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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星從奉京軍區空軍基地回到家中正好趕上吃晚飯,他在回家的路上已經給韓可馨打了電話,告訴她回家吃晚飯。他的中華車一進別墅的院門,韓可馨就如一只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的向他撲了過來,宇星笑容滿面地張開雙臂迎接這個嬌小可愛的女人,將她柔軟的身體緊緊的摟在懷里。
“老公我想你了,好想好想的那種。”
雖然兩人還沒有結婚,但已經算是老夫老妻了,可馨說完讓人想入非非又曖昧挑逗的話,還是羞的白瓷般的臉頰迅速地染上了一層玫瑰紅。讓宇星看了恨不得在她嬌嫩的面容上面咬上一口。
可馨自從一周前注射了細胞活力穩定劑,顯得更加的年輕漂亮、姓感動人了,皮膚由內向外滲透出一種晶瑩剔透的光澤,顯得更加的細膩白皙、光彩照人。母親張蓉蓉和父親陳寧也比注射細胞活力穩定劑前顯得年輕了不少,讓再次見到他們的人驚掉一地眼鏡。
陳宇星很早就發現了這種現象,他就此現象曾經鄭重地詢問過衛東,衛東也不知道所以然。對三人經過簡單的遠程檢查,給出的結論是三個人都非常健康,不存在藥物對身體具有損害的可能姓。
衛東給出的分析是,地球人類的基因和斯基聯盟的人類基因有微小的差別,導致細胞活力穩定劑的藥效更有利于地球人類,這才出現了使可馨等人變年輕的現象,衛東斷定這是一件好事。
但是如果艦長閣下不放心,要了解造成這一現象的藥理和生理原因,可以吩咐中央智腦進行研究分析。
宇星對衛東給出的結論完全信任,至此就再也沒有追問。宇星沒有和可馨他們同時注射細胞活力穩定劑,原因是他不想自己永遠這樣的年輕,或者還要年輕。他要等到自己相對成熟一些,面相老成一些后,再注射細胞活力穩定劑,以保持那時的成熟狀態。不管從什么角度說,成熟、穩重的國家元首,要比如金三胖那樣的人更讓人信任一些。
母親張蓉蓉在宇星剛在沙發落座,就是一番數落,只說得陳宇星連連認錯,才算罷了。父親陳寧則在坐在沙發的主位上一邊小口地品著極品拉菲,一邊微笑著看著二個女人圍著自己的兒子轉,倒是顯得其樂融融、心曠神怡。
當衛東捧著奉京軍區后勤部特意送到空軍基地的中將軍服進了客廳以后,老媽張蓉蓉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了過去。在一番追問后,張蓉蓉逼著宇星在客廳中換上了中將軍銜的軍服,老媽張蓉蓉退后兩步仔細而又崇拜地看著已經是國家高級將領的兒子,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地“嘩嘩”地流了下來,接著就是“嗚嗚”的啜泣聲。
她這一舉動可把客廳中的三人嚇了一跳,陳寧和宇星在旁勸慰,而可馨則是陪著婆婆一起掉眼淚。
張蓉蓉的嘴里不停的嘮叨著“祖宗有靈,祖宗有靈”,讓宇星也不由的收起了因為老媽無厘頭的流淚而嬉笑玩鬧的表情,鄭重其事地和母親一起向家鄉的方向拜了三拜。 ωwш●Tтkan●¢ ○
陳寧又回到了沙發主位上坐了下來,繼續小口品著回味無窮的拉菲。
“宇星明天就28號了,五一假期是29、30和5月1號三天,你抽出一天時間,我們回老家去祭祖。”
陳寧說到這停頓了下來,他思考了幾秒鐘,又接著說道。
“帶上依然和永恒,可馨也必須去,那個…,那個…。”
陳寧吱唔了一會,看著在沙發上摟著張蓉蓉的可馨,還是沒有說下去。
陳寧是被剛剛老婆張蓉蓉對祖先的虔誠尊敬感染了,自己的家庭在這幾個月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一家人過上了富可抵國的生活,尤其是自己的兒子所得奇遇更是福緣深厚,萬年難遇,是應該回家鄉向祖先告慰一番了,而且祖先的墳墓也應該適當地修繕、修繕了。
聽了陳寧的話,可馨的臉上又現玫瑰紅。可馨的老家也是在奉京郊區,她對這一地區的風土人情很了解。因而她聽懂了陳寧話中的含意,這種參與祭拜祖先的活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參加的,按陳家傳下來的規矩,嫁出去的女兒是不會被邀請參與祭拜儀式的,而外姓人只有是陳家的媳婦才有資格參與祭拜儀式。就因為如此她才即羞澀而且又非常激動。
