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兒,傷勢怎麼樣了?”蘇橋走上前,關心的問道。
“蘇橋啊蘇橋,你這不是廢話嘛!沒看見我們玩兒的這麼開心?要是遙兒傷勢還是那麼嚴重我會和她這麼瘋?一點腦筋都沒有?!?
花遙還沒說話,許嫣然就衝著蘇橋翻了翻白眼,一臉鄙夷的道。
蘇橋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在高臺上的那種強者風範在此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還是花遙替蘇橋解了圍,衝著蘇橋甜甜一笑,道:“哥哥,遙兒沒什麼事了?!?
“哦,沒事就好。”蘇橋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著了地。
若是花遙出了什麼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對了,蘇橋,選拔賽結果怎麼樣?”就在此時,於林向著蘇橋問道。卻是瞭解起選拔賽的情況來了。
蘇橋搖搖頭,道:“選拔賽還沒有結束我就來了,還不知道結果。不過獲勝的應該都是那幾個實力強大的種子選手吧。畢竟以他們的實力,都是可以進入後幾輪選拔賽的。”
於林點點頭。
“那你呢?有沒有通過?遇到的對手是誰?”於林身旁,許嫣然卻是又問了起來。
“通過了?!碧K橋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是第一個通過選拔賽的,所以才能這麼快就來。”
“對手是誰???”許嫣然很好奇。
“呵呵?!碧K橋卻是笑而不談。
“切,我不稀罕?!币娞K橋不說,許嫣然有些惱怒,頭一扭,卻是不理蘇橋的了。
蘇橋還是笑吟吟的,並不說話。
一旁的於林沒有插話,心中卻是明白了一些。
所有的學員蘇橋都能說得,唯獨那少年。蘇橋應該是因爲花遙的在場,才選擇不說出來,避免刺激到花遙。
“遙兒,既然你沒事了,我們就回去吧。接下去的比試也沒什麼好看的。第六輪比試明天才會開始?!碧K橋望著花遙,笑著道。
“嗯?!被ㄟb點點頭,跳下了牀。
“喂,蘇橋,你就不能讓遙兒在這裡多休息會兒?她傷勢雖說好了一些,但也是需要多休息的是不是?”許嫣然卻是有些不滿。
蘇橋聞言,一翻白眼,也不客氣,直接點明她的目的:“你是想要遙兒在這裡和你玩兒吧?”
許嫣然語氣一滯,隨即卻是一拉身旁的於林,道:“於林,你說,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於林當然知道許嫣然的真實用意,現在被她拉著,當著蘇橋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唯有苦笑。
許嫣然見狀,頓時把於林的手臂一甩,氣呼呼的說道:“好你個於林,竟然幫著蘇橋也不幫我!哼,以後別想我理你了!”
說著,許嫣然便一跺腳,氣呼呼的出了醫務室的門。
於林見狀,頓時一急,匆匆忙忙的向著蘇橋道了聲:“蘇橋,我先走了?!比会岜愠S嫣然離去的方向快速追去了。
花遙見此情況,不禁有些擔心,問道:“哥哥,嫣然姐姐不會真的生於林哥哥的氣了吧?”
蘇橋見花遙這幅很是關心許嫣然的模樣,心中不禁道:“看來許嫣然果然很會哄小孩子,這麼短的時間,就讓花遙喊她嫣然姐了?!?
心中這樣想著,蘇橋嘴上也道:“放心吧,他們不會鬧矛盾的。他們就是這個樣子,吵吵鬧鬧的。不信明天你看,他們絕對還是像平常一樣那麼親密?!?
“哦?!被ㄟb恍然大悟。
蘇橋嘴上那樣說著,心中卻在嘀咕:“他們當然不會鬧矛盾了。若是兩人真吵架了,許嫣然到哪裡重新找一個於林這麼好的受氣包???”
不過蘇橋卻是懶得管他們,既然花遙現在沒事了,蘇橋心中也就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輕鬆無比了。
和那醫務室的老者說了一番,蘇橋便拉著花遙的小手,出了醫務室的門,向著學院大門的方向走去了。
其時季節正處暖春之際,微風輕拂,像個調皮的小精靈一般,惹的人臉頰微癢,卻又找不到那癢,究竟在何方。
空中太陽大放光明,暖暖的陽光毫不吝惜的灑落,落在蘇橋和花遙的肩頭,讓他們的身影,彷彿是從光明中剛剛走出來一般,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明亮。
蘇橋邊走邊擡頭望了望天空。那太陽微微西斜,差不多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
剛走出校門,正欲向著家的方向繼續走時,蘇橋身後,卻傳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蘇橋?!?
