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啊!”五人組中的女玩家看著走近來的朱震宵,雙眼變成了星星眼兒。
也難怪,在最危險的時刻,忽然有一個強大的人出現救了自己,同時這個強大的人還是一個美少男,再怎么不花癡的少女也不免會對其產生崇拜的情緒。其實那些男玩家也差不多少,只不過他們大多是感激。
朱震宵走近了,看見那如軟鞭般的頭發被金箭釘住后居然還在嘗試逃脫,當即挑了挑眉,嘴角一勾,空著的右手掐動法訣,轉眼間一朵火紅的小花于虛空中顯現出來。朱震宵嘴里道一聲“去!”,右手向頭發一指,那朵小紅花就滴溜溜地打著轉,向著那股頭發飛了過去。
才剛剛逼近,那頭發的外層就有了發黃枯萎的跡象。小紅花毫不停留地落在了頭發被金箭釘住的位置,那里可以算是一個死角了,任它怎么擺動也躲避不開。‘嘭’地一聲,一股洶涌的火焰燃燒起來。小巧的紅花化為了熊熊的烈火將這一大股的頭發一下子焚燒殆盡了。箭矢釘住的另半段頭發急速地向著山洞深處縮了回去,那已經燃著了的火光如一道火色的流星般飛舞了幾下就沒入了洞的深處。隨后從洞中傳來了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好大的膽子!居然毀我秀發,我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朱震宵不屑地呸了一聲:“這么難聽的聲音,這么難看的頭發,居然還好意思說是秀發,這自戀地也太過頭了吧。”說完后轉頭看向那五名狼狽不堪的玩家:“不過你們倒是得盡快撤出去了,我估計接下來的戰斗不是你們能參與的了。”
五人聞言,無奈地對望幾眼,點了點頭。沒辦法,實力在那兒擺著呢。而且對方確實也不是故意搶Boss什么的,反而是出于為了他們好的目的才如此建議,雖然這語氣讓人覺得別扭。五人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貨色,向朱震宵道謝后,開始往洞外撤退,他們可不想在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戰斗中被殃及池魚。
見那五名玩家離開了,朱震宵也不在裝他的高人風范了,那種挺胸抬頭的大神范兒,演偶像劇還成,在真正的戰斗中,那就是沒有經過世事的小白樣兒。只見朱震宵把弓往背上一背,雙手再次拿出了那對匕首,其實應該叫短劍才更合適,然后貓了腰,掂著腳,輕巧地向著洞內摸了進去。那模樣,如果放在傳統的網游中,絕對是教科書版的盜賊范兒。
隨著逐漸地深入洞中,朱震宵感覺自己一直在不斷地往地下行進。洞內的環境也從干燥逐漸變得潮濕起來。好在并沒有出現什么岔路,不然他就又該頭痛了。順著路一直走到了底兒,終于在進入了一個石洞空間后到了洞的盡頭。只見洞中盤膝坐著一名性感貌美的女子,白衣長裙,烏黑頭發垂落在雙肩,雙手正拿著一把木制的梳子梳理著其中一側的秀發,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透著明亮可愛的光,眨呀眨地看著闖進來的朱震宵。
“你是……”朱震宵愣了愣,實在是沒想到會碰到這么一個女子,但他并未因此放松警惕,要知道剛才他可是還同她的頭發交過手,嗯,應該是她的頭發吧,看著她那一頭秀發,他實在無法將它與剛才那詭異惡心的頭發聯想到一起去。
“小女子阿寧,本是一介散修,不料得罪了一個仙門子弟,那人想對我不利,卻又殺不死我,就設計將我禁錮于此,今日幸得遇見小哥兒,還望小哥兒施以援手,小女子不勝感激。”那自稱阿寧的女子說著話,手卻還在不停的梳著自己的頭發,直到說到‘不勝感激’之時,才眨了眨眼,放了下電,一大捆一大捆的菠菜往朱震宵送去。
