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塵谷無上總宮,一羣黑衣人行色匆匆,一同趕往無上宮最爲機密的大殿。殿內,無上宮主陸庸似乎早已料到這行人的歸來,竟然靜靜的盤座在大殿內,只見周身氣流緩緩流動,那九天神煞在空中緩慢旋轉,不時向陸庸體內釋放著某種怪異的紅色氣體。
那些黑衣人紛紛走入大殿,見陸用閉目凝神,沒有一人敢去上前打擾,只是這麼靜靜的等著,在這場上竟然還包括天琴宗三大宗主,以及那五個看門狗一樣的人物,只是在鄒津堂的示意下,那些弟子紛紛離去,似乎此人的權利在這無上宮還是有些分量的。
待等衆弟子走完,那陸庸閉著眼睛突然說道:“怎麼,幾位兄臺此行可妥?”
那八人沉默不語,在頓了片刻後,只聽赤炎長老周景泰道:“這次計劃本來有條不紊,以我八人之力殺他一個殷老頭,可謂戳戳有餘,只不過,只不過……”那周景泰頓在這裡,在沒有繼續說下去。
陸庸輕輕睜開眼睛,笑道:“只不過被人所救,下落不明是否?”
八人皆愣,齊聲道:“這個陸宮主怎麼知道的?”
陸庸陰森森的一笑,隨即起身,待走到八人身邊時,這便道:“這若是計劃成功,你們定然會迫不及待的將此事講出來,我見你們吞吞吐吐,想必此事定然出了什麼差錯,只是我到是大感好奇,這能從你們八個高手手中把人救走的人物,又該是怎麼一個人物,不如周兄說來聽聽?”
“這”周景泰似有些爲難,但不過頓了片刻,這便道:“說出來恐怕陸宮主會感到驚訝,或許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也說不定!”
“喜事?”陸庸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周景泰巍微微一笑,道:“陸宮主可否記得當日的易星辰?”
“易星辰!”陸庸大驚,連忙上前一步追問道:“難道,周兄所說之人會是這臭小子?”
周景泰淡定回道:“正是,我說的便是此人。”
此語言罷,那陸庸開始沉默不語,只見他轉身向後走去,不過片刻竟是發出哈哈的大笑之聲,且見他轉身道:“好一個易星辰,我陸庸找了你整整一年,今日終於讓我逮到了,我看你這次能有幾個翅膀飛出我的手掌心?”
在陸庸興奮之時,那意宗範長春卻道:“陸宮主,現在高興爲時尚早吧?“
陸庸面色一沉,連忙道:“此話怎講?”
周景泰左右看了看衆人,回道:“此番,我們八人刺殺行動以失敗告終,而那殷老頭果然是名不虛傳,竟然一眼便識破了我們八人的身份,如今這殷老頭雖然重傷在身,但一但回到鏡宗,定然會有所行動,我看我們的計劃是否提前進行?”
陸庸頓感驚訝,捋了捋鬍鬚道:“有這事,看來這殷卜許還當真是個難纏的對手?那麼敢問幾位兄臺有什麼良策?”
幾人面面相覷,那多力木首先開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出什麼招我們一併還之,只是眼下陸宮主計謀既已敗露,我看事情絕非那麼簡單,我想著那殷老頭定然會設法聯繫各家掌門,想必這過不了多久,便會對無上宮不利了!”
衆人一聽,大爲驚訝,但無一人不覺得此話有理,這不議論紛紛,開始交談起如何應對之事。
不想那陸庸卻在此時哈哈大笑起來,衆人不解紛紛望向了他。
這不,陸庸向前一步笑道:“就憑他小小的
鏡宗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就算是現在他們齊齊聯手,我手中九天神煞一出,我看這修界誰與爭鋒!”陸庸言語激盪,似乎早是胸有成竹,但畢竟此事關係重大,陸庸自然不會看到各派齊力圍攻無上宮的情景,這不他在頓了片刻後,又繼續道:“請三位宗主暫回各宗內,立刻集結本門弟子,三日後我們便動手!”
那三位宗主聽此言,頓時來了勁頭,竟是紛紛喜笑顏開,於是紛紛向陸庸行了修者之禮,這便匆匆離去了。
此刻,這場上只剩下陸庸身邊的人,他們面色凝重一直注視著陸庸的一言一行,似乎對於此次計劃有太多的不確定以及擔憂。
這時,那落嘯風微笑道:“陸宮主這般淡定神閒,莫不是心中早有計劃?”
陸庸微微一笑道:“知我者,嘯風兄也!沒錯,之前那幾個老傢伙在這裡我難免會有些顧及,現在既然他們已經離去,不如我便將我的計劃說出了,希望幾位參謀參謀。”
五人頓感受寵若驚,在陸庸面前表現的相當低調,覺不搶陸庸一點風頭。這不,那辛九天阿諛奉承,連忙道:“陸宮主若是已有計劃,我們哥幾個定然鞍前馬後,按照您的命令行事,只是不知道這計劃是?”
陸庸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既然那殷卜許想從中搗亂我的計劃,那我便讓他們來個有來無回,幾位兄臺先各自集結人馬,我在令宮中弟子一同前往,在這半道當中便要讓他鏡宗毀於一旦。至於這各派掌門,大家可放寬心,我只怕他們還沒這個膽量敢跟我陸庸做對,在者我會立刻派弟子進行攔阻,讓他們送信之人暴屍途中。”
無人聽後,興奮至極,竟是齊聲喊道:“好!”且聽那鄒津堂道:“陸宮主果然高明,這樣一來,各派不能馳援,而這殷卜許又是孤軍奮戰,我看他就算是長上十個翅膀,也是插翅難逃,我看此戰便讓他鏡宗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不料周景泰反倒是帶著擔心的口吻道:“我看凡是還是小心的是,據我所指這殷卜許在龍陽城名聲極好,多年來收留逃荒之人無數,更有無數人慕名拜入他的門下,如今他宗中弟子雖名爲三千,但我看來,這四五千都是綽綽有餘!”
