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神劍矗立,錯落有致,別有一番看頭。
萬劍林就是南方劍派的標志,橫豎插在山門之前,警告世人不要輕易冒犯這里,使人心生敬意。南方劍派的‘繁劍’名頭響徹天下,他們有這個資格立下萬劍林。
一個身著金色的儒雅中年人緩緩穿過萬劍林,劍氣森森,他臉色淡然。
山門到了,兩個身著白衣的弟子像標兵一樣站立。
“張長老。”
“張長老午安。”
兩名弟子恭敬朝著殷徳彎腰。
殷徳面色陰沉看著他們,似乎要將他們生剝活吞一般。
他難道要將南方劍派殺一個天翻地覆嗎?
兩名弟子心里惶恐,不知道哪里引起了九長老的不滿,難道是他們的語氣不夠恭敬?
“下次叫我全名!”殷徳忽然出聲。
“這……”兩名弟子一頭霧水,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張長老’。
殷徳的臉色更加陰沉,冷冷道:“怎么了?就算你們的語氣恭敬,連我的名字都不曾知道,是不是說明你們的恭敬都是裝出來的?”
惡霸!
一個活脫脫的惡霸!
兩名弟子心中驟然升起了巨大的不滿,可是忌憚于殷徳的長老身份,只能唯唯諾諾點頭賠錯。
“是是,張長老,我們下次一定叫您全名。”
“是啊,長老,我們絕不敢對您有一點不恭敬!”
兩名弟子爭先恐后承認錯誤。
殷徳心中暗嘆一聲,其實也不愿意這么做,也知道兩人在心中早已將他罵了一個狗血噴頭,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你們再來問一次好,記得要說全名,這樣才夠恭敬!”
兩名弟子恭恭敬敬再次彎腰:“張立長老,給您請午安了。”語氣中顯然帶有一絲不情不愿。
殷徳只是裝作沒有聽出來他們的不情愿,滿意點頭,隨即揚長而去。
“……”
“……這九長老今天抽了什么風?出去的時候一套衣服,回來的時候另一套衣服。非但如此,還硬逼著我們說這些不知所謂的話。”一個弟子顯然很是不滿,臉都讓殷徳氣得抽搐起來。
“大人物就是愛這一套,表示他們與我們的不同!真是晦氣……”
…………
走遠的殷徳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搖頭笑笑,不再在意。
九長老的全名一定要問出來,絕不能進入南方劍派之后慢慢打探。要知道,這件事拖得越長,就越容易露餡!
就是苦了門外兩個弟子了,殷徳屠戮他人的時候雙手從來不軟,只有在別人受委屈的時候會有些不忍。
搖頭一笑,他在南方劍派像一個領導一樣四處轉了起來,雙手背后。
“呼呼哈哈!”
“咿呀,刺!!”
到處都有練劍的弟子,他們顯然很是刻苦,今天太陽很大,許多人汗如雨下也不停下練習。
“一劍化九宮!”
“九宮化一劍!”
一道熟悉的話語驟然沖入殷徳腦海,他皺皺眉頭,驟然轉頭。
一個十幾歲的稚嫩少年手中長劍以一化九,又驟然從九化一,劍光閃爍,寒氣逼人,顯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
殷徳卻搖頭不止,眼中滿是嘆息。
這少年的劍法雖然很是巧妙,拿出去也還能看,但是和劍哥比起來,那就是云泥之別了。殷徳雖然不通劍術,但是在武學上的造詣早已極高,自然能看出少年招招破綻。
劍哥這個棄徒,看來很是不凡啊。
可惜他已經葬身無盡火海了。
繼續走,繼續看。
所有見到殷徳的人都停下手中動作,恭敬玩要問好。
殷徳對此一律不作回應,只是一臉冷漠在四方劍派里面轉了起來。
他的腳步極快,很快就將整個南方劍派轉了一個遍,再次回到山門前。
太陽很快就要完全落下了,燦爛的晚霞布滿天空,整個南方劍派沐浴在艷麗的光輝里。
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一個殷徳不得不面對的問題,這個問題一個處理不好,就很有可能露餡——他應該去哪里睡覺?
