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是什麼意思,天還沒全連就把老頭我從被窩挖出來,擾人清夢也不是這麼個做法,老頭我可是上了年紀,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隨著聲聲滿含怨念的抱怨,執影帶著季閒懷進入耀華殿。
鬆開攜著季閒懷的手,執影單膝跪下。“主人!神醫帶到……咳咳!”話音未落又吐出點點鮮血。
“吶吶!你這人也真是,受了這麼重的內傷也不知道好好調養,倒有空來叨擾老頭我,真是……”季閒懷搖著頭,順手遞給執影一棵帶著青葙的小藥丸。“吶!老頭我看你還算順眼,這顆藥就白送給你了!”
“執影謝過神醫!”執影接過藥丸送入口中,藥丸入口即化清涼之及,翻涌的血氣漸漸平復,氣色頃刻間也好上許多。
“你,快給小傢伙治療!”本對季閒懷還有些許懷疑的離日耀,見執影服藥後的反映便不在猶豫,下令道。
“你、你、你、你這是什麼口氣,讓老頭我救我便救,憑什麼?你以爲你是皇帝還是什麼的啊你!”離日耀的口吻讓季閒懷很是不滿,加上他此刻的樣貌又和平常有很大出入,季閒懷也沒認出他來。平日裡季閒懷也最厭惡他人這樣指高氣昂對自己,便有心與離日耀桿上。
“嗯~~~”離日耀不悅瞇起眼,方平復的力量又開始漫延。竟膽敢抗旨不救治朕的小傢伙,不可原諒!
“皇上息怒!”見離日耀發怒,音羽忙出言制止,雖然這樣很有可能波及到他自己。“神醫他確是皇上,皇上要您救的人是五皇子啊!”音羽急急道報出肖陌的身份,他不信季閒懷會放任自己的弟子不管。
“什麼?老頭我徒弟!”聞言季閒懷驚叫只差沒跳起來,瞪著他那雙老眼直勾勾望著離日耀懷中的人。“啊呀!真是老頭我徒弟啊!”
確定是自己的愛徒受傷,季閒懷也就顧不上跟離日耀擡桿,連忙衝了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才幾日不見老頭我的徒弟就變這樣了?徒弟的老爹你是怎麼照顧我徒弟的,竟把他照顧成這樣!”愛徒蒼白的面色讓季閒懷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對著離日耀闢頭就是一頓數落。
你的徒弟?!季閒懷的言語讓離日耀十分不滿,但現在肖陌的身體要緊,也就沒有同他多做計較。“快救小傢伙!”
“著還用你說,老頭我的徒弟老頭比你心疼。”自己的愛徒竟然被人照顧成這樣,季閒懷自然對離日耀沒好氣,伸手搭上肖陌的手腕爲其把脈。
“嗯……”右手把脈左手攆著鬍鬚,忽然季閒懷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似是驚訝詫異。低頭深思探究的眼神定在肖陌身上,目光掃過肖陌露在空氣中的脖頸,頓了頓在衆人不注意時,猛然掀開緊包著肖陌的絲被。
“這……這是誰幹的?!”季閒懷怒吼,被褥下肖陌那傷痕累累的身體,讓季閒懷不僅悲憤交加。“是哪個畜生乾的,這麼沒有人性!”
“是朕!”離日耀回答的開腔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掩飾不迴避。
“你——你、你怎麼……你怎麼可以……”出人意料的答案震驚了季閒懷,他沒有想到那個畜生竟然會是離日耀,更沒有想到離日耀竟承認得如此倘然。
“你怎麼能……怎麼……徒弟他可是你的,你的……唉……”千言萬語終化爲一聲嘆息,季閒懷發現不論自己說什麼皆是徒勞,因爲離日耀的目光是那樣的堅定倘然,從中看不出丁點的悔悟。
“你,把老頭我的徒弟放到牀上,老頭我要檢查他的身體,還有打盆清水來。”季閒懷口氣惡劣的命令離日耀,縱使季閒懷脾氣再古怪,也懂得身審時度勢,而現在顯然不是找離日耀討說法的時候,眼下爲肖陌治療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