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去之后,器鎏曜忍不住了,還是開口詢問初一,他們?yōu)槭裁匆瓦@么空手回來。
這個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初一頓了頓,便開口解釋道:“你父親是一宗之主,他并不僅僅是你的父親,所以不管他做任何的決定,或者是采取什么樣的措施,必然是要有一番考驗(yàn)的,今日他不見我們,并不代表我們就完全沒有機(jī)會了,而是他在考驗(yàn)我們的耐心和毅力,以后如果不出意外,以后這器宗定然是會交在你的手上,你可以做任何你認(rèn)可的決定,但是現(xiàn)在明顯的,你還沒有完全具備這樣的資格,這一次我們所要做的事情,涉及的太多,即便是宗主他有心幫助我們,但是他也不敢貿(mào)然答應(yīng),畢竟一個不小心,這整個器宗就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到時候他就是這器宗的罪人了。”
聽著初一的分析,器鎏曜那滿腔的怒氣瞬間便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反思,他作為父親的兒子,作為這器宗的少宗長,可是似乎還真的沒有完全的為器宗考慮過,當(dāng)年他為了一己之私,想要與火云烈分出一個高低來,便一閉關(guān)就是好多年,這器宗的事情他到時候從未插手,那個時候其他三宗的未來宗主候選人似乎都已經(jīng)開始各種歷練與培養(yǎng),慢慢的深入接手宗內(nèi)事物,唯有他,父親因?yàn)槟赣H早逝,讓他沒有享受夠充足的母愛而有所愧疚,這么多年來便一直任由他胡鬧。
這份溺愛包容了他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再是個小孩子,父親也不可能一直這樣護(hù)著他,任由他胡鬧,當(dāng)雛鷹成長到一定程度,便需要離開母親獨(dú)自翱翔,只有經(jīng)歷了那滄桑的歷練,才能夠獨(dú)自沖上蒼穹,傲視大地。
難怪當(dāng)時即便是四宗開戰(zhàn),父親除了讓他不要太過與激化九大家族與四宗的關(guān)系之外,并沒有阻止他暗中成為火云烈他們的助力,想來那個時候,父親已經(jīng)是打算開始磨練他成為接班人了。
“倒是我沒有想得這么周全,謝謝你,阿一。”器鎏曜伸手將初一抱入懷里,他的心也在這個時候平靜了下來,既然父親想要看到他的毅力,那么他便不會讓其失望的。
父親,我任性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回來了!這是器鎏曜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的話。
看到器鎏曜已然明白了器鎏曜的用意,初一也不再多言,如今她已經(jīng)是器鎏曜的人了,那么便只會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不管他未來會是什么樣的,她都只會支持他。
接下來,初一和器鎏曜幾乎每天早上都會準(zhǔn)時的出現(xiàn)在器博然的書房之外,但是每天也是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器宗宗主今日不見客。
不過初一和器鎏曜卻沒有絲毫的氣餒,反而是越挫越勇,他們被器博然拒之門外之后也不多停留,默默地退了下去,只是他們卻沒有就此一直等待,他們出手了。
因?yàn)樗麄冞@一番連續(xù)好多天被器博然拒之門外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于是也有很多人開始關(guān)注這里,包括一些在器宗地位不低的長老們,雖然器鎏曜平日里不怎么管事,但是他終究是這些長老們看著長大的,心里總還是有幾分關(guān)心的,這一點(diǎn)倒是與其他宗派內(nèi)互相爭斗的風(fēng)氣要好的多,因?yàn)槠鞑┤辉谄拮邮攀乐蟛]有娶妻或者是妾,所以這器宗的純正血脈便只有器博然一人,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艣]有什么人有其他的爭斗心思。
一開始,這些長老們還以為是器鎏曜與初一兩個小情侶的事情惹器博然生氣了,畢竟小雅在發(fā)現(xiàn)初一完好無損的被救出后,她更加憤恨了,早就將器鎏曜與初一的事情傳開了去,不過傳出去的版本卻是初一故意勾引器鎏曜。
只是這些對于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并沒有絲毫的打擊,至于初一,現(xiàn)在的她還顧不上與小雅動手,等處理完了師父交待的事情,再來收拾不遲。
不過在經(jīng)歷了許多長老的詢問之后,器鎏曜終于是在一日再次被器博然打發(fā)回去之后,將他們召集了起來。
“少宗長,不知道您找我們來有何事呢?”
