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推開江哲風的手:“我知道了,但是江哲風我也累了一天了,所以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嗎?你為什么不把那個女人叫過來?”余淼淼質問的語氣,憑什么那個女人可以在這心安理得的睡覺,自己卻要在身子散架的情況下在這照顧他?
江哲風突然一笑,終于明白了余淼淼這個女人在別扭什么了。但是他就是這么想玩,怎么辦?于是男子裝出來一副擔憂的樣子——
“于夢還沒走嗎?”
余淼淼用鼻音給了江哲風一個不屑的回答——嗯——
“你吩咐管家給她安排房間了嘛?今晚她也受到了驚嚇。”江哲風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余淼淼的臉已經變冷了,心中不覺的想著要是沒有房間那個女人怎么會睡覺?
“你既然這么關心,為什么自己不去看看?要不要我幫你去跑一趟?”余淼淼環胸,不耐煩的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江哲風已經快憋出來內傷了——
“我這不是受傷了嘛,你要有照顧病人的心理準備。”江哲風繼續耍無賴的說道。
余淼淼轉身就走,江哲風看著女人,大吼一聲:“你要干嘛去!”
“我去幫你把于小姐叫過來。”余淼淼的話脫口而出,卻發現自己好像也姓余…臉色瞬間黑了一度。
江哲風壞壞的笑著——果然是抓住了這個梗。
“你不是就是余小姐嗎?”
“我去叫于夢小姐過來。”余淼淼特意的強調的。
“回來!余淼淼,我就喜歡你陪著我。”江哲風霸道的說著。
余淼淼回頭——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江哲風。
男子微微嘆了口氣,他不是鐵人,所以他的傷口現在真的是很痛!
“你過來和我說說今天你都發生什么了?任仁有沒有為難你?”江哲風示意女子搬過來一把凳子,坐在自己對面。
余淼淼妥協,但是她今天一天當真是疲憊,不僅身體再坐過山車,心靈上也在坐著過山車,晚上本來是想等著這個一天都不出現的男人,好好和他抱怨,結果他就把自己弄得一身是血的回來了。
“魔鬼。”余淼淼兩個字來形容任仁,那個女人看起來不茍言笑,而且還變著法子的整人,要不是她有底子,那么一定會是那種回來倒頭就睡的感覺,但是最近也是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關臣沒有跟著治療的緣故。
江哲風抿唇一笑,看來任仁對于她真的是‘特殊關照’了。
“只有這樣你才能更出色,更加接近你扮演的角色,你可是知道任仁這個大姐大可是一般人請不動的,你要把握住機會啊。”江哲風悠悠的說道。
余淼淼揉著自己酸痛的胳膊,痛苦的神色看著江哲風:“可是真的好折磨人,任姐說我可能還會有出差以后,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以拒絕去倫敦嗎?”余淼淼輕輕的皺起眉頭,要是去了倫敦,不就讓她的家里人和他的家里人都會知道,余淼淼在離城居然做起來了一個演員。
江哲風看著女子,久久不說話——不去倫敦,是害怕再見到那個男人和他現在的女友嗎?原來余淼淼你也是有軟肋的是嗎?
“這你可以自己去協商,你以后的商演我也都會在場。”男子肯定的說道,因為不知道哪一次商演,余淼淼身上就會被安排上任務,要是有一些差池,這可是玩命的事情,江哲風放心不下。
偏偏是一身的干凈,卻被帶入了這樣的一個局里,偏偏可以很安全的在當完三年演員之后回去掌管江氏集團,但是都因為余淼淼的出現,所有的事情偏離了航道——
余淼淼看著江哲風,這個男人好像今天有點不一樣。
“你把他們兩個人送去黑城的事情為什么都不提前和我說?他們真的不會有危險嗎?”余淼淼擔心的說道,這些事情都是在她昏迷期間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誰放在房間里的紅酒,江哲風剛剛想端起來小酌一口,就被女子攔下了。
“你有傷口,不能喝酒,阿姨送上來了牛奶,我給你倒。”余淼淼義正言辭的說道,就好像是在管著一個小孩子一樣。
江哲風無謂的聳聳肩:“不過是一口紅酒而已,不用那么緊張。”雖然他不能喝太多的酒,但是適量飲酒還危及不到他的性命。但是這些余淼淼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只有關臣知道…
只有關臣知道余淼淼以后都可能不能懷孕,也只有關臣知道江哲風的身體也隨時在酒精的威脅下可能崩潰——
“我還不想我臥底的對象就這么死了,多不值得。”余淼淼秉持著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說道。67.356
“不過今晚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還真是有點懸。”說起來雖然笑笑很是平淡,但是只有江哲風知道今晚的事情有多危險,如果按照他的計劃,他一槍斃命老六,而老六身邊的心腹都有他帶進來的人解決,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
余淼淼握著玻璃杯的手一抖,是啊,當時看到滿身是血但是還沖著她微笑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了,如果不是關臣大喊趕快取出來子彈,或許她就會一直在那傻傻的站著。
“你應該感謝關臣取出來了你的子彈。”余淼淼慶幸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要知道這樣的傷口根本不能去醫院,就是再好的保密措施也會有消息泄露,到了那個時候他作為公眾人物和江氏集團的后續繼承人,所有的壓力都會砸向他。
“我救下她是我的本能,因為我不想欠下任何一個人的債務。”江哲風接過溫熱的杯子,黑色的瞳孔盯著女人,態度懇切的說道。
余淼淼咬唇不說話——但是她知道那個于夢一定和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萬一子彈把你的小腹打穿,你就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余淼淼緩緩地說道,她去看過了那顆沾染著血跡的子彈,雖然她沒有辦法親身體會,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會很疼。
江哲風笑——
余淼淼楞——
“但是這是你的絆腳石,一天不除掉獨腿老六,喬志明就不可能真正的放手你去做,需要我做的我都在為你做,但是我不希望你最后成為喬志明槍口下的一個死鬼。”江哲風說完,將女子倒給他的一杯牛奶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看著男子的喉結上下滾動,余淼淼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她以為之前聽到過最安心的話是——我在這。
但是今天看著男子還是有些殷紅的紗布,突然覺得那句——我都在為你做——卻是最美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