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覺醒
曹大伯等人此時站在陌風不見的岔口前,他們顯得有些無助,擺在他們面前有三個岔口,沒有誰親眼見到陌風進了那一條礦洞之中。
此時,曹大伯正要下令分工去尋找陌風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一陣晃動,緊接著,大量碎石從洞頂掉落下來,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
轉眼間!腳下晃動的更為厲害,幾名老礦工見此情景面色大變,大喊一聲‘塌方啦!’便瘋狂的向井口跑去。
曹大伯心里糾結萬分,猶豫之際,最左邊的那條礦洞之中傳來一聲驚天巨響,轉頭一撇!只見如洪荒猛獸一般的洪水咆哮而來!曹大伯大驚,不敢多想,拉起面色慘白的秋生便向著最右邊那條礦洞瘋狂跑去。
此刻的曹大伯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逃!逃!逃!使勁的逃!因為他知道,這不是塌方,這是礦洞打穿了地下河!或者是更為可怕的地下積水熔洞!看如此洶涌的沖勁,整個礦井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部淹沒,而那些等著從井口逃亡的人恐怕沒有多余的時間逃生。。
他選擇最右邊這條礦洞逃生,也不是不擇而逃的。他知道,他此刻所在的礦洞是一個斜井式的礦洞,大概五百米處,礦洞會斜插向上通往外面,只是洞道長年積留下不少殘礦,路不好走,不過,只要他逃得快,生還機率還是很大的。
逃亡中,秋生早已不見蹤影,而曹大伯剛爬出斜井,一股洪流便向他沖打過來,自己也在這一刻暈厥了過去,所幸的是當他醒來后已經躺在了家里的炕上。
轉眼間三年過去,陌風曾經的小伙伴兒們已經長達成人,有的更是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但是,都不出意外的紛紛涌入燈紅酒綠的城市之中,為農民工的隊伍增添了新的血液。而陌風,卻依然在地底深處。
確切的說是躺在一間石室當中。石室不大,十平方米左右,呈圓形。陌風平躺在中間,距他身體一米左右的上空有一顆暗紅色的珠子漂浮著,散出一絲絲黑氣不斷的涌入陌風體內。
若有人在此便會看出,那黑氣并不是主動進入陌風的體內的,而是有外界力量,又或者是他人強制性的把暗紅色珠子散發出的能量注入陌風體內。
隨著時間的流逝,珠子在不斷縮小,若按照這個速度,相信用不了三五日,便會完全把這顆珠子吞噬的干干凈凈。
可想而知,在三年前,這顆珠子的有多大?!又或者它的原型是什么?或者說,那珠子本身也只是原先的一個小小部分而已。
同樣,這一日,小泉村的村民在一串串鞭炮聲中打破了他們那僅有三年的安靜生活。三年前因為陌婆婆的死亡,警察以‘過失致人死亡罪’把張銀濤兄弟二人抓走,此時三年已過,兄弟二人被釋放,其父母為二人放鞭炮驅邪。
在鞭炮聲中,張銀濤兄弟二人趾高氣昂的挺著胸膛走進了家門,仿佛他們先前不是去蹲大牢,而是去打了勝仗凱旋而歸的將軍似的。
看著二人如此模樣,村里民敢怒不敢言,幾個有膽子的想破口大罵卻被家人拉的死死的,最后只能化為無言的無奈。
小泉村的夜晚相對于其他的村落會更靜一些,若按平日,此刻的村民早已熄燈入睡,但現在卻燈火通明,讓人無法安然入睡。
… ……
陌風已經醒來有七八天,一直困于石室之中,無法出去,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可奇怪的是,他除了覺得肚子餓,難以忍受之外,卻沒有別的不適,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前幾天他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餓死!渴死!但七八天過去了,他略有安心,卻無法安靜下來,比如此刻他正在密室當中,不斷的敲敲這里碰碰那里的,電視里面不都是,凡是遇到如此境況,那一定會存在機關的嗎,但陌風這樣已經轉了十多天依然沒有找到那所謂的‘機關’。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突然,體外四周無故生出一絲絲黑氣,圍繞著他旋轉個不停,且越來越快!
