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快給我們解藥吧!我們是一夥的啊!”
幾名散修恐懼的哀嚎著…
“藥老…”
“閉嘴,就你們這些個吃裡扒外的渣滓,誰跟你們一夥,不過看在你們先前對我還算恭敬、稍稍順了我的意,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意想不到不到的驚喜。”藥老衝那些個散修詭異的一笑。
不去管散修們驚駭、絕望的神情,藥老踱著步子,將擋住了他整個脖子的衣領往下壓了壓,很是臭美的挑了挑眉毛,他瞇起三角眼,眼睛即時發綠,他看著倒在陳辰身旁的李魅倩,情不自禁的吹了聲口哨。
消瘦而矮小,加之其賊眉鼠眼,要怎麼猥瑣就怎麼猥瑣,令人見之不禁心生惡寒之感。
“這…身段,這胸脯,極品,絕對是極品啊!可惜啊可惜!如果是在試煉場之外,本藥師必定和你大戰個三百回合。不過現在嘛!”
他這一出口更是令人心生寒意,那感覺比被一條臭蟲爬到私密處還要噁心,讓人莫名發慌。
李魅倩俏臉佈滿寒霜,紅脣緊抿、怒瞪著、整個嬌軀顫抖著,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伴著怒火的醞釀,無疑使得她的美麗更爲壯觀,她就像是一朵即將怒放的紅薔薇,是帶刺的,然而由於全身動彈不得,她這朵帶刺玫瑰的武器還不夠尖利,不足以威脅到折花的路人。
藥老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緩緩地到了吳智修的身旁,得意的看著吳智修,揶揄道:“吳家的少爺,好了不起啊?縱使你出身不凡、資質不凡、不可一世,現在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裡。你說,我該怎麼炮製你呢?嗯!有了。”
他輕巧的解下了吳智修腰上的儲物腰帶,眼光灼灼的盯著,冷笑一聲道:“解開裡面的念識禁制,它歸我了。”
“休想,想要我的東西,做夢…”吳智修躺著一動不動,嘴皮子卻是一點也不歇,他陰狠地大罵道:“就你這矮子也敢動我吳家的東西、敢動本少爺,區區散修,你承受得起嗎?”
吳智修憋屈不已,想想兩次受難被擒還都是身材矮小之人所謂,第一次是矮子陳彥清,這一次就是眼前來歷神秘的黑衣矮子藥老,難道自己就跟身形矮小的人反衝嗎?
“呵呵,我可不是那些能夠被言語恐嚇住的人,縱然你們吳家厲害又如何,你們迫害的散修還少嗎?我就告訴你了,債多不壓身,本藥師還真不怕你吳家的報復,何況我已經下手了,難道還來個放虎歸山不成,真是笑話、真是天真。識相的話快快將儲物腰帶裡的念識印記收回,我暫時不殺你?”
“你是不想殺我嗎?是暫時殺不了我吧?我有戮火盤護體,你怕了…怕一旦動我,會受到戮火盤的攻擊。”吳智修冷笑道。
此時,吳智修身上仍有氤氳的火紅色氣息在他身上緩緩的升騰流轉著,這股氣息隱而不發,看起來那般的不起眼,然而卻又給人擇人而噬的感覺。誰要是敢輕易與之爭鋒,沒有高絕的修爲勢必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這便是戮火盤生出一絲靈智後帶來的好處。
當然,這並不說明吳智修能夠安然無恙了,藥老只要用一定的時間稍稍與之‘磨’一番,戮火盤依然保不了吳智修,畢竟戮火盤的靈智還很低,經不起多久的折騰。只是,藥老缺的就是時間,缺的就是精力,這就使得吳智修有底氣了許多,同時安全了許多。
“呵呵,自討苦吃!”藥老陰測測的一笑。
“既然你這般不識趣,就別怪我給你不痛快了…”
藥老的手上隨即出現了一個水晶瓶,也是那般的晶瑩剔透、細潤可愛,讓人第一眼便深深震撼於它的瑰麗。
“這裡邊裝的可是好東西,乃是本藥師花費了數年時間配置而成的‘奇藥’,這可是大補哦!相信你會喜歡我給你準備的這個禮物。”藥老溫柔的、輕巧的撫摸著瓶身。
“可笑,用毒!你覺得用毒就能跳過戮火盤的界定嗎?一旦我的生命受到威脅,它就會立即攻擊,毒素便會被我體內的或靈力蒸發掉,你註定要做無用功了。”吳智修挑釁的哼哼著。
“哦!是這樣…謝謝吳大少的提醒了,不過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以爲我不知道這些嗎?我有說過要立即取你性命了嗎?這裡面裝的叫十日茯心液,功效嘛…用了立竿見影,癥結嘛,十日後自見分曉。但願,十日之內你能夠出這試煉場,否則你是必死無疑,至於你死了之後,你這儲物腰帶也就歸我了…呃…貌似這試煉場開啓之期是一個月,現在也才過了三分一。嗯!你看我對你還是相當公平的,至少你爲自己爭取到了機會。”
說著,藥老珍而重之的撥開水晶瓶的蓋子,頓時香氣滿殿、香飄四溢,聞之讓人倍感神清氣爽,這哪有一點毒藥的樣子。藥老將之準確無比的往吳智修口中倒去,霎時清香之氣更甚。儘管吳智修盡力的瞥過臉去、閉緊了嘴巴,仍然躲之不過。
“甜潤滑口…嗯…不錯吧?這玩意兒我還真沒嘗過…想來口感還是不錯的吧?本藥師可不像我的那些同行,將個毒藥都制的腥臭難聞,明擺著告訴人,這是毒藥…你們說這得有多蠢啊!雖說毒藥就是用來害人的,但是能夠讓人心生歡愉、死於莫名,豈不是說明本藥師高明的多?”
