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一覺醒來,周圍依舊一片漆黑,因為蒙眼布還在眼上,遲勇動了動手,后面綁繩很緊,勒得手腕生疼,腳也被綁住了。遲勇罵道,奶奶地,又放安眠藥了。這是有人蹬了他一下,聽到有人小聲說,“遲總,是我。”遲勇聽出是李和聲音。
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挪動在一起,“李和,你也被綁住手腳了吧。”遲勇小聲問李和,“是啊,我看這些人好像不在這個房間里,不如我們想辦法解開,逃走吧。”
“試試吧,先用嘴把手蒙眼布解開,注意聽著旁邊聲音。”遲勇提醒李和,這時遲勇感覺到李和把嘴湊到自己后腦勺,摸索著找到綁扣,李和咬了半天才把蒙眼布解開。
遲勇眼睛一亮,只見這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類似于農村田間地頭的小屋,只見在墻角一邊,朱仁還在呼呼大睡,“遲總,快點幫我解開。”李和一說,遲勇又用牙把李和蒙眼布咬開,之后兩人把各自手和腳的繩子解開。兩人脫開后,遲勇示意李和快去叫醒朱仁。
兩人來到朱仁跟前,迅速給他解開綁繩,朱仁迷迷糊糊醒了,剛要叫出聲,被李和用手捂住嘴。
三人朝門外看了看,只見是一片稼地。遲勇使勁推了一下門,但門在外面被鎖住了。
李和湊過來,“遲總,這是農村老木門,我們只要使勁抬一下,門就會卸下來,留點縫就出去了。”遲勇和朱仁使勁把門高一抬,果然門軸脫離,露出一條足以鉆過的大縫。三人快速跑出屋外,穿過綠色玉米地,三人不停往前跑。
這時朱仁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們等等我,累死了。”朱仁輕輕地叫著。
終于到了地點,遲勇看了看太陽位置,又看看遠處的山,他斷定抹葵峪應該在東南方向,距離已經不遠了。三人奮力向抹葵峪村方向跑。
“總算跑回家了,謝天謝地。”朱仁剛進村頭,一下坐在地上不愿起來。李和一邊罵朱仁,一邊攙扶著朱仁往老宅方向走。
路上,碰到很多村里人,這些鄉鄰不時用奇怪眼神看著遲勇三人。
三人走到老宅,遲勇剛要推門,只見一個封條貼于大門上,上面寫著“封”字。
朱仁上前就要撕封條,被遲勇一把拉住,“朱仁你是不是還想進去,這是公安封條,動了要做牢。”遲勇對朱仁說。
朱仁一聽遲勇這樣說,忙把手縮回來,遲勇心想難道老宅東西又被人盜走了?遲勇正在想著,只見茌承義跑了過來,“遲老板,你總算回來了。”
茌承義跑上前,拉住遲勇說,“到我那住吧!回去我有話跟你說。”遲勇帶著朱仁、李和就跟著茌承義到了他家。茌承義讓老婆抓緊弄兩個可口菜,遲勇急著問茌承義怎么回事。
原來自從遲勇、朱仁、李和三人突然消失后,村里傳言就越來越多,有人說他們三人被楊老姨魔走了,也有人說可能被殺了,拋失野外。但還好,支詳謙始終在老宅幫你照看著,但后來不知道怎么搞得,剛過一夜,老宅所有東西被人拿走,支詳謙也受了重傷,還是被來上班的鑒定專家救起,目前還在醫院。
得知支詳謙住院,村里傳言又多了起來,說是支詳謙差點被魔走。后來,齊娜回來一趟,看老宅都成這樣了,連忙報案了,老宅才被封死。
遲勇聽完茌承義所說,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被綁架這幾天,有人居然把自己收藏古玩全部洗劫一空,那么干這種事的人,除了綁自己的人,還能有誰?
