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金刀門的門主應天秀,那柳無聲曾經與此人有過數面之緣,對于他的功力底細在清楚不過了,見那應天秀,面色陰沉,面向三人質問道:“大膽三個妖畜,竟然敢擅闖我的地盤,今日你們有來無回,我便讓你們血濺當場!”這言語激烈,顯然對三人極沒有好感。
穆金瑭一怒道:“好大的口氣,那本太子到要瞧瞧你有多大的本事。”這說著運功提氣,看那身體周圍被罩著的黃金籠,竟被被穆金發出的一道力,當即被震的飄悠浮動,最終扭曲變形,化為無形。
那應天秀很是吃驚,但礙于面子,依然破口道:“小小妖畜,當真有兩下次,只是這三腳貓的法術,便想在應某面前賣弄,恐怕你們是來錯地方了。”這說著,也不想自己動手,竟然對周圍弟子發號施令,準備對這三人準備包夾圍殺。
那些人剛想動手,柳無聲突然道:“且慢!”
應天秀不解道:“怎么,莫不是想跪地求饒不成?”
柳無聲頓了頓,笑道:“非也,只是我三人來此并非是與貴門為敵,只是另有其他要緊之事,欲與應門主商議,還望應門主放下倒戈,不要兵戎相見的好!”
應天秀態度蠻橫,大笑道:“笑話,當真是笑話,你們三個妖畜,又有什么條件敢和應某談條件,你可知人妖有別,今日既然來到我這連北山,就休想活著離開。”
劍拔弩張,眼看便要爆發一場大戰,那柳無聲見時機已到,突然大聲道:“應門主先不要急,等在下與您看見東西,您在打不遲。”
應天秀不解,問道:“東西,什么東西?”
柳無聲微微笑了笑,隨后輕輕揮了揮手,那困龍笛隨即從衣袖中飛出,而后緩緩飛向應天秀,在他前方擺弄了幾個動作,那應天秀見多識廣,對于這法術法寶自然清楚的很,只見他當即大驚:“困龍笛,你,你難道是天琴宗的柳無聲?”
柳無聲不做隱瞞,脫口而出:“正是。”
那應天秀大驚道:“柳無聲,這天琴宗不是早被滅門了嗎,又怎么會有活人,在說你這小子身上滿是妖氣,又怎么會是什么柳無聲,我看你分明是想戲耍于我,還不快點將你的真實身份說出來,省的我等會發怒。”
柳無聲哈哈笑道:“困龍笛再次,豈有欺騙應門主之禮,只是這其中諸多曲折,一時間難以與應門主說清楚,不如我們進去后,坐下來慢慢談談,您看如何?”
應天秀笑道:“你這小子縱然不是妖畜,也是天琴宗的余孽,你可知道這普天之下,早無金刀一門,如今我這連北山隸屬無上宮麾下第十七行宮,我便是這行宮的宮主,既然我身為無上宮人,便有責任抓拿你這叛逆,你今日不請自來,我豈能讓你離去?”
聽此言,不光是栩馨蕊有些擔心,就連那穆金瑭也是當即大怒,只聽他罵道:“你這狗東西,甘做無上宮的奴才,竟敢對我柳弟不利,你聽著,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本太
子定將你大卸八塊不可!”
“太子?”應天秀有些驚訝,脫口而出,在憑借多年的經驗和氣息的探查,在看看穆金瑭的氣場,他似乎猜到了一二,只是顧及顏面,沒有一口道出而已,且聽他道:“我管你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到了我這里便是我應天秀說了算,你們既是無上宮的敵人,便是我應某的敵人,眾弟子聽令,給我拿下!”
