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根煙的功夫,店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個人穿了一身筆挺的黑西裝,整個人顯得英姿煞爽!他先是朝著大廳里掃視了一圈,當看到我們之后,就快步的走了過來。我突然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很像是軍人,因為他走路的姿勢,非常的有力且干凈利索。
戲子立即起身,上前與此人擁抱了一下,顯然他們很熟悉,像是多年沒見。
西裝男只禮貌的朝我們點了點頭,也沒有廢話或者需要介紹,直接開口說道:“戲子兄,你要找的那幾個人,的確是與那金杰集團有關系,他們是兩天前達到這里的,現在都在城南一帶,好像是要去參加一個什么聚會?”
戲子一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回身抓起那張卡片,之后指著那上面地址問道:“這地區你熟悉,看看是不是這個地方。”
西裝男看過之后,笑著說道:“行啊你,我才剛打探明白,你就有消息了?”
“嗨……一言難盡啊!事態緊急,哥們日后在和你敘舊,現在還是要麻煩你一下,我們路不熟,你給哥們帶個路吧!”
戲子說完,便招呼我們起身,張海嬌見要走,立刻跑去結了飯錢!
眾人跟著黑西裝出門以后,我便看到門前停著一輛國產越野車。車兩旁各站著一名年輕小伙子,見西裝男出來,立刻恭敬的幫他打開車門。而最讓我意外的是,他們的車牌是用毛巾遮擋住的,顯然這西裝男的身份很特殊!
我們也不拖沓,五個人上了路虎之后,跟著前面的車便一起朝城南行駛。
途中敦子忍不住問道:“我說戲子,你特娘的到底是干啥的?這怎么隨隨便便的來個朋友,都顯得那么的牛掰,你不會是個超級大款吧?”
戲子淡淡的笑了笑,回道:“這事以后再和你說,咱們都是哥們,不分什么誰牛掰誰不牛掰,這個社會,光有錢可不行,要想走路方便,各方面都要認識。”
敦子見他不想說,也就猜到可能真的不太方便,于是也就不便多問了……
這城市不算大,我們大概行駛了半個多鐘頭,就到達了南部郊外一帶。
透過車窗,我發現車子是朝著一棟寬廣的大樓行去,那大樓不高、顯得有些古舊,只不過面積卻是不小,看起來有些像是教學樓或者辦公樓。
這一帶除了這棟大樓,基本也就沒什么其他的建筑。
兩輛車停在樓門口之后,眾人紛紛下車。那西裝男朝后走了幾步,朝戲子說道:“我的身份特殊,就不陪你們進去了,我讓我的人在這里等著,有什么問題,立刻給我打電話。”
戲子也沒有多言,再次上前與他擁抱了一下之后,叫著我們就走進了樓內。
我進來后一看,好家伙……這就像是一個大旱冰場一樣,大樓一層除了立柱,幾乎就沒有什么其它的房間。
不過這卻并不是一個旱冰場,更像是一個球場。
此刻有一些老年人正在里面娛樂,他們打的那種球我也是第一次見,有進攻、有守門,每個人手里一根如榔頭一般的棒子,在打動著地上的一種石頭小球,我卻不知究竟是個什么打法?
張海嬌顯然見多識廣,看了幾眼就給我們解釋說:這應該是朝鮮族獨有的一種運動項目,具體學名不得而知,據說好像是叫什么幫幫球!
我聽著感覺很有趣,可現在卻也不是看球的時候!
大家繼續四下打量,很快就發現了一處向上的臺階,并且臺階口守著兩名彪形大漢,一看他們的體態,我就知道肯定是身手矯健,此時他們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敦子耀武揚威的帶頭走了過去,開口便問道:“哥們,那什么斗寶大會在哪?”
看樓梯的倆人同時一愣,隨即其中一人朝前走了兩步,在毫無預兆之下,他猛的就推了敦子一把,并大聲罵道:“滾…..你們來錯地方了,趕緊給我出去。”
我一聽什么情況?不對就不對,用得著這么囂張嗎?
