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惜好景,跋馬一程踏廣陵,微雨滿城風絮里,煙絆青驄蹄。
陌頭草色青,好燕能銜東風意,柳枝上柳綿亦含情。
雙楫泛畫鹢渺渺絲弦蕩空碧,玉舫笙歌搖波起,楚腰掌中輕。
高樓好夢倚,笑問何處梅花笛,千檐外,江峰數點青。
暖鶯語,花底隱,卻向橋邊并坐啼,過竹西,幾逢楊柳依依,策馬緩歌載酒行….
灞水邊,秦牧放開韁繩,踏著依稀的草色徐行,神情輕松地哼著小曲,不遠處,幾個窈窕的仕女聽到他這怪腔怪調的歌聲,不免多看幾眼,不知是誰家少年郎,長得如此英俊,漫垂鞭袖策馬徐行的形態(tài)如此灑脫。
最后秦牧捏著嗓子用戲腔唱了句:“飛紅暗度,一夜軟香銷。暫書年少,快意乘今朝。”
楊柳游絲下,幾個仕女忍不住掩唇輕笑。
秦牧隨意甩了個鞭花,然后雙臂一撐,倒過來騎著駿馬,腦袋輕搖,一手輕搖著拍子,最后一指點向楊柳下:“飛紅暗度,一夜軟得銷….”
換來的是幾個美人的輕啐:“登徒子!”
李式等幾個跟在身邊的侍衛(wèi),偷笑不已,已經很久沒看到皇帝這樣輕松愜意了。大家心情也跟著變得十分愉快。
春風細細吹,暖陽高照的郊野上,老人坐著暢談,孩子們追逐嬉戲;
春閨少婦、官宦千金們或是玩斗草,或是放風箏,麗影多窈窕,清脆的笑聲隨風頻傳。
惹得那些年輕的士子。或是負手游吟,或是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碧空,以自認為最文藝的姿勢,最唯美的詩句,盼望贏得佳人一回眸。
也有些娶了嬌妻。出雙入對踏春光秀恩愛的,最是讓人討厭了,反正光棍們都這么覺得。
秦牧打馬行去兩里,便宜見到李香君幾女相攜行于水邊高柳之下,柳絲輕拂美人鬢,綠水倒照芳顏。風吹宮裙輕舞,
而紅娘子還真配著劍,一副隨時驅趕惡霸的狀態(tài),秦牧看了不禁啞然失笑。
“鶯兒,小心!天下最大的惡霸來也!”
紅娘子為之氣結。擰著嘴不答他。
李香君、徐若詩、董小宛、李知茵、四女卻是忍不住提著裙裾,向他迎來,芬芳的容顏嬌艷欲滴,阿娜的身姿如初春楊柳弱裊裊。
“陛下,學院的事忙了!”
“忙完了。”
秦牧漫應著,翻身下馬,讓隨行的幾個宮女從馬車上搬下一張桌子,幾張小凳。擺在江邊的柳絲下,然后拿出帶來的酒食擺上。
“好了,都坐下。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咱們不醉不歸。”秦牧神態(tài)輕松,招乎幾位美人一同圍坐下來。
帶來的酒菜頗為豐富,甚至還有個何首烏燉鹿鞭,這可是上補佳品。還有御膳房做的各色精美的點心,車上有小爐子。酒菜都還是熱的。
“來來來,想必幾位美人游玩這么久也餓了。快吃。”
江水清澈,岸柳依依。草色淡淡,秦牧幾人就在這郊外春風之進午餐。
這倒也不是什么新鮮之事,城內的大戶人家出城踏青,也都帶有酒食,只不過帶桌凳的不多,大多數是席地而坐,或是鋪張席子。
秦牧端著玉杯,笑咪咪地吟道:“偶嘗新釀醉東風,人面桃花相映紅。一塬麗日春山媚,兩岸行云碧竹空。芳心如酒,墨沾紅袖,粉蝶雙雙入花叢…….”
“小心!”
