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這麼放過他了嗎?”雪惜有點不服氣,雖然主子沒發生什麼危險,但這個人的目的可就是來殺人的,只是給高弘濟當個工具人也太輕鬆了,怎麼說都該讓他吃吃苦頭。
“訓練場的最高難度可不是那麼容易過的,進了那裡比受刑都要難過。”慕千玥可不是心軟,她只是把黑衣人的利用價值發揮出來而已。
而且,她從身後拿出一個戒指,拿到雪惜面前晃了晃。
“主子,這是什麼?”雪惜覺得如果是個普通的戒指,主子應該不會特意拿出來給她看。
“這可是好東西,”慕千玥賣了個關子,“納戒。”
“納戒!”雪惜失聲叫道。
納戒可是稀罕的東西,東崇國除了皇室有幾個,也就慕滄玄、寧國師纔有。
將軍那個納戒戴在他手上,雪惜也見過,不是長這樣的,那這個納戒是哪裡來的?
“是納戒沒錯,從剛纔那個人身上找到的,這東西抵償慕府與山莊的損失,應該夠了。”慕千玥還沒檢查裡面的東西,不過光是這個戒指就已經非常珍貴了。
何止是夠了,這東西如果獻給皇室,估計把將軍府跟山莊重建都可以了。
“給你吧,看看裡面有什麼,能用的用上,不能用的丟掉,納戒你留著。”慕千玥不甚在意,把戒指丟給了雪惜。
“什麼?給我?”雪惜有點難以置信,主子是不是不知道這納戒的價值,她怎麼不自己用。
“給你就給你了,我用不上。”與靈域比起來,這納戒對她來說就是個雞肋。
“是,主子。”雪惜想著先幫慕千玥保管,需要的時候就還給主子。
慕千玥交代雪惜,如果那個牛家寶能夠在高弘濟手下撐過所有的測試,那就把他放了。
雪惜點頭表示明白。
目前沒什麼事需要她處理的,慕千玥又是一頭鑽進了藥室,花煦把慕府的藥材搬了一半過來,加上從靈域取了一些高級的草藥,慕千玥在藥室裡窩了三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沒再休息過。
花煦從藥室往倉庫搬了一堆又一堆裝在瓶子裡的藥丸,什麼用途都有,從低階到高階,種類齊全。
主子這是把這一年要用的都煉了嗎?慕家衛與望月山莊的她都考慮進去了。
慕千玥打算去帝海學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提前做好準備,省得到時候聯繫不上。
林老已經通知慕府了,帝海學院的入學時間是比試結束的七天之後,現在已經過了四天,到了第六天一早,帝海學院就會有專門的浮船來接她,本來想著去報到之前要不要繞道邊境去看看爺爺,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雲逸的積分也進入前十,他其實派人打算去問問慕千玥,是否跟他同行。
但前去詢問的侍從都還沒進慕府就被國師府的右使攔下了,說讓他自行去往帝海學院,慕千玥會提前到達。
雲逸雖然對國師插手這事感到奇怪,但也不敢違抗國師的命令,只能給慕千玥留了訊息,約好到了帝海學院再會面。
這一切是在雲逸出發之後慕千玥纔得到的消息,她不知道白無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對於自己獨自前去倒沒什麼意見。
安排好一切,帶著雪惜收拾的行禮,趕到帝海學院接送的浮船地點時,她不禁被這浮船的豪華程度震驚到了,船身上雕刻著精緻的花紋,與她山莊的樓閣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整體看上去氣勢磅礴,上面的船樓外牆是更是鑲嵌著數百顆珍貴的寶石,整艘浮船顯得格外華麗,底部跟側弦則刻著大片的奇怪符號圖案,應該是操控浮船的陣法,整艘船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接送新生這麼隆重的嗎,感覺皇室出遊也不過這樣的排場吧,慕千玥沒有馬上上去,而是在船下看了一會,才轉身向來送她的雪惜與花煦說,“你們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主子,你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萬事小心,注意休息,有什麼事就傳信給將軍,別自己受了委屈。”雪惜依依不捨地交代道,如果不是帝海學院不能帶隨從,她也想跟在主子身邊,隨時侍奉。
“我知道了,不會有事的,先回去吧,我要上去了。”
在雪惜哀怨的眼神中,她爬上了浮船的階梯。
拖著掩人耳目用的行李上了甲板,就看見白無咎坐在那裡悠閒地看著風景,身後站著左右二使。
“你怎麼在這?”慕千玥問道,帝海學院只錄取了四國大比的前十名,他並沒有參加比賽,怎麼會出現在浮船上,而且還帶著兩個人。
“顯而易見,我也要去帝海學院。”白無咎手一勾,左使走上前來,幫慕千玥接過手中的東西。
“哦。”慕千玥挑了挑眉,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好奇我爲什麼能去嗎?”白無咎以爲她會問,還在想要不要逗她一下。
“你想說的話自己就會說了。”
“你就不能讓我賣賣關子嗎?”白無極有點挫敗,她怎麼跟其他小孩一點都不一樣,雖然他也沒跟其他小孩相處過。
“我受邀作爲特聘導師到帝海學院去,進行爲期五年的陣法教學。”白無咎面具下一臉的嘚瑟,你去當學生,我去當導師,你見到我都該停下問好。
沒想到慕千玥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有點受挫了,就是想看到她驚訝的樣子,他才答應那個老頭去當導師的好嗎,不然這麼無聊的事情誰要做啊,雖然說,在東崇國當國師也一樣無趣。
“你不是該感到震驚一下嗎?好歹這豪華的浮船是我這當導師纔有的高級待遇。”
作爲一個新生,帝海學院自然不會太過重視,只不過白無咎跟學院報備,出發的時候會帶上慕千玥,美其名曰節約資源,真要節約資源的話,他就應該把雲逸一起帶上。
“嗯,是挺漂亮的。”慕千玥環顧浮船的裝飾,站在甲板上看,連船樓都透露著一股高貴的氣質,她都懷疑這浮船是專門爲白無咎定製的吧,完全跟他的國師府一個風格,就是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