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輝真的存在嗎?我摸著手機,似乎就像是摸到了毀容劉姐發給的我的那條短信一般,毀容劉姐告訴說,根本就沒有江輝這個人。
可是十四樓的信息卻足以讓我堅定信心。
只是這會摸到了手機,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我拿出來看了下,沒想到居然又是毀容劉姐發我的短信。
她說,不要去找江輝。
我看著短信,越加的懷疑這劉姐的動機了,這短信不要讓我去找江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回了一條短信問道:給我的一個理由。
很快的短信就有了回應,短信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聽我的不要去就對了。
看到這條短信后,我直接退出了短信的界面,將手機塞進了口袋里。
我沒有理會了,總是以這種理由就想拖住我,沒有那么容易了。
現在都差不多已經準備好了,很多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箭到弦上不得不發了。
吳一這時候多看了我一眼,劉天也催我上車了。
此時天空稍微的有些陽光,也顯得沒有這么陰暗了,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李山已經坐到了車上了。
我和尹苗苗坐在了后座,我們上車后,車子就開動了。
沒想到出了市區,就下雨了。
車子平穩的開著,路上陰雨蒙蒙的,使得我們視線的可見度不是很好,可是這會,我手機又響了,不過這次不是短信,而是電話,我掏出手機,就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里傳來了毀容劉姐的聲音,她說,不要去找江輝。
劉天此時問我是誰,我目光朝前看著,發現李山這狗日的通過后視鏡正看著我,于是我也沒有大聲的回答,而是像是接了一個普通電話一般。
我說,我有點事情,然后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毀容劉姐雖然一直指揮著我,但是卻一直不肯告訴我理由,這種單方面的指揮,我反正是受夠了。
將電話掛斷后,車子繼續開著,劉天問我說,是誰打你電話?
我說是王教授,假期已經請好了,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來了,尹苗苗已經靠在窗戶上了,看著外面的雨滴從窗戶成線條滑下來。
尹苗苗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坐在車上,忽然想到了李家的榮光了,那封信被我藏好了,但是我看了已經不止一遍了。
兩百多年前的李家已經到生死存亡的最后關頭了,我嘆了口氣,這回,去十四樓,勢在必行的了。
只不過當初嚴江要我去八樓找一個人,而現在的劉姐卻讓我去找一個叫江輝的人,而毀容劉姐卻不讓我去找江輝。
難倒毀容劉姐這么做,就是單純的為了唱反調嗎?
江輝和嚴江口中的那個八樓的人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可是就連十四的樓的活人也讓我去找江輝。
現在李山這狗日的也跟來了,我知道李山這狗日的心思絕對不夠單純,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這次那個劉姐也去了。這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車子朝前開著,可能是因為下雨的緣故,所以車子開的不快,所以是晚上的時候才到的陰靈山,雖然這里叫陰靈山,并不代表這里真的就有陰靈。
李山說自己是本地人,說這里之所以叫陰靈山,只是因為很早之前的傳說,傳說這山里有陰靈,但是其實誰都沒有見過陰靈。
這陰靈山可能真的像李山所說,根本就沒有什么陰靈吧,因為我們的車子先是開到了一座小鎮里了。
小鎮里顯得有些簡陋,路面都是坑坑洼洼的,但是卻有那種小旅館,我們很快就找到一個小旅館,旅館老板娘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娘們,不過風韻猶存,眉眼間總是流露著一股狐媚子的氣息。
我們進入后,劉天上前說,給我六間房間。
老板娘笑了幾聲,然后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劉天放在桌面上的手,看著像拍,其實就是撫摸了一下。
她說,好叻,那就六間客房。
劉天可能是被摸了一下摸的心猿意馬了,直接就給了六百了,還說不用找了,老板娘見劉天這么闊氣,自然是高興。
只是我總覺得這老板娘像是不對勁,而且李山也不對,既然他是本地人,為什么不見他出來說話,說不定李山這死胖子根本就不是這里的人。
不會我剛才說要來陰靈山,他就說自己的是陰靈山的人吧,不會這么巧吧。
難不成我被這家伙給騙了?如此想想,倒是很有可能了。
那就是李山這家伙根本就不是陰靈山的,他只是為了騙我讓我答應他跟著來。
老板娘還媚眼流轉的看著我,尹苗苗這回卻踹了我一下,讓我趕緊上樓。一個穿著儉樸老氣的老太太,將我們領上去了。
我忽然又回頭看了眼那老板娘。老板娘朝我拋了個媚眼,尹苗苗冷聲問我說,在看什么?
