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條毒蛇長大了,定會反咬他們一口!
“他說的,可是事實?”付歡神色冷了冷,正如莊玉明猜想的那樣,從方才交手那一下得出的結果,的確讓他心動了,也起了招安之心。
可倘若這個少女心性歹毒,六親不認,他們也是絕不可能給神域留下這一禍害的。
“當然是事實,二位仙君不信可以問花家主。”莊玉明生怕花語眠反駁,連忙搶斷她說話的先機,還把說話權丟給了花白鶴。
花語眠在跟付歡交手時已經撤去了仙威,所以此刻花白鶴也是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
“莊老前輩說的是事實,她的確是小老兒的孫女花語眠。”語氣中滿滿的慚愧和無奈,透著一個做爺爺的滄桑。
“哈哈哈哈,花白鶴,你要不要臉啊?孫女?我是你的孫女?”花語眠爽朗的大笑出聲,比起方才笑聲中隱約夾雜著的絕望諷刺,此刻的笑完全已經沒了那些讓她揪心的情緒了。
她笑,笑著反問,那模樣看起來別提多無辜了。
“語眠,即便爺爺再怎么不是,可你依然是我花家的血脈,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花白鶴很會審時度勢,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樣的話,他懂得起。
又或許,他在見識了花語眠的仙級實力后,又起了反悔的心思,想要改變主意,拉攏她。
無論是什么原因,對于花語眠而言,除了惡心,什么也沒剩下,花家人,她如今已經全部看透了,真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么?”花語眠小手背到身后,俯身往前湊了湊,笑瞇瞇的問,“要不要滴血認親?還是說找兩個證人來證明?”
花白鶴老臉刷的一下更白!曾經他還為了證明妞妞是真的花語眠,近乎已經將所有與真花語眠有關的人事銷毀,而今讓他從哪里拿得出證據來證明她是真的花語眠。
有什么能比看花白鶴自作孽不可活更痛快的事呢?花語眠笑著搖了搖頭,略帶鄙夷的教訓:“我說花家主,看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怎么說起謊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為了能活命,買兇殺人,栽贓陷害,殺人越貨的缺德事兒都干盡了吧?”
“你。。。。。。”花白鶴直接被花語眠一席諷刺的話氣得吐血。
“爹。”“爹,你沒事吧。”“爹,撐下去啊。”一群同意奄奄一息的兒女見花家的主心骨快倒下,一個個都不敢再裝死了,紛紛鼓勵寬慰起花白鶴來。
名揚子和付歡在兩群人間逡巡不定,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我只問你一句,這些人是不是被你所傷?”名揚子并攏的食指中指一一指過差不多掩埋在了廢墟中的人。
“算是吧。”花語眠誠懇的點了點頭,“也不全是,那邊砸死的那幾個是剛剛他跟我交手時,他不留意間震塌的房屋壓死的。”
那個‘他’付歡微微一囧,反思回去,貌似還真有這么一回事兒,不過別指望他能承認就對了,堂堂仙君濫殺無辜,傳出去有損神域威嚴。
“至于他和他,我今天非殺不可!”明月彎刀揚起,刀尖直指臉色慘白的莊玉明,再就是地上躺著的花白鶴。
對于想取她命的敵人,她不會再心慈手軟,給他們任何休養生息,成長反撲的機會。
她如今已不是初初穿越過來那個無牽無掛的花語眠了,在她身邊,已經有著很多她得去牽掛的人。
然而,并不是每個她牽掛的人都有她這樣強大的自保的能力,正如阿婆,良辰美景和花龍傭兵團那群人,連續兩天的禍端降臨在他們頭上。
第一次,她可以給兇手一個機會,因為對方是她的爺爺,第二次,她不會再心慈手軟,給他們第三次傷害她的機會!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何必欺人太甚。”付歡最后一次奉勸道,言語中的冷意已經掩藏不住,似乎在心中已經漸漸偏向于莊玉明的那套說辭。
這個少女果然是心狠手辣,非要置人于死地。
“親,你是來打架的還是勸架的?”花語眠頭疼的扶額,“要打架就動手,勸架就閃一邊去,不要妨礙我磨刀。”
莊玉明轟踏了她剛打算買來的閑云山莊,花龍傭兵團他們生死未卜,她現在的心情相當差,不宰了這兩個罪魁禍首,她吃飯都沒胃口。
“這。。。。。。”付歡還有幾分遲疑。
“二位仙君,此女此般囂張,完全沒把我們神域放在眼里,二位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在你們面前放肆啊!”莊玉明生怕他們棄他于不顧,連忙抓住這最后的救命稻草。
此刻在他心里面,滿滿都是懊悔,早知道當初就不賣花家這個面子,今日也不至于痛失一條手臂,還要低聲下氣的求助于神域。
“花家也一直信仰神域七神君,還望二位仙君萬萬不能見死不救啊。”花千秋悠悠轉醒后,聽到的便是花語眠要殺他爹的話,又從莊玉明對二人的稱呼中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于是也心急的求救。
倒是花白鶴,一口心頭血吐出過后,是死是活也不愿說話了,甚至求救都失去了興致。
“替天行道不正是神域的職責,今天有我們二人在,休得讓你放肆!”名揚子把莊玉明往一旁一推,果斷向花語眠出手了,看來莊玉明他們的話的確是將他說動了。
付歡沒有跟去,瞄了一眼花家那些受了很重內傷的人,隨手將幾粒丹藥射入了傷勢較輕的幾人口里。
丹藥入口即化,只是起作用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至于傷勢重的,既是弱者,也是沒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丹藥給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救活,救活了也只是浪費丹藥而已。
在他看來,有名揚子一人對付花語眠足以,事實也是如此,花語眠跟他們一樣,雖然也是仙級,可她剛突破不久,修為跟不上,積累也跟不上已經突破了數百年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