴溜溜的轉動著,透過柜子外面傳進來的微光,他盯著沈七七的表情在看,慢慢的又覺得似乎很好玩兒的樣子,慢慢的又要往上爬。
沈七七壓了他一下,沒壓得住,小家伙已經爬了上來,撅著小嘴巴,把她的臉當做奶油蛋糕,舔來舔去的,最后不知怎么的,又變成了啃,啃來啃去,最后啃到了沈七七的嘴巴上。
小孩子的玩心本就大,此時的阮小公子只有一歲多點,對什么都充滿了好奇心,他覺得老媽的嘴巴真軟,有點涼,又有點滑,啃起來好舒服哦……
‘嘭——’
猛然間,衣柜的兩扇大門被人忽然打開,強烈的光線立刻透了進來,隨之而來的,則是男人高大的黑色身影。
“你們究竟在干什么!”
阮皓晟一聲怒吼,特別是看到阮小元居然在沈七七的嘴巴上為所欲為,直接大手一伸,揪著小家伙的衣領子就把給拎了起來。
“哎,你別弄疼了他……”沈七七見狀,心疼得不得了,趕緊從衣柜里面爬出來,想去把小元子奪回來。
“你給我站好!”阮皓晟驟然轉頭,目光銳利的看向她。
沈七七被嚇得一哆嗦,立馬站住雙腳,沒敢動一下。
男人臉色不善的瞥了她一眼,不發一語的往外走去,大手里還拎著直叫喚的阮小元。
沈七七實在是不忍心,提步跟了上去。
哪料,阮皓晟只是拎著阮小元走到了門口,拉開臥室門,直接就把手里的小家伙扔到門口,隨即‘嘭’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沈七七背脊一麻,心里有種不大良好的預感。
果然,只見著阮皓晟慢的轉過了身,眼神兒詭異的看著她。
“額,皓晟……”沈七七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心慌慌。
阮皓晟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算不上微笑的弧度:“躲在柜子里干什么?”
沈七七的心里有些毛毛的,她怯生生的看著男人,出聲答道:“我們……我們在玩躲貓貓……噢對,我和小元子在玩躲貓貓呢,嘿嘿……”
說到最后,她勉強的笑了笑,希望能緩解此時的奇怪氣氛。
“噢……”阮皓晟聞言,隨之配合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但就在沈七七暗自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又忽然接著道:“兩個人躲在一起?”
“額……”沈七七呆了下,傻傻的看著慢慢靠近的男人。
阮皓晟在緩慢的湊近她,他一邊開口,語氣很是溫和:“來,過來,看看你,一臉的口水,那小子舔的?”
他說著便長臂一伸,把人勾到了自己的跟前,拿著衣袖子,慢慢的替沈七七擦臉。
沈七七完全就摸不準這是個什么情況,只得吶吶的點頭。
“他還親你的嘴了?”阮皓晟繼續問道,幽深漆黑的眸子,盯著女人瀲滟的小紅唇上,慢慢的瞇了起來。
沈七七遲疑了下,但還是選擇繼續點頭,腦子里有些懵,搞不明白阮皓晟這是怎么了。
“皓晟……你、你別生氣,小元子不是故意的,那個……樓下那個花瓶,是我不小心碰倒的……”沈七七縮著脖子,決定把兒子闖的禍,統統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來。
“那個花瓶擺在客廳里十多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被你碰倒了?”阮皓晟淡淡的垂著眸子,慢慢的擦拭著女孩兒的臉蛋,臉上沒什么情緒,只是語氣比往日里更加溫和,這是他……動怒的預兆!
沈七七皺起眉頭,看著阮皓晟,繼續解釋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阮皓晟依舊半垂著眸子,將沈七七臉上的口水擦干凈以后,他又再次把目光落到了她的唇上,微微蹙眉。
沈七七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她可憐巴巴的拽著男人的衣袖,一個勁兒的道:“這件事情和小元子沒有關系,你不能罵他,更不能打他!”
究竟誰對誰錯,阮皓晟已經沒了心思去追究,他徑直把人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沈七七往后仰躺著,一雙眼睛里滿是渴求。
“皓晟……”她細細的喚了聲兒,根本預料不到這一舉動,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阮皓晟低低淡淡的應了聲,手肘撐在女孩兒的腦袋旁,頓了頓,又低下頭,將她重重吻住,慢慢的與她接起了吻。
沈七七嗚咽了一聲,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身子被男人死死壓制著,她扭了幾下,沒能掙脫掉,小嘴里嗚嗚啊啊的說著話,可惜被男人盡數咽了進去,沒人聽懂她在說些什么。
‘砰砰砰——’
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沈七七有些分神,只聽到外面阮小元的哭聲傳來。
沈七七心里著急得很,扭來扭去的,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空隙,她趕緊出聲就道:“小元子,小元子在哭,你”
“閉嘴!”男人怒斥,猛地撈起沈七七,大步進入浴室,‘嘭’的一聲把浴室門重重光上,外面的聲音再也傳不進來。
他不甚溫柔的把女人抵在墻上,扣著她的下巴,重重的與她繼續接吻,大手探入,幾下就把她身上的家居服脫得干干凈凈。
“冰……好冰……”
沈七七裸露的后背被抵在墻面上,冰涼的溫度令她無法適應。
阮皓晟一手抱著她,又將她放到了盥洗池臺面上,下面墊著從女孩兒身上剝下來的家居服……
沈七七慢慢的顫抖起來,哆哆嗦嗦的抓著男人的手臂,她的雙腿被折在他的肩上,如此撩人的姿勢,她有些不適的扭過頭,卻很意外的看見鏡子里面的人影,如此糜麗瀲滟的二人,做著最親密的事情,令人臉紅心跳。
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大床上,當背脊摔入柔軟的被褥之中時,沈七七舒服的嘆了一聲,正想開口說些什么,男人卻又如狼似虎的再次吻了上來,不知道第幾次的糾纏在一起。
芙蓉帳暖,**短。
從此君王,不早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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