我說什么都沒看。尹苗苗冷哼了一聲。
我也無語,等房間安頓下來了后,尹苗苗和劉天住在我的隔壁。吳一他們三人住在我們的對面。
因為坐在車上也顛簸了一下午了,所以也比較累,大家收拾一下就準備睡覺了。
期間我去詢問了一下,劉天,說李山這家伙是不是找借口跟來了。
劉天說,這事和我沒關系,李山那狗日的自己說的。
我看了眼劉天也沒說什么了,人都已經這里來了,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我回到了自己房間里,洗澡后,沒有換衣服,這小鎮的風光可沒有城市的風光好,空氣里飄著泥土的味道,外面的光點也是零星的錯落著。
不過這陰靈山這邊住著這么多人,那么應該就像是李山說的陰靈山根本就沒有陰靈,不過這李山怎么會知道這茬?難不成還真的是陰靈山腳下的人嗎?
這李山死胖子的話也是真真假假的摻和著,是十分的可疑的,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
我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了過去,可能是因為擇床的原因,所以我都是淺睡的,沒有深睡。
就在半夜的時候,我迷蒙的好像聽見天花板上有彈珠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感,我開始以為是錯覺,可是等我張開眼后,這彈珠的聲音仍然響起著,咦,真是奇怪了啊!娘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瞎折騰。
這小旅館也就四層樓,我們就住在二樓。
我從床上坐起來,聽著上面樓板傳來的聲音,這要是平時也就算了,可這是在半夜啊!于是我打算上去看看,我開燈,來到了走廊里。
本來想叫一聲老板娘,不過看這個時間,估計可能也睡覺了,不過旋即一想,這總有一個人值班吧!
于是我就下了樓,下樓后,果然看到柜臺上有個人在,正是那個帶我們上樓的老太太。
我下去后,就說:三樓怎么有人在丟東西?
我的語氣也是相對平緩,老太太抬頭看了我眼,也沒有說話,只是從柜臺里走了出來,然后就朝著樓上走去,我跟在后頭。
很快我們就上到了三樓,這老太太雖然走路顫顫巍巍,但是給我的感覺卻不孱弱,依舊感覺她很健朗。
我們很快的就來到了三樓,找到和我房間對應的房間,門被打開后,里面一片漆黑,開燈后,發現里面堆放了一些雜物,根本就沒住人。
老太太側身站在一旁。
可能是因為老太太不會說普通話,所以稀里嘩啦的說了一堆,我只聽懂了幾句,根據這幾句話,我大概猜到了老太太要表達的意思是什么。
老太太要表達的應該是,這間房子一直儲存著雜物,沒有住人,你剛才應該聽錯了。
聽老太太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可能,像這種小鎮一般沒人來,所以這次住店也就我們六個人。
沒有看到其他的客人,我看了幾眼和客房也就沒說什么了。
然后就下樓了,又躺倒了床上去了,只是睡了會,我又像是聽到了滴水的聲音,我心想真他娘的見鬼了啊!
我用雙手捂住耳朵,本以為這樣就可以屏蔽這種聲音了,沒想到的是,我忽然感覺手指尖一涼,頓時就罵娘了。
狗日的,這房子漏水啊!我剛坐起身來,我面頰又是一涼,奶奶的。
我一邊開燈,一邊用手揩去臉上的水珠子,還罵了句,奶奶的,什么破旅館,可是透過燈光,當我看到手中的紅色的鮮血的時候,我立馬就驚住了。
我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可能是要出事了,然后就去敲門,每一間房門都敲到了。
所有的人都被叫醒了,他們帶著困意從房間里出來了。
讓我意外的是,劉姐是第一個出來的,尹苗苗是第二個,然后依次是吳一,李山,劉天。
他們出來后,就問什么事,我說有血?
于是我就將手掌攤開,殷紅的血跡在手掌上綻放著。
吳一問我說,血從哪里來的?
我說從天花板上滴下來的,吳一面色沉了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可是就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