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看到高樂基沒事時,只感覺到全身虛脫了一樣,倚著巨斧跪倒在了高樂基的前面,大口地喘著氣:“沒想到你的翅膀原來還有這種效果的,不使用則已,一使用就是拼命啊!”
“現(xiàn)在知道我這只黑色翅膀的厲害了吧!我的玄鐵翅膀,跟你們老大的光翅不差上下呢!”高樂基自豪地笑道。
趙炎急喘著氣,勉強笑道:“是啊!這能力太厲害了!”說完,趙炎猛地抽起了自己的巨斧,血液猛地濺了他一身。
高樂基同樣忍著痛,將趴在他身上的青甲獸扔到了另一處,貪婪地呼吸著,享受著從死神手上逃生的感覺。
那只青甲獸就這樣被扔到了一旁。兩個人并排趟在地上,這一時刻,他們都慶幸自己活著,沒有空再去理會其他的魔獸。
“你這樣的年紀,還不是你出來與魔獸生死相抗的時候啊!”趙炎說道。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氣。
“這小子,等事情解決清楚,他就要作好受罰的準備。”趙恒松了一口氣笑道:“沒想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還逼出了他的能力,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么快的速度,已經(jīng)超出我了。”
“速度?這不算是他的異能嗎?我還以為是他的第三重異能。”千月嘀咕道。
“第三重異能?”趙恒搖了搖頭,“他這還是不算傳說中的瞬移。我也一直在追求著瞬移的境界。那不算是異能,只能算是超出了體極限、破除了空間和時間限制的超級速度。那一瞬間……”
那一瞬間,就算是我的靈魂之眼,也無法捕捉到那個使用瞬移的身影!趙恒沒有再說下面的話,只是長嘆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一直格斗技與他相差太遠的趙炎,在這緊急的一瞬間,竟然突破了速度的限制,更快地超過了他。
“那小子肯定使用出了所有的勁,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到了全身乏力的時候了吧!”一邊說著,趙恒一邊朝著趙炎兩人走去,“如果不及時恢復精力。他的心臟有可能因為承擔不了這種負荷而受損的。”
走了幾步,一股悄然的氣息和他一個方向悄悄地潛去。他的靈魂之眼捕捉到了那股似有似無的氣息:那只一直潛伏沒有任何動作的金毛獸動了,而且還是悄悄地朝他們潛去的。
“趙炎!小心那只金毛獸!”趙恒怒吼的同時朝著那只金毛獸奔去,沒想到那只金毛獸以更快的速度朝著趙炎奔去。
“啥?金毛獸?”趙炎茫然地看向趙恒,只覺得一道金色的光影朝著他襲來,他猛地一驚,揚起自己手頭的巨斧就朝著金毛獸劈去。
“嗷——”那只金毛獸被趙炎的巨斧一劈,吃痛地叫了起來,尖利爪子朝著趙炎的右臉抓去。趙炎只感覺到眼中一片血光,臉部像被狠狠灼燒和般疼痛起來。他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臉倒到了地上,昏死過去。
同一時間里,數(shù)道柳葉刃飛過來,朝著金毛獸的四方削去,金毛獸再一次痛呼數(shù)聲后,跳到了那只青甲獸的尸體前,銜起那只青甲獸,迅速地跑到了外面。
趙恒跑到了趙炎的身邊,將自己的火鳳凰鏈墜放到了趙炎的胸前。
“他怎么了?”高樂基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一瞬間使用了太多的能力,都是超出他的心臟所能負荷的,我擔心他的心臟承受不了。一旦心臟超出負荷,他有可能會猝死,但愿我這顆鏈墜還來得及搶救他。”趙恒有些擔憂地說道。
高樂基點了點頭:“但愿他沒有事,在這一群人里面,我最喜歡的是他。”
趙恒有些笑意地點了點頭,這一群人里面,充斥了太多的利益和貪婪,能跟高樂基有著孩子氣性格的,就只有趙炎了,也難怪趙炎在高樂基奮不顧身的時候,會露出這么奮不顧身的一面。
趙恒摸了摸趙炎右臉上被金毛獸所傷的傷疤,皺了皺眉:他以為血流不止的傷口,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結枷……
一直跟著高樂基的中年人來到了高樂基的身邊,小心地抱起了高樂基,看了一眼趙恒,有禮貌地說道:“我們欠你一個人情,泰華商會隨時會奉還一切的。”
趙恒沒有在意。他一臉沉思地背起已經(jīng)昏過去的趙炎,回到了人群里。
“怎么了?”千月和趙箏都發(fā)覺了他的不對勁,兩人一左一右地尾隨他身后。
“沒有,我只是覺得那只金毛獸不簡單。”趙恒低下了頭思索了起來。與其說那只金毛獸是來襲擊他們的,他覺得它更像是來監(jiān)督戰(zhàn)場的。每一次都悄無聲息的侵入,再悄無聲息地離開。也許上一次,他們擊斃了山脈巨魔后,突然冒出了那兩只神息的金毛獸,也許正是那只金毛獸把那只山脈巨魔的尸體拖走了,現(xiàn)在,它又要將這只青甲獸拖走了,它用這些魔獸來干什么呢?