遲勇用茌承義電話,給齊娜打了電話,并告訴齊娜,把鞋收好,千萬不要去接頭地點。隨后,遲勇借了一臺車,帶著朱仁、李和往市里趕。
三人趕到市里立即到醫院看望支詳謙,遲勇讓朱仁、李和買了很多營養品,到了醫院只見支詳謙頭上裹了很多紗布,遲勇斷定支詳謙傷很嚴重。
“老支,感覺好了點了嗎?”遲勇坐在病床前輕輕地叫著支詳謙。
只見支詳謙緩緩睜開雙眼,見是遲勇來了,想立即坐起來,被遲勇按在床上,“醫生現在還不讓你動,先別起來。”
“遲總,都怪我,沒看好你的東西!”支詳謙斷斷續續地說。
遲勇連忙說,“老支,說哪話了,丟就丟了,況且也報案了,別往心里去。”遲勇拍了拍支詳謙說。
“遲總,那天晚上,來了很多蒙面人,他們把我打到在地,去屋里就開搶東西,我真是無能啊!”支詳謙說完,用拳捶著床說。
遲勇也已料到了這一點,如果一兩個人來老宅還真不是支詳謙對手,他在被人綁架時也想到了自己老宅東西可能被人弄走,所以遲勇聽了支詳謙一說并不驚呀。
從醫院出來后,遲勇就往家走,他想看看孩子,出生后作為父親還沒有盡到一點責任。路上,李和對遲勇說,支詳謙值得懷疑,但遲勇并不認可。他認為支詳謙很老實本分,并沒有非分之想,李和見遲勇這樣認為,就沒再支聲。
到了齊娜住的地方,遲勇一進門就抱起孩子左親右親,齊娜看在眼里也喜在心里,必竟是親情。她知道遲勇為了自己的事業,吃了很多苦,無論遲勇怎么做,她都支持。
從家出來后,遲勇就帶朱仁、李和吃飯,并叫著章勝一起來。章勝一聽遲勇出來了,也很高興。
吃飯時,遲勇問章勝盜墓案、楊老姨案以及自己和朱仁、李和綁架案,哪件案子有眉目了,章勝和遲勇說哪個案子都沒有進展,遲勇一聽很來氣,“章勝,你還能不能干警察,這樣案子也破不了。”
朱仁、李和見遲勇喝了點酒生氣了,連忙在一邊勸遲勇,李和笑著說,“遲總,案子太多,你總得讓章警官喘口氣吧。”
朱仁也在一邊打哈哈,“是啊,遲總,我們都知道你心里憋曲,慢慢來吧。”
遲勇聽到這越發來氣,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章勝,你要是不破案,我可要真插手了。”
章勝一看遲勇真喝多了,心想雖然這幾個案子都已經并案處理,也已經有點線索了,但現在不能在這說,于是章勝站起來,“遲勇,你們先慢點喝,我這邊來活了,先走了。”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
“章勝,你真是個孬種,能不能辦!不能辦,你把槍給我,我來處理!”遲勇看著章勝遠去背影,越發生氣。朱仁、李和見遲勇喝多了,抱住遲勇,不讓他去追章勝。
遲勇晚上把朱仁、李和安排自己樓房住,然后去齊娜那里。第二天一大早,遲勇就帶朱仁、李和返回老宅。
一進老宅的大門,遲勇就被那白色封條來氣,心想你章勝不以破案為主,封我的老宅做什么。遲勇拿起電話就給章勝打過去,章勝料到了遲勇今天肯定回老宅。
“章勝啊,這封條能不能揭掉?!”遲勇知道,公安系統封條是絕對不能動。
“哈哈,遲勇啊,老宅是不是有美女等你啊。”章勝已經通知鄉派出所把封條去掉了,可能人還沒到,就在電話里逗遲勇。
“來正經的,我還有工作要干,能不能揭掉,你一句話!”遲勇又生氣了。
“我這里還有事,你先稍等一下。”章勝說完就把電扣掉,遲勇這個氣啊,剛要發火,只見鄉派出所民警趕到了。
“遲總,我們現在就給你開門。”民警開完門,遲勇才明白章勝故意和自己兜圈子。
三人進入老宅,看著空蕩蕩地房間,遲勇頓時感覺一陣心涼。想當初博物館是何等紅火,可如今沒有一個人。
朱仁、李和收拾著房間,“遲總,這些老家具他們都沒動。”李和對遲勇說。
遲勇一看果不然除了西廂房擺設的那些古玩外,其他室內物品都沒被動過。他突然高興了,“哈哈,那點破古玩算什么,但老宅還是完整的,博物館照常開業!”
“遲總,這開業后沒有古玩可展,人家誰來啊。”朱仁抱怨說。
“去顧老板、陳老板那借,有多少借多少!”遲勇一句話,讓李和有點弄不明白,論交情遲勇與兩人關系一般,為什么突然說出這樣話。
“你兩個還楞啥,還不去借!”遲勇說完看著朱仁、李和,他兩個這才回味過來,看來遲勇真懷疑顧林與陳冰了。
其實李和還真是猜對了遲勇心思,遲勇確實懷疑了顧林與陳冰,從南方歷險到老宅開張,所有一切都安排的那樣有序,這難道不是巧合嗎?
但懷疑歸懷疑,你抓不住人家一點把柄,你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因此,遲勇想到借,他要把他們所陳設全部借過來,為自己博物館正名。
周小財一看朱仁、李和來借古玩,心里也納悶,連忙給顧林打電話,顧林一聽是遲勇意見,就讓周小財盡量借,顧林說借完了再從南方送貨來。
陳冰手下見遲勇來借貨心里更是納悶,看店人給陳冰去電話,說是遲勇要借古玩,陳冰當然答應。
看著朱仁、李和借來的古玩,遲勇在想背后陰謀和詭計還將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