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湘靈捂住心臟,腦中一片空白,她又要經歷一次那煉獄般的日子嗎?
“紅英,你怎麼了?”幾個帝海學院的學員跑了過來,其中一個領頭的蹲下抱住俞湘靈詢問道。
俞湘靈臉色慘白,目光呆滯,一看就知道情況不是很好。
“你們對紅英做了什麼?”那人也沒注意對方是誰,一擔心懷裡人兒,就失控吼叫道。
視線轉過去才發現是學院的風雲人物聞人歌,頓時有些後悔話說快了,但收不回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聞人歌,紅英是我西擎陸王府的人,如果她有什麼閃失,就算你是學院的第一名,我也要你付出代價。”
聞人歌從頭到尾都是站在旁邊看而已,還沒搞明白緣由,對方就把事情算在她頭上了,也行吧,反正是妹妹做的,跟她做的沒什麼區別。
“你隨意,要單挑還是羣毆,不用挑時間。”放話誰不會,她能佔著這第一那麼久,應付挑戰最爲熟練。
“我們可沒對你的紅英做什麼,不信你問問她,是吧,孫紅英。”
聽到慕千玥叫她現在的名字,俞湘靈一個激靈,忙不迭地點著頭,“嗯,她們沒對我做什麼,烈焰獅失控了,是她們救了我。”
慕千玥也沒想到俞湘靈的反應這麼快,不但幫她們撇清了關係,還替她們把烈焰獅打暈的事找好了藉口。
那帶隊的叫陸凜申,也是學院裡排的上號的人物,他的另一個身份是西擎國陸王世子,但對上霸道的聞人歌也是沒什麼底氣,現在俞湘靈這麼給他找了個臺階,他也很識相地順著下了。
“是我沒弄清楚情況就胡亂下定論,抱歉了。”
“既然要感謝,那這隻烈焰獅就歸我們了,它莫名其妙就攻擊我們,現在就拿它來賠罪了。”慕千玥指著地上沒動靜的烈焰獅。
“不可能。”陸凜申斬釘截鐵地說道,這烈焰獅是陸王府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到手的,他都捨不得自己契約,給了紅英,現在她們居然要搶過去,真是異想天開。
“既然不肯的話就打一場,誰贏歸誰咯。”聞人歌的處理方式也是簡單粗暴。
“打就打,別以爲我真的怕了你。”陸凜申仗著人多,心裡估摸著也不一定打不過,擺出架勢就要對上了。
不過旁邊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他,“不要,世子,求求你,我們快走,烈焰獅給她們,我以後再賠償給你。”
俞湘靈僵硬著身子,一雙含淚的眼眸帶著乞求,看向陸凜申。
本來就對俞湘靈言聽計從的陸凜申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眼神,馬上答應道,“好好好,我們走。”
“這烈焰獅就給你們了,不過下次要是遇上,我可不會讓步。”撂了句話,陸凜申將俞湘靈一把抱起,帶著幾個人走了。
慕千玥三人可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雲雅雅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慨道,“那個人真的是俞湘靈嗎?怎麼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慕千玥沒回答,她走到烈焰獅旁邊,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轉頭對聞人歌問道,“歌姐姐,你要這隻烈焰獅嗎?”
聞人歌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問,不過也認真地回答了,“不要,我對寵物沒什麼興趣,打人我還是喜歡自己來。”
“那這隻就給雅雅了。”
雲雅雅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師傅和師姑在講什麼?什麼烈焰獅,什麼叫給她?
“雅雅過來。”慕千玥叫道。
雲雅雅不明所以,師傅叫她,她就走到慕千玥身邊。
慕千玥拉起她的手貼在烈焰獅的頭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雲雅雅只感覺意識中好像浮現出一個印記,慕千玥將那個印記推向烈焰獅,雲雅雅的腦海中頓時與其建立起了聯繫。
烈焰獅在昏迷中躁動起來,雲雅雅的實力比烈焰獅低了不少,要強行契約本就有點難度,好在慕千玥的精神力強勢,幫她完成了這個步驟,不過也必須要雲雅雅的心態不能弱於自己的獸寵,否則對她還是烈焰獅都沒有好處。
“雅雅,它是你的了,你要接受它,控制它,你要比它強,不能被它嚇倒。”慕千玥見雲雅雅有些退縮,開口大聲喝到。
雲雅雅瞬間精神一振,“是,烈焰獅,我是你的主人,服從於我。”
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是在告訴烈焰獅,也似在告訴自己。
其實烈焰獅一開始就契約成功了,慕千玥也不過是給雲雅雅預防可能出現的心魔。
聞人歌在一邊嘖嘖稱奇,契約這麼簡單的嗎?那馴獸師還混個屁啊。
漸漸的,烈焰獅平靜了下來,一雙赤紅的眼睛睜開,看著手還按在它頭上雲雅雅,大腦袋蹭了蹭。
“主人。”一個聲音在雲雅雅的腦海中響起。
雲雅雅有些難以置信,她機械地把頭轉向慕千玥,“師,師傅,它好像叫我主人。”
慕千玥摸了摸她的頭,反問道,“不喜歡嗎?”
“怎麼可能,喜歡呀。”雲雅雅趕緊說道,師傅前不久才說要給她契約一頭獸寵,她還以爲是開玩笑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她看著眼前乖順的烈焰獅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師傅,你打我一下試試,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啊。”聞人歌看著她那嘚瑟的樣子,照著她的腦瓜殼子給她來了那麼一下,疼得她叫出了聲。
“還是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啊,師姑,好疼。”雲雅雅捂著腦袋,笑得傻兮兮的,“我有獸寵了,還是烈焰獅,回去能把哥哥羨慕死。”
別說雲逸了,聞人歌看著都有些羨慕。
“走了走了,我也撿些好東西才行啊,要不我這小心臟不平衡呀。”聞人歌開玩笑道。
三人繼續在周圍溜達,雲雅雅正在興頭上,沒有把烈焰獅收進去,這麼大一隻獸寵大喇喇地跟著,根本沒人敢靠近,遠遠看到就趕緊躲開了。
“好無聊啊,這樣漫無目的地逛著,還不如回學院睡覺,打人來得有趣呢。”這姐姐已經把打人作爲日常興趣了,現在總是在探索,不找點事做都要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