十日茯心液的效果果然立竿見影,吳智修臉色一白,軟弱無力的他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雙手猛地扶住了胸口,全身痙攣地蜷縮起來,淒厲的慘嚎起來,還不時的錘著自己的心口,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臟錘出來似的。
“放心吧!忍過這一陣就行了…不過是每日三次發作,持續一刻鐘罷了,相信經歷幾次也就不那麼難熬了,十日之後…你也就解脫了。”藥老滿不在乎,也不管痛苦之中的吳智修聽不聽得到他的話,自顧自地說著,他臉上盪漾起的笑容怎麼也掩蓋不住,那是發自心中的歡欣雀躍。
此時,在場之人莫不生出了寒意,這是個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兼且喪心病狂的人,他陰險而又虛僞,當**還要立貞節牌坊,絕對是個不好對付的人。他們躺倒在地無能爲力,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絕望的等待屠刀的降臨。
散修們早已哀嚎著求饒起來,他們後悔、他們絕望,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們奉之爲尊的藥老會是此等喪心病狂之人。
哪怕是自問壞到骨子裡、自號謀戮雙害的傅海聽、祖伍兩人也不得不自愧不如,兩人私底下殺人放火、姦淫辱略,也不過是‘一刀切’、直來直去,哪裡像他這般以此爲樂了。
藥老站直了身體,眼睛再次瞇了起來,跨步三百六十度旋轉,將偏殿裡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和著一起來的散修表現得如他所料一般,彷彿死了爹媽一樣淒厲的慘嚎著、哀求著,見此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倒是傅海聽、祖伍兩人陰沉著臉,他們平靜的可怕,似乎根本就不曾畏懼過,吳智修的兩名護衛灰白著神色,空洞的眼光,這是絕望的變現、也是解脫的表現,而陳辰、李魅倩兩人臉露恨色,就像潛伏的惡狼,或許下一刻就會撲上來將獵物撕碎,可這並不現實。藥老巡視著他的戰績、他的戰利品,看著這別樣的表現、別樣的態度,這些更能吸引他的注意,更能令他興奮。
哀嚎、求饒的散修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爲他們的噪音、他們的懦弱、膽怯、哀求,反而使他們先行遭殃了。
藥老厭惡的看著散修們,他的手上再次出現了一個水晶瓶,是先前那一個水晶瓶的三倍大,隱約間可以看出瓶中裝有半滿的黑色液體,顯得頗爲神秘。
藥老哈哈的大笑著,撥開瓶蓋,一股馨香的氣味出現了,不是特別的濃郁,看著黑色的液體,讓人想到了世俗間加了香的鬆墨。難道真是墨水?拿墨水出來做什麼?莫不成要讓人簽字畫押不成?他要來個綁架勒索,這未免也太扯了?
藥老沒有解釋‘墨水’是什麼東西、有何用處,但可以確定是毒藥無疑,因爲他逐個地把墨水灌進了那些個哀嚎、求饒的散修嘴裡。一進嘴裡,散修們便神情呆滯起來彷彿失魂落魄了一般。
“這就是我給你們的特殊禮物了…嗯,相信你們會爲此歡欣鼓舞的,因爲你們已經解脫,不像他們還要受盡痛苦…”
藥老帶著笑容,滿意的看著神情呆滯的散修們,那是畫家完成傑作時纔會出現的眼神,緊接著得意的轉過頭,目光正好觸到了某個人的視線。
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一點也不畏懼、不妥協,那是陳辰的眼睛。
他與陳辰對視了一番,陳辰依然沒有要退卻的意思,見此,他嘴角勾了起來,很溫柔、很友善,而他的眼中卻是露出了狡黠的意味,彷彿在說:“行,下一個就你了。”
藥老面帶微笑的衝著陳辰走了過去,雙手興奮的搓了搓…他興致勃勃的瞇了瞇眼睛。
“陳家四少?很熟悉的名號…我好似聽說過你,你與那王思語定了親事,與你身後的妖女是情侶關係?而那吳家的少爺卻跟王思語不清不楚…嗯!很有意思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