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心碎的感覺呂小布這算認(rèn)真了些,李梓潞強詞奪理道:“二皇子投資的每一分錢,都屬于他的個人資產(chǎn),這與總公司沒有任何瓜葛,我們現(xiàn)在要談?wù)摰模菛|三省七年來的帳!”
呂小布忽然怒斥著她道:“你談你MB,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拿什么和我談?別說我現(xiàn)在幫不了你,就算我之前把后門給你,請問李梓潞總經(jīng)理,你能給我什么?錢?還是官?你是能替太子做主,還是做的了二皇子的主?請把你的位置擺正,不要讓我把話說的太難聽,言盡于此,告辭!”
呂小布起身離開,牛二與另一個陌生男子馬上擋住了他的去路。盡管呂小布此時心情很糟糕,但是他并沒有太沖動,目前這幾個人,只怕是李梓潞最后的力量了,他實在不愿出手傷害他們,于是回過頭去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不起,不交出我要的東西,你不能走!”李梓潞將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將她的決心與野心表現(xiàn)的十分明顯。
呂小布冷笑道:“后門已封,我的工號也已經(jīng)注銷,東三省的高層早已經(jīng)對賬消帳,請問,你還想管我要什么?”
李梓潞看著呂小布的眼睛,用最凝重的神情說:“你見過那本帳,一定存有副本,現(xiàn)在,我要你交出來”
呂小布道:“哈哈,你可真能異想天開,匹夫無罪,懷璧當(dāng)誅的道理難道我會不懂嗎,那個燙手的山芋,我留著只會給自己添麻煩,你死了那條心吧!”
李梓潞不慌不忙的從身后取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呂小布,從她自信的表情里,不難看出,這個文件袋一定大有文章,呂小布有點坐不住了。
當(dāng)呂小布緊張的打開這個袋子,拿出里面的文件及照片看了一遍之后,反倒更加冷靜了,他沒有發(fā)怒,也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盡管這里面裝著的是,他為張筱瑜做的修改病例的全部證據(jù)。
呂小布緩緩的放下資料,冷冷的笑出聲來,他終于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李哥說的對,李梓潞就是針對自己來的,天底下只有她會這么了解自己,也只有她才能做的出這么完美的圈套,讓自己穩(wěn)穩(wěn)的掉進來。
“呵呵……局,好完美的局,李梓潞,你‘真’行啊……”這真?zhèn)€字咬的特別重,而且讓呂小布落下了十幾年都沒有哭過的眼淚。從張筱瑜闖入全員早會的那刻起,再到陸總的軍令狀,然后是自己辦下史上最快的理賠案,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梓潞費勁心計為呂小布設(shè)計的一個局,其真正的目的,就是抓住他的尾巴,控制著他去做事。
李梓潞說道:“交出舊賬,我用人格向你保證,你會沒事!”
呂小布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現(xiàn)在真的想放聲大哭,然后把這個天殺的女人掐死,他這輩子從沒有栽的這么重,這么疼,如果她把這東西交到法院,那么自己的一生,都要葬送進去,騙保要判十幾年啊,而且還會連帶著姑媽也受到牽連,而公司的虧損,也要自掏腰包,并且把他一家子的名聲都會搞臭,這樣的代價,誰能承受的起?
從張筱瑜闖進全員大會,呂小布就已經(jīng)開始覺得不大對頭,然后陸總的威逼利誘,公司理賠辦理之速度,這些早就讓他感覺到一些不安,但是呂小布真的沒有想到,背后操控著一切,將自己一步一步引進局里的居然會是李梓潞。
“李梓潞,你辛苦了,布置了如此完美的局,你用心良苦啊,當(dāng)你成功的回到總公司以后,功名與利祿恐怕都是天文數(shù)字吧,踩著我的肩膀上位,你心里就那么坦然嗎?你告訴我,你怎么可以做的到?你知道嗎?這樣一個資料,會把我坑的有多慘嗎?它會剝奪走我做為人的權(quán)利,他會把我?guī)氲鬲z!!!!”呂小布撕心裂肺的吼著!
李梓潞依然面無表情,只是反復(fù)的重復(fù)道:“怕進地獄,那你就把賬本給我!”
