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火云烈和水輕嵐前腳剛走,火刑天便帶著人趕了過來,他雖然身為族長,但是也從未進去過,只是見到門口的火焰已經消失,這才不顧族規帶人闖了進去,可是里面除了剩下的余溫,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
如果焚天焰丟失,那么火族這么多年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恐怕就要保不住了,一旦這種事情泄露出去,那么其他家族定然會對火族下手,那么火族定會遭受到滅頂之災的,所以火刑天命令所有的人都在門外守著,而他和幾位長老一起進去探查。
洞內的四壁上還殘留著高溫,足以見這里之前的狀態,火刑天和大長老等人一點兒點的進行探查,希望可以找出些什么蛛絲馬跡,畢竟這焚天焰這么多年傳承下來都沒有出現過紕漏,如果在這一代中出現了紕漏,那么他們都將難持其咎,就算火族沒有被吞并,在以后火族的族譜歷史上,他們這些人也會因此留下萬古罵名,這絕對不是當權者想要看到的。
“大長老,我們分頭行事,你帶兩位長老從這邊,我帶兩位長老從另外一邊,加快速度,爭取可以找到這偷焚天焰的人!”在一個岔路處火刑天提議道。
對此,大長老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雖然火族內部經常會有些爭斗,但是面對焚天焰這樣關乎族內生死存亡的事情,他們還是會槍口一直對外,這一點兒也還算是讓人欣慰的了。
大長老帶著三長老、四長老先走的,而二長老和五長老、六長老則是跟著火刑天也迅速的離開了原地。
“族長,這焚天焰不是凡物,一般的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它,或者說在這東南方,各大家族雖然都知道彼此有護族的神器,但是從來未曾有人敢下手過,更不要說成功的了。”二長老一邊走,一邊分析道。
這件事很蹊蹺,這里還在火族的勢力范圍之內,而且極為隱蔽,要不是有族長帶路,就連他們這些長老都未必能夠真的找到焚天焰的準確位置,其他家族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近來,其他家族可有什么巨大的變化或者是什么隱蔽活動?”火刑天皺著眉頭問二長老。
“沒有,除了雷族的少主又納了一個查不到身份的舞姬,其他家族都和平時一樣,沒什么不同。”二長老如實匯報。
各大家族之前明爭暗斗,一般的情況下,那些個重要的人物身邊的所有事情都會查的清清楚楚,各族的掌事者,各族的嫡長子嫡長女都不例外,當初水輕嵐也曾一度被人監視過,只是因為她后來的確是除了被欺負還是被欺負,廢材中的廢材,各族的探子才撤了對她的監視,免得浪費人力和物力,所以水輕嵐現在倒是成為了各大家族都不了解的對象,于是這次二長老特意的留心了所有的嫡長子嫡長女的任何細微的活動。
“娶一個舞姬有什么稀奇的?這種事情也值得去查,簡直是浪費時間!”火刑天不悅的低聲喝道,“那個雷鷹,一直都是好色之徒,就算他娶一百個漂亮的舞姬都是正常的。”
許是因為覺得二長老查出來的消息沒什么用,火刑天對二長老似乎有些不滿,表情更加難看了。
見此,二長老也不再多言,只是低著頭認真的尋找著線索,族長的脾氣這么多年越來越不好了,已經沒有當年的那種氣度,這樣的性子并不適合再繼續當族長,而他在想到族長的時候,腦海里竟然閃現出的是火云烈的影子,想到這,二長老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雖然這種想法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卻并不是毫無道理的。
因為火刑天的心思全部放在焚天焰上,倒是沒有注意到二長老的異常,有時候往往就是這樣,收攏人心你需要很漫長的時間,所以成大事者必須要有耐心,而失掉人心往往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當權者務必要謹言慎行,只可惜火刑天不明白這一點。
另外一邊,大長老帶著三長老、四長老也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只是許久卻依然毫無所獲,三長老和四長老不免有些頹廢,心想著著火族這下子完了,肯定沒希望了,焚天焰都丟了,火族早晚都會被其他族給吞掉的。
“看你們垂頭喪氣的干什么!”大長老目光兇兇的看著三長老和四長老,低聲喝道。
叫他們來是找線索的,不是讓他們來這里做樣子的,焚天焰不是凡物,就算是有人一時半會偷走了它也不見得能怎么樣,只要能夠找到線索,說不定就能把焚天焰找回來。可是就他們現在這幅樣子,就算這里有線索,他們也看不到,更不要說找回焚天焰了。
見到大長老生氣了,三長老和四長老心里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卻也不敢說出來,只能癟了癟嘴,繼續要死不活的找線索。
突然,四長老發現了什么,大聲喊道:“大哥,大哥,快來,這里有線索。”
聞言,大長老立刻趕了過去,他看到了那一片紅色的血跡,是水輕嵐之前留下的血跡,血跡還沒有干涸,只是這么多的血流出來,那人怎么還有可能存活呢?
