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被灌進去后,一股灼熱感,立即就在體內(nèi)升騰起來。
而且越來越燙,燒的五臟六腑都跟著翻滾起來,汗珠子很快的從我身體內(nèi)沁出來,我問說,你給我的喝的什么血?這血落入體內(nèi),滾燙的感覺立馬就燃了起來。
我開始慘叫出聲。
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它正在一點一滴的吞噬著我。
慢慢地我感覺精神變的有些恍惚起來,站在身前的人像是分化成兩個人了。視線都跟著變的模糊起來。
啊……的叫聲回蕩在這片林子。
漸漸地的又覺得手心發(fā)涼,這種感覺真的很難用詞語來形容,老頭湊到我耳邊說,等下你就會原形畢露了。我呸了一聲,說,媽的,你要是敢栽贓陷害我,我他媽的要你好看。
老頭獰笑了一聲,沒有理會我。
他們都站在我身前一米的樣子,盯著我看著,每個人都虎視眈眈,我不知道寧家給他們的好處是什么,讓這些家伙對我下這樣的毒手。沒多久,我感覺的灼熱感開始從身體內(nèi)朝著體外蔓延。尤其是眼睛,感覺特別的火辣。
忽然,有一個人指著我說,你們看他的眼睛流血了。
流血了嗎?我追里呢喃著,我雖然看不到自己的面部皮膚,此時精神恍惚的我,感知力也很弱。我頓了下,就喊了一句,我的眼睛流血了嗎?
老頭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鐵鏈?zhǔn)`著我,讓我根本就掙脫不了。灼熱感和內(nèi)心的矛盾在交織著,內(nèi)心的矛盾和體表的痛感在我渾身上下,從里到外的蔓延著。
我憤怒的說,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么?故意陷害我。
人怪,你就是人怪,還狡辯!等到了寧家,你就知道后果是什么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
我像是根本就捕捉不到誰的位置在哪里?
我深吸了口氣,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情緒,我說,你們想怎么樣?他們說,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等了幾秒鐘,我忽然感覺痛感如同潮水一樣鋪天蓋地的壓來。
我沒有扛住這份痛感,很快的就暈死了過去??蓻]多久我又重新醒了過來。
老頭走到我身邊說,這些符紙已經(jīng)能對你造成傷害了,吳遙,你就是妖。
我說我不是。
老頭說,你就是,你就是。如果容你繼續(xù)成長下去,肯定會禍害人間的。我深吸了口氣,變的沉默了下來,多說無益,就算我說的再多,如果他不相信我,肯定就沒用。
老頭說你不說話就算是默認(rèn)了嗎?
我不說話,想怎么處理隨便吧,我腦子處于一種放空的狀態(tài),喘著粗氣。
時間分秒的過著,老頭見我不說話,也閉上了嘴巴,接下來的命運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不會太好,一個人說,師傅,等天亮就把他送往寧家吧。
老頭嗯了一聲。
我在原地一動不動,忽然覺得困意襲來,這些符紙對我也造成了傷害,也許我說不定真的是妖邪之物呢?
我內(nèi)心矛盾掙扎著,天亮后,我就被押著上了一輛車,我的眼睛被蒙上,同樣身上還是有鐵鏈捆綁著,他們像是不敢松開我,把我當(dāng)成一個絕世大妖魔一般。
我只能聽見車子朝前開的聲音,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里默念著時間,大概開了三四個小時,這個時間足以從我住的城市離開,下車后,我被關(guān)進了一間屋子里,耳邊響起細(xì)碎的聲音,說什么今晚上有好戲看。
我聽這聲音就知道好戲的“主角”肯定是我。
要說我不完全不害怕,肯定是假的,此時我身邊應(yīng)該沒有人,我緩緩的站了起來,故意叫了一聲,但沒有人回答。我用鼻子吸了吸,果然就聞到了一股中藥的味道。
這應(yīng)該就是寧家的老巢了吧,之前我就來過這里。
時間過了幾個小時,嘎吱的一聲門就被推開了,我被人架著就出了屋子,先是安安靜靜,過后就聽見了嘈雜的聲音,很熱鬧。
看來是要公開處決我嗎?我心里暗暗盤算著,我被人架著上了一個高臺,下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就是人怪嗎?可是看著和我們差不多啊!
是??!好像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的。
下面議論的聲音交織響起,但也有極端的人,說要現(xiàn)在處死我。
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帶很快的就被取下來了,我看著下面坐著的人,下面似乎有人認(rèn)識我,說,抓到了嗎?