敦子是什么人?他一輩子只會欺負人,哪里被別人欺負過!他下意識的也反推了那人一把,回罵道:“真特娘狗眼看人低,地方錯不了,老子是有帖子的!”
他說完,便回身朝戲子要走了那張卡片,走回去直接朝那家伙臉上一摔,不屑的罵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了,老子是關東鬼王的人。”
那人聽敦子一報號,先是渾身抖動了一下!之后立刻接住那張卡片,仔細看過之后,臉上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賤兮兮笑道:“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由于本次大會關系重大,所以上頭讓我們謹慎一些,幾位請上樓。”
我見敦子還要裝比,便上去一把拉住了他。此時樓梯口的倆人已經讓開,我們也不再廢話,一行五人便陸續朝上走,敦子竟然還回頭給人家比劃了一個中指的手勢,弄的我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等上到二樓之后,我就覺得是豁然開朗啊!
這二樓竟然是與三樓想通的,若大的一個空間,布置的就像是個大會場一樣!一層有一個高臺,前面擺著許多的座椅,此時有一些工作人員、正在那里忙碌著。
抬頭向上看去,二樓的兩側,卻是設計出了一些包間,數了數大概能有十個左右,這些包間都沒有門,只是用垂簾簡易的遮擋著,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肯定不會是吃飯聊天的地方。
我們或許是來的早了,現在才兩點半,會場里幾乎沒什么人。
就在大家不知該如何的時候,卻見有個穿旗袍的女子走了過來。她朝著我們非常禮貌的笑道:“幾為貴賓,樓上的王老先生,請你們去貴賓間落座。”
王老先生?我心道難不成是那關東鬼王?大家下意識朝旗袍女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二層右手邊、最里面的一間包間外,確是站著一位穿中山裝的老者。
這個人正是那王不凡,戲子看來是有些忌諱這個人,他獨自低頭想了一會兒,緊接著一甩頭,給我們比劃了一個前進的手勢,之后帶頭就跟著旗袍女上了二樓,朝著那最里面的單間走去。
“呵呵呵……”
那王不凡見我們過來之后,率先開口笑道:“楊小哥,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放心好了……我和你師傅當年的恩怨都過去了,更何況你們是做小輩的,我這一把年紀了,不會做出不厚道的事情!”
我一聽還真是,看來張海嬌的父親張華宇,的確與這王不凡有些恩怨!
由于王不凡并不認識張海嬌,所以他一直僅與戲子一人講話!張海嬌也不點破,戲子見自己的擔心已經被人揭穿,只好又笑著寒暄了幾句,我們便跟著王不凡一起,走進了這個樓上的貴賓包間。
這個房間最多二十平米,里面僅有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不過看起來倒是古風極重,我認為即便這些擺設不是太久遠的古董,也一定是價值不菲,看來這會場的老板,也絕非等閑啊!
戲子是我們的代表人,他自然和王不凡同坐。剩下兩把側椅,定要讓給張海嬌和玲瓏兩個女孩,而我和敦子,索性就站在兩側,暫時充當一下伙計的角色。
時候不大,那旗袍女便端著茶具走了進來,她非常熟練的為我們每人斟了一碗茶,之后就甜甜的笑著退了出去。
我有些口渴,端起茶碗剛喝了一口,就聽那王不凡突然問道:“這位小哥,我看著你有些面熟,請問貴姓啊?”
我被他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的回道:“老爺子,我姓葉,我想您老一定是看錯了,在今日之前,我與您老從未謀面。”
“哦?”
王不凡遲疑了片刻,繼續問道:“那請問葉小哥,你是哪里人士、又屬于哪個派別?我看著……你們幾位不像是伙計,況且我那舊友張華宇,也沒曾聽說除楊小哥之外、還有別的徒弟啊?”
我心道這該怎么回答呢?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聽敦子大咧咧笑道:“王老爺子,您可真是超有眼力啊,哥幾個不才,我們自立一派,喚作摸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