他朝著四周望去。
一個女弟子面無表情路過他,擦肩而過。
倩影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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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徳目光微閃,手中赫然多了一張紙條,上面隱隱有幾行娟秀的字:
“你個老不死的,今天又跑去哪里找野女人了?我一天沒見你,心里真是癢死了……告訴你,我們已經快要一個星期沒有親熱了,今天晚上我來找你。
勢必要將你完全榨干才可以!
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不求什么利益和好處,和你在一起就是看中了你這個人,可你怎么還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今天晚上好好盤問你!”
看完這張紙條,殷徳冷汗驟然流下。
這下子麻煩大了!
沒想到這個張長老還是個風流種子,貌似有不少風流債,這下殷徳真的頭疼了,原本以為九長老只有樹林里面那一個情人,沒想到眼下又多了一個。
暗地里沒出來的,還不定有多少呢。
殷徳面色陰晴不定,看著遠去的倩影默然不語。
忽然,他動了。
一道金色殘影瞬間追上那個遞紙條的女弟子,雙臂一張,就將她完全攔了下來。
殷徳勉強做出一個嬉皮笑臉的表情。
女弟子一臉古怪地看著他,有種不明所以的困惑。
“……糟了!”
看到女弟子一臉茫然,殷徳心里面一個咯噔。
難道說今晚要來找我的不是她,她只不過是一個送信的?今晚要來找我的,另有其人?
這就尷尬了……
“嘿嘿,嘿嘿。”殷徳尷尬一笑,只能硬著頭皮胡說八道:“知道我為什么攔下你嗎?“
女弟子似笑非笑看著他,忽然調笑道:“知道,你的色病又犯了,現在已經等不及了,是不是?”
殷徳:“……”
看來沒找錯人!
他完全將心放下了。
殷徳欺身向前,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晚上太長,我就要現在!”
一股股熱氣把女弟子撩撥得面紅耳赤,“這里人多,被讓人看見了……去你那里,到時候你想干什么都行,可別在這里**我了。”
說著,她竟率先挪移腳步,朝著一條小道快走而去。
殷徳怕被人看到,沒有立刻跟著她走,而是在半刻鐘之后才緩緩跟了上去,心里面滿是一種替別人約會,替別人偷情的刺激。
“不管用什么方法,知道我住在哪里就好了,這下子就有了大本營。冒冒失失問別人,暴露的危險實在太大了。”
殷徳心中暗笑,緊跟著女弟子進入小道。
他們之間的距離既不太遠,也不太近,恰到好處地到了一處孤零零的小樓面前。
殷徳不得不佩服這位九長老。
小樓的位置顯然極好,四周樹林茂密,了無人煙,又極其難尋,尋常人就算散步也不會到這里。這里簡直就是一處天生幽會的好地方,難怪這個九長老實力這么不濟,都用在這些歪門邪道上面了。
倩影身體一搖,一個閃動之間就進了小樓。
殷徳沒有著急進去,四周繞了一圈,發現真的沒有人駐留在這里的時候,這才慢慢悠悠進入小樓。
“唔~!”
一張小巧濕潤的嘴將他大嘴堵上,兩條柔弱的手臂狠狠抱著他的腦袋,殷徳的大腦忽然變得空白一片。
她竟然早就守在了門口,就等著殷徳上鉤!
“……”
殷徳感覺自己很是對不起祝融宮主……
只是要想和祝融宮主團聚,恐怕這樣的事情以后絕不會少,殷徳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打艱苦戰的準備,隨時準備為了祝融宮主獻身。
許久,唇分。
“你怎么現在才跟過來?”女弟子抱怨不已。
殷徳嘿嘿一笑,開口道:“為了安全。”
他不愿意多說話,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說多了怕露餡。
女弟子古怪地看著他,忽然靠在他的懷中說道:“我感覺你變了。”
殷徳心中又是一個咯噔。
“和你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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