在場眾弟子轟然允諾,之后祭出自己并不算順手的陰陽輪,和這三人大戰起來,雖然仗著人數上的優勢,剛開始還能占上一點便宜,但金刀門并非那無上宮,實力本就弱小,在加上這些人使用別派法寶,用的憋手蹩腳,難以將陰陽輪真正的實力發揮出來,這一來二去,三人抓住這些人的破綻,竟然將在場弟子一一擊倒,但是在柳無聲的示意下,這三人只是擊傷,絕不下殺手。
眼看那場上諸弟子,倒地“哎呦”的喊叫,那應天秀很是吃驚,這時柳無聲則大聲道:“怎么樣,應門主,是否愿意與我們談談,我知道應門主一向是一個心懷報復之人,這金刀門被逼無奈才入了無上宮,可這些年來,無上宮又給予了應門主什么,如今陸庸為魔器所擾,早已失去本性,已經讓天下民怨沸騰,這私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將其處置而后快,我想應門主定然也有這樣的想法吧,只是一直未遇貴人,只能忍辱偷生罷了,我不妨告訴應門主,我三人隸屬狼神麾下,欲要與應門主商談共抗無上宮的事情,如果應門主愿意,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若是不愿意,我三人這便離開,日后絕不會在打擾貴門。”
那應天秀眼波流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如此不過片刻的時候,突然道:“好,我便聽你一次,三位,里邊請。”
這態度轉變的太快,讓三人喜出望外,當然若非柳無聲這一番話,恐怕三人定要空手而歸,這出行的第一站碰壁自然不好,于是柳無聲笑道:“多謝應門主。”接著,柳無聲轉向穆金瑭,恭敬道:“大哥,請。”
那應天秀前方帶路,帶著三人一直進入了這金刀門的會客大廳,這會客大廳雖然不像那三大門派那么闊綽,但寬敞洪亮,明鏡清潔,到也與這金刀門的身份匹配。
那應天秀飛身左右金屬打制的座椅上,而后對三人道:“三位不必客氣,都坐下吧。”
三人照應天秀的意思,分別坐于左右,穆金瑭和柳無聲對面相坐,而栩馨蕊和柳無聲坐在右邊。
這時,那應天秀竟然態度直轉,道:“說吧,狼神派你們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柳無聲大喜道:“好,應門主果然夠爽快,實不相瞞,在下奉狼神之命,聯絡天下諸派,準備一起抗擊無上宮,我知道應門主心懷報復,對于無上宮很是不滿,心中有諸多怨氣,卻無處發泄,而我柳無聲又何嘗不是呢?曾經我是天琴宗的一名弟子,生活本是平平靜靜,只求安心修法,可那陸老賊毀我天琴,殺我諸多弟子,如此大仇不共戴天,我柳無聲勢必要報此仇,而應門
主的金刀門雖然未被無上宮屠戮,但金刀門卻改頭換面,成為了無上宮的下屬分宮,如此有辱金刀先祖,更是讓眾弟子無地自容,我想金門主自然不想整日屈人之下,甘做這奴才之輩吧?”
柳無聲此言,說的那應天秀,心中怒火中燒,但此火明顯是指向無上宮的,當日他為保金刀,忍受著天下修者的唾罵之聲,雖并不情愿,但這一切都是權宜之計,畢竟這金刀門開門已有七百來年,若是毀到他這一代,他又怎么與先祖交代,索性投入無上,暫時求取一時茍安罷了。
這不,那應天秀突然道:“柳少俠所言極是,眾所周知,這無上宮這些年來,無惡不作,那陸老賊為心魔所困,越發的心狠手辣,在下聽說他時常會因為暴戾的魔性,吸食本門弟子的精血,就連他宮中弟子,對陸老賊都是極其不滿,這心中遠期沸騰,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反抗而已,應某這些年來雖然名義上是無上宮的一個行宮宮主,但其實半點權利也沒有,只能在那無上宮下,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奴才,這心中怒火無處發泄,當真難受至極,難受至極!”
那應天秀,句句肺腑,說的是慷慨激昂,那柳無聲和穆金瑭心中甚是歡喜,這不那之前對應天秀并沒有什么好印象的穆金瑭,突然道:“應門主,可想過反戈一擊,除掉這陸老頭?”
應天秀頓了頓,道:“想是想過,可我金刀門人力有限,實在難以于那無上宮數十萬弟子抗衡!”
穆金瑭笑了笑,道:“那若是有我狼神軍一同參戰呢?”
應天秀道:“那么勝率便多了五成。”
穆金瑭在道:“這普天之下,雖然好多豪門大派被無上宮毀掉,但大多門派實力尚存,若是將這些門派聯合在一起,應門主覺得這勝率,又有幾成?”
應天秀想了想,道:“那么便有個八九成。”
可那應天秀眼波流轉,心中盤算極深,且聽他道:“只是,應某有拿什么來相信你們呢?”
“這……”穆金瑭頓住,隨即望向了柳無聲。
柳無聲頓了頓,當即笑道:“應門主比不太過擔憂,我狼神說話算話,若是大成矣,我天狼族愿與貴派平分天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這等條件,恐怕應門主不會拒絕吧?”
應天秀笑道:“果然是好條件,只是以我這弱小金刀,狼神開除如此豐厚的條件,這未免有些太過了吧,我想這狼神是否與其余各門都是如此條件,這平分天下,又豈會落到我一門的頭上?”
柳無聲一愣,但片刻后,又道:“應門主果然是足智多謀,可是應門主應該清楚,這人族內,只有無上宮的實力最為強勁,若是我們齊力將無上宮除去,這天下修者門派又有誰會取而代之,除了貴門和那烈火宮外,其余小門小派,又如何與貴門爭奪天下,在看那烈火宮,雖然實力也算強勁,但比之貴門,還是差距甚遠,到時候由我狼神軍暗中幫忙,這人族天下豈有不到應門主之手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