是??!他之前不是逃了嗎?他真的是人怪嗎?我朝著下面看去,基本上全部是生命孔,但也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是牛家的人,另外還有張家的人。
燒死他……忽然有人喊道。
有人開頭喊了,起哄的人就不會在少數(shù),很快的就形成了聲浪,我這一路走來,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害過別人,可這些人知道我的過往,知道我的現(xiàn)在嗎?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他們不知道,可是不知道,他們也喊的囂張。
這里空間很大,但是四周沒有高樓大廈,總感覺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些大家族都有屬于自己的一般。臺上很快走來了一個人,伸出手往下壓了壓,下面就變的安靜了下來。他試探性的咳嗽了幾聲,隨后說,承蒙各位看得起,來到我們寧家。上面的這人想必有些人認(rèn)識吧,說到這,他笑了一聲,古人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其實在他看起來正常身體里,藏著一個妖魔。
他的心也是妖魔的心臟。這就是人怪,如果一旦讓他身體里的妖魔復(fù)活,到時候就是大災(zāi)難,恐怕那時候在座的各位都逃不了。
議論的聲音很快傳來。
我看現(xiàn)在就燒死他算了,以免多聲禍患啊!
我贊成啊,有人應(yīng)聲。
張家和牛家的人都沒有為我說話,張大運沒有到達現(xiàn)場,劉天他們更不用說了。臺上的中年人是一張陌生的面孔,我沒見過,也不認(rèn)識。他說,各位稍安勿躁,既然我們寧家把人怪抓來了,那么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妖魔的心是燒不
死的。所以得用別的辦法。
什么辦法?有人問說。
辦法很簡單,就是把妖魔的心挖出來,然后用麒麟血熬煮,到時候還可以邀請各位道友共享妖魔之心,吃了之后,相信對各位道友的修行肯定是有幫助的。
聽到這話后,下面的人立即變的激動起來,說你還等什么,趕緊動手?。∈前?!不要等了。
人怪的妖魔之心吃了的話,不僅為民除害,還能增加我們的修為,何樂而不為。
臺上的人很快的張狂的笑了起來,說,等等,時間還沒到。等各位道友都到齊后,我們再動手不遲。
說完后他朝著我走來,眼神里藏著的都是輕蔑,輕蔑中更多的是恨意,他說,你殺死我的兒子,我也要讓你償命。我聽到中年人說這句話,就知道他是寧缺的父親。
我忽然笑了一聲,我說只能他殺我嗎?我不能殺他嗎?
我話落后,中年人壓著聲音咆哮說,你說的沒錯,只能他殺你。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他盯著我說,等下你就會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腦海里還在想所謂的麒麟血,可能我之前喝的也是麒麟血,我此時就像成了一個動物,下面都是來看動物的人。
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斥著戲謔。
我當(dāng)初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外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往里面走,下面的桌子,逐漸坐滿了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眼睛又不自控流血,體內(nèi)的燒灼感也正在加強,是生還是死,只能看命了,漸漸的我感覺鐵鏈也被我弄的變熱了起來,我開始扭動身體,不安的感覺在我體內(nèi)蔓延。
我身邊站著兩個人。他們都詫異的看著我。說了句,你怎么了?我說,好熱。給我水……
盡管我這樣說,但是他們卻無動于衷,看著我不斷的掙扎,我忍不住叫了出聲,但依然不能減輕,我掙扎的幅度變的大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說,不愧是人怪??!
不過你也掙扎不了多久,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死了。
我現(xiàn)在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一味著掙扎著,鐵鏈發(fā)出金屬的碰撞的聲音。
不好了,鐵鏈好像要斷了。你看著我馬上去叫人,耳邊響起這樣細(xì)碎的聲音,他們說去喊人,下面的人開始站了起來,看來沒錯了,真的是人怪。
我此時完全沒有心思去辯駁什么,只能面對。
我冷眼的看著這些人,他們似乎也開始感到不安,喊著嚷著,趕緊把他的心挖出來,是?。∷孟裾娴囊Щ?。
叫嚷的聲音此起彼伏,臺子下面急匆匆的走上來幾個人,他們伸手把我壓住,但很快的說,太燙了,燙的手心都在燒一樣。
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然直接動手吧。
再等等,鐵鏈碰撞的聲音加大,我自己也有種感覺鐵鏈就要斷了。
可是好景不長,因為他們很快重新拿出了鐵鏈把我又繞了一圈。一個人說,快點把麒麟血拿上來,他的聲音變的有些急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