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真的是神獸么?”看著那個眼睛里都是諂媚的貓狀生物,我實(shí)在忍心把它和萬獸之王聯(lián)系在一起,更不要說神獸了。
蘇寒額手,又重新在鍋里添了水,隨手拽了幾把草扔了進(jìn)去。
“你這是改吃素了?”我笑著打趣道。
蘇寒瞇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抬手把白虎給丟了進(jìn)去。
“呃,它都不是蛋了,難道你還要吃?”
“對對,我不好吃,你看我都這么瘦了!”白虎瞪著那雙占據(jù)了自己半張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呀眨,似乎是在賣萌?
“哦?沒事,打個牙祭嘛。是不?”蘇寒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的很隱晦。
我看了看那在鍋里雖然漏出猥瑣笑容,卻沒有開溜的白虎。
作出了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妖獸的事情嘛,就讓它們自己解決好了。
我伸手拽了一把草,學(xué)著蘇寒的樣子叼在嘴里,聽著耳邊乒乒乓乓的聲音,倒也十分有趣。
只是那銷魂的嗓音,略讓人有些惆悵。
“閻君,不打了,不打了,你想怎么樣,你說!”我回頭,白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沒有貓的禿貓了,粉色的肌膚下,粉嫩的菊花迎風(fēng)招展。
都說老虎的pp摸不得,此刻看著那嬌嫩的小花,我忽然很想作一把“采花賊”。
然而還沒等我的手伸出去,白虎像是觸電了一蹦老高,四肢爪子蜷縮在一起,眼睛上布滿了水霧:“兩位壯士,我賣藝不賣身的!”
“哦?”蘇寒挑挑眉,手指比劃了一個劈的姿勢。
誓死不從的某虎立刻趴在了地上,十分幽怨的看了我們一眼,哀怨道:“好吧,輕一點(diǎn)。”
我。。。
哥們你的節(jié)操呢!
哦不,想想家里那只球一樣的朱雀吧,似乎也就陰陽河里的老玄武靠譜一點(diǎn)了。
“行了,別演戲了,說吧,在這里等我們多久了?”
蘇寒將那鍋里的水滴入了幾滴綠色的液體,擺在了白虎面前。
白虎伸出一只爪子小心的探了一口,便低著頭大吃特吃起來。
很快,那碗中便見底了。
白虎打了一個飽嗝兒,四肢攤開躺在草地上,停了許久,它才開口看向我。
“閻君,其實(shí)是火靈讓我等你們的。”
“就是那個把你帶入洛河的人。“迎著我的目光,蘇寒解釋道。
“是的,自從仙界消失之后,我們四大神獸就各自隱藏起來了,我在這里,玄武和朱雀想必你們也見過了。”
“真有仙界么?”會是和書中電視描寫的那樣么?
一片凈土,與世無爭。
“是的,有仙界,不過,并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怎么說呢,你知道么天女,其實(shí)仙和人,本源是一樣的。”白虎收起了那猥瑣的聲音,慢悠悠的朝著我走來。
小心翼翼的把腦袋枕在我的肚子上,那虔誠的目光好似圣徒一般。
“那仙界是在天上么?”
白虎看了一眼蘇寒道:“算是吧,你會有機(jī)會看到的。”
我看他表情不對,便也沒有再繼續(xù)問。
又聊了一會才知道,這不靠譜的四只神獸身上都帶著屬于自己的使命,只是具體的內(nèi)容,他們說不得,眼下白虎的任務(wù)就是跟在我身邊,陪著我直到孩子出生。
“我們?yōu)槭裁匆拍銈兡兀咳羰俏覜]記錯的話,仙界大戰(zhàn)時,似乎你們四方神獸是躲起來了?”
蘇寒額首,紫色的雙眸里滿是探詢之意。
白虎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往我懷里拱了拱,低聲道:“因?yàn)椋闶俏业闹魅税。H愛的神女。”
神女?我的臉上全是黑人問號,不是天女么?我這是又升級了么?
“是的,神女陛下,你看你的手背上。”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果然在上臂,看到了一個貓頭,哦不,是虎頭,上面還有一個歪歪扭扭的王字,像是小學(xué)生涂鴉。
“我能不能擦掉?或者換一個造型?”
白虎伸出爪子,優(yōu)雅的邁著方步走到了我身邊。
“不能。而且,這個是生命印記,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
白虎挑釁沖著蘇寒搖了搖尾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表情。
在白虎的指引下,我們很快就從地下回到了地面。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封門村似乎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那熱鬧的街道上,竟然找不到一個身影。
我正要推門進(jìn)祠堂,蘇寒伸手?jǐn)r住了我。
“我先來。”
男人說著,伸手推開了門,撲面而來的寒氣讓我后退了幾步。
下意識的抬起手臂,一道白色的光飛了出去,只聽得哎呦一聲,一個圓滾滾的身影滾了出來。
正是那熱衷于發(fā)明的四長老,此刻手里還捏著一個望眼鏡,鬼鬼祟祟的看了我們外面一眼,迅速的關(guān)上了大門。
“村里的人呢?”
