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余雷和我說著,說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那一批持槍的人查到了,因為他們別的地方的,被街上的監控錄像給拍下來了。
經過對比,最后發現都是剛從牢房里釋放出來的囚犯。
我直接就問都是亡命徒嗎?
余雷說大部分是,總共五個人,四個人是,還有一個不是。我直接就問還有一個人是誰?
余雷說,還有一個人身份不詳。
我聽了無語。
可是我無語,不代表余雷的無語,像余雷這種辦案老手,自然能判斷一些事情,比如說這個查不到身份不詳的人,那應該就是破案的關鍵,因為有人故意隱瞞死者的身份。
余雷說完這些后,問我有什么線索嗎?
我說有一點線索了,不夠卻也只是猜想,我簡單的說了一些,但是一些關于鬼神就沒有說了。
我對余雷說,最近要小心點,可能會有人報復。
余雷應聲答應了。
我掛斷電話后,劉天換了個臺,看起綜藝節目起來了,妄言不看,就到了一旁打坐。
我和劉天坐在一起,劉天討論起電視里的女孩,大胸大屁股什么的,都說的毫無避諱,直接開口就侃侃而談。
我盯著劉天看著,我忽然問,劉天你不是生孩子了嗎?都是有老婆的人還看著電視里人指指點點,這樣好嗎?
劉天說,李凡,你這就不懂了,我只是看電視而已,你懂的。
說實在我和劉天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從來沒有聽劉天說過他的家人和孩子,我一時也沒有忍不住好奇心,于是問道:劉天,改天去家里看看我大侄子。
劉天先是一怔,嘴里呢喃了一句大侄子,然后很快反應過來,知道我說的是他兒子,劉天說,現在不行,多事之秋,你知道我仇人比較多,很多人都盯著我呢。
劉天這狗日的仇人多是真的,這個我信。
胡扯了幾句,抽了幾根煙,中午聽完妄言的誦經,我就去學校上課了。
楊茹上次在學校這么一鬧,使得更多的人認識我了,媽的,真他媽的想早點畢業??!
走在路上,我又碰到了上次被我揍的那一男一女,看一眼就知道是情侶,不過上次這兩人應該是楊茹給利用了同情心了。
不然也不會替楊茹強出頭的。
下午上的生理學課,算是生理教育普及課,公開課,很多系的學生都來了,當然了像這種課,肯定很多男同學過來了。
所以上課還沒開始,就坐滿了人。
我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拿出手機開始玩起來了。不過即使人很多,但是卻依舊沒人愿意靠近我坐。
可是課上了十多分鐘后,一個胖子沖了進來,但是尋摸了一番沒有位置后,便只好朝我走來,和我坐在一起。
我也沒有在意,繼續玩著手機,等著點名后,然后下課去單位上班。
這老師笑容滿滿的看著課堂里的學生,就開始上課起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是不是很久沒上課的愿意,老師一講課,我就感覺腦袋犯暈,想睡覺,勉強聽了五六分鐘之后,我便倒頭睡了起來。
可是睡著睡著卻被人叫醒來了,我迷糊中睜開眼睛,看到了是旁邊的胖子。
我看詫異的看著胖子,意思是說,你將我推醒干嘛?
只見胖子*的對著我笑,叫了我一聲兄弟,你看。
我順著胖子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老師正在黑板上畫著生理圖而已,瞧這死胖子激動成這樣。
我看了幾眼,興趣索然,就沒看了。
又趴下睡覺了,沒睡多久又被胖子給吵醒了,這回我直接說,我對那圖不感興趣,我要睡覺。
可是胖子卻沒有回答我,而是笑著看著我。
我看著胖子*的笑容,我開始還沒回味過來,等回味后,我罵了一聲變態,然后想找個座位換一下。
老子可不喜歡男人。
可是胖子也像是明白了我意思,趕忙解釋說,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我叫李山,是經貿系的。
聽到這這胖子是經貿系的,我也沒有多想。我注意的點是,我和這胖子是本家,都姓李。
你叫什么?李山問我道。
我沒有回答,現在在這所大學里,不認識我的人恐怕沒幾個了。這胖子不會認識我吧,我只學校里可謂是惡名遠播??!
幾乎沒人不認識我,所以當胖子問的時候,我沒說話。
因為他如果認識我,又裝作不知道我名字,那他就是虛偽,如果他不認識我,那也沒有認識他的必要。
我趴在桌子上繼續玩手機,李山見我不理會他,也不尷尬,直接說,李凡,是嗎?我認識你。恐怕你不認識我。
我嗯了聲。
胖子繼續絮叨,我沒有理會。只是聽他說話聽煩了,我才說話,我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李山不在意的說,你又沒有傷害到我,更何況,三人成虎,你未必是不是好人。
我直言說,我像是壞人嗎?
李山說像。不過隨即改口說,我學的是商品經濟,在這商品社會的時代,擁有人脈很重要,而且得用特殊人才的人脈。
李山說的眉飛色舞,很是投入。
我無聊就聽著他講著,一聽就聽了一節課,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東西像是全部在他嘴里一樣。
我最后問了句:我算是特殊人脈嗎?
