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呂小布表面上與閻虎還有陳龍插科打諢,天南地北的胡侃著,其實,他的下面非常的疼,藤堂龍兒的這一腳幾乎就踢到他正地方了,太大意了,如此重要的位置居然能讓藤堂家的妖精給算計了,這要是踢出點事來以后可怎么見人?
回到香格里拉大酒店,宴會已經散了,呂小布給葉建國打了個電話,他就住在十九樓的總統套房里,于是,他帶著閻虎上了電梯,陳龍負責留守!
總統套房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奢華,此時的葉建國正趟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周刊,一個貌美的女孩在為他做足療。
閻虎親手把那張卡片交給葉建國,后者鄭重的放進公事包里,然后對閻虎笑道:“答應你的事,我回京馬上辦!”
閻虎笑了笑,說了句告辭,便離開了,呂小布見他已經很累了,也說了聲先走了,但是卻被葉建國叫住,于是,他便坐了下來!
葉建國說道:“拿回了這個口令卡,并不能代表事情已經完結了,我已經給瑞士打過電話,不知道密碼,我們根本拿不走這里的錢!”
呂小布不解的問道:“以我們跟歐盟的關系,這點小事也不能辦嗎?”
葉建國哈哈一笑道:“就是因為我們的關系太好,所以他們不能這么辦,當初老三本打算是拿這筆錢當做護身符的,只是沒想到會死在自己人手里罷了,所以,瑞士銀行得到的命令是,不交出密碼,任何人都不可以動這里面的錢!”
呂小布倒吸了口涼氣,如果是這樣,那么天底下能取出這筆錢的人,就只有王劍了,他敢先動手殺了葉永吉,那么他一定是知道密碼的!
葉建國接著說道:“日本人與王劍下的是對半約,卡在日本人手里,但是她們拿不到錢,密碼在王劍手里,但是他是沒有機會摸的到卡的,所以,他們相約在瑞士見面,是要一起把錢給取出來,至于怎么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呂小布犯愁道:“那照您這么說,我們必須還要找到王劍,才能說是完璧歸趙?”葉建國打了個哈氣說道:“沒錯,這就是我要你留下的目的!”
呂小布苦著臉道:“你不是想叫我去找他吧,他有可能還在春城市嗎?”
葉建國笑呵呵的說道:“別急,我已經從京城調來人手了,他們最遲明晚就會到,不過他們對于春城的地形還有相關部門都不是很熟悉,需要一個領隊的頭,我想不出比你更合適的人選!”
呂小布笑道:“承蒙您老人家看的起我,把這么大的一頂高帽子扣到我頭上,我還能說什么,只能報效犬馬之勞了!”
葉建國說道:“呵呵,所以我愿意和你這樣的人談話,年輕人,有干勁,這事若是換做是京城的那幫老學究,恐怕我又要費上不少唇舌了!”
呂小布道:“行了,今晚我要睡上一個好覺,明天早上還要主持全省的大會呢,您也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離開了葉建國的房間,呂小布忽然覺得現在的每一天都過的很充實,比以前混日子時要強多了,在這個大時代的變遷下,如果抓住太子的這個機遇,飛黃騰達絕對不是空口無憑的亂講,但是,現在的自己好像已經變成太子的爪牙,為了他的個人,去濫殺無辜,要是今天的對象不是藤堂龍道,那么自己還會去動手嗎?自己下的去手嗎?想一想,呂小布發現自己現在變的很可怕!
不過,起碼到目前為止,自己還好好的活著,這要比什么都強,葉永吉倒臺了,永遠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東三省,迎來的新的時代。
依然還是大廳的門口,收到短信的張筱瑜已經在等他,此時的她換下了奢侈的晚禮服,穿著的是呂小布為她買的那件衣服,黑色的厚網褲,棕色靴子,和當初第一次見她時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時誰可以想的到,這樣一個超級大明星,居然會愛上自己這個賣保險的!
張筱瑜感受的到他氣質上還有心態上的變化,現在的呂小布是平和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不過她的心里有了點抵觸,因為剛才見到了那個不一樣的他,不知何時,他還會不會變,那個不認識的呂小布,很可怕!
兩人見面,都很自然的手挽著手,相對笑了下,一齊走出酒店。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呂小布獨自跑到外面去攔車,直到控制著出租車來到酒店門口,才讓張筱瑜上來!
車子啟動,司機師傅問去哪,呂小布與張筱瑜又同時問對方去哪?久經歲月的司機師傅那里還不能看出這倆人是剛剛好上的,雙方都有些拿著不放。
于是呂小布先開口說出了張筱瑜家湖光小區,張筱瑜保持沉默,什么都沒說,不過臉上卻很紅。
呂小布很疲倦,所以沒有說話的興趣,任車子暢通無阻的行駛到張筱瑜的小區門口,因為天色已晚,小區的門口已經掛上了欄桿,張筱瑜說了聲拜拜,便下車走了。
張筱瑜很善解人意,他有些猜的到呂小布剛才出去沒干好事,但是她知道不問,見呂小布很累,也什么都不說,即便是車子只開到小區門口,她寧愿選擇自己走回剩下的路程,也沒有開口要呂小布送她到家,更別說,她更知道這一片最近很亂,有一個面具**專門在這個時間**單身女性,每一個受迫害的女性都被打的半死,而且還會!
