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迅速滑落,此時的冰棍場已經快要成了一個冰箱了,冷宥琰和夏千沫被凍得渾身發抖,可是兩個人都不妥協,都硬撐著。
朦朦朧朧間夏千沫感覺到腦袋很暈眩,一片空白,隱隱約約傳來些疼痛。
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如結了冰似的,臉頰別凍得發紫,手不停的抽蓄著,身體沒有了溫度,如一個活死人。
進入冬眠之前,一道溫暖的陽光覆蓋,暖流流竄全身,夏千沫擡起頭撞上了冷宥琰滿懷疼惜的眼眸。
他,表情如冬日裡那最溫暖人心的戀曲,那樣徜徉,舉動更是出乎意料,令人難以置信。
他真的是那個冷漠如冰山的冷宥琰嗎?
冷宥琰本來是打算令夏千沫屈服,自己開口對他索取,但是她卻死活都沒有向他低頭,沒有辦法在看下去。
冷宥琰終究還是向她伸出了手。
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夏千沫的身上後,轉身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距點,既然夏千沫不想靠他太近,所顧慮的他也明白,他選擇尊重她。
夏千沫的身體暫時得到了緩解,心窩暖暖的,可是冷宥琰卻透心底的冷,雖然他始終都面無表情,沒有太大的反應。
惡整他們的人,難道真的想活活將他們凍死在這裡嗎?冷宥琰還以爲他只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來真的。
如果想要堅持到明天等人發現看來是不可能的,現在這樣的零下溫度,連片刻都堅持不了,四周可以取暖的東西一無所有。
因爲冷,冷宥琰扣緊雙手夾在兩腿之間,臉頰也開始泛白,因爲這樣的冰冷感覺他已經習慣了,所以抵抗能力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冷宥琰柔情的一面滲入夏千沫的心,可是她也不想看見他爲了自己而折磨自己,取下衣服,臨近昏迷狀態的她,笨拙的朝冷宥琰走去。
每一步走得都那麼吃力、艱難,彷彿如臨死前的最後掙扎,下一秒就會‘砰’與地面親密的接觸一樣。
衣服掩蓋了冷宥琰的視線,他生氣的打開了夏千沫送上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