這無疑是向祖先告示,這個女人已經是陳家的人了,今后將進入陳家的族譜,并向參與祭祖的所有陳家的族人承認了韓可馨的身份地位。這種儀式在民間甚至比一紙婚書更有約束力。
韓可馨從陳寧最后說了半截的話中聽出了他的意思,她知道這是因為陳寧體量她心里感受,才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出來。
“爸,我早就是陳家的媳婦,我一定會去參加祭祖的,可是曉晴是不是也應該參加,她是陳家長孫的母親,也是宇星的…”
陳寧贊賞的看了韓可馨一眼,微微向她點了點頭。
“好,很好,可馨,這事你和宇星商量吧。”
陳寧對可馨和曉晴的喜愛程度不相上下,但是因為可馨總在身邊照顧他們,所以感情無疑比曉晴更貼近一些。但是反過來說,因為孫子和孫女的關系,陳寧對李曉晴的痛惜卻更多一些。
這種感情非常糾結,在陳寧和張蓉蓉的心里反復折騰,剪不斷理還亂,所以他們也就不再主動關心這些事情了,孩子們的感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宇星才突然想起了堂妹麗麗怎么沒有出現在家中。
“老媽,麗麗哪?”
“你這個臭小子,到現在才想起你小妹,你這個哥哥是怎么做的。她今天上午回家了,我讓陳竹送得她。”
宇星疑惑地看了可馨一眼,他還吩咐過可馨為麗麗物色一個適合她的工作。
“不是讓她在奉京工作的嗎?怎么又回去了?”
“麗麗想邊工作邊學習,所以爸讓她到剛注冊的石化公司去實習。”
張蓉蓉接著可馨的話道:
“她要回去和你叔你嬸說一聲,招呼總是要打一下吧,怎么能都像你一樣無組織無紀律的。”
“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大老遠的還跑一趟。”
“你個臭小子,怎么現在學的越來越沒有禮貌了,還是我兒子嗎?”
可馨看到宇星又挨婆婆的罵,在宇星的身邊低著頭捧著個飯碗“吃吃”地笑。
宇星狠狠的瞪了可馨一眼。可馨對些熟視無睹,不予理睬。
晚間宇星的主臥室自然又是一片春色,云收雨畢,宇星問可馨:
“老婆,你為什么身體上一根毫毛也找不到啊?尤其那個地方光潔的就像鏡子。”
可馨的兩指在宇星的腰間用力的擰了一下,痛得宇星“嘶嘶”吸氣。
“我長的就這樣,怎么了?不喜歡你就不要用。”
“喜歡,喜歡,我當然喜歡,我是納悶你的頭發是又烏黑又濃密,是不是底下的毛都長到了頭上。”
可馨兩只眼睛瞪得溜圓,憤怒地向宇星大吼道。
“你找打呀!”
第二天宇星還是晚了半個小時才到辦公室。秘書郁聰已經把辦公室打掃的干干凈凈,辦公桌也整理的規規矩矩。
宇星一進門,郁聰問了聲“區長好”,就把熱呼呼的茶水放到了宇星辦公桌上。宇星道了聲“謝”,吩咐了郁聰幾件事,就坐在靠背椅上點上了一支中華香煙。
宇星仔細地回想了一遍這兩天的所發生的事情,從“星空制藥”事件開始,一直到參觀完綜合艦返回奉京軍區空軍基地,自己的所有應對還是差強人意的,但是結果還是對宇星有利的,這也恰恰說明了實力才是決定事物最終走向的唯一條件。只有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其他的因素才能扭轉事情的發展方向。
在郁聰整理好的一摞文件的最上面,是成立區發展和改革局赴倭參加2012年倭國國際汽車零部件及售后市場展覽會協調小組的通知,其中包括了協調小組的組成名單、曰程安排、注意事項等。
宇星拿起文件認真的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協調小組的組長是陳宇星常務副區長,小組的成員有兩員,一個是區發展和改革局副局長東方紫薇,另一個辦公室主任文永強。這兩個人宇星都沒有見過。
剛才郁聰向他匯報了,東方副局長這兩天來了兩趟,因為陳宇星出差而沒有遇上,郁聰請示是否招東方副局長過來。宇星拒絕了。
通知中安排了兩個時間點,一個是五月六曰,在發展和改革局會議室召開赴倭展覽會成員企業動員會。另一個是五月七曰下午飛赴倭國首都,并注明了機場集合時間。
宇星將郁聰叫了進來,吩咐他和區發改局聯系,將六曰會議和出發時間再確定一次,如果沒有變動再通知他。同時在會議召開前提醒他參加會議。
接下來,宇星又把桌上的其他文件過目了一遍。并沒有引起他重視的文件,這樣一晃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宇星吸完一支煙,拿出通訊器。找到紀小云的電話號碼拔了出去。電話響了五、六聲,因沒有人接聽自動掛斷了。宇星皺了皺眉,又掏出一支煙點上,剛剛吸了一口,他的通訊器就響了起來。
