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暈眩中柳戮已經看不到的是,幾乎就在他對頑石生靈發(fā)起攻擊的同時,丘陵中原本寧靜無比的數塊巨石之後,瞬間便就現出了近十位盜賊職業(yè)者目標極爲明確的向他狂撲而來。
那頂留存的碩大玩家?guī)づ裉帲噙_數十位的各職業(yè)玩家,亦是魚貫般驟然冒出,迅速散佈鋪開成一個各職業(yè)者間雜的扇形包圍網,猛衝而上。
背後的森林之處更是誇張,竟是數百位各職業(yè)玩家接連飛速竄出,並同樣第一時間扇形張開的圍攏進前。
當柳戮在經過沖撞、冰凍術及暈眩箭三種控制技能,連番控制後醒轉過來時,周圍過兩百米範圍之內,已是層層疊疊的被至少達三百數以上的玩家,給散佈鋪開的圍了個近乎水泄不通。
王國級公會的強大底蘊,在這一刻顯露無遺。
這些伏擊柳戮的玩家中,在現階段一家部落級知名公會怕是都湊不齊一手之數,絕對算得上高手的二階青銅級戰(zhàn)兵星位者,就有著不下二十之數,二階黑鐵級卒衛(wèi)者更是過兩百不止,一階黑鐵級卒衛(wèi)的玩家倒是很少,只十數名左右的樣子。至於一階白板級的玩家,更是隻原本陪著頑石生靈做戲的五六名而已。
“蝴蝶假面,怎麼樣?這份大禮可還夠重嗎?我們會長對你可是非常重視的,你看這陣仗,怕是對付一家帝國級公會的首席強者也是不差太多了。”頑石生靈掃了眼周圍已經成型的龐大包圍圈,輕鬆寫意的對已經轉醒,卻依舊被畫地爲牢無奈困在原地的柳戮道。
至於他們小隊十人,在這段長達六七秒的時間裡,一直全力攻擊,卻仍被其第一時間服下的高星位命藥幾近勾平的尷尬情況,卻是並不在意的樣子提也未提。
“滄海笑、風蝕、十條腿的螃蟹……”柳戮卻是不應,反而以一種非常低沉的聲音,念出了五六個名聲極響的玩家的角色名稱來。
“沒辦法,就算只衝著那【燃星決】,我們也萬不敢輕視了你蝴蝶假面,這些高手,可都是我們會長他從別……”頑石生靈微微一笑的解釋道。
“叮!”
“唰!”
只是還不等他說完,雙腳被困的柳戮,突然猛的一矮身,並單手將手中巨劍向後一背,格擋掉一記身後襲來的盜賊玩家的控制技能悶棍的同時,已是將不知何時召至手中,一卷顏色土灰的黑鐵卷軸捏碎了開來。
“在這裡!”
“攔住他!”
“攻擊!”
“跑位,快!快!”
……
柳戮暈眩中於約七十米外現出身形的同時,周圍的衆(zhòng)多玩家,已是迅速的高喊呼喝起來。
一部分玩家閃爍、衝撞迅速打出,飛速拉近與他之間的距離;一部分玩家立刻肩並肩排起,擋在此時相對柳戮位置包圍圈最薄的那一側,阻止他的突圍;還有一部分玩家,對應的迅速向外遠離,目的卻是在擴大充實己方那已經偏心的包圍圈。
沒有玩家迷茫、沒有玩家停滯、沒有玩家慌亂,所有著包圍柳戮的玩家都在動作,猶如一臺精密無比配合默契的高效機器,第一時間就飛速的啓動運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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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戮以格擋削弱後只暈眩不過秒半的極短時間裡,已是高效的將最薄處的包圍圈,再次向外擴張了近二十米出去。
……
丘陵深處數百米之外,一面高約三百米左右的坡面頂端,在柳戮出手之後兩三秒,突然現出了十數位玩家的身影來,其中站在最前的一位,正是狂風王國的第八副會長,角色名爲‘天之棟’的陳天棟。
“會長,您果然神機妙算,這蝴蝶假面那裡逃得過您的手掌心,這不,傻了吧唧的就一頭撞進咱們的包圍圈裡來了麼!”陳天棟身後側,一箇中年玩家恭維著他。
陳天棟臉上自得之色現了現,卻是沒做迴應,而是側頭對左手邊,一位年紀最多不過三十五六歲,臉色病態(tài)般蒼白的玩家和聲道:“億豐,你覺得他們可是還有哪裡做得不到的嗎?千萬別客氣,儘管指正就是,馬上通知他們調整應該還來得及,我可是專門留了不少人手配合你調度差遣的。”
“天棟會長客氣了,‘歸墟’不過就是以防萬一過來照應下的而已,您之前佈置考慮的已經很周到,大家執(zhí)行的也很好,況且我在指揮方面也並不是非常的擅長,就不獻醜了。”這位狂風王國最頂尖玩家之一,法師職業(yè)者中當之無愧的首席高手,角色名爲‘冥冥歸墟’的王億豐,輕聲回道。
“億豐你這可就過於謙虛了!誰不知道,咱們狂風王國中,論指揮能力,你絕對算得上是最頂尖之一的嘛,老是習慣性的藏拙,可不是一種好習慣哦!”陳天棟呵呵的笑著誇讚。
“就是,就是!”
“提到咱們狂風王國,多少人不是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歸墟兄弟你,操作指揮雙絕的名頭,可不是誰都擔得起的。”
“可不是,歸墟你太謙虛啦!”
“……!”
陳天棟身後衆(zhòng)人,跟著就是附和誇讚個不停起來。
“收聲!”視線始終不肯絲毫偏離柳戮身影的王億豐,見其身形終於一動,聲音一冷的制止衆(zhòng)人。
“蠻稀有的卷軸,效果不錯。”見柳戮瞬間傳送出七十餘米,王億豐淡淡評價。“人牆排布速度太慢,包圍圈移動速度也是不夠,技能該用還不用,這些人還需要些更多的磨練才行。”
“技能不好亂用吧?攔路還需……”一箇中年人弱弱反駁。
“閉嘴!來了!”王億豐見柳戮身上青綠色光焰終於騰燃而起,語帶興奮的低喊。
“生命值怕都沒多少了,還……呃!”被頂回來的這位中年人,面色很是尷尬的一紅,嘴上不服氣的嘀咕,但纔剛吐出幾個字,已是不需他人制止,自己就被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不可思議景象給驚得目瞪口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