朱震宵大感吃不消。這實在太折磨人了,明明知道對方是敵人,明明是要和對方打起來了,可還是被對方的電眼給電得七葷八素的,感覺戰斗力都降了一半了。
阿寧雙眸精光一閃,在朱震宵魂不守舍的一瞬間,左手一揮,手中的木梳向著朱震宵飛射了過去,緊跟著一甩頭,如瀑的烏發忽地變長,向著朱震宵卷了過去。
朱震宵一恍神間,就看到木梳和秀發襲殺了過來,心中大呼對方幻術厲害,一側身,手中短劍揮動間,將木梳磕飛出去的同時斬向了襲來的烏發。
這一次這頭發卻是堅硬如鋼,短劍居然斬之不斷,反而是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道傳了過來。朱震宵大驚,趕緊順著那股力道向后退去,借以卸力。
阿寧得勢不饒人,跟迪吧里領舞的甩發女郎似的再次一甩頭,那烏黑如墨,堅韌如鋼的秀發登時變了方向,向著退后的朱震宵追擊抽打了過去。
朱震宵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見狀使了一招鐵板橋,保持著后仰姿式的同時迅速地一個滑步,直接從秀發的下發躲了過去。起身的瞬間,一記火蛇術已準備妥當,向著沒有動過位置的阿寧就打了過去。
火蛇蜿蜒撲至,阿寧卻神情不變地抬頭,左手接住了彈回來的木梳,右手成爪狀直接伸出,一下子抓到了火蛇的七寸處,任憑火蛇翻滾掙扎,卻怎么都動彈不得了。
朱震宵眉頭緊皺,迅速地掐動法訣,低喝一聲“爆!”
火蛇登時通體發紅,向外鼓脹,隨后迅速地向內一縮,然后再次向外猛漲,最后一直超過了它身軀的極限,‘轟’地一下爆了開來。可惜在它向內縮的時候,阿寧已經發現了異樣,左手將木梳往頭發上一別,然后迅速地掐了幾個法訣,一股淡黃色的光芒閃耀而出,將她整個身子籠罩在了其中。火蛇爆開后,強大的火焰沖擊僅只是讓那層淡黃色的光幕輕微地波動了一下,完全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
阿寧媚笑了一聲:“這位小哥兒好壞,不但不幫人家還要來對付人家,難道你打算趁著人家不便,對人家做壞壞的事情么?”一邊調笑著,一邊頭發輕甩,那烏黑的秀發再次鋪天蓋地的向朱震宵卷了過來,同時別在發上的那柄木梳也再次化為一道流光射了過來。
朱震宵被阿寧的媚笑再次影響了一下心神,就這么一頓的功夫,那木梳已經飛射而至。朱震宵躲不開,只得再次側身,用手中的短劍將木梳斬磕向一旁,但這一耽誤,已經失去了躲閃頭發的時機,當即被那烏黑的秀發纏了個結實。
朱震宵趕緊啟動自己法衣的特殊威能以便脫困,結果還沒等他將元力輸入法衣中,阿寧便大喝了一聲:“你這副肉身還不錯,拿來吧!”
朱震宵聞言一震,不自禁地向阿寧望去,就只見一個迷你版的阿寧從那阿寧的玄關處飛出,向著自己飛撲了過來。朱震宵大吃一驚,這是元嬰出竅,要來奪舍的節奏啊。
正在這危急時刻,一聲怒喝傳來:“賊子敢爾!”隨后就只見一道金光由洞頂的一處洞口飛出,直接擊打在那捆住了朱震宵的頭發上,只聽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般的巨響,那堅韌如鋼的烏發寸寸斷裂了。刺耳的聲波震得那出了竅的元嬰一陣派蕩,也不敢繼續向前了,尖叫了一聲,飛回了阿寧的體內。
朱震宵三兩下掙脫了斷裂后的頭發,這才向來人望去,只見一個青衣短打衫的青年正立于身前,正是那本應在山外養傷的孫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