“啊!!!!!”
陌風大驚環顧四周,不能自己,最后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間便發現他此刻居然站在家里!只是看著再熟悉不過的環境此刻卻滿目狼藉讓他心如盾擊。
陌風不敢相信,這就是他與陌婆婆一起生活了十四年的溫馨小屋。
看著地下到處的灰層,陌婆婆曾經親手制作的小擺設東倒西歪的散落在各個角落,雖然屋內一片漆黑,陌風卻看得清一草一木,他此刻則一臉的茫然,卻不曾想,為何會在漆黑的夜晚如明日當空一搬視物如炬。
突然,陌風的耳朵一動,仿佛聽到有人提起陌婆婆的名字但卻不清楚,心念一動間,那談話聲清楚了些,說話的是隔壁家的曹大伯夫婦,陌風只聽曹大伯說道:
“哎!陌婆子死的真冤吶,哎… …”聽到此處,陌風身體忍不住的直顫,雙拳緊握,指甲刺入血肉之中,暗紅的鮮血滴落在地,染紅了陌風的雙眼。
曹大娘開口接話,陌風不得不咬著牙繼續聽著…。
“誰說不是呢?張家那兩個挨千刀的,在你們出事了之后,怕陌婆子找縣長說理去,便動了殺心,活生生的把陌婆子推下坡摔死了。哎…當官的沒一個是好東西,怎么不槍斃了那兩個挨千刀的,非要判一個什么‘過失致人死亡罪’?這不,今兒,那兩個禍害從大牢出來回家,還放鞭炮慶祝,明事理的人知道他們是坐牢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榮光故里呢!”
曹大娘是村里有名的巧嘴,三言兩語便把陌婆婆的死因說的清清楚楚。
“噓!我說老婆子,你少說兩句,小心隔墻有耳!咱們可惹不起張家兄弟啊!”
“我呸!你個死老頭子還好意思說我,當時縣長來問話的時候你怎么不把在礦井中發生的事兒說出來!伊大小他給了你一萬塊錢就買走了你的良心?”
曹大娘的話讓陌風無法置信!他知道曹大伯一家是好人,且對陌風一家不錯,走的很近。可曹大伯他…他怎么會背叛他與陌婆婆,他雖然不知道礦井中那天到底帶來了多大的災難,但是陌婆婆被人摔死了這就是一條命啊!
“哎!是我對不起陌風和陌婆子他們,礦井死的人太多了,只有我一個人糊里糊涂的活了下來!我若說出了事實,村長會立刻要了你我的老命!說到底還是人窮志短!村里人沒有致富的路子,只能在殘礦中撿點好礦賣個零花錢,村長一口咬定,為了村民賺錢才不得已回收村民挖的礦,下礦井的事兒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都是村民自愿的….”
陌風聽到這里便不想在聽下去了,對于曹大伯他說不上恨,但也沒有了先前的那搬尊敬,陌風無意識的看著地下的臟亂,突然,雙眼停留在落在角落布滿灰塵的半月塤上,陌風無力的拾氣半月塤抱在懷里,全身顫抖,雙眼止不住的流出血淚!
“張銀濤!張銀海!村長伊大小!我要讓你們死!給我陌婆婆陪葬!”
漆黑沉悶的夜,烏云覆蓋蒼穹,一道閃電劃過,驚雷響起,帶起漂泊大雨,小泉村小學廢棄的教師內,張銀濤和張銀海兩兄弟正在喝著啤酒,盯著顯示器內兩個**的熟女互相舔著下面如膠似漆,傳出一陣陣**之聲,勾人心魂。
“哥,我受不了了,看這真沒意思,我去找李寡婦去了啊。”
張銀濤晃晃悠悠的起身,提著酒瓶說著便向外走去。
“李寡婦?你口味真重,村里的光棍誰沒上過她?想想就惡心的厲害!”張銀海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繼續盯著顯示器喝酒。
“那怎么辦?總比沒有強吧!,嗝兒…不行了,我先去了”。說著,張銀濤便起手開門。只是手還沒碰到門,那門便自動開了,走進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年來。
“你們兩個畜生都可以走了!”
