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風蓮拉著風信子,所以風信子剛好是正面對著風蓮倒了下來,從門口那個角度看過來,真的讓人很容易想歪的。
風蓮的反應也不慢,很快就察覺到了來人,眼睛一轉,立刻委屈的哭了起來。
“嗚嗚,救命呀,救命,風信子長老被火族的少主夫人打死了。”
這話一出,大長老和火刑天幾人的臉色立刻變了,風信子長老死了?于是三長老三步并兩步的走到了風蓮的身邊,將風信子的身體搬了過來,快速的查探一番,真的沒有了氣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而此刻的水輕嵐正臉色蒼白的坐在石凳上,不斷地喘著氣,她沒有起身行禮,也沒有出聲辯駁,因為她知道這些在火族沒有什么用,她也沒有打算真的去屈身做什么,她嫁的只是火云烈這個人,而不是整個火族,所以她只對火云烈負責就好。
這個時候,火刑天和大長老的注意力都在風蓮和風信子長老這邊,對于水輕嵐的無禮一時間也顧不上,接連兩個長老對風信子長老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幾乎已經可以完全的確定風信子長老是真的死了,只是他們并未找到任何的傷口,更沒有任何的重傷跡象。
“族長,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可是確實已經死了。”大長老也上前一步檢查了一番,得出了最后的結論。
火刑天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沒有受傷的跡象,卻死了,怎么會這么奇怪?
“去扶三小姐起來。”火刑天對著身邊的小廝點了點頭,輕聲道。
接著,風蓮在小廝的攙扶下走到了火刑天的身邊,可是火刑天還沒有開口,風蓮便是一臉悲傷的哭倒在火刑天的身前。
“火叔叔可要給蓮兒做主,給風族做主呀。”
不得不說,風蓮還是比較聰明的,一開口便拿家族來作勢,這樣的話就算火刑天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能大意了。
看著火刑天并沒有出聲制止,風蓮不給其他人阻攔的機會,就開始哭訴,道:“火叔叔,蓮兒不過是想要來見云烈哥哥一面,告別之后便回風族去,可是,可是少主夫人卻不允許,不僅如此,還對蓮兒動手,蓮兒因為受傷未愈,根本無力招架,誰知不管蓮兒怎么求饒,少主夫人都不肯罷手,更是招招都想要蓮兒的性命,就在這個時候,三長老趕了過來,見到我差點被殺,便出手阻止,可是風信子大長老并不知道少主夫人的身份,少主夫人也沒有給他開口詢問的機會,更是招招狠戾的攻擊我們,大長老為了保護我,只得與少主夫人打了起來,可是風信子見到少主夫人是個女人,所以處處忍讓,只想讓她停手,豈料正因為如此,卻被少主夫人抓住了漏洞,下了狠手,導致了這種后果,風信子長老可是風族的大長老,還希望火叔叔能夠顧忌風族與火族多年交好的份上給風信子長老主持公道,不要寒了下屬家族的心呀。”
風蓮說的悲切,有聲有色,更是符合事實,唯一有些讓人費解的就是水輕嵐的功力真的已經比風信子長老還要高了嗎?但是不得不說風信子長老死了,這就是一個鐵證,在這里就這么幾個人,風蓮是段不可能去殺風信子長老的,不管她在族里有多么的受寵,她也沒有膽子去殺族里的大長老,那么久只剩下了水輕嵐和火青青還有云稠,火青青和云稠的實力太弱,根本就近不了風信子長老的身,而水輕嵐雖然之前是廢材一個,可是這些日子一鳴驚人,古怪的招式讓人防不勝防,她在人們的心中已經潛意識的被定為成了一個異類,所以她做什么不合理的事情都可以看做是合理的。
水輕嵐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在努力的平復氣息,她受傷的事情可不能外泄,不然的話定會引起懷疑的,殺死風信子長老的事情與焚天焰的事情想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沒得比。
“大膽水輕嵐,做了如此糊涂之事,還不跪下!”火刑天手捏成圈,怒氣沖沖的喝道。
見此,大長老幾人不再插嘴,只是站在火刑天身后準備看戲,這火族里面似乎除了火青青,沒有幾人對水輕嵐有好印象,畢竟她的廢材頭銜這么多年給人的影響,始終讓人覺得她配不上火云烈。
“族長說話可要有憑證,難道您想單憑這一個外人的片面之詞就定我的罪嗎?”水輕嵐冷笑一聲,依舊坐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見狀,火刑天不由得更加生氣了,見到長輩不僅不問安,還敢這么泰然自若的坐著,簡直是無禮至極。
“來人呀,給我將少主夫人拿下!”火刑天似乎不打算跟水輕嵐費唇舌,要直接動手了。
雖然他不一定會要了水輕嵐的命,但是皮肉之苦斷是少不了的,畢竟這些是要做樣子給風族看的,而且也可以借此打壓一下水輕嵐的銳氣,讓她不要那么的張狂。
幾個侍衛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將水輕嵐團團圍住了,火青青和云稠立刻拔劍護在水輕嵐的身邊,不讓他們進一步。
“你這是作甚?難道本族長的話你也要反抗?”火刑天試圖用族長的身份來壓制水輕嵐,可是水輕嵐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水輕嵐蔑視的看了周圍的幾個侍衛一眼,輕聲開口道:“族長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的動手,也不怕辱了您的威嚴!難道你們看問題都不用帶腦子的嗎?風信子長老是什么人,難道是我一個小丫頭可以打得贏的嗎?還是你們以為我成為廢材這么多年,突然就變成了絕世高手?”