蘇橋一聽這聲音,立馬驚喜的回過頭。
只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正佇立在蘇橋身後。那人穿著一身武者勁裝,腰挎一柄長劍,正平靜的看著蘇橋。
蘇橋驚喜的走上前,一拳打在那人肩頭,道:“戒邊,你怎麼來了?”
此人,正是戒邊。
戒邊依舊如平常一樣,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蘇橋。
蘇橋退後幾步,上下打量了戒邊幾眼,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絲感覺。這感覺,就好像是面對著一個兇猛的野獸一般,雖然那野獸沒有攻擊他的徵兆,但它的存在,還是讓蘇橋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蘇橋開始時還有些不明白,待明白過來後,驚喜的一拍戒邊的肩頭,道:“戒邊,你又突破了?”
戒邊點點頭,平靜的眼眸中看不出有什麼喜悅的感覺。
“真的??!難怪給我一種當初好像面對著嗜血狼王一般的感覺!”蘇橋見戒邊點頭,不禁極爲高興。
戒邊是他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還救過他的性命,他實力得到了提升,蘇橋自然替他感到高興。
“對了,你現在是什麼修爲了?。俊碧K橋高興了一會兒,又問道。
戒邊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眸中,看到的是一片欣喜和清澈。
蘇橋當然不會知道,若是在外界,他這麼直白的詢問別人的修爲等階,是很不禮貌的,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敵視,招致一場不明不白的戰鬥,很可能,還會因此身死。
戒邊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在外也闖蕩了一段時間,還奪取了一部人階高級的鬥技《劍蕩四方》,已經有了一定的閱歷,自然不是蘇橋那種菜鳥能夠比的。
不過戒邊只看了蘇橋一眼,口中就緩緩的出聲:“三階七級?!?
蘇橋相信他,並把他認做自己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他自然也相信蘇橋。
“三階?!你都已經是武天了!”蘇橋無比驚訝,不禁驚呼出聲。
戒邊現在竟然已經是三階武天了!三階?。∧嵌伎梢耘c蘇橋那次遇到的嗜血狼王相比較了!
戒邊看著蘇橋如此驚訝的模樣,眼神依舊平靜,似乎那個已經晉升爲三階武天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蘇橋心中情緒激盪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眼神之中,依舊是有著濃濃的喜悅浮現。
蘇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著戒邊道:“對了,戒邊,今天你怎麼來了?”
“出來走走。”戒邊的回答很簡單。
蘇橋點點頭,又道:“哦,這樣啊。對了,這幾天我們學院在舉辦畢業選拔賽,你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哦!告訴你,我可是已經進入第六輪了哦。”
戒邊頭微擡起,看向蘇橋,道:“嗯,明天來?!?
“好!明天早上你在這裡等我?!碧K橋點點頭,又道:“嗯,戒邊,我現在要回去了,我妹妹受了點傷,要送她回去休息?!?
戒邊這才低下頭,看了一眼花遙。
見花遙的肩頭包裹著一層一層的紗布,戒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了蘇橋。
蘇橋接過瓷瓶,知道里面一定是上次給自己的那種傷藥,便向著戒邊一擺手,道聲:“那我們走了?!?
戒邊點點頭,沒有說話。
直到蘇橋的身子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戒邊才轉過身,朝著自己棲身的旅館走去。
蘇橋拉著花遙的小手,走在略顯熱鬧的街道上。身旁,是三三兩兩的人羣。
下午三四點的木清鎮,雖然沒有早上時的小繁華,但不喧囂,行人各自走著自己的路,小聲交談著事情。這,也有一種寧靜的美。
蘇橋拉著花遙,穿過兩條街道,又穿過兩條狹窄的衚衕,才見到了木屋的影子。
推開門,蘇橋拉著花遙進了木屋。
進了房間,蘇橋讓花遙坐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她肩頭的紗布。
那醫務室的老者的確有些手段,花遙在高臺上所受到的創傷,此刻竟然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看那樣子,似乎不用多久,傷口就可以徹底痊癒的樣子。
儘管如此,蘇橋還是打開戒邊給的瓷瓶,從中取出了一些藥膏,輕輕的塗抹在了花遙的肩頭。
“遙兒,你身上有傷,就別修煉了,安心的睡個覺吧?!?
不多時,待到蘇橋將藥膏塗抹好,重新將紗布纏繞在花遙肩頭後,他望著花遙,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說道。
“嗯?!被ㄟb很是乖巧的點點頭,脫了鞋,便爬上了牀,躺了下去。
蘇橋見狀,衝著花遙露出一個微笑,便也脫了鞋,上了牀,盤腿坐下,雙眼閉上,開始了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