三年過去了,陌風沒長高多少,但是面部的輪廓卻變得與原先不同,雨水從亂糟糟的頭發上滴落在地,陌風冰冷的盯著二人,雙眼燃起熊熊烈火。
“你他媽的是誰啊,走不走管你屁事!”醉洶洶的張銀濤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舉起手中的酒瓶便向著陌風的腦袋砸去,只是他剛舉起酒瓶,便被陌風一腳把他踹在地上、而張銀海則沒管他那個兄弟,則第一時間便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砍刀,與陌風對視,陰狠的說道:
“你是誰?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劈了!”
“呵呵,我是誰?你們兩個畜生害死了我的陌婆婆,還想問我是誰?”陌風用力的盯著眼前的這兩人,三年前就是這兩個畜生把陌婆婆活生生的推下坡摔死,這怎能讓陌風不恨。
“哦…!你是那個沒人要的小雜種陌風!我說剛才看你怎么挺面熟的,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沒錯!那個死老太婆就是你張二爺我把他推下坡摔死的,她敬酒不吃吃罰酒!給她兩萬塊錢讓她閉嘴,她卻和我拼命!要怪就怪你吧!誰讓你好出頭呢?陪著你的好兄弟去礦井挖礦!沒你參合我們兄弟倆會白白的蹲了三年大牢?”
張銀濤捂著肚子痛苦的站了起來,看著陌風那扭曲的表情比自己痛苦萬倍,他就覺得特別的痛快!卻不知此時的陌風意識漸漸模糊,而體內正有一股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充流轉著。
“呵呵,怎么?后悔了嗎?想當初你是多么的叼啊?多么的裝逼呀!我記得當初你是怎么說的來著?哦對了你是這么說的,‘好,我們去!;沒事兒,我和你一起去!’哈哈哈,現在想想我就覺得好笑!果然,裝逼遭雷劈啊!”
此時的陌風,雙眼已經充血變成了暗紅色,他的體內血肉正在燃燒,那種灼痛,讓他的身體不斷顫抖,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的意識正在漸漸模糊。
但是,就算是死也要把眼前這兩個雜種殺掉!于是陌風動了,只見他右手抬起,張銀濤便仿若自動把自己的脖子送在了陌風的掌中。
張銀濤呼吸困難,因為酒精的緣故,他忽視了自己的處境,或許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把陌風放在眼里吧。
“咳咳咳…你不知道吧!咳咳…我們進了你家院后,那死老太婆以為是你回來了,還…咳咳…還說‘是風兒回來了嗎?累壞了吧!咳咳快來,婆婆已經把雞腿給你盛到碗里了,不涼不燙正好吃!婆婆還給…‘”
“呃啊!!你給我閉嘴!你給我閉嘴!你給我死去!!!”張銀濤還想繼續刺激陌風,然而此刻的陌風突然全身著火,如若一個燃燒的火人一般掐著張銀濤的雙手不斷的在地下轟去,
雖然,張銀濤在第一時間燃燒,便成了一縷青煙,連骨灰都沒留在這個世界,但陌風如發瘋了一般,拳頭不斷的轟擊地面,石灰地在與他的拳頭接觸的瞬間變成一個個火熱的熔巖窟窿。
張銀海親眼見自己的弟弟在這個怪物的手中化為一縷青煙,驚嚇過度,哭著趴著便要從后門逃去,只是他太緊張了,折騰了半天沒逃出后門卻帶倒了一堆桌子椅子什么的,腿上更纏著一根根網線。
混亂的噪聲吸引了發瘋的陌風,見陌風如死人一般的盯著自己,張銀海眼中滿是絕望和后悔,只是,他的后悔卻換不來他的重生,在一聲怒吼聲中,陌風如一顆燃燒的小型太陽一般朝著張銀海的身體撞去,所過之處引起一片火海,此刻不用說是張銀海的身體,就是整個教室的磚墻都在燃燒迅速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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