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回過神來,要去找那個給自己這番機緣的家族長輩,也不知是三個老頭中的哪一個呢?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夠讓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是平時的幾十倍!陳辰心裡有諸多的疑問需要有人來解答!陳辰並不認爲(wèi)單單在這個須彌空間裡隨便一坐,修煉的效果就有那麼好。如果這樣想的話,陳辰也就太傻、太不知好歹了!
陳辰舉目四顧,哪裡還有什麼老頭?就連那個甚是恢弘的大陣也不見了。只餘下一個陳陶宇,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看呢?陳辰根本就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麼,就連陳德聰來過也是不知道的!
“看什麼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幾個修補大陣的老頭呢?”陳辰被盯得一陣的不自在,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看來是他們故意避開了!陳辰實在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擺弄的感覺,即使是那些人使他的修爲(wèi)提高了。可是既然要給自己這番好處又何必藏頭露尾的呢?光明正大的來不是要好一些嗎?陳辰又開始疑神疑鬼起來,並沒有因爲(wèi)修爲(wèi)的提升就喜不自勝起來!這些又讓他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陳辰!真是好機緣啊!道武雙修、身神相濟,前途不可限量啊!”陳陶宇頗爲(wèi)羨慕的說著,自己卻舉起他那蒲扇般的手掌,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彷彿要將上面繡著的圖案也一同拍飛一般。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但這些問題卻不是我能夠回答的!”陳陶宇苦著臉,鬱悶地說道。陳辰哪裡知道陳陶宇有多麼羨慕、嫉妒他?
這樣的機緣爲(wèi)什麼就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呢?陳陶宇也是苦惱,那三個老頭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在這須彌空間裡呆了幾近百年,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見到的,可現(xiàn)在他見到了,卻是不知道那三人是誰?是陳家的什麼前輩高人、叫甚名誰、意欲何爲(wèi)?更何況人家理都不理他,視自己如無物、如空氣!而且,明知道他們在談?wù)撌颤N事情,自己近在眼前卻是什麼也聽不到,明顯是他們不願讓自己聽見嘛!陳陶宇倒是有自知之明,並不爲(wèi)此心生憤懣,但是覺得不舒服、不甘心是肯定的!
陳陶宇暗忖:“要是我自己爭氣一些也就不會不受他們待見了吧!都說強者爲(wèi)尊,如果我修爲(wèi)足夠、入得他們的法眼話,也不會那般不受重視的!不過現(xiàn)在倒是有一個機會,陳辰這般受家族的重視、修行天賦也高,以後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不妨與他交好,想必也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吧!”
陳陶宇暗暗地盤算著,冷不丁的陳辰卻是叫道:“族兄!想什麼呢?”
“哦!怎麼了?”陳陶宇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我陳陶宇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市儈了,朋友貴在交心,我又何必算計他呢?更何況,如果我自己爭氣、自己強大了又何愁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我要讓他們知道,當(dāng)年的宇少又回來了!”
想明白了,當(dāng)下陳陶宇的念頭立刻豁達、通透了許多,心情也好了許多。聽到陳辰的話,不禁用疑惑的表情看著陳辰。
見陳陶宇有些恍惚,陳辰也就沒了向他打探的心思了,只覺得這陳陶宇莫非是精神錯亂了,否則怎麼好好一個囉嗦、嬉皮笑臉之人突然沉寂了?陳辰不無惡意的在心裡誹謗!
“對了!那個大陣呢?怎麼消失了?”陳辰奇怪的問道。
“你說的是先前的大陣啊!它哪有消失,不過是隱藏起來罷了!”陳陶宇又恢復(fù)了他的本性,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據(jù)說這座大陣乃是傳自上界的無上仙陣,叫什麼‘陰陽顛倒’,有顛倒陰陽五行的威力,不過聽說有些殘缺不全。在我看來,顛倒水火之力倒是真的,先前有看到籠罩在大陣裡紅藍交錯的光紋吧,那就是水火之力了,至於顛倒陰陽、五行…嘿嘿!”陳陶宇不以爲(wèi)然的笑笑。
陳辰聽得出陳陶宇心裡對陰陽顛倒大陣的不以爲(wèi)然,言下之意是說大陣有些名過其實了。陳辰眼界不高、對陣法的瞭解幾乎等於零,除了會個弱小的隔音結(jié)界以及起到警示作用的防禦法陣外,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哪裡看得出法陣的好壞來?當(dāng)下也不去接陳陶宇的話,直接問道:“那麼嫡系駐地在哪裡呢?不是說就在這兒嗎?難道就藏在大陣裡?”
陳陶宇羨慕的回答道:“沒錯,陳家嫡系的駐地就隱藏在大陣裡面,同時也是藏功閣的所在地,你們嫡系一脈的職責(zé)就是管理、守護、執(zhí)掌全族的修煉!”
我這就帶你進去!說著話,陳陶宇掏出了一塊傳訊玉符,打到了虛空之上!
