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藥黎這里剛說到水輕嵐,便感應(yīng)到了他們的氣息。
當(dāng)水輕嵐三人回來之后,還沒進火錦園便看到了大長老的陣仗,因為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適合和大長老硬來,所以不得不避其鋒芒。
“曜,等我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你帶著嵐兒先進去。”一路上,水輕嵐都在利用自己剛復(fù)蘇的修復(fù)技能為火云烈療傷,這會兒他的臉色已經(jīng)慢慢地變得正常了,只要不動手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來了。
只是水輕嵐依舊擔(dān)心火云烈的身體,然他們?nèi)耍推黯剃锥疾贿m合露面,只有火云烈,他這個火族少主,無論何時何地露面都說的過去。
“那你自己小心,阿烈。”水輕嵐松開火云烈的手,快速的與器鎏曜隱藏了身形。
她從來不是墨跡之人,更何況還是眼前的這般狀況,不過即便大長老帶著人來勢洶洶,心懷不善,但是她也不后悔殺了那個風(fēng)信子長老,沒有誰愿意留著一個對自己動了殺意的人。
不過眨眼之間,水輕嵐和器鎏曜便已經(jīng)尋了一個好的位置,只要一絲空隙,便能快速的進入藥黎的院子而不被發(fā)現(xiàn)。
見此,火云烈才慢慢的整了整衣衫,走了進去。
“大長老?你在我火錦園干什么?”火云烈突然提高了聲調(diào),驚訝的看著大長老一群人。
大長老也被火云烈的聲音打斷了思考,回頭詫異的看著火云烈,不是說少主出門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這樣的話少主豈不是又要護著這個女人了?
心中懷著眾多疑問,大長老剛想問,卻發(fā)現(xiàn)了火云烈的衣衫破損處不少,他就說怎么看著少主有些不對呢。
“少主,您的衣衫怎么破成這樣?出什么事了嗎?”
進來的匆忙,火云烈倒是忘記了在與金睛青蓮蛇獸打斗的過程中,衣衫損毀了不少地方,想必看上去有些狼狽,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慌亂,淡定的道:“出去碰上了魔宮的人,因為藥黎公子被我們火族留下來給小少爺療養(yǎng),而心生怨言,這便動起手來了。”
聞言,大長老本來想說魔宮的人誰能將少主你搞得這么狼狽,轉(zhuǎn)念一想,若是碰上魔宮尊主烈焰的話,倒是有可能,便也不再多問。
“大長老還沒有回答我,你帶著這么多人在我火錦園干什么?還圍在藥黎公子的院子里,難道不怕打擾了藥黎公子給小少爺療養(yǎng)嗎?萬一惹怒了藥黎公子,這個責(zé)任誰來擔(dān)?”火云烈本來氣勢就強,這會兒更是借著由頭對大長老發(fā)難,語氣更加的懾人。
原本圍在藥黎院子四周的侍衛(wèi)都開始有些心虛,藥黎公子的號召力他們都有所了解,只是習(xí)慣性的聽從大長老的話,忘記了這一層,這會兒被火云烈提起來,不由得心生畏懼。
“慌什么慌!”看著開始不由自主的后退的侍衛(wèi)們,大長老忍不住呵斥道,“我們這是在保護藥黎公子的安全,你們怕什么?”
看著大長老面不改色的強詞奪理狡辯,火云烈只是冷笑一聲,并沒有開口戳穿,不過這些侍衛(wèi)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之后,器鎏曜已經(jīng)帶著水輕嵐悄無聲息的進了藥黎的院子。
見目的已然達成,火云烈也不再糾纏,淡淡的道:“既然大長老是在保護藥黎公子,那本少主也不多說什么了,你們好好守著吧。”
說著,火云烈便要轉(zhuǎn)身離開,他的傷勢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重,這才站了多大會兒,便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他怕再耽擱下去,會被大長老發(fā)現(xiàn)。
可是大長老似乎并不打算就這樣放火云烈離開,開口道:“少主留步,老夫有話說。”
“不知道大長老有何想法?”火云烈挑眉看著大長老。
這個時候他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的異常,不然露出馬腳就麻煩了。
“敢問少主,你可知道少夫人也在里面?”大長老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竟然試探到火云烈頭上了。
雖然知道水輕嵐已經(jīng)進去了,但是火云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本少主離開火族好幾天了剛剛回來,還沒見過嵐兒呢,不知道大長老為何這樣問?”