“都沉睡了,自從你進(jìn)到那地下之后,這里就不太平了,經(jīng)常有莫名其妙的尸體出現(xiàn)在村子里,散發(fā)著惡臭,我們本來以為不過是惡作劇罷了,可守了幾天才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都是從村旁邊那條河里冒出來的。
“那條河不是隱著陣法么?怎么還有污穢出現(xiàn)。”猶記得上一次,蘇寒還在那里發(fā)瘋來著,說要我陪他一生一世。
四長老一邊引著我們進(jìn)屋,一邊介紹道:“是啊,那個本來和我們村護(hù)山大陣就是相輔相成的,自從那天宣布可以出世之后就撤掉了,然后這兩天就各種出現(xiàn)尸體,更詭異的是,那些動物,并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
“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蘇寒的眉頭皺了起來,伸手在哪里掐算著。
臉色忽然大變,拉著我就趴在了地上。
當(dāng)然,四長老也被他踹倒在地,不住的哼哼起來。
“不好!”
“轟隆隆!”外面?zhèn)鱽硪宦暰揄懀蟮厮坪醵几澏镀饋恚K寒緊緊的將我護(hù)在懷里,直到煙霧散盡,才拉著我起來。
一個巨大無比的坑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緊接著,坑中慢慢升起了一座黑色的寶塔,上面纏繞著濃郁的黑氣,還帶著腐蝕性,地上的泥土,變黑了。
“幽冥地宮?這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擅長八卦的四長老咂舌道,膽子忽然打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蘇寒,男人目光平靜,想必并不危險。
“是啊,幽冥地宮,看來我們又有的忙了。”蘇寒輕笑著,擁著我朝前走去。
在我耳邊低語道:“幽冥地宮,始建于10萬前年,傳說中是第一任冥王的行宮,據(jù)說里面不僅有著各種珍寶,還有著讓人著迷的逆天功法,要知道,這位冥王,可是在眾神之戰(zhàn)中唯一活下來的。”
“那秦洛?”難道有兩位冥王不成?
“秦洛是他的兒子。”這次是白虎接的,小眼神里滿是戲虐,一看就有著和秦洛不能說的秘密。
不過我也不是那多事的人,反正它現(xiàn)在都是我的寵物了,還怕以后不知道么?
一條碧玉的毯子從那幽冥地宮的中延展出來,在距離我腳邊一步之遙地方停了下來。
蘇寒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待我踏上了綠毯之后才跟了上來。
本以為那幽冥地宮近在咫尺,可在綠毯之上走了足足有幾個小時,才靠近了它的正門。
踏上石臺,便感受到了絲絲涼意,和秦洛身上的很像。
我剛要開口,忽然一個女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一雙黑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衣,頭發(fā)高高梳起,沒有看到她腳動,可是那身子卻已然來到了我們面前。
“幾位客官,可是要住店么?”
她咯咯的笑聲,臉上卻是十分嚴(yán)肅。
我瞅瞅蘇寒,男人輕輕握了握我的手指,給我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住店,一個標(biāo)間。”
“好的,我這就給你辦手續(xù)。“黑衣女人說著,微微抬手,后面的柜子里忽然飛出了一個木制的令牌。
她拿在手里,看著我靜靜道:“你叫什么?”
“顧安之。”
“顧安之?”女人重復(fù)了一聲,長長的手指在那木牌上劃著,很快那木牌上便出現(xiàn)了我的名字。
我正要去接,她卻忽然收回了手,嘴角咧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是你么?“
是我?什么是我。
我迷茫的看著她,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抬起手,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輕笑道:“好孩子,你會有好報(bào)的。“
我被這忽然到來的溫柔嚇得不輕,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虎輕巧道跳上了柜臺,自己從梨花柜臺上叼出來一個小牌子。
黑衣女人看了它一眼,夜沒有阻止。
“多少錢?”等蘇寒也拿到了牌子,我便開口問道。
女人搖了搖了頭,將桌子上的錢又推了回來:“我們這里不需要這種錢,而且,你的房費(fèi)已經(jīng)被人支付了。“
“被人支付了?”不是說這里一般人都找不到的么?難道秦洛給我出的么。
是的,她說著話,并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盞白色的燈籠,和我在地鐵上班時一摸一樣。
忽然,就當(dāng)我們準(zhǔn)備走時,她的目光忽然注視到了我肩膀上的小白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