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跳舞時,的確像只妖精,不知情者只當是技藝超群,造詣頗高,但在安離眼中,此女子舞技平平,姿色也不過清麗,能得到這般殊榮,不過是一種離奇的媚術(shù)罷了。
“你怎么知道?”南若大驚,慌忙的站起身子,開門查探了一番,見無人,有才折回來,驚愕的看著這名深藏不露的絕色女子,她這技藝,連君無琰都不知道,她又如何得知?
“我猜的。”安離說得云淡風輕,她的確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說是猜的,因為對這個時空,她一無所知。
南若嘆了口氣,也不深究,只是頹然的坐下,“既然姑娘只是猜測,那便不學最好。”
“為什么?”
“我的確是會特殊的媚術(shù),只是付出的代價,是你不能想象的。”南若臉色蒼白,眼角劃過一行清淚,像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姑娘也知道,南若身中劇毒,估計也命不久矣。”
“這毒與舞中媚術(shù)有關(guān)?”安離凝眸,若真如此,那代價的確很大,南若身中之毒已入肺腑,的確沒幾天活頭了,心下對這媚術(shù)更加來了興趣。
“這舞名為紅顏殤,是苗疆花氏一族的傳世媚術(shù),每一代只能有一個人習之,且一定是女子。”南若點點頭,陷入沉思,“當年,師父她老人家有兩個徒弟,除了我,還有一個小師妹西如。西如生得妖媚,我則生得清麗,師父要在我二人之間選擇一人繼承衣缽,也就是這名叫紅顏殤的媚術(shù)。”
“最后你繼承了?”
南若點頭,“師妹愛上了一個男人,被師父逐出了師門,我練習了此舞。后來師父逝世,我便只身來到了紫韻坊,離魂之舞讓我倍受青睞,只是我沒想到,我會中毒。”
“是因為練習了這舞?”
“對,師父曾經(jīng)說過,練紅顏殤者不能動情,可我愛上了君公子,你的二哥,這讓我觸動了體內(nèi)的情毒。”
因動情才中了毒,好霸道的舞種,這世間孰能無情?
“可有解毒之法?”安離問。
“有,中毒者只要將此舞傳授她人,便可全身而退,所以花氏一族習此舞者都會收徒二人,從中選擇一人習舞,但世代舞者隱于山林,一直無人動情,所以此毒從未發(fā)作過。現(xiàn)在我別無選擇,已經(jīng)開始收徒,希望有人能繼承離魂之舞,自己得到解脫。可是,沒人能練到家,我最得意的弟子,是九公主樂晗,但我哪敢害她呢?姑娘你若想學著媚術(shù),除非做到斷愛絕情。”
斷愛絕情?
安離的心已死,自然不會再有情愛,習這離魂舞,定能助她早日完成任務(wù),拿到秘色瓷。
安離遲疑了一下,正要點下頭,突然想起月色下一雙蠱惑人心的鳳眼。
“姑娘可要考慮清楚啊。”南若淡淡的笑著,在她清麗無雙的臉上竟有幾分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