大長老一動不動的盯著火云烈,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卻最終只得放棄,因為火云烈那張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停頓了一會兒,大長老才故作一副不愿意相信的表情道:“羽晴,把你剛剛的話再給少主說一遍。”
突然被點到名字,羽晴有些意外,又被火云烈這樣盯著不放,竟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哆哆嗦嗦的道:“回,回少主,少夫人跟藥黎公子兩個人在這屋子里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了。”
因為礙著火云烈的面子,羽晴這個時候的語氣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表達方式上也顯得很委婉。
只是有時候如果存了私心想要護著一個人,就算是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也會裝作不知道,就像現(xiàn)在的火云烈一般。
“少夫人跟在天兒小少爺身邊這也是正常的,有什么疑問嗎?還是小少爺出了什么事情?”火云烈微微的蹙眉,仿佛是真的擔(dān)心天兒的安全。
“少主,有藥黎公子在,天兒少爺自然是沒有什么差錯的,只是少夫人和藥黎公子,孤男寡女的在這房里這么久了,未免不妥吧?就算我們相信藥黎公子的人品,但是如果傳出去了的話,外人可不會相信。”大長老見火云烈想要轉(zhuǎn)移話題,干脆的直接替羽晴說了出來,并且還瞪了羽晴一眼,這個蠢女人,一看到火云烈連話都不會說了。
就知道大長老不安好心,他都已經(jīng)名門正娶的取了嵐兒過門,竟然還要各種方式來找嵐兒的過錯,當(dāng)下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雖然羽晴覺得大長老這樣說話會影響自己在火云烈心中的形象,但是看到火云烈的臉黑了下來,還以為火云烈實在惱火水輕嵐的作為,不由得暗自竊喜,但是嘴上卻弱弱的道:“少主不要生氣,也許也許真的沒什么的,少夫人不會背叛少主的。”
“哼,這個誰說的準(zhǔn)?有時候人做出一些糊涂事情只在一瞬間。”大長老一甩袖子,雙手背在身后,下巴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此刻,火云烈并沒有立刻開口說些什么,只是這院子里的樹葉開始紛紛的落下,這一片地方似乎都充滿了濃濃的殺意,火云烈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
這一老一少給他唱雙簧?是低估了他的智商,還是高估了他們自己的智商?真以為他會因為他們對嵐兒的污蔑就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事情嗎?想必是怕待會如果要懲罰嵐兒他會出手阻攔吧,火云烈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他的女人誰也不能隨意的污蔑。
剛剛開始,大長老就試探問火云烈有沒有見過水輕嵐,無非是在為后面的計劃做鋪墊,大長老早就知道火云烈?guī)滋烨熬碗x開了火族,這幾天一直沒有回來過,所以斷定火云烈可能還不知道風(fēng)信子長老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發(fā)生不過數(shù)十個時辰,這火族中的知情人都已經(jīng)被軟禁了,不可能將消息傳出去,接著大長老在讓羽晴裝作口不擇言的說出水輕嵐與藥黎單獨相處的事情,這樣一來,火云烈定然會生氣,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相處的過于親密,更不要說火云烈這般強勢的男人,一旦火云烈對水輕嵐心生怨氣,那么等他們審問水輕嵐的時候,便會少很多的阻力。
只是就像剛剛說的,他們太低估火云烈的智商了,就算他今天真的沒有見過水輕嵐,也不會相信他們說的,因為羽晴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都是極為穩(wěn)重的,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說出這般不合禮儀的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他無條件的信任水輕嵐,這份信任從他承認(rèn)水輕嵐這個人的時候就給了,而且他一生只會給出一份這樣的信任,這種信任一旦給出便收不回來了,如果這份信任被粉碎,那么他將失去再給出信任的能力,這就是越強大的男人,在他們的內(nèi)心深處越是專一,要么不動情,一動情便是上天入地的陪伴。
不過既然他們想要挑撥他和嵐兒的關(guān)系,那不妨就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安得什么心思,順便從這一次的事情中,觀察一下火族現(xiàn)在的局勢,有些該清理的人也該時候動手了。
“青青,過來。”火云烈故作生氣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火青青,示意她過來。
其實在看到火云烈的第一眼,火青青的心便放回了肚子里,少主表哥回來了,師父定然也回來了,這會兒火云烈對她招手,她想也沒想就小跑著過去了,剛一走近,便看到火云烈對她使了使眼色。
自認(rèn)為還不算太笨的火青青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當(dāng)下臉色也變了,變成了憤怒。
“少主表哥,你不要聽他們瞎說,師父為了天兒的事情幾乎是天天日不能寢夜不能寐的,這些天你不在,雖然有藥黎公子的調(diào)養(yǎng),但是天兒的情況并不穩(wěn)定,師父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就怕萬一你出門了,有人來害天兒。”火青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指桑罵槐,污蔑而已,誰不會!
看著火青青一邊抹眼淚,一邊低著頭挑釁的看著羽晴,火云烈差一點破功笑了出來,好在最后及時的憋住了,并且巧妙的擋住了大長老的視線,不讓他看出什么異常來。
只是不管心里怎么的清楚明白,火云烈臉上還是那副生氣的想要殺人的表情,做戲做全套,既然他們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如果嵐兒喜歡,別說一個風(fēng)信子長老,就是整個風(fēng)族送給她,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去,請少夫人出來,就說本少主有請。”火云烈板著一張臉,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