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樂一聽先是一驚,然後閉上眼睛感受了廚房中的波動。
“還真的是!怎麼回事?”
廚房中的魔法反應很微弱,許樂只有在很平靜的狀態(tài)下去感知才能感受的到那氣息。
“植物系。”惜月面無表情沒有過多的改變,依舊還是那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直到胡老從後廚端著兩碗麪走出來。
“胡老,這店裡就您一個人?”許樂問道。
“是啊,就我一個人,怎麼了?”
“那這樣您多累啊,看您這樣一天忙上忙下的,要注意點身體啊。”許樂的對話毫無破綻,絲毫沒有讓胡老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就和普通的聊天差不多。
但是許樂已經(jīng)問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剛剛的魔力波動正是出自於胡老隻手。
但是,胡老在後廚究竟幹了些什麼?
不過許樂想了想,也沒想要繼續(xù)深追下去,畢竟魔力波動比較小,而且這家麪館開了這麼多年了,也沒出現(xiàn)什麼事情。
世界上魔法師這麼多,只要不幹壞事,想幹嘛就幹嘛,何況是胡老這樣的抻面匠人。
“爺爺!”這時候門口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店裡沒有其他人只有許樂兩人和胡老,這一聲爺爺自然不是叫許樂,只有可能是叫胡老了。
“誒?孫子你怎麼來了?”
果不其然這正是胡老的孫子,胡翔。
“爺爺,你還是不打算把您的秘方給我嗎?”胡翔絲毫沒有顧忌許樂的存在。
“嗨,乖孫子啊,這不是我不傳給你,但是你想要批量生產(chǎn)的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啊。”胡老找了張椅子做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
“爺爺,其實我知道您的顧慮,您是怕我把您的面批量生產(chǎn)後,利慾薰心,偷工減料,從而影響了口感是嗎?”胡翔單膝跪地,輕輕蹲在胡老的身旁,微微仰頭看著胡老。
“嗨,哪是這麼回事啊,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白手起家,你們父子的表現(xiàn)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啊。”
公司?這話提醒了許樂,市面上確實有一家是專門做食物連鎖的公司,名叫翔氏。
這家公司不僅價格良心,而且用料足,乾淨,安全,備受消費者喜愛。
“那爺爺您還在犟什麼呢?我看您在這裡操勞這一家店我和父親也是很擔心您啊。”
這名叫胡翔的年輕人看起來有二十幾歲,眼神中也透露出對爺爺濃濃的關(guān)懷之意。
“嗨,不是我不給你秘方,是這個秘方告訴你,你也不能用來批量生產(chǎn),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胡老也沒有急脾氣,只是慢慢的給胡翔解釋。
“好吧,爺爺,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也不攔您,您也不要太累了,早些休息吧。”
胡翔輕嘆一口氣,不過眼神中到?jīng)]有過多的失望,畢竟以翔氏的產(chǎn)業(yè)一份面有與無也無關(guān)緊要。也許這個胡翔是真的在爲胡老著想吧。
深夜。
“嘿,惜月你輕一點跳。”許樂被惜月抱在懷中,在屋檐上飛檐走壁。
“我知道啦,你不要說話。”惜月的腳步變得更加輕,行動也變得更加小心一些。
許樂與惜月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僅供兩人之間聽到。
許樂兩人偷偷的溜進一件平房之中。
“到裡面去看看。”
兩人又溜到了後廚。
“許樂,我們這樣偷看胡老的秘方不好吧。”惜月說道。
“這有什麼我只是進去看個究竟而已,又不是偷來盈利,胡老人這麼好,我怎麼會害他。”許樂這話與影視劇中壞人的臺詞一模一樣。
這時許樂他們發(fā)現(xiàn)了遠處一個發(fā)著淡淡熒光的盆子。
“應該就是那個,過去看看。”許樂拉著惜月的手準備上前,沒想到被惜月反著一拉,躲進了某個角落之中。
這時許樂從縫隙之中看到了一束光照了進來。
“爺爺也真是的,有什麼東西總是瞞著我和父親,真替他擔心。”
原來是胡翔!他打著手電筒走進了後廚。
胡翔同樣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範著熒光的盆子。
“原來是這個,這也許就是爺爺?shù)拿孛馨伞!焙璞鹆四莻€盆左右端詳起來。
是個花盆,上面栽種的是一株植物。
“怪不得爺爺說是做不到批量生產(chǎn)的。”
此時許樂也明白了過來,胡老的麪湯這麼好吃怕不是就是因爲眼前的這株植物。
若是一定要下這株特殊的植物的話,確實是做不到批量生產(chǎn)。
恐怕先前惜月感受到的魔力波動就是胡老催生這株植物的緣故吧。
這麼說來胡老豈不是一個植物系法師了?