車子調頭走了,呂小布報自己家的地址,可是沒走幾分鐘,手機便響了,是條短信,張筱瑜發來的短信,兩個字:救五!
難道是救我?她怎么了?呂小布馬上大吼司機師傅回去,馬上回去,見車子仍要調頭,呂小布按捺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仍下一張一百塊錢撒腿就跑,他的百米速度是十秒九七,在當時體育隊里是最快的,當他完全把身體打開,跑起來之后,后面的司機師傅都有點迷糊,這家伙是怎么了?發什么瘋?不要命的了跑?豬流感嗎?
憑這記憶,呂小布飛快的找到了張筱瑜的家樓下,樓道中,他清楚的可以聽到里面的尖叫聲,可是這個防盜門他進不去!
他向后走了幾步,助跑沖刺跳到樓棟上沿的小緩臺,憑借超強的臂力強行支了上去,并且用青龍刃割破窗戶的鋁制小鎖頭,然后鉆進去。
樓道里,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對著她行兇,只不過,強悍的小瑜還有羅阿姨用菜刀瞎比劃著防止他的靠近。
羅春花見到青龍上來,心里馬上便放松下來,有青龍在,那么此間之事已無憂矣,歹徒見到呂小布跳了下來,奪路便要逃走,可是呂小布那里肯給他逃走的機會?再說樓道里就那么點地方,正面相對,青龍絲毫沒有留手,一刀就捅進他的身體里,然后抽出刀子,抬腳將他踢飛!
張筱瑜又見呂小布,喜極而泣的哭著跑了過來,什么都不管不顧的直接跳到呂小布的身上,呂小布立即把青龍刃拿到一邊去,任由她擁抱著,訴說著委屈!
“你終于來了……嚇死我了,嗚~~~~他打我……”
“傻女,沒看見我手里有刀嗎?這么橫沖直撞的很危險的,沒事了,我捅了他一刀,相信他活不久了!讓伯母報警處理吧!”
羅春花見到如此場景,臉上笑開了花,女兒能愛上青龍,是最好的結局,玄武留下最后的遺言是:把小瑜,交給青龍!
呂小布攬著她的腰走上樓梯,這個面具**已經奄奄一息,血流不止,于是他拿出電話報了警,然后關上家門,再也不去管這個家伙的死活!
經過張筱瑜的講解,呂小布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這個面具色魔最近一個階段平凡出來在南湖附近的各大小區,專門**漂亮的單身女性,手段殘忍,有嚴重的施虐傾向,張筱瑜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回家的時候加倍留意,在他發現這個人跟蹤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發了短信,而且在上樓時大聲的呼叫母親,才沒有讓他有機可乘,不過由于母親沒有準備,小瑜還是被他打了幾下,尤其眼眶子那里,都已經青了一塊!
羅伯母為她煮了個雞蛋,但是小瑜剛剛收到驚嚇,始終躲在呂小布的懷中不肯出來,呂小布抱著她安慰道:“快從驚嚇中出來吧,不是沒事了嗎?這事怨我,我該下車送你上樓的,以后,我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張筱瑜忽然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你這個家伙,可算救我一次了,你知道嗎,前天晚上,看到你那么心急的要救下那個女人,我心里嫉妒的要命!”
呂小布汗顏,自己居然把這個茬給忘了,于是調笑道:“哦?這樣呀,看來你的心里已經有我了,對嗎??”
張筱瑜臉紅撲撲的低著頭,用蚊聲細語昵吶道:“從你幫我母親拿回了理賠款開始,你就一直在我心里,從沒有離開過!”
呂小布不悅道:“你還好意思提,那件事其實是一個圈套,為了你家的破事,我差點進監獄你知道嗎?”
張筱瑜立即緊張道:“我和我媽沒有對任何人講起過的,我發誓!”
呂小布道:“跟你們無關,從有人指引你去鬧集體早會,其實就是一個圈套,他們是有目的的,不過,你知道騙保的最高刑法是什么嗎?”
張筱瑜搖了搖頭,呂小布嘆道:“刑拘,而且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如果事情敗露了,我可能要蹲十幾年的大獄!”
張筱瑜認真的說道:“你是為了我母親才蹲的,我會等你!”呂小布見她說的斬釘截鐵,心中感動莫名,他忽然間覺得,這才是愛情,愛情不是富貴同享,而是患難與共,一個肯等蹲監獄的女人,才有可能是真愛,當然了,張筱瑜現在也只是說說,能不能真等還未必,但是李梓潞就肯定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所以,呂小布把她抱的很緊,很緊,生怕她在受一點委屈!
羅春花忽然拿著雞蛋走進來,呂小布尷尬的松開了手,羅春花只是笑了笑,把雞蛋放下,便出去了,什么也沒說,完全就當是路過!
呂小布拿起雞蛋包上紗布,輕輕的為她滾著眼眶,這個垃圾,對待這樣的佳人,出手還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