這時,在周景泰左邊的多力木笑道:“周兄過濾了,小小鏡宗我哥四個有何懼怕,別說是來上四五千,就算是給他一萬,我哥幾個也一併殺之。”
辛九天符喝道:“沒錯,來他一千殺他一千,來上一萬殺他一萬,我鬼島死鬼豈是吃素的!”
周景泰又道:“話雖如此,但凡是還是要多做考慮,以免棋差一招,導致滿盤皆輸。”
不想周景泰這句話,引得四鬼一陣不滿,且聽那落嘯風帶著女人般的語氣道:“呦,景泰兄果真是高瞻遠矚,只是你這般瞻前顧後,莫不是對於陸宮主的能力心有懷疑?”
鄒津堂道:“對,你這老頭做事婆婆媽媽,怎麼這次回來跟個娘們似的,怎麼的,被那小子嚇破膽了不成?”
周景泰一聽此言,覺得有損顏面,頓時怒了,且見他捏起一道赤焰,怒聲道:“鄒津堂,你若在這般胡說八道,小心我周某不客氣!”
鄒金堂一邊笑著一邊比劃著動作,回道:“呦呦呦,怎麼的,還刺痛你的小心肝了不成,當日你被那臭小子擒住,一把年紀不知羞恥的跪地求饒,怎麼的,我鄒某有說錯嗎?”
鄒金堂滔滔不絕,說的周景泰越來越生氣,只
見他法訣祭起,眼看這赤焰烈火便要燒向鄒津堂,可就在這時,陸庸連忙擋在兩人中間說道:“好了,好了,咱們都是一家兄弟,又何必這樣動怒呢?大家且消消氣,聽陸某說說,可否?”
這陸庸雖然客氣,但那隻不過是表面上的做做罷了,對於他來說利益大過一切,眼前這五個人對他的利用價值極其重大,他不會因爲一件事不關緊的事情壞了他們之前的關係,於是陸庸笑道:“周兄的話卻有幾番道理,若真是如此,那麼我們絕不能讓鏡宗和琴宗匯合,更者不能讓修界同道參與其中,如今之際,必要將這殷卜許斬殺在半途當中,這一仗是不可避免的,只不過我門下弟子有限,也不知幾位兄臺有何良策?”
聽此言,這死鬼頓時沒了辦法,只見他們沉默不語,一時間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這不,陸庸突然將視線轉向周景泰,且是笑容滿面,似乎料定這最不被看好的周景泰一定有他的辦法。
這不陸庸笑瞇瞇的,問道:“敢問景泰兄有何良策?”
周景泰頓了頓,看看他身邊四個雕樑小丑,心中即是不滿,亦是對他們的厭惡,心想若是不在陸庸面前好好表現一番,那麼他在這無上宮日後將毫無地位可言,於是他回道:“陸宮主,我眼下有一計,只是需得陸宮主書信一封,方有七成把握,在加上我這赤炎堂前長老的身份,這事情便有了九成把握。”
陸庸假裝不知,問道:“此話怎講?”
周景泰連忙道:“我想借助陸宮主的身份,與赤炎堂堂主寫一封書信,希望赤炎堂可以助我們滅掉鏡宗,但這條件嘛,還得陸宮主拿捏的是!”
如此情景,唯一此計可行,那陸庸自然心知肚明,關於什麼條件,只要開的合理,他心想赤炎堂定然會接受,在者陸庸高瞻遠矚,眼光卻並非眼前的區區小得小失,這不他竟然連想都沒想竟破空答應道:“好,就依照周兄的計策行事。我這便修書一封,希望周兄務必替陸某帶到。”說著,陸用便飛身來到坐椅之上,之後行筆如流水,匆匆寫了一封信件,遞到了周景泰手中,且囑咐道:“此事,就有勞景泰兄了!”
周景泰點點頭,道:“陸宮主放心,我一定不負厚望,陸宮主先行派人阻截,我想赤炎堂不出三日一定趕到。”
陸庸大喜,脫口道:“好,只要有景泰兄這句話,陸某便放心了。如此,景泰兄便快快去吧。”
周景泰點了點頭,隨後將信件放於袖口之中,接著緩步走出大殿後,化爲一團烈焰飛身而去了。
此時,場上四鬼心中卻在連連暗罵,畢竟周景泰這突然一招搶了他們的風頭,自是厭惡之極。只不過那陸庸早已看出他們心思,反到笑道:“四位鬼兄,此行行動,我會下令我無上宮十三行宮七千餘人,參與圍剿,這指揮的任務便交給四位鬼兄了。”
四鬼一聽頓時大喜,不想陸庸如此大方,竟然肯動用分散在各地的十三行宮等七千餘人參與圍殺,這等氣魄當真了得,於是死鬼紛紛行禮道:“是。”這不,陸庸的周密計劃第第一步開始付諸實施。
四鬼得命紛紛離去,這大殿內就剩下陸庸一人,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神死死的凝視這一個方向,且看他手中也不知在何時多了一塊圓形石頭,突然猛的一捏瞬間化爲粉末,且聽他口中冷冷的道:“琴宗、風宗、意宗、義宗、鏡宗你們一個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