這時後廚的燈被打開了。
胡翔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胡老站在他的身後:
“爺爺,我……”
胡老擺了擺手,先不讓胡翔繼續(xù)說話:“小夥子,你們先出來吧。”
啊?原來胡老發(fā)現(xiàn)我們了。
沒辦法許樂只好乖乖的從角落裡出來,許樂和惜月都低著頭,沒有敢去看胡老的眼睛。
“怎麼,你們……”胡翔並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角落裡還躲著許樂二人。
“嗨,你們啊你們,跟我年輕一樣,真是好奇心害死貓。”胡老嘆了一口氣才細細跟許樂他們講關(guān)於這株植物的故事。
胡老年少輕狂之時,對植物有得很高的興趣,也早早就覺醒了植物系魔法。
也曾加入過一個組織,那個組織是專門挖掘採摘植物的,不管對內(nèi)和對外都宣稱是爲了保護某樣東西。
許樂聽了胡老的講述暗自震驚,問道:“胡老,您說的該不會是,聖樹教吧?”
聽到聖樹教這個詞胡老也是非常的驚訝,畢竟這個教,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有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了。
後來胡老也是點點頭,確定了許樂的猜想。
一開始胡老只是個邊緣人員,一天就是給一些植物澆澆水,做做觀察,和一些研究,而這盆被聖樹影響了的金不換正是胡老研究的對象。
這些植物和很多植物都類似,可以說是同根同源,但是似乎發(fā)生了一些異變,讓這些植物有了不一樣的特性。
而這些植物的來源一直是個謎,問也沒有人告訴他這些,只是告訴他只要按照規(guī)定做實驗就可以拿到豐厚的報酬。
後來胡老發(fā)現(xiàn)這個組織的研究讓胡老愈來愈猜不透。
這個組織在後來,開始將採集過來的植物用於與不同的巖石實驗,用於與其他植物做實驗,甚至於其他生物做實驗。
這讓胡老感到有一絲絲的不妙,認爲這個組織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善類,起了脫出組織之意。
後來胡老也如願以償脫離了組織,與其說是脫離,還不如說是逃離。
一開始胡老主動提出要脫離組織,還被關(guān)了一段時間的禁閉,說是背叛教條什麼的,胡老老實了一段時間之後才被放出來。
後來是趁周圍沒有人才偷偷逃離出來,掏出來前就帶出了眼前的這盆植物,當年胡老就是專門研究這盆金不換的人,與之有著深厚的感情才冒死將其帶出來。
這個金不換的口感非常的好吃,而且經(jīng)多次嘗試也可以使用,所以胡老就拿它放到麪湯裡面,沒想到這面一做就做了幾十年。
“那胡老你可還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嗎?”許樂問道,語氣顯得有些激動,畢竟這有可能找到有關(guān)之前那個案子的一些線索。
這個聖樹教實在太可疑了!
不管是從先前的案子上看,還是從胡老的描述上看,都像是在背後搞什麼大事情。
只可惜胡老思考許久後都沒有會想起來具體在什麼地方,只知道大概的位置是在雲(yún)南的境內(nèi)。
見不能再問不出什麼東西之後,許樂也只好告辭離開,畢竟這顆植物該怎麼處置,也只能讓爺孫兩人去談,許樂也不好摻和其中。
但是許樂這次也不虛此行。許樂的內(nèi)心是更加確認這個所謂的聖樹教,背後在搞什麼陰謀,而且有很大的機率現(xiàn)在還存活著,並隱於市中。
許樂沒有急著告訴凌甄月這件事,他不想有點什麼事情就去找凌甄月。
許樂想等到找到關(guān)鍵點或者證據(jù)的時候再去跟凌甄月說,畢竟凌甄月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人家還要工作的。
許樂和惜月剛回到家門口,就看到門口坐著一個人。
“許樂,那好像有個人。”惜月感官都比較靈敏,老遠就看到了有個人。
許樂走進一瞧,原來是柳夢欣!這傻丫頭,蠢不蠢啊。
柳夢欣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兔籠子,裡面裝的正是大便。
此時的柳夢欣還蜷縮這身體,看來是凍壞了,這讓許樂心疼不已。
“哎喲,這我可成罪人了呀,千萬別凍感冒了,這黑燈瞎火的。”許樂一把抱起柳夢欣,走進屋內(nèi)。
柳夢欣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絲溫暖,身體動了一下但卻沒有醒來,只是一隻手抓著許樂的衣襟。
柳夢欣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呼出氣息打在許樂的胸口之上。
“嗯?這丫頭不會是發(fā)燒了吧,惜月過來幫我。”
惜月這才放下兔籠子,過來幫許樂將柳夢欣擡到牀上躺下。
許樂一摸柳夢欣的額頭,微微有些燙。
“還好是低燒,休息一晚明天應該會好一些。”許樂打了盆水進房,用毛巾敷在柳夢欣的額頭上。
“冰系法師居然還會著涼的?”惜月輕聲問道。
許樂笑罵道:“魔法師也是人啊,你以爲我們像你們九尾一族那麼身強體壯的嗎?”許樂頓了頓輕聲說道:“好了惜月,你先去睡吧,我今晚在這裡守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