紅娘子突然嬌叱一聲,鏘!寶劍出鞘,寒光如電,臨空一刺。
這突然的變故,讓本來風花雪月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無比,李知茵、徐若詩幾人花顏失色,失聲驚叫。
李香君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一下子撲到秦牧身來,秦牧猝不及防,被她仆倒在地上。
分散在四周的侍衛(wèi)紛紛拔刀沖過來,但李式、牛萬山他們沖出兩步,又連忙打著手勢,讓暗中保護的侍衛(wèi)迅速退走,權當什么也沒看見。
“香君,你沒事吧?”被仆倒在地上的秦牧,緊張地問道。
“陛下……”李香君此時還死死地擋在秦牧身上,只是她身體嬌小玲瓏,哪里能把秦牧全部擋住。
秦牧此時看到,紅娘子高高地站著,右手的寶劍上刺著一只斷了線的風箏,臉上一片尷尬。
“香君,沒事了,快起來。”秦牧拍了拍李香君的粉背,柔聲安慰道,他掙扎著坐起,李香君此時也扭頭看得清楚,并非是什么刺客,只是一只斷線的風箏墜落,被紅娘子一劍刺在了劍尖上。
噗哧!回過魂來的幾女不掩嘴而笑,紅娘子愣在那里,臉上一片羞紅,臉前波濤洶涌,起伏不止。
“鶯兒,還不把劍放下。”秦牧也不禁為之失笑。
“哦,陛下對不起。”
“不必道歉,你也是為了保護朕…..咦!”秦牧隨手一抓,從自己的發(fā)髻上抓下了只椒鹽蝦來,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陛下恕…….恕罪…..”
“不恕,今晚有你好看!”
估計自己英俊瀟灑的形象全毀的大秦皇帝陛下,幾乎要暴走了,已經口不擇言,說完發(fā)才發(fā)現,幾個美人面面相覷,神色怪異。
董小宛垂著螓首,強忍著笑,掏出手帕,上來幫他擦去臉上髻邊的湯汁,那溫柔的動作,娉婷的體態(tài),無處不美,若不是在郊外,秦牧恐怕已經忍不住把她抱入懷里,輕憐蜜愛一番。
“好了陛下,等下回宮,再梳洗一下便是。”
幾個宮女也連忙上來,幫著收拾,把桌上灑了的湯水抹干,好在酒菜只是灑了一小部分,余下的還能食用。否則幾人就得餓肚子回城了。
紅娘子現就象一匹被徹底征服了的胭脂馬,還真有點怕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低著頭不敢做聲。或許女人就是這樣,只要你征服了她的身體,她本性再烈,在你面前也會乖得象貓兒一般。
“好了,好了,刺客已經被鶯兒趕跑,大家繼續(xù)。”秦牧朗笑一起,為紅娘子挾了只蝦子,“鶯兒快吃,你護駕心切,朕心里曉得。”
“謝謝陛下。”
幾人在江邊柳下用過午餐,然后換上香茗,品味這一晌春光。
回城時,紅娘子不愿上車,仍舊騎馬。秦牧暗笑,你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不成?
其實當時最讓秦牧感動的是李香君,她用嬌弱的身體,擋住了自己,驚變來得突然,她奮不顧身的行為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應。
秦牧當著大家的面什么也沒說,回宮之后,沐浴更衣之時,秦牧才摟著她說道:“香君,謝謝你。”
“陛下別這么說,奴奴當不得。”
“當得,當得,世上如伊有幾人。”回想認識她后的一幕幕,從她奮然撞柱,自贖其身,遠赴贛南,義無反顧。在陽城頭,流矢遮天,殺聲盈野,撫琴助戰(zhàn)…..
池中熱水蕩漾,美人傾城,冰肌玉骨,胸前一對半球雖然不是很碩大,但形態(tài)優(yōu)美,粉嫩如脂,溫軟如鴿。那嬌小玲瓏的體態(tài)如香扇墜兒般,處處堪憐。
擁著這具千嬌百媚的嬌軀,此刻的秦牧心頭卻沒有一絲欲念,有的只是暖暖的溫情。
李香君趴在他懷里,滑膩的肌膚緊緊貼著他的身體輕輕挪動,粉臉溫柔地廝磨著他的臉頰。嘴里喃喃地說道:“陛下別這么說,其實董姐姐她們對陛下,同樣是全心全意的,只是奴奴當時坐在陛下身邊……..”
秦牧緊緊摟著她,仿佛要讓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細細地感覺著那種燙貼的感覺,“香君,朕再也不會介意外人怎么說了,朕要給你兩個封號,一個李惠妃,一個吳賢妃。”
“陛下,不可,能靜靜地陪在陛下身邊,奴奴就知足了,陛下雖是一片好意,可真這么做的話,反而是將奴奴置于風口浪尖上。”
“好吧,那就封一個吳賢妃,為了你將來的孩子,這個你不能再推辭。”
“陛下,奴奴真的好想要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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