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放過小白?”她定定的看著他的臉,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這就得看你的表現(xiàn)了,若是不把本君伺候的舒服了,夙離魅就必須要死。”
眼淚順著絕美的臉頰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季緋兒的身體顫抖著,卻還是勇敢的賣出了一步。
季緋兒,只要能救小白,你的命算得了什么,你的貞潔又算得了什么?
小白他為你做了那么多,千年之前,就為了你付出一切,千年之后,又為你受這么重的傷,性命垂危,季緋兒啊季緋兒,他為你付出了這么多,而你又為他做過什么?
你這條命死不足惜,只要小白能夠好好地活著,付出任何代價她都可以承受的。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帝巳,眼淚不斷的涌出,小白,對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是你心中那個純潔干凈的季緋兒了,你忘了我吧,就當(dāng)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季緋兒這個人,以后你一定會遇到對你更好,更適合你的女子。
季緋兒走到了帝巳面前,然后輕輕伸手,扯落了唯一能遮蔽她身體的那件衣袍,姣好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帝巳的呼吸猛然間就粗重起來。
該死,她根本就不用做什么,只是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輕易挑起了他的**,讓他完全抵抗不住誘惑。
帝巳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推倒在身后的床上,這個倔強剛烈的美人,終究還是屬于她的。
季緋兒緊緊閉上了眼睛,流下了屈辱的淚水,就這一晚,僅此一晚,明天,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季緋兒這個人。
……
聽到了清雪的報告之后,墨淵再也等不了了,直接一個閃身,便騰云飛到了季緋兒所居住的寢宮之中。
他站在門口,剛準(zhǔn)備進去,就發(fā)現(xiàn)這房間竟然布了結(jié)界,帝巳還真是卑鄙,為了得到一個弱女子,連結(jié)界都設(shè)下了,不過這點雕蟲小技根本就擋不住他。
他衣袖只是輕輕一揮,結(jié)界便破了,墨淵便直接闖了進去。
待看到里面的情景之時,他的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竟然控制不住殺人的沖動,一掌狠狠地打了過去。
帝巳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敢闖進來打擾他的好事,生生的承受了墨淵這滿含怒氣的一掌,打得他生生吐出一口血來,從床上滾了下去。
季緋兒一聲驚叫,然后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單遮掩住自己的身體,縮在床頭瑟瑟發(fā)抖。
墨淵的無霜劍指著帝巳的脖子,眼神仿佛臘月的寒冰,“你竟然敢動她,誰給你的膽子?”
不用低頭,帝巳便感覺到無霜劍的戾氣,只要他再稍微往前一點,他的脖子肯定就會刺穿的,這讓他已經(jīng)來不及去憤怒了,而是由衷的恐懼。
“尊……尊上,這個女人是俘虜,小王……小王只是想要羞辱她。”
他心中卻十分惱火,這個時候墨淵怎么會來這里?他好不容易說服了季緋兒,讓她毫無反抗,主動地對自己現(xiàn)身,可他竟然出現(xiàn)壞他的好事,真是太過分了,可他又不敢多說什么。
墨淵剛剛那一掌可不是鬧著玩的,生生把他打得吐了血,受了重傷,現(xiàn)如今他的小命還在他的手里呢。
墨淵抬眼看向瑟縮成一團的季緋兒,潔白的被單包裹著她嬌弱的身體,尤其是肩頭處的那兩個血洞,竟然還在向外滲著血,被單都被染得血跡斑斑,看上去觸目驚心,看到這里,墨淵恨不得直接出手殺了帝巳。
他大步的走了過去,看著滿臉都是恐懼、瑟瑟發(fā)抖的季緋兒,只感覺心中一痛,“你……你怎么樣了?”
季緋兒的一雙美目已經(jīng)哭得紅腫,渾身是血,可這些,都抵不過她心中的恐懼,看到墨淵來到他的身邊,她再也忍不住的“哇”的大哭出聲,然后撲到墨淵的懷里。
“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救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這個禽獸凌辱了,我真的好怕。”
有那么一瞬,墨淵甚至以為她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夙離魅,才會撲到他的懷里,還這般親密的跟他抱怨撒嬌。
“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他低下頭冷聲問她。
回應(yīng)他的,是她的小拳頭重重的捶上了他的胸口,“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墨淵,是你傷了小白,然后把我?guī)У搅诉@個地獄一樣的地方來。可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為什么要讓我受到這樣的侮辱了折磨,你殺了我吧,再讓我留在這里,我生不如死。”
她這般委屈的哭泣著,這樣埋在他的懷中,眼淚不斷地涌出。
墨淵心頭一震,竟然想起了當(dāng)年紫萱也是這般,在受了委屈的時候,竟然會不管不顧的埋在他的懷中哭泣。
已經(jīng)多久……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你放心,以后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墨淵輕撫著她的頭發(fā),心中甚至有點不敢想象,若是他今天沒有來到這里,若是他沒有碰見清雪,若是他再來遲一步,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陰冷的目光掃向地上被他打得受了重傷、臉色發(fā)白的帝巳,“還不快滾!”
