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欺負,隨便欺負。哈哈哈……”云召、朗聲笑起來,兩條濃眉都笑得彎彎的,粗獷的線條也因這笑容而顯得柔和了幾分。
午后炙熱的陽光灑在云召的身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耀眼而奪目,他的笑容像那陽光一般灸熱生動。
他像個老好人似的,向大家擺擺手,舉起水晶杯與眾人一一碰了杯,朗聲說:“聽洛米西講了你們幾個人的奇遇,我真是又羨慕又嫉妒啊。今日有幸,與眾位相識,咱們就是朋友了!日后有機會,還請各位到我鑄劍谷耍一耍。我們鑄劍谷風景秀麗、氣候宜人、天靈地氣、造化其身……”
“好啦,好啦……你就別吹了!”洛米西嬉笑著向他做了個鬼臉,鉆到暗影的懷里,摟著暗影的脖子對大伙說:“云召這個人,就這一個毛病。見誰跟誰吹鑄劍谷有多好多好,真是的……”
“哈哈……不好意思,我這不是習慣了嘛……”云召“哈哈”大笑起來,他舉起杯子向大家賠不是:“我說話就是這點不好,一說到我們鑄劍谷,我就有點不靠譜。不過,我還是很歡迎大家到我們鑄劍谷去做客。因為,我們鑄劍谷風景秀麗、氣候宜人……”
“又來了……”洛米西狠狠地錘了云召一下,“我們的耳朵都長繭子啦!”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
軒轅夜見云召談吐大方,很有一種大丈夫氣概,語氣中略帶贊賞地應道:“有機會一定去拜訪。”軒轅夜其實是話里有話的,他一直記得“金絲線”的事情,如今看到云召并不排斥與大家接觸,心里暗暗盤算著,一會兒要找個機會,與他單獨聊聊。
“好!咱們一言為定。”云召、笑起來的樣子和善可親,一點都沒有鑄劍谷少主的架子。
云召舉著酒杯,眉飛色舞地說:“我在很小的時候,我祖父就對我說:走到哪都不要忘了自己是鑄劍谷的人。我們自己都不愛自己的家園,別人就更加不會珍惜我們啦!”
“有道理!”斬風連連點頭,贊道:“你們家老爺子說的話里很有憚機啊!有機會一定去拜訪他老人家。”
“歡迎!一定歡迎!”
“云少主,你這性格,我喜歡。我得敬你一杯!”云召笑呵呵地勾住斬風的肩膀,不滿地道:“云什么少主,云少主,太見外了!就叫我云召,起名字不就是讓人喊的嘛!”說著,舉起杯子,與斬風對撞了一下,笑道:“來,兄弟。干了這杯再說。”
兩人碰了一杯,暢飲過后,云召大笑起來,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兒,我認準你們了!咱們一醉方休!”
“緋月來了,快過來一起坐。”
緋月隊長拿著酒杯坐到洛米西的旁邊,剛好在特木爾的對面。兩人相視一眼,微微一笑。卻并沒有特意打招呼。自從上次特木爾向緋月表白,被她拒絕之后,特木爾對她更是望而生畏……
“今天全是好事!”洛米西窩在暗影的懷里,將酒杯舉到凌蕭蕭面前說:“蕭蕭,你雖然中了星夜的靈霧秘術,不過,在泡了生命之泉之后,你的臉也完全恢復原樣了哦!”
“是啊,蕭蕭這也算因禍得福了吧?哈哈哈——”斬風對著軒轅夜擠眉弄眼地問:“夜……有沒有覺得蕭蕭比以前更漂亮了?”
軒轅夜低下頭,目光柔和地看著凌蕭蕭,午后燦爛的陽光將她的俏臉鍍了一層耀眼的金色流光,那黃金般絢爛的色彩將她淡然的神情蒙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軒轅夜嘴角掛著淺淺地微笑,“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喜歡……”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內斂從容,可是眼中的那絲愛憐的神色,卻是遮也遮不住。
“蕭蕭……”特木爾看著凌蕭蕭光潔剔透的肌膚,簡直沒辦法移開眼睛。
原來她是這么美的……青瓷一般素凈淡雅的氣質,有一種出水芙蓉的清純味道。陽光下的她,似有一股清雅的意蘊,可以讓人看到靜遠凝思,既而忘我的神態。
這是特木爾第一次看到沒有黑斑遮臉的凌蕭蕭。雖然他現在對蕭蕭已經沒有過多的非分之想,卻仍是打心眼兒里贊了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聽了他的贊賞,云召猛地點頭,隨后很溫和地說:“然也……然也……”
緋月看著特木爾失神的目光,臉色微僵,淺淺地抿了一口酒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洛米西一點都沒察覺出緋月臉上的變化,仍是像個孩子似的,拉著她說話。緋月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眼睛不時地向特木爾望過去。
凌蕭蕭被眾人看得臉色緋紅,卻仍是淡定地與洛米西碰杯。如果不是洛米西提起,連她自己都忘了,她的臉早就恢復了原樣……
她掩著半邊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軒轅夜:“對了,晨星不是將生命泉水封鎖了么?你是怎么弄到那泉水的?”
凌蕭蕭的話驚起四座,大伙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不由得長吁短嘆。
軒轅夜這才想起,蕭蕭自從中了毒霧之后,一直都是昏迷著的。她還不知道他去找精靈女王交換條件的事,也不知道他將星夜的臉給毀了,更不知道精靈女王興師動眾地要來向他們討個公道……
斬風剛要替軒轅夜吹噓他的“豐功偉績”,卻突然聽到軒轅夜輕描淡寫地說:“我送給精靈女王一顆防御寶石,她便給了我一塊取水的令牌……”
“哦。”凌蕭蕭雖然不是特別相信他的說辭,卻也沒有多問。因為,如果他覺得有些事不說出來比較好的話,她也沒心情再追究下去了。
“哈哈哈——對對對!”斬風立刻幫腔道:“這顆防御寶石可是很貴重的東西。現在蕭蕭又像以前一樣漂亮了。這真是:女為悅己者容,男為悅己者窮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