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從開明山返回省城里已是傍晚時分,他給朱仁電話,得知周小財傷勢沒什么大礙。
朱仁接到遲勇電話也很高興,這幾天他一直撥打遲勇和李和電話,但就是撥不通,朱仁很著急,他怕遲勇和李和出事。
休息一晚,遲勇第二天帶朱仁、李和到周小財家探望,周小財恢復很快,看到遲勇回來了,他心也就放下了。周小財作為本地人,他深知開明山的危險,就怕他們再往山上走迷路。
遲勇給周小財說了一下他們在山中遇到的那間茅草屋的事,周小財斷定那就是郭黑子的"前哨",是郭黑子專門用來探測進入他山莊游人。
郭黑子在茅草屋附近安裝了很多磁化裝置,只要進入茅草屋附近就會迷路。很多人因此根本接近不了郭黑子的山莊。
遲勇聽周小財一說,才明白為什么走了很多次卻依然在原地打轉,原來郭黑子在這里設計了機關。
看望完周小財,遲勇又帶朱仁、李和去了顧林那里。顧林得知遲勇無功而返,很是驚呀。顧林沒有想到郭黑子在開明山經營這幾年,已達到滴水不露地步,他偷來那些臟物可能都藏在這里。
"遲老弟,受驚了。我看這開明山咱不用再去了,如里再進山會有生命危險。"顧林邊說邊給遲勇倒了杯茶。
"我現在很納悶,郭黑子到底在不在山里,如果在,那我這次進山,肯定被他發現。"遲勇接過茶杯對顧林說。
"所以這段時間,你先不用行動了,可以交給你的同學來處理。"顧林這樣一說,還真提醒了遲勇??磥砟壳耙揽孔约毫α繜o法找到郭黑子所盜寶物,只能靠章勝了。
"顧老板,郭黑子是真有道啊,那次去我老宅,還真看不出這小子是這樣一個人物。"遲勇對顧林說。
"遲老弟,你不說老宅事,我都忘了。你那老宅原來住的是不是姓支?"顧林感興趣地問遲勇。
"對啊,是姓支,顧老板認識?"遲勇有點好奇地問。
"郭黑子好像與支家有聯系。"顧林說。
"不會吧,沒聽說支家南方有什么親戚。"遲勇納悶了。
"郭黑子去支家,聽人說是受人支使,去支家買寶貝。"顧林對遲勇說。
"顧大哥,郭黑子能受誰支使?"遲勇問顧林。
"具體是誰不清楚,我也是聽別人說起。"顧林說完,遲勇半天沒反應過來。遲勇想怪不得老宅經常發生怪事,真是背后有一個神秘人物在推著,看來他們真是惦記這老宅了,如果是這樣,那老宅里還可能未被發現的秘密。
"看來這里面的事很復雜,郭黑子能如此下血本,看來老宅里面真有玄機。"遲勇輕輕地說。
"那郭黑子盜走的這些寶物就是吧?"顧林問遲勇。
"不全是。我在想這老宅里還會隱藏更深的秘密。"遲勇對顧林說。
"那遲老弟得抓緊回去,看好這個老宅。"顧林擔心地對遲勇說。
從顧林家返回賓館,遲勇既郁悶又有點興奮,郁悶的是這么長時間他始終找不到那個幕后推手是誰。之前遲勇還一直懷疑是支玉平在里面作怪,但目前來看,不是支玉平,他頂多就惦記那點老古董。
其實真正幕后推手應該就是支使郭黑子的那個人。想到這里,過去一幕幕場景又像過電影一樣在遲勇腦海里飛速轉著。
"遲總,是不是該給章警官打電話了。"這時李和過來提醒遲勇。
遲勇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都忘這岔事了。"遲勇拿起電話接通了章勝。
章勝聽到遲勇這樣一說,馬上向開明山布置了警力,還請Z省派警力予以支持。
遲勇把這事落實了,心里總算一塊石頭落地了。他想現在還不能Z省,要等到章勝把案子破了,然后他要親自問一下這郭黑子,背后那個人是誰。
這幾天,遲勇始終在賓館里靜靜地等候章勝的消息,但他更多的時間還是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老宅的事情。他對失去的那些寶貝說心疼也不疼,本來就不是自己的,但感覺那些古董是屬于老宅,必須要回到老宅,這樣老宅才能真正稱得上老宅。
遲勇正在想著,顧林來電話了"遲老弟,這兩天忙沒顧得上你,我備了幾個菜,來我這咱們小酌一下。"
遲勇一聽顧林找吃飯,很高興。他感覺這個顧林知道的事情很多,總是說話說半句,還不深說。當然顧林為人也很真誠,這一點遲勇很信賴他。
遲勇換上衣服,就直奔顧林那里。剛進屋,顧林就招呼遲勇。