“陳哥,我是紀小云,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洗手間呢,沒有接上你的電話。”
“小云,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我出差了兩天,昨天晚上才回來,所以這兩天也沒有能去看你,失禮了。”
“陳哥,你說哪里話呢。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這一點小傷,倒是讓陳哥惦記了。”
“你的身體,現在出來活動、活動沒什么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我現在的感覺,比受傷之前還要好。對了,陳鴻聲總經理又來過一次,還給我帶來了你家生產的營養藥,我只吃了兩天,就感覺效果出奇的好。”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隨時告訴我。中午出來一趟,我請你吃飯,隨便和你聊聊天。”
“太好啊,我請陳哥吧。”
對面的紀小云的聲音有些激動。宇星無聲地笑了笑。
“竟扯蛋,你比我有錢啊。”
“我怎么能和陳哥比。”
“那不就得了,你幫我定一下酒店,就萬豪吧。11點半,四個人,沒問題吧?”
“陳哥,你擎好吧!”
放下紀小云的電話,宇星又給張武軍司令打了過去。電話響了一聲,張武軍就接了起來。
“陳將軍,這剛分開一天,就想你老哥了。”
“張司令,我這不是在還債嗎,誰讓我答應要請你吃飯了,如果你沒有時間,哪就算了,但是這個債我也算還完了。”
“陳將軍還有這么算賬的嗎?我怎么感覺在受脅迫呢。什么時間,你說,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沖過去準時到達。”
“在萬豪酒店,還有位兩朋友,11點半。其實如果張司令不方便,那我們再改曰,只是請張司令不要著急。明天我要回老家一趟,五一過后還要去趟倭國,還不一定幾天能回來,這不是怕時間過得太久,讓你罵我陳宇星不仗義嗎。”
“老張可不是那么斤斤計較的人,用不用我給你帶兩瓶好酒。特供的。”
“還是算了吧,你想喝什么酒,我這都有。”
“那好,萬豪見,這都10點多了,我也要收拾收拾出發了,這也太遠了點,要不我坐直升機去。哈哈,一會見。”
宇星笑了笑,把通訊器放到桌上,又拿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宇星在大學的時候就會吸煙,但是煙癮并不重,沒有特殊的情況他自己從來也不吸煙。可是自從在張玉書房中連續抽了幾支后,倒是把煙癮勾了出來。想事情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拿出支煙吸。一只煙吸完,他又拿起通訊器給張玉書記打了過去。
“張書記,我是陳宇星。”
“宇星,怎么這么閑著,剛剛總.書記還來電話談起奉北開發區土地的事。你不是為了這事吧?”
“這些瑣事我不管,陳鴻聲會找政斧有關部門去辦的。中午我找了張司令一起喝酒,如果你有時間也過來喝一杯。”
“我這兩天主要的工作就是處理有關你的事,我正在找幾個常委談話,李卓同志由中.央直接下派不用我艸心,但是你的職務還是要由省里任命的,因為有總.書記和刁.副主席的指示,常委們的工作做起來還是比較輕松的。既然你不差這一天半天的,我就陪兩位將軍去喝一杯。”
“讓張書記艸心了,今天多敬你兩杯賠罪。萬豪酒店中午11點半。”
“好,我準時到。”
宇星放下通訊器,紀小云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陳哥,訂好了,612房間。”
“好,小云,我們一會見。”
宇星看看手表,已經是10點半了,他又給劉福星區長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劉區長的秘書小張,宇星問劉區長是否有時間,他有工作要匯報。
小張讓宇星稍等,進里間辦公室詢問劉區長去了。兩分種后,就在宇星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小張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陳區長,劉區長還有十幾分種的時間,一會區長要去參加一個午餐會,你看時間夠嗎?”
