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云淡淡不屑的一挑眉:“還4級甚至5級的高級公民?你是不是還沒睡醒?那是那么簡單可以達到的嗎?別說他現在才只一個小小的白銀級勇士,就算有一天他真的成了天空級元帥甚至傳奇級靈候,可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平臺,又怎么可能在不同規模的大小國戰上,賺取到海量的公民貢獻度?沒有海量的公民貢獻度,又怎么可能堆升到高級公民?你不會癡心妄想的以為,就你這一點也不聽話的破兒子,可以單槍匹馬的拿下一次斗將級城戰的勝利吧?”
“什么我這破兒子、我這破兒子的,他難道不也是你生的嗎?這么瞧不起自己兒子,你就很有成就感了是不是?”宋依依回嗆道。
柳青云連連擺手:“別,我可沒生孩子這功能,他是你生的。”
“你個老不正經的,我是這意思么我?”宋依依送個白眼給他。
“不是這意思嗎?我看你就是這意思!你是巴不得小戮他都是你一個人的,把我這老子直接給丟到了一邊去,再看不見半點了才好吧?”柳青云道。
宋依依大點其頭:“對,我就是這么想的。你天天不是看不慣他這個,就是嫌棄他那個,從來不會平心靜氣的學著好好溝通,你說要你還有什么用?”
“爸?媽?”旁邊哭笑不得的柳戮,弱弱的叫了聲。
“有你什么事?你閉嘴!”
“沒你事,呆著去!”
剛還分歧不斷吵著嘴的宋依依和柳青云,這時卻是默契無比的異口同聲喊。
……
“叔叔、阿姨,你們好!”梳洗完全才出現在柳戮病房中的虞夢,小心翼翼卻依舊優雅不失的走到柳青云與宋依依面前,淡淡羞澀的柔聲招呼道。
之前晚上那一幕,宋依依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此時虞夢在她心中的定位自是大大不同,第一時間迎前兩步,一臉喜愛的握起對方那蔥白玉嫩、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和藹道:“小夢你跟你叔叔我們還客氣什么?來,快坐下,坐下說話。”
“這是病房,一共就這么大個地兒,連椅子都獨獨的就這么一把,讓什么讓啊你?凈瞎客氣。”心里別扭的柳青云,小聲嘀咕著。
宋依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卻是一時懶得和他多做計較,只笑容更顯燦爛幾分的對虞夢噓寒問暖個不停。
暫時不便插話的柳戮,只得悄悄對虞夢送去一個淡淡無奈的眼神,索性,對方不僅不見半點心煩,更淡淡羞澀中透著濃濃喜意的馬上回了個安慰理解的目光回來,倒是叫他瞬間輕松了許多。
……
“……讓開,我說你趕……趕緊給我讓開!怎……怎么著?撞了人,毀了車,付點醫……醫藥費,以為就……就可以這么完啦?我告訴你,你們這是做……做夢!”
下午時分,柳戮他們一大家人,包括不放心孫子,非要求柳絮帶著自己一起過來的奶奶孟芝云,正一團和氣的有一句沒一句圍繞著虞夢她,說著些關心的閑話,突然,病房之外傳來如此幾句,明顯音量被刻意抬高的叫囂聲音。
可惜,這叫囂之聲的主人,卻是明顯沒有底氣得很,強裝出的強勢底氣盡失,幾乎每一句,都要結巴打顫上他個一番。
“……我……我說了,不行!你別……別動我啊!我可是……可是受害者,你們這是草……草菅人命!我要去告……告你們,對,我一……一定會去告你們的!”也不知始終守在門外的蕭翰與對方說了什么,又或者正在做著怎樣的阻止嘗試,那聲音更顯尖銳高亢幾分的又再叫道。
柳青云握了握拳,猛的站起身,一聲不吭的就要出去。
虞夢忙跟著站起,目中失望及淡淡鬧意涌現,嘴上則柔聲喚道:“柳叔叔,您等等,小夢陪您一起出去。”
“不……”柳青云下意識就要拒絕,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猶豫中又握了握拳的輕輕道:“那……那好吧。”
……
“……告訴你……”將柳戮‘砸’成重傷的那肥胖青年袁康,正色厲內荏的對著,被左右各一個彪形大漢死死攔住的蕭翰叫囂,落后柳青云半個身位走出病房的虞夢,突然毫無預兆的前插一步,正面對上其雙眼,冷冷問:“怎么?你嗓門很大嗎?這是醫院!”
望著正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虞夢,袁康目中懼色更濃,下意識的踉蹌急退數步,但目光掙扎的閃了幾閃,還是堅持的又再毫無氣勢的弱弱質問:“撞……撞了人,還有理了啊你們?我告訴你,我……我是受害者,我有權……權利……”
虞夢卻是一揚手,直接將他打斷,轉而對蕭翰道:“蕭叔叔,昨晚累到了吧?真不好意思,是虞夢粗心了,叫您在外面辛苦了一整夜,我一會就知會王哥一聲來換您,這段時間,您在家好好休息調養調養。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幫您調換一個更舒心省力的工作的。”
望著面前一臉平靜,過去的十幾年來,在自己面前從來都親切的自稱‘小夢’,此時卻已改口成了疏離的‘虞夢’全稱,并語氣更明顯淡然清冷的自家大小姐虞夢,蕭翰濃濃心涼的同時,更徹骨的寒意瞬間籠罩全身。
顯然,之前那柳戮就眼睜睜的在自己面前,陷入了重傷垂死,自己卻未能及時阻止,已經使自家大小姐對自己很是失望,只是顧念著舊情,所有沒有多說而已。但眼前,自己這在她與柳戮家人一起的如此關鍵時刻,卻又再一次辦事不利,終于徹底激怒了她。
這一番貌似關心,實則幾近判了自己死刑的數句話,正是她不想再重用自己的再明顯不過表態。
不過同時,對于眼前這個袁康,以及他背后那自己之前根本沒有看在眼里的小小袁家,蕭翰更是恨之入骨。
另外,他也暗惱自己,這次做事實在不夠謹慎,考慮有欠周詳,這才給了自己原本以為的,絕對不可能再膽敢出現的他們,又一次的滋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