看到大長老不說話,像是在思考什么,半響之后,三長老忍不住開口道:“大哥,這灘血跡有什么用嗎?”
“有用,先取一點兒留著,回去研究研究,再者回去之后立刻派人去查,看看附近哪里有人大量出血。”大長老能做到大長老的位置,也是有些頭腦的。
他也在好奇,焚天焰那么高的溫度,按道理說這血早就該干了,哪里還會留下這么大一灘的痕跡,要知道焚天焰焚天焰,那可是焚天的火焰,這世俗的東西有什么是不能燒成灰燼的!
可是當他蹲下來想要去取那還殘留的血跡時,一陣紅光一閃而過,大長老的眼睛被晃得睜不開,等他的視線變得清晰的時候,那地上哪里還有什么血跡,只有和其他地方一樣的石板地。
“怎么會這樣?”大長老心里一驚,更加好奇剛剛的血液是什么。
幸好剛剛他用手沾了一滴,要不然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這一滴雖然少,但是總歸也算一點兒線索,于是大長老拿出一個小玉瓶將其裝了起來。
“大哥,我們現在又沒有線索了,怎么辦?難道是天要滅我們火族嗎?”四長老一臉的無苦悶,思想也很消極。
大長老懶得理會他,自顧自的將玉瓶收好,然后又去找其他的線索,指望這兩個東西還不如指望自己呢。
就這他們努力的找尋線索想要抓那偷焚天焰的賊時,火云烈和水輕嵐已經悄無聲息的回到了火錦園,因為水輕嵐身上的傷實在是太恐怖,他們必須避人耳目,好在藥黎被火云烈拖進了火錦園,方便照顧天兒,所以這次也正好方便照顧水輕嵐。
“娘親,你的臉色好蒼白呀,你去哪里了?”天兒一天沒有看到水輕嵐,特別的想,一看到她回來,便撲了上去,抱住她。
因為水輕嵐的傷口都在腿上和胳膊上,所以天兒這一下子的撞擊直接疼的水輕嵐額頭出現了汗滴,不過為了不嚇到天兒,水輕嵐強擠出一抹笑容,然后輕聲道:“天兒乖,娘親沒事,就是出去辦點事,這不是回來了嘛。”
看著水輕嵐疼的忍不住顫抖的雙腿,火云烈的眼眶有些紅,心里更是難受,當下也蹲了下來,將天兒的小身子轉了個圈對著他,笑道:“天兒乖,跟爹爹去玩好不好?娘親現在有些累,需要休息,我們讓娘親休息好不好?”
天兒的視線在水輕嵐和火云烈兩個人的身上打轉,最后還是將視線停留在水輕嵐的臉上,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卻也是極為細心的,他發現了娘親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
娘親受傷了!天兒的小心肝咯噔一下,不過看著娘親不想讓自己知道的樣子,天兒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最后乖乖的點了點頭,走到了火云烈的身邊。
見此,水輕嵐笑著點了點頭,火云烈這才帶著天兒出去了,雖然他很想守著水輕嵐,但是他必須先安撫好天兒。
等到火云烈帶天兒出去之后,藥黎才走上前來扶著水輕嵐起身坐到了床榻之上。
“你這般模樣恐怕要修養一段時間了。”藥黎給水輕嵐把脈之后,給出了定論。
水輕嵐的外傷都不適合他來上藥,他能做的只是為她調理好身體內部的傷勢。
“一段時間是多久?”水輕嵐輕咳一聲,追問道。
藥黎頓了頓,說出一個最保守的時間,道:“最少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不然你這身傷恐怕會落下病根。”
雖然藥黎的話沒錯,可是水輕嵐知道他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修養,因為之前冰火泉眼說過,必須在一個月內找到弱水,如果她真的休息這么久,那么她這一身傷也就算是白受了。
“不行,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藥黎,有沒有辦法,在七天之內。”水輕嵐看著藥黎認真的道。
“你這樣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藥黎略顯氣憤的道。
他身為一個大夫,最討厭的就是不珍惜自己的病人,以前火云烈算一個,現在又來一個,還是個女人,真是頭疼,什么時候他竟然開始不由自主的當起了他們一家人的專用大夫了!
想到這,再加上水輕嵐不配合他,一向溫文儒雅的藥黎也發脾氣了,不再管水輕嵐,憤憤的一甩袖,直接離去了。
見此,水輕嵐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怪藥黎,她知道藥黎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因為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大夫,不過她和火云烈一樣,都沒有常人所擁有的那般可以揮霍時間的權利,他們注定了要活在追趕時間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