在呂小布的眼中,這個女人已經(jīng)變成了魔鬼,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良心可言了。呂小布現(xiàn)在恨不得把錦衣匣拿來,用天地智信去折磨她,用仁和勇取出她的心臟,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怎么能做得到這么無情,冷血!
呂小布此時心灰意冷,他已經(jīng)不想在與這個女人說話了,甚至連看都不想再看到她,至于那份資料,抗著就是了,反正延吉的那一單提成正經(jīng)挺多,大不了以后的生活和閻虎走相同的道路,活到那天算那天!
當(dāng)呂小布沉默的站起來將要離開,牛二與一個陌生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看樣子他們對自己的身手相當(dāng)有自信心。呂小布現(xiàn)在很后悔,后悔當(dāng)初會愛上個這樣的女人,后悔剛才還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甘愿吃上牛二一拳。現(xiàn)在,他們卯足了勁來回報自己。呂小布已經(jīng)懶的動手了,這沒有任何意義。于是他回過頭再次看向李梓潞,希望她能賜予自己這最后的安寧!
李梓潞重新抱膝而坐,然后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表情裝作痛苦的說道:“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你知道,我們是一個團隊,讓你走了,我們都無法交差,你若是非要一意孤行,我也幫不了你!”聽出她言下之意,呂小布心中凄苦無比,從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自己要面對的敵人,會是自己最深愛的女人,甚至連做夢都想不到,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她居然還笑的這么從容。
張龍從后面走了出來,同行的尚有朱臣,看起來他們的傷已有了好轉(zhuǎn),朱臣依然帶著脖套,但是張龍已經(jīng)能獨立行走,李戈那一刀,未必真的切下他的腳筋,李戈的刀法,還沒練到家,但是讓呂小布忌憚的是,張龍手里是拿著一把手槍的。
呂小布心里有些慌了,朱臣加牛二,如果二人同時出手,那么他有自信跑的掉或者分化二人各個擊破,但是眼下多了把槍,那牽制能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如果張龍只打自己的雙腿,恐怕?lián)Q做是閻虎也走不掉。于是他道:
“李梓潞,別忘了,你們的命,是用來殺敵的!”痛心疾首已經(jīng)形容不了他此時的心情,被自己深愛過的女人刁難成這副田地,只怕心中的苦,不是任何語言能夠形容出來的。
“不好意思,我也是無可奈何,不拿到那本舊賬,我們根本就沒臉回去,看在我們昔日的情分上,你別叫我太難做好么?我也不愿意看到那一幕!這對你對我都很殘忍!”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李梓潞,請問在你心里,有為我想過哪怕是一點點嗎?如果我真的有那本舊賬,然后我給了你,我將要遭遇的是什么你知道嗎?你覺得我有能力自保,可我的家人呢?我還有父母,還有幾十個親人,難道就為了你一個人的私欲,就要我犧牲全家人的生命?你TMD還算是個人嗎?”呂小布已經(jīng)是在哽咽的怒斥著她,李梓潞被問的啞口無言,不過身后的那名陌生男子卻大聲說道:“你嘴巴放干凈點……跟誰媽媽的呢?”
呂小布早已經(jīng)在暴走的邊緣,那里還受的了這個?妖刀閃電出鞘,藏匕于肘內(nèi),回身180°橫削奇快無比,饒是牛二身經(jīng)百戰(zhàn),早知他不是等閑之輩,見他有所動作早就及時做出反應(yīng),躲過了致命的一擊,還是掛了彩。但是身側(cè)的那位,早已經(jīng)被李梓潞迷昏了腦袋,刀子直到抹了他的脖子,眼神還停留在李梓潞的身上。
也許,他在為自己的仗義執(zhí)言在討賞,不過,他卻沒有機會了。當(dāng)呂小布從新轉(zhuǎn)過身去以后,動脈的血壓迸射著血漿直沖屋頂,他死的相當(dāng)徹底。在這一時刻,張龍,牛二,朱臣同時一級戒備,不過呂小布卻只是看著李梓潞說道:
“李梓潞我告訴你,今天你若想留下我,只會是一具尸體,而且,你們一個也活不久了,等著閻虎天涯海角的追殺你們吧!”