或者看來,感覺這只魔獸就像是一只傳達器,或是記錄器,當一場戰(zhàn)斗完成了以后,它就將這些尸體帶走?因為……它看過了,記錄完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它為誰記錄?記錄來有什么用?一步步深究下去,那種想法讓他不寒而栗……
“你怎么了?”千月和趙箏又同時問道,兩人驚覺到彼此的話有相似之處,不由得惱怒地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沒有再說話。
趙恒則領著眾人朝著前方而去,他的心思再也輕松不起來了。因為,這一次的逃亡并不像多年前,現(xiàn)在的地球越來越危險了,而他當年只是只身一人,最多帶了一個能力跟他不差上下的赤蝎,而這次帶的這一幫人,能力參差不齊,還不知道能不能帶回三分之一。
一片沉沉的睡眠過后,趙炎睜開了惺松的眼睛,咕噥道:“這疾風車怎么這么辦的?你們把速度快一些,都慢成牛了!”
這話一說出來,惹來眾人的一陣低笑。
“你個冒失鬼,睡了一天多,現(xiàn)在終于醒來了。”趙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趙炎猛地睜開了眼,看著自己所趴的背,失聲叫道:“老大?”隨即猛然想到了一天前,他和高樂基的那一場生死之戰(zhàn)。
“一天?”趙炎想到了自己竟然在趙恒的背上睡了這么久,不由得一陣感激:“老大,我自己走吧,這一陣子辛苦你了。”說著,他硬從趙恒的身上撐了下來。
趙恒將他放下來。趙炎這才感覺到身子一陣發(fā)麻,他的身體白天由趙恒背著,只有晚上才能平趟,現(xiàn)在雙腿是一陣發(fā)麻。
趙炎想起自己昏倒前,受到金毛獸的那一擊,微微閉上眼,收回自己的能量,再一睜開眼,黑色的瞳孔看到的,是千月略帶驚愕的表情,她驚訝地看著他的臉,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話還不能說嗎?”趙恒被千月的表情看得有些不自然,用手摸了摸自找臉,從右眼下到臉頰下摸出了一道干硬的疤痕。
“這是什么?”趙炎接過了千月遞過來的鏡子,看到鏡子里自己的右眼下的一道閃著古桐色光芒的疤痕。疤痕像是被一道鱗片裹住了一般,說不出的詭異。
“干死!這是什么鬼東西?”趙炎摳去那道疤痕,將那道疤痕被撕破了,如柱的血流了滿臉,疤痕迅速結痂,讓趙炎驚愕的是,他的右臉頰的疤痕重新愈合后,又長出一道新的鱗片,就像沒被趙恒撕破過一樣。
“你那時候遇上什么事情了?”千月看到趙炎重新長出的鱗片疤痕,皺了皺眉“跟魔獸表面的皮膚一樣。”
趙炎回想當起當時的事情說道:“當時,我看到一道金色的身影竄了過來,我就揮著斧頭朝著那只魔獸劈去,然后,同樣,我感受到了那只魔獸的攻擊,它一邊吼叫著,一邊就將爪子伸向了我,我就感覺到整張臉都被燙得是血,然后就昏倒了!”
“話說回來!我的巨斧呢?我的‘開元’到哪里去了?”趙炎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張望,一把巨斧立到了他的面前,只見塞麗斯笑瞇瞇地將巨斧交給他道:“沒有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是不錯的!竟然可以在那緊急的一瞬間突破力量的限制,達到那么快的速度,你知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速度已經(jīng)超過了你老大了。”
“什么?”趙炎的嘴張得老大地看著塞麗斯:“等一會,你說什么?你說我的力量已經(jīng)超過了老大了?”
“對,已經(jīng)接近瞬移的速度了。”塞麗斯說道。趙炎一臉不可置疑地看著趙恒。趙恒則不慍不慢地說道:“你的速度的確已經(jīng)可以算是達到趙氏家族的顛峰一行了,以后,你就試著朝這一方面發(fā)展吧。”
“哪……哪一方面?”趙炎傻了眼,“當時,我就是想著不能讓高樂基出事情,所以就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現(xiàn)在再讓我像當時一樣用那種速度跑出去,我也做不到了。”趙炎回想起當時自己的沖動,也是一陣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