“是,是!”帝巳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的跑了出去,他真的害怕再留下來,墨淵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這仙界本來就是墨淵的,是他自己清心寡欲不想管這些凡塵俗事,所以便讓位,所以說,仙帝的位子,是墨淵讓給他的,若是他想要,隨時都可以收回,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墨淵比他身份尊貴,比他法力高強,他有什么資格去和墨淵抗衡呢?
季緋兒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現(xiàn)在危機一解除,她再也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當(dāng)清雪拼命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情景。
帝巳已經(jīng)不見了,而季緋兒身上只裹著一床被單,被墨淵抱在懷里昏迷不醒。
看來她回來晚了,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尊上的辦事效率可真不是一般,可下一秒,當(dāng)她看到季緋兒渾身都是血跡,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連忙撲了上去,“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因為合歡散的原因,季緋兒的肌膚還是滾燙的,可傷口還在不斷地滲著血,墨淵手中化出一團真氣,幫她止血。
可這合歡散……
墨淵抬眼看著清雪,“還不快去把藥仙找來。”
清雪立即應(yīng)下,然后跑出去辦事了。
季緋兒的身體軟軟的的一團,柔弱無骨的倒在他的懷中,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墨淵低頭掃過她暈紅的小臉,還有她雪白的肩部那兩個滲人的血洞,即使是在昏迷之中,她還是十分痛苦,眉頭微蹙,牙齒還下意識的咬著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嘴唇,這一次,她真是傷的不輕。
想必是因為帝巳給她下了合歡散,她萬般無奈之下才會拿著匕首傷了自己吧。
可帝巳那個混蛋,這樣都不肯放過她,看來,他真是縱容姑息他太久了。
將季緋兒的身體放在了床上,然后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她全身裹了個嚴(yán)實。
傷口倒是小事,沒有傷到要害,只要上點藥就好,可她身上的情毒……還是等藥仙來了再說吧。
對于季緋兒,從她第一天來到仙界,就跟藥仙結(jié)下了大梁子,他可是很不愿意來的,可這次確是尊上口諭,他怎么敢不遵從,就算是爬也要爬過來。
看著她躺在床上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樣子,藥仙也受到了驚嚇,誰能把這個可怕彪悍的女人傷成這個樣子啊。
看站在床邊那個白衣翩然的身影,他覺得有些腿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仙拜見尊上。”
竟然真的是墨淵尊上,他一個小小仙君竟然能親眼見到尊上,他見仙帝都沒有見墨淵這般激動誠心啊。
墨淵冷冷的眼神看著他,“你好大的膽子,身為藥仙,不知道何謂救死扶傷,竟然還敢研制合歡散這種禁藥,該當(dāng)何罪?”
聽到“合歡散”這三個字,藥仙立即嚇得臉色發(fā)白,“尊……尊上,不關(guān)小仙的事情,是陛下……他要小仙盡快把藥研制出來,所以小仙才……”
也就是說,這藥的用途,以及會用到誰身上,他根本就不知道。
墨淵沒空聽他的辯解,直接一攤手,“解藥拿來?”
“什……什么?解藥?”藥仙震驚的睜大眼睛,“沒有啊!”
“你是藥仙,既是你研制出合歡散,怎么可能會沒有解藥?”
藥仙的臉色閃過一絲為難,又磕了一個頭這才說道,“合歡散并非毒藥,而是情藥,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便是男女交|合,不然,中藥之人一定會血脈膨脹而死。合歡散,真的沒有解藥。”
墨淵掌風(fēng)一掃,那藥仙頓時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既是你造出這種陰毒的東西,必須就要想出解決辦法來,除了這個,一定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你要是想不出來,本尊就要了你的命。”
藥仙嚇得大驚失色,連忙磕頭求饒,沒想到墨淵尊上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也會有這么緊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