綠葉蒼茫,眼前卻是一片開闊的草原地帶,其間甚至可以看到幾隻尋常的野獸在其中覓食,沒有絲毫的痕跡,要不是先前切切實實的見過那座大陣,陳辰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會隱藏有一座大陣!那塊玉簡直接化成了藍色的光芒,隱沒在了天際。
這是?陳陶宇的舉動讓陳辰疑惑不已,既然大陣就在這兒,爲(wèi)什麼反而把玉簡發(fā)到遠處去了呢?要是大陣沒有隱藏起來,應(yīng)該就能夠知道爲(wèi)什麼吧!
陳辰一愣,暗罵自己缺心眼,總是忘了自身其實有許多手段可以用到的,看來還是太懶了、沒有好好的將他們揣摩到極致啊!想到這,趕忙運使了天賦之眼、動用了‘破妄’的能力往眼前的虛空望去,循著玉簡看了過去。
這一看,令陳辰震撼不已,眼前有一道淹沒天際的天幕橫亙在眼前,同時距離自己身前丈許彷彿,鼓盪著許許多多的如同氣泡的紅藍相間的光罩,密密麻麻的,猶如一整戳的氣球捆綁在一起、聚少成多。在在最中間有一座最爲(wèi)巨大的紅藍紋路交錯的巨幕,正是先前看到的那座大陣,恍然間自己已經(jīng)半隻腳踏進了大陣裡。
陳陶宇發(fā)的玉簡所化的流光卻是依然如同飛梭一樣往大陣裡激射飛行著,怎麼也沒有盡頭一般,怎麼也進不了大陣的內(nèi)部。驀然傳訊玉簡的光華震動引起了什麼,中間的那道巨幕內(nèi)閃爍出了一道紅藍相間的光芒,朝著玉簡一撈、一帶,紅藍相間的光芒帶著玉簡瞬間又扎回了中間的巨幕裡!
這座大陣看著距離自己很近,然而實際卻是很遠的樣子,給人很是矛盾、怪異的感覺!主體大陣、散落的小陣,這陰陽顛倒陣卻是由許多的小陣加上主陣共同組成,實際上乃是一體的組合陣法。陳辰孤陋寡聞,看得頭暈?zāi)垦#瑓s是領(lǐng)教了這大陣的恢弘來,比之前顯現(xiàn)出來修補的那部分大陣來,隱藏在暗處的陣型卻是還要繁複、深奧數(shù)倍、數(shù)十倍乃至數(shù)百倍,這些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夠弄明白的!
陳辰暗自是看得目眩神迷,冷不丁的眼睛疼痛起來,不得不收起天賦之眼來,身體也不禁一陣的虛弱,卻是精神力消耗過度了!
“咦?你怎麼了?”陳陶宇詫異的看了陳辰一眼,不明白陳辰怎麼突然就虛弱了?
陳辰虛弱間,卻是往虛空間中處瞅去,發(fā)現(xiàn)那兒起了變化。必是那傳訊玉簡進了大陣之中,引得人來接引了。
虛空起漣漪,彷彿盪漾的水波紋,一圈圈的徘徊、旖旎,頗具夢幻的色彩。一道虛形通道隨之跟著出現(xiàn),走出了一個豐神俊朗的白衣青年來。
“來者何人?”白衣青年冷著臉不耐煩道:“不到傳功、講法之期,嫡系駐地不可擅闖,爾等不知道嗎?”
白衣青年目光炙炙,讓人觸之眼角生疼,他的態(tài)度更是傲慢無禮,戲謔的看著陳辰與陳陶宇兩人,彷彿在看螻蟻一般。
陳辰心底一寒,冷著臉不發(fā)一言,心下更是冷笑,什麼東西?狗眼看人低!不過卻是不得不讚一聲,這人確實是人模狗樣的,修爲(wèi)更是高明,已經(jīng)到了元嬰初期的境界。恐怕比之陳辰在鬼市見過的白文丙、段仇這兩個超級宗派弟子也是不逞多讓了吧!只是,我陳家何時出過這樣傑出的子弟?
“原來是李君逸族兄,我乃是旁系子弟陳陶宇,此次作爲(wèi)引路人帶嫡系子弟陳辰來藏功閣駐地!還請族兄行個方便!”陳陶宇臉色一變,彷彿少女遇到了色狼,有些惶恐,不過陳陶宇卻是很快的調(diào)整了心態(tài),不卑不亢的說道。
陳辰更加疑惑了?姓李?不是陳家之人嗎?怎麼會在陳家的?
“小心這人!他是我們陳家自小收養(yǎng)、破格提升的客卿,是我們這一輩資質(zhì)極佳之人,兼且霸道、傲慢、自以爲(wèi)是,有傳言此人心志不小,手段也是使得陰厲!”陳陶宇傳音與陳辰道。
“陳陶宇!沒聽說過,你可以走了!”李君逸一愣,衝陳陶宇不耐煩的說道,隨後眼神暗自陰冷了幾分饒有興致的看著陳辰道:“你就是陳辰?!”
“是我!”陳辰臉色不變!口氣不冷不熱。
“好、好!我們早就聽說過你了,跟我走吧!”李君逸見陳辰如此態(tài)度也沒說什麼,只是瞳孔一陣收縮。
李君逸意味深長的看了陳辰一眼,走進了虛形通道里,身影消失不見,只是那通道依舊存在著。
見此,陳辰對著陳陶宇和善的點了點頭,也進了通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