李山說絕對是。
這時候,下課的鈴聲剛好響起,此時三點鐘,我和李山告辭,李山對我說,李凡,記住我叫李山。
我嗯了聲,轉身就走,我只是簡單的將李山當成一個狂熱的投機分子。
我下課后,就回到了家里,因為才三點多,劉天現在輕易不會去單位了,因為王老板已經派了好幾個人去工地了。
劉天之前為工地操碎心了,現在總算落了個清閑。
劉天現在是不怕王老板了,錢雖然沒賺夠,但是工地那份錢實在是不好賺??!劉天是個機智的人。
我回到家里后,劉天忽然問我說,有沒有意向做生意。
我奇怪的看了眼劉天,做生意?我現在命都難保了,還做生意,這事情肯定沒完,很多事情已經浮上了水面,但是卻又死死的被抓住水面,不肯離開水面。
像劉姐這事,這就是一個繩結一般,只不過現在看起來是個死結,但是知道肯定有個地方是個突破口。
劉天說自己看上了一個好項目,問有沒有興趣。
我說我沒錢,劉天說,我幫你存錢了。
我詫異的看著劉天,開始沒明白過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應該是當日工地的那筆獎金吧,不過我不是讓劉天給還回去了嗎?
不過現在劉天肯定是沒還了。
我本來想說什么,但是最后想想還是算了,事情都過去了這么久了。再說也沒有什么用了。
劉天問我怎么樣?我說讓他自己看著辦。
劉天說那就算我同意,我沒有接話,而是跟著妄言誦念佛經了,晚上還要去鬼樓,九樓的事情也該和吳一商量了一下。
九樓的兇物肯定吃的人的眼睛,咦!昨天晚上,那“劉姐”好像也說要吃我眼睛,我心想不會九樓兇物就是昨晚那人吧?
想到這,我心里起了波浪,不會吧,難道鬼樓現在出現了這么大的漏洞了嗎?兇物可以這般的猖狂的出來行兇了嗎?
這些日子鬼樓可一直都是我和吳一值班的,我值班的時候,我自認為是沒有出什么岔子的,而劉天性格又比我謹慎,按理來說,更應該不會出岔子才是。
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具體還要得調查清楚才行。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楊茹說過自己是試驗品,那有多少楊茹這樣試驗品呢?我忍不住問楊茹。
楊茹卻告訴我說,不多,就幾個,目前出來的只有她一個。
其實我問過了,問過楊茹是怎么出來,她卻只知道自己是被帶出來的,但是被誰帶出來的,她就一無所知了。
不過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楊茹為什么,從鬼樓出來后,就來找我了。
我此時將這個疑點問出來,楊茹聽到我這個問題,先是一怔,隨即道,是有人告訴我的。
誰?我問道。
就是九樓的那個怪物。楊茹說。
我說,鬼樓值班的就我們兩個,你怎么不去找他呢?找吳一呢?
楊茹面色變了變說,因為他告訴說,找吳一的話,我肯定會被殺死,但是找你的話,我就可能活。
這話說的有道理,吳一那脾氣看到楊茹后,肯定會收拾了。
可是找我能活是什么意思?
因為楊茹本身就不是活人,那么找我能好,到底是什么意思?楊茹說不知道,這是九樓兇物的原話。
我卻也不明白,為什么找我就能活。
而且上次在鬼樓執勤的時候,九樓兇物好像要對我下手了。不過好在有驚無險。
我盯著楊茹看著,楊茹目光忽然閃避起來了。
我問怎么了?
楊茹忽然說,你的眼神剛才好可怕。
我眨了眨眼睛,沒有接話,時間快到了,楊茹現在不愿意回鬼樓,我也不強求,只要不干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肯定就不插手的。
下午五點半,我就去了單位,劉天閑著無聊,就跟著我去了,在車上劉天和講著他的那個發財的計劃。
我忽然覺劉天要是和李山見面后,肯定會成為知己,兩個人都喜歡做生意。
可是我此時卻忽略了的一句話,叫做,同行是仇家。
我和劉天到了單位,直接下車,然后往單位里進去。只要時間一入夜,這附近肯定是靜悄悄的一片,連一只活螞蟻都難看見,我進入了鬼樓,先是去監控室內看監控錄像。
好幾天沒回來,回來后,看看監控錄像了解相下情況。
我大概的瀏覽了一遍,沒發現是異常,只是我的著重點在十四樓和九樓。
我看完前兩天的,然后跟著看今天的,我目光停留在九樓。
我叫聲吳一,說九樓可能要出事了。我直接將自己在九樓的那天晚上所碰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了。
九樓的兇物絕對是一只眼睛怪,楊茹的事情我就給隱瞞下來了,劉天沒有說。
劉天只問了一句吳一對發財感興趣嗎?遭了吳一的白眼后,劉天就放棄了,吳一是什么人,劉天和我都比較了解。
其實九樓兇物可怕的地方不是眼睛怪,而是它能從鬼樓出去。
我說出來之后,吳一驚異的看著我,我說,這絕對是事實,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和吳一工作聲的疏漏造成的,但是我卻知道,鬼樓肯定出現了漏洞,而且是很大的漏洞。
就怕現在九樓兇物能出去,接下來會有更多的兇物能出去。
我是在憂慮這些。
可就是在這是時候,劉天忽然怪叫了一聲:李凡,你快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