“呂小布,剛才我還覺得我很對不起你,但是你居然殺我的人,這是你自尋死路,怨不得旁人,張龍牛二,給我拿下他!”這次,是她親口下達(dá)的命令,呂小布甚至可以聽的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當(dāng)此話落地,呂小布同時聽到身后的牛二立刻有了動靜,而且眼角也觀察到朱臣的鏈子也動了,當(dāng)下呂小布抽出妖刀,對著身后虛晃一槍,牛二知道這刀不是凡鐵,連忙閃避,接著呂小布立即‘鐵板橋’下腰硬生生避開朱臣這一下,并且閃電揮舞著刀子逼退牛二,回手拽住鎖鏈,妖刀離手,甩中朱臣的右腿,接著仍掉鐵鏈子,從腰帶中取下離魂刀,快速的在指尖旋轉(zhuǎn)著飛舞,牛二見呂小布失去了妖刀,快速的沖了上去,正要動手,左手手腕便已經(jīng)中刀,而且是穿腕而過。
呂小布將第二把離魂刀拿在手中,正對著牛二,側(cè)身看著張龍說道:“信不信我會比你快?”
張龍面無表情,他一直沒有開槍,只是沒有機會,或者說,他相信牛二的實力,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他手中的刀太厲害了,基本上指那打那,所以,他準(zhǔn)備出手了!
呂小布調(diào)整了角度,雖然他的眼神看的是張龍,不過,他的刀,最準(zhǔn)的確是李梓潞,只聽他說道:“你放心,再你開槍之時,我一定能同時射出飛刀,殺了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朱臣停止了動作,牛二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被刀子扎穿了大腿和手腕,但是他們掂量的出那頭輕那頭重,李梓潞此時與呂小布尚不足兩米,憑他展現(xiàn)出手里的‘活’,想要取李梓潞那是易如反掌。
李梓潞瘋狂的吼道:“張龍,開槍,他不可能有你的槍快!”
呂小布手中的刀子又一次的調(diào)整了姿勢,恨不能馬上出手了結(jié)了她。這個他一生中深愛過的女人,這個他一生中最呵護的女人,現(xiàn)在,下達(dá)的命令是,殺了自己?哈哈哈……
呂小布此時心中的苦,要比全世界所有的苦加到一起,還要苦,這種苦是鉆心的疼,是窩心的痛,相信此時完結(jié)以后,他會咳出血來。
張龍沉穩(wěn)的說道:“我敢賭你不會殺她!”
呂小布爆喝道:“好,我數(shù)三聲,看誰快!”
張龍緊緊握著手槍,他是很猶豫的,如果他開槍去殺呂小布,那么呂小布一定會死,但是此次任務(wù),也就宣告徹底失敗,而且他們也沒有命離開春城!
但是如果不殺,就憑呂小布剛才射牛二的那手飛刀,殺了李梓潞肯定沒問題,如果他真的下的去手,那即便是拷問呂小布得到賬本,自己也沒臉再回上海,而且也沒有能力離開春城!無論怎么樣,他都是輸。
李梓潞此時的心里也很慌張,他從呂小布的堅定眼神中,知道他已下絕心,如果張龍打的是他的腿,那么自己一定會死,而且張龍若是爆他的頭,那么剩下的事情,也只能是自殺,槍聲一響,警察就會到,他們的行蹤就會暴漏,葉永吉是不可能放過她們的。
“一!”呂小布開始數(shù)數(shù),因為呂小布是有把握的,張龍若是想殺自己,那么一定會打中自己的避彈衣。
“二!”張龍投降了,他把槍仍在了地上,痛苦的說道:“你贏了,開不開槍我都是輸,還是不要賠上小姐的命了吧!”
呂小布冷笑道:“呵呵,小姐,李梓潞,真有你的,在張龍的心里,你的命居然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李梓潞站了起來,走至呂小布的身前,手里拿著一支唇膏道:“這支唇膏本來是永邦送我自殺的,現(xiàn)在,我最后說一次,把!賬!本!交!給!我!”
呂小布輕輕的搖了搖頭,痛徹心扉,然后,從此刻開始,把心里對她所有的情與愛,用刀子給抹去……
對著呂小布的背影,李梓潞落下了兩行熱淚……手指,始終沒有按下設(shè)計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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