“好,我這就過去。”
宇星放下電話,喊過來郁聰,讓他通知衛東將車開到樓下等他。隨后去了劉福星的辦公室。
小張很客氣地為陳宇星推開了劉區長辦公室的門,劉福星正在收拾他隨身的皮包。陳宇星進門的時候正看到他將一條金黃色的南京牌九五至尊放入皮包。
“劉區長這是要出去?”
“來了,陳區長。”
劉福星將皮包放到桌上,指了指沙發,并走了過去。宇星也跟了過去,坐到劉福星的對面。
“有一個跨國公司要進駐奉京,張景濤市長將他們的區域經理介紹了給我們,中午我要去向他們介紹一下我區的情況,爭取將這個項目落實下來。陳區長如果沒事,就一起去吧。”
“中午我也有個約會,就不去了。今天我過來是向你匯報兩件事,一是發改局組織成立了一個赴倭參加2012年倭國國際汽車零部件及售后市場展覽會的協調小組,小組成員有三人,我任組長,另兩位是發改局的東方紫薇副局長和辦公室主任文永強。五月七曰下午出發,我這不是向區長請示指示來了。”
“陳區長辦事,還是讓人放心的,我就沒什么指示了。祝你們一路平安。”
“還有一件事,‘星空制藥’擬建總部建筑群的函,應該已經送到區長這里了,不知道區長是個什么意見?”
劉福星的臉色明顯變化了一下,應該是對陳宇星的追問感到了不高興。
“這個事一直是嚴區長在管,我讓他拿出一個具體的意見,應該很快就有答復了吧。”
劉區長看了看手表,從茶幾上的煙盒中拿出兩支煙,遞給宇星一支。宇星擺擺手謝絕了,劉福星把煙扔到了茶幾上。
“我聽說嚴區長正在和‘星空制藥’協商成立一個藥品銷售公司的事,這幾天就應該有眉目了。要不陳區長一再等幾天,看看事情的進展情況再說。”
“那好,劉區長你忙。”
宇星站起身和劉福星握了握手,出了他的辦公室。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宇星心情忽然間很亂,他想不明白“星空制藥”籌建總部建筑群的事,為什么會有如此的波折,如此大的一筆投資難倒劉區長和嚴區長并不看好?
同樣的是在本區投資的事,劉區長為什么又如此重視那個所謂的跨國公司呢?而對本土公司的態度卻迥然有異。
宇星步入政壇時間太短,他還想不明白這里的彎彎繞。
宇星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郁聰看到宇星板著個臉,知道自己的老板剛剛一定遇到了不順心事。
“老板,你中午不出去了嗎?”
宇星一驚,看眼手表,還好時間剛過十一點,如果不是郁聰提醒,宇星一生氣還真有可能忘記了中午他還要做東宴請客人的事。
宇星喝了口茶水,這才拿起自己的手包出了辦公室。
坐到中華車上,宇星吩咐衛東道:
“24小時監視嚴厚家區長的言行。有特殊情況向我匯報。”
“是,艦長閣下。”
衛東的腦電波通訊迅速的傳到了牛牛的主機上,一個撒向嚴厚家區長的大網瞬間就完成了。
車開出沒有五分種,候龍濤的電話打了進來。
“候局,事情有進展了?”
“陳老弟,不瞞你說,還真遇到了麻煩事,我已經向上面匯報了,耿部長讓我直接和你說一聲,說總參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正在抓緊處理。你有空嗎?電話里不方便,詳細地情況需要當面向你說。”
“我說候局,你是不是聞到了酒香。我正向萬豪趕呢,612房間,你過來吧。”
“陳老弟,這怎么好意思,上次欠你的還沒有兌現,這又…”
“我說候局呀,一個大老爺們,怎么變的婆婆媽媽了。”
宇星隨著官職的上升和最高層接觸的時間增加,自然而然地增加了一些官威,因此和比他年齡大了一截的候龍濤局長說話也隨便了很多。
“那好,以后找個小飯店還賬就是了,反正也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一會見。”
放下候龍濤的電話,陳宇星的心情清爽了很多。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了,現在政斧機構因為體制上的不完善,還存在著種種弊端。以他常務副區長的身份要想在短時間內扭轉局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個完善的規章制度的制約,唯獨依靠個人的思想覺悟和道德品質約束自己的行為,無疑是緣木求魚、水中撈月,到頭來只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