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到了第二天。
在前一天的時間里,我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家里面。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我這種感受,那就是有事情做,但就是什么都不想做,想玩又不想玩。
一夜輾轉(zhuǎn)難眠,我忍不住在百度上查了一下有沒有人和我有著類似的情況。
結(jié)果是,對我的癥狀下的定義是:失戀。
對于我來說,這兩個詞異常的缺乏可信度,原因無它,所謂的失戀,是先戀后失,而我則是連戀都沒有。
可是在我的心中,卻一直徘徊著一道影子,一道熟悉的影子,你可以把她稱為最初的肖燁,也可以稱呼為現(xiàn)在的李玉,但不管如何,始終都是那個人。
而不時的,在李玉的背后,又會跳出另外兩道影子出來。
整整一天,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轉(zhuǎn)移注意力,試圖說服自己,不是喜歡上了李玉,那是一種無名的錯覺,但事實卻一次又一次的辯駁著我,因為我真的喜歡上了李玉,同時身上還多了另外兩道人影。
到了最后,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忙碌起來,以此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事實證明這是個好方法,我躺在床上,把之前剛剛沒過多久所經(jīng)歷的事,每個人能記住說的話,又在腦中給過了一遍,不自然的想起李玉之前對我所說的,“陳浩和她呆過有一段時間,在陳浩消失后。她便被伯翰以私人特工的身份所收養(yǎng)”。
或許這個伯翰與陳浩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說,兩者之間。有可能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
……
來電話啦!來電話啦!
一陣鬧鈴聲頓時打破了客廳的寂靜。
我驟然從思索當(dāng)中醒悟過來,望了一下掛在墻壁上的掛鐘,時間已是推移到了早上的九點多,這是我回來的第二天了,這個時候又會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呢?
帶著一絲好奇,我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魏華打過來的。話說,和他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lián)系了。
我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沉默了二三秒。緊接著便聽到魏華的熟悉聲,聲音當(dāng)中帶著一絲笑意,“小柯,這些天我不聯(lián)系你。你就不聯(lián)系我了啊!快來學(xué)校。都四月份了,怎么說也要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了,而且還有個驚喜要告訴你”。
“畢業(yè)論文?意外的驚喜?”
掛了電話,我嘴里嘟囔一聲,微微一怔,這段時間忙的是不可開交,關(guān)于自己的身世又是意外的驚人,恰巧在這個時候。要寫什么畢業(yè)論文,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不過。魏華口中的驚喜又會是什么呢?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肚子抱怨的不合時宜叫了起來,翻了下冰箱,吃了幾塊也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的面包,反正吃起來又硬又冷,牛奶剛喝一口,便吐了出來,過期了!
趕到學(xué)校的時候,還不到十點。
意外的是,卻來了好多和我年紀(jì)差不多的人,反正是不認(rèn)識一個。
人群當(dāng)中的魏華見到我,對著自己的朋友,招呼一下,便飛快的朝我跑來,臉上還不忘的露出一絲微笑,“小柯,你來的還真挺快啊!好些天沒見,是不是背著我,做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額~
我一陣語塞,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還好魏華也只是開個玩笑,便對我解釋道:“今天學(xué)校算是為我們大四的,提前開個畢業(yè)典禮。論文最遲五月中旬就要交了,不過驚喜的是,負(fù)責(zé)我們的班主任,是歸來的新老師,同時也是舊老師——周莉,沒有想到吧!”。
叮叮叮!
恰好在這個時候,鈴聲大響了開來。前方建筑的門也被工作人員順勢打開,同學(xué)們蜂擁而進,生怕錯過進去的機會。
我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魏華背影,竟然生出了一股久違的熟悉感覺,這種感覺不是簡單的遇到熟人那種,而是那種……,還真是不好說,不過我的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了在魏家祖屋所看到的那幅畫面,我與魏家第一代的祖先所在一起的畫像,也就是說,我與魏華的祖先曾因為某些原因在一起過,而我此時看著魏華的背影,竟然把魏華錯認(rèn)為了是畫像當(dāng)中的那一人,也就是說,魏華不再是魏華,而是魏氏一族的祖先。
另一方面,在魏華家的密室當(dāng)中,那份族譜里,也沒看到關(guān)于魏華的姓名,這其中也許真藏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小柯,你快點啊!”
前方的魏華,見我還佇立在原地,對著我徑直大喊了一聲,說完先是走了進去。
“哦”
我小跑過去,大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情。誰知,就在我剛進入大門內(nèi),突然室內(nèi)將近一千多雙眼睛齊齊的朝我望了過來,而且還伴隨著一股熱烈的鼓掌聲。
主席臺上的那個中年男子,或許是我們學(xué)校的校長,尷尬的笑了笑,對我做了個手勢,示意快點入座,隨即對著大家又說了一遍,“請同學(xué)們以熱烈的鼓掌,歡迎周莉老師”。
就在我的身后,站著一道熟悉的人影,我回頭看,愣住了幾秒,看到主席臺上校長臉上露出一絲不快,趕忙朝著前方的座位上望去,無奈的發(fā)現(xiàn),幾乎是座無虛席,僅有第一排角落處有著兩個靠窗的位子,其中倒數(shù)第二個還是壞的,至于那倒數(shù)第一的位子則像是被隔離了一般。
我邊走,邊朝著魏華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歉意的對著我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距離太遠(yuǎn),沒有聽清楚。
重新歸來的周莉,笑著對主席臺上的校長,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主席臺上,端正的站著,面帶笑容的正對著我們。
主席臺上的校長,似乎是喜歡上了那個麥克風(fēng),手拿著它說個不停,其大意就是介紹了周莉離開的一段時間,大致是干了什么,而后便是歌頌學(xué)校的成績,說一些鼓勵我們的話。
我閑來無事的坐在那兒,目光不自然的望到了窗子外面,似乎是想找一個消磨時間的方法。
然而令我感到一絲詫異的是,正在這時,我的后面,突然有一張疊成短粗的長方形紙條從我背后扔了過來,就落在我的腳底方一側(cè)。
似乎是我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主席臺上的校長注意,對我不認(rèn)真聽他的演講很是惱怒,大手對著我一指,調(diào)侃道:“這位同學(xué),如果你屁股上長了痔瘡,麻煩你下次出門,先去婦產(chǎn)科看看”。
話音剛落,換來的是一場震響的笑聲。
我尷尬的笑了笑,用腳把地面上的紙條踩了起來。待見所有人在我身上的注意力轉(zhuǎn)移的時候,我把右腳朝著內(nèi)側(cè)輕輕一移,假裝撓癢的樣子,把手伸到腳的內(nèi)側(cè),順勢拾起腳下的紙條。
緩緩地展了開來,不大的紙面上,有著四個大字,一個雙反箭頭,如下:
伯翰?陳浩。
我當(dāng)即回頭望了一下坐在我身后的人,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的地方,大家都聚精會神的在聽主席臺上的校長演講。
而我,本來注意力就不集中,拿到紙條后,心思更是飄向了遠(yuǎn)方,看來這是有人故意在給我透露什么信息,很有可能就是背后的那只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