“是啊,宗內(nèi)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呢,如果是因?yàn)槟闵磉叺倪@位姑娘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家伙可插不上手。”
“沒錯,自古以來,婚姻皆是需要父母做主,你父親將你拉扯大不容易,實(shí)在不行就收為妾室,想必宗主也不會太過于為難你。”
來到議事廳,器鎏曜還沒有說話,下面的長老們便紛紛的開口了,畢竟他們不是每天閑著沒事干,相反的,器宗這么大的宗派,總是有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等著他們處理,如果只是為了器鎏曜個人的男女之情,恐怕是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這個時候,器鎏曜和初一站在最高處,俯視著下面的長老們,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默契的十指交錯僅僅握住。
初一腳步一動,然后清冷的聲音發(fā)了出來:“眾位長老莫急,如果只是我們兩個小輩的事情,自然是不敢驚動長老們,長老們都是日理萬機(jī)的人物,將你們請過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姑娘,你不過是少宗長帶到我們器宗的客人,即便是少宗長喜歡你,但是現(xiàn)在總歸是還未娶你,你似乎不算我們器宗的人,讓你進(jìn)入議事廳已經(jīng)是極限了,不過你卻沒有資格在這里發(fā)言。”此刻說話的是器宗的大長老,器松。
一直以來,器松并沒有怎么開口,要不是初一的做法實(shí)在是有損他器宗的威嚴(yán),他倒是不屑于與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只是在面對器松這樣的身份與氣勢時,初一并沒有任何的膽怯與退縮,反而是目光灼灼的與之對視。
見到自己的威嚇并沒有嚇到初一,器松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與欣賞,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認(rèn)同初一現(xiàn)在的行為。
“丫頭,也許你并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不堪,但是不管你是否優(yōu)秀,即便是你成為了我們器宗的少夫人,你也沒有資格在這議事廳指手畫腳。”大長老器松的氣勢瞬間凌厲了許多。
每一個大的家族,議事廳是他們聚集開會的場地,在這里商議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關(guān)乎家族利益與存亡的事情,這里對這些長老們來說,無比的莊重與威嚴(yán),當(dāng)初初四為了進(jìn)入蘇家的議事廳,便是費(fèi)了那么大的力氣,如今初一這還算是客氣的。
“大長老莫要惱怒,我今日來這里的身份不僅僅是曜未來的妻子,而是代表我?guī)煾福邉x宮宮主來與器宗談合作之事。”初一的聲音依然清冷,但是卻又像是多了點(diǎn)什么。
這里的人物大多都是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他們可都是不好惹的,但是許是在魅汐身邊跟的久了,初一的定力也強(qiáng)了許多,哪怕面對這么多的強(qiáng)者前輩,她依然能夠淡然處之。
“七剎宮?兼并了東南大陸魔宮,并且統(tǒng)帥九大家族一起抵抗我們四宗攻擊的七剎宮?”
因?yàn)榕c九大家族激戰(zhàn)了一年,這新崛起的七剎宮也漸漸地被四宗的人所知曉,只是他們并不知道七剎宮的宮主是誰,他們只知道火云烈。
“你是火云烈的徒弟?”大長老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我的師父是七剎宮的宮主,魅汐!”初一驕傲的說道。
雖然火云烈的名聲在四宗之中早就響起,但是她相信她師父的名號雖然沒有火云烈那么的響亮,但是卻也足以震懾眾人!
魅汐二字一出,就連大長老也是皺了皺眉頭,他們想起了那個美艷絕倫的女子,一眼看過去,幾乎可以魅惑天下,但是只有接觸過的人方能夠知道這個美艷的女人是如何的狠戾,難怪這個初一在面對這么多人的時候似乎還很淡定,想必是跟在那種師父身邊,除了實(shí)力增長外,見識也會增長迅速。
“九大家族的合作我宗已經(jīng)派人去了幻宗,東南大陸和西方大陸的談判也會在那里開始,我們器宗只是四宗之一,恐怕不好直接與你們談什么合作。”大長老委婉的拒絕了初一接下來要說的合作事宜。
一來是宗主并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答案,而且聯(lián)想到近來宗主對眼前的這兩個小輩避而不見,恐怕也是與此事有關(guān)系;二來,四宗對抗九大家族的時候,基本上是兩個整體,如果沒有出現(xiàn)太多的變故,四宗是不會真的在這種時候破裂的,即便是,器宗向來比較正義,也斷然不會做這第一人。
看著大長老的態(tài)度,初一便知道今日恐怕會很是棘手,但是再怎么棘手她也不能夠退縮。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初一再次恢復(fù)了平靜的狀態(tài),然后看著大長老說道:“師父讓我轉(zhuǎn)告各位長老,幻宗欲借力打力,利用其它三宗的勢力來絞殺火云烈,然后吞掉三宗。”
這個消息像是油入水一般,立刻在這議事廳中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