"遲老弟,你來看樣東西。"顧林說著引遲勇進到里屋,只見桌上已經擺了四個小菜,一瓶白酒。
顧林指著寫字臺上一件物品讓遲勇辨認。
"這不是我丟失那件青花瓷嗎?"遲勇興奮地說。
"老弟,你可認準了!"顧林笑著說。
"就是被郭黑盜走的那件。"遲勇拿起瓶子看了底部印章,他斷定這就是那一個。
"哈哈,看來誰的寶貝誰心里有數啊。這是我剛從郭黑子的店弄來的。"顧林笑著說。
"郭黑子開始賣了?"遲勇不解地問。
"今天上午這小子打電話讓我去他那里來鑒定這件東西,我就問了一下來龍去脈,沒想到還真是從你那盜走的。"顧林看了看遲勇接著說"于是我就給他鑒定了是清朝時期贗品,這小子一聽原來不是很值錢玩意,就讓我拿走來代賣,我就給你打電話來確認一下。"顧林說完招呼遲勇坐到沙發上,打開瓶蓋,給遲勇倒了一杯。
兩人一邊喝一邊聊,顧林說這件青花瓷是宮里物品,一般人家不會輕易擁有,依顧林斷定,這支家祖上在朝廷里當過大官,只有這樣人物才能把東西弄出宮外。
遲勇就把支家的事給顧林講了一下,顧林很感興趣,但聽到老宅鬧鬼的事,顧林緊鎖眉頭。
"遲老弟,如果發生這樣的事,說明熟悉老宅的人還健在,而且可能就是尼姑的后代。"顧林推斷說。
"我也想過,但始終沒有印證這一切,這說明這個人隱藏很深,或者就是支家人,也或者這個人始終用一雙眼睛在盯著老宅。"遲勇端起酒杯了喝了一口。
"遲老弟,其實我們真不應該小瞧女人的力量,有時女人用起了心機,比男人會更深。"顧林碰了一下遲勇酒杯。
“顧大哥的意思是這個老宅是一個女人在作怪?”遲勇驚疑地看著顧林,其實顧林所說也是遲勇所想,他也曾聽支詳謙說過他爺爺找的那個還俗尼姑,整個支家都不知道這個尼姑去哪了,尤其是從那個地窨挖出來的白骨是具男尸,更證明了這個尼姑沒有死在支家,她肯定是走出了支家,但她去哪了,這是遲勇百思不得其解之處。今天由顧林一說,遲勇突然想到難道是這個尼姑在作怪,但后來一想應該不對,這都多少年了,就是這個尼姑活著那得一百多歲了,在不在世都兩說。
“遲老弟,你想沒想過這個老宅肯定還有一個比郭黑子盜走的還要珍貴的寶貝?”顧林又喝了一口酒。
“顧大哥,你說的和我想的不謀而合,我也始終在想,這個支家老宅還有很多未解之迷?!边t勇一邊夾菜一邊說。
“所以啊,這個郭黑子只是拿到了你一點皮毛東西,你還得回去繼續再找尋??梢源竽懙南?,有時候歷史有過斷片,但我們可以推斷,你是做刑警出身,推斷能力應該了得。”顧林笑著說。
“顧大哥抬舉了,其實挖到這些古董后,我當時也在想,可能還有一件很重要寶貝沒有找到,所以三番五次出現一些怪事,讓人不得其解?!边t勇無奈的說。
“遲老弟,你感覺到沒有這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顧林說完,遲勇頓時一驚,他還真沒想到,難到郭黑子把東西盜走,還有人會惦記老宅。
顧林接著又說,“老弟不必害怕,我斷定郭黑子受人之托把這些東西弄來,一定會據為己有,他這個人不再吐骨頭,我非常了解,所以你不用擔心,肯定那個找郭黑子的人也要驗證這些寶貝。”
聽顧林一說,遲勇一下豁然開朗,那就是說老宅目前還沒有什么危險,這郭黑子把自己寶貝弄到手,他要急于變為現金,然后再拿一些假貨去蒙那個受托之人。
“那這個找郭黑子的人是誰呢?”遲勇猛然問了一句。
“不是尼姑,但可能與尼姑有關系?!鳖櫫忠矡o意說了一句。
聽顧林一說,遲勇隨口也說了一句,“難道是這個尼姑后代?”
“老弟,你說的對!所以你要注意了。”顧林端起酒杯與遲勇碰了一下。
遲勇沒有喝,他在想這個尼姑難道真有寶貝藏在支家,然后被支家發現,所以她逃出支家?遲勇不敢再往下想,因為他現在突然有一種著急回老家的想法。
從顧林回到賓館,遲勇始終在想一個問題,他感覺與顧林一聊,有些事可以大膽地往前想了,之前又找楊大姑破宅,又與支玉平斗智,但他真沒有想到還有背后一雙眼睛在看著他,想到這里,遲勇感覺后背有點涼,似乎有一把刀隨時要捅入自己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