聞言,火刑天也覺得水輕嵐的話有些道理,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去看,這水輕嵐的確不可能是風信子長老的對手,再者檢查風信子長老的尸體也并沒有任何的發現,不僅連傷口都沒有,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內傷,如果不是他們確信風信子長老是真的沒有了氣息,他們真的會以為風信子長老是在故意裝死跟他們鬧著玩。
“可是大長老確實是在跟你打完之后,就死了。”看到火刑天有些許動搖了,風蓮忍不住站出來大聲反駁道。
對于風蓮的質問,火刑天沒有阻止,反而是默認了,因為既然他說不過水輕嵐這個女人,就交給風蓮好了,第一她們都是女人,就算真的吵鬧起來也沒關系,而他不一樣,他是火族族長,不能不顧形象的跟水輕嵐去爭辯,第二,這件事本來就是牽扯到風族,那么風族的三小姐出面質問也是再合適不過了,問的出來什么,他自當做主懲罰水輕嵐,如果問不出什么,也不能怪他不主持公道不是!
水輕嵐好笑的看著風蓮,說實話,一代女神變成了如今的模樣,還真的是讓人惋惜,不過她不是男人,所以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的心,不由得出聲,冷冷的道:“風三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我沒有說你剛剛的話扭曲事實,你還想來誣陷本夫人,做人太過分,這樣欺負人可不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不要說人了。”
聽著水輕嵐這不似威脅勝似威脅的話,風蓮的臉色變了變,可是今天是個好機會,風信子長老到底怎么死的她是不知道,但是她總覺得和水輕嵐脫不了干系,不過不管有沒有關系,她都會死咬著和水輕嵐有關系,畢竟風信子長老從出現到死,也就只是和水輕嵐接觸過,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不管水輕嵐再怎么會說,都不能否認的事實。
“少主夫人,你身份高貴,但是也不能這般顛倒是非的不是?”風蓮又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梨花帶雨般的容顏真正的是惹人憐愛。
只是在水輕嵐眼里,卻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情,有的只是肅殺。
“顛倒是非?這個詞倒是用的好,只是你一味的在說風信子長老和你的委屈,那么又有沒有人來問問本夫人有沒有受委屈?”水輕嵐站了起來,單手背在身后,冷笑道,“這里是火錦園,是本夫人住的地方,先不說你們不請自來,打擾了本夫人的清靜,再者你風蓮三小姐仗著有風信子長老撐腰,便對本夫人不敬,甚至還對本夫人下狠手,想要取了本夫人的性命,如此這般,你怎么還有臉說你受委屈?難道就仗著你風蓮三小姐有風族給你撐腰,而本夫人在火族無依無靠,現在連少主也出門去了不在,所以便來這般肆無忌憚的欺負人嗎?”
要說演戲,水輕嵐又豈會輸給風蓮,只是很多時候她不屑,今日她的身體在與風信子長老糾纏的時候已然是到了極限,不便再動手,更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不然的話她也不必要在這里繼續浪費唇舌。
而聽完水輕嵐的話之后,臉色最難看的是火刑天,說白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人,不管他再怎么不喜歡水輕嵐,都是火族內部的事情,如今水輕嵐直接說風蓮有風族撐腰,才肆無忌憚的欺負她這個火族的少主夫人,是因為火族沒有人給她撐腰,這話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說火族怕了風族?這簡直就是在打臉,卻又逼得他不得不出面替她撐腰。
火刑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果真不能小噓,只是這風信子長老的死真的是件棘手的事情,如果處理的不好,真的會影響到兩族的關系,還有各族的顏面。
狠狠地瞪了水輕嵐一眼,火刑天這才開口道:“好了,將風信子長老帶到前廳去,然后去找入殮師過來驗尸!”
族長發話,下面的侍衛便急忙去辦了,只是風蓮和水輕嵐的臉色各不相同,很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