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皇室就把冰鋼邪魅蓮送到了凌世手上。冰鋼邪魅蓮是用一個玉匣做外套,里面嵌了一個冰匣。而冰鋼邪魅蓮就被密封在冰匣之中。
而有了冰鋼邪魅蓮,就可以著手煉制聚天火甲了,這可是進入雷火戰橋不可缺少的東西。
而就在皇室的人離開不久,寧可就派人給凌世送來了兩套火王甲。凌世讓燕萬千驗證一番,確實是二傷頂級靈甲。
凌世毫不客氣的將其收下,并將這兩套火王甲交給左清泠和蕭蕩。
四人抓緊一切時間來修煉,因為這次他們不知道會面對什么樣的敵人,可能是高階冥師,也可能是冥靈,甚至還可能是冥王!
參賽的人越少,自己獲勝的機會就大,這種想法,現在四人也同時擁有。凌世雖然自己晉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凌世不僅要自己進去,他還要把左清泠三人一塊弄進雷火戰橋。
已經入夜了,不知為何,今天的晚上特別安靜,一些原本要開到深夜的店鋪也早早的打烊,在夜幕的籠罩下,除了偶爾亮起的昏暗燈光,整個亞藍城如同一座死城。
萬籟俱寂,微弱的月光被層層烏云遮擋,漸漸的隱去。
四人安靜的呆在聚靈閣內。
“我們就在這里等著,等殺戮真正開始時,我們就出去!但是不論怎樣,我們四人都不要分散,否則我們的優勢將蕩然無存。還有出去以后,除了我們四人,不要相信任何人!”
“嘿嘿,真是有些手癢啊。”蕭蕩斜倚在墻上,輕輕的撫摸著身邊和他一般高的魘骨。
左清泠拍了拍皇一,一副大姐頭的派頭,道:“大塊頭,一會兒打起來不要亂叫,知道么?”
“恩。”皇一的話仍比較生硬,帶著一股憨聲,但聽著比以前舒服多了,不過或許是習慣了沉默,皇一平時基本上不說話。
這時凌世道:“皇一,你保護好清泠就好。”
“恩。”
這時,左清泠不樂意了,道:“本姑娘才不要什么保護,大塊頭你不用聽他的。”
“哦。”
凌世滿頭黑線,他對皇一徹底無語了。
而這時,蕭蕩耳根微動,陰森笑道:“第一場殺戮已經開始了,我們這時候要出去么?”
“不。”凌世道:“等殺戮進行到**,我們去渾水摸魚。但是記住,優先殺皇室的人。”
“可是這大晚上的,怎么才能辨認出皇室的人?”左清泠道。
凌世冷笑道:“皇室主導了這場殺戮,參賽的都不是傻子,這事情他們自然可以猜出來。但如果這里面卻找不到一個皇室的人,這些人會把明因帝國鬧翻天的。所以皇室的那群混蛋們,一定會送來一群炮灰的。”
“這就好。”蕭蕩一把抓起魘骨,道:“我早就想殺那群混蛋了。”
亞藍城寬闊的大街上,一抹嫣紅緩緩填滿地面巖石之間的縫隙。一人毫無生氣的躺在地面上,脖子上的傷口幾乎快把頭顱給割下來了,鮮血汩汩流出。
而另外一人,沾滿鮮血的雙手在這人身上來回翻找,最后更是破開其納界手鐲,不多時一枚令牌出現在手上。
這人拿著令牌,陰測測的笑了幾聲,將納界手鐲隨手扔向一邊,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而這人沒走幾步,背后忽然傳來一道破空之聲。這人剛剛磚頭,一支箭羽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而后箭羽瞬間炸裂,鮮血混著血肉四處飛散。
順著箭羽飛來的方向望去,一名男子正站在一座閣樓的看臺之上,雙手緊握的一把精致的長弓,再次張弓搭箭,萬分警惕的看向地面上,即使那人死了他仍沒有一絲的放松。
他的目光,完全的集中在一條斷掉的手臂之上。那條手臂,仍死死的抓著一張令牌。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陰暗處跑來,當看見那條斷掉的手臂時,頓時驚喜萬分,但仍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望去,在確定四周仍無人后,立刻撿起這條手臂。
然而在這人彎腰的一瞬間,又一道破空之聲傳來,這次箭矢直接穿透了此人的腦袋,然后箭矢再次炸裂,一抹鮮血再次染紅了漆黑的月色。
待到這人死后,射箭的男子又看了張弓守了一會兒,見到無人再來,道:“這次應該沒有人了吧?”
男子收弓,縱身跳下閣樓,貼著墻邊緩緩的靠近。
這時,距離這名男子不遠處,傳來了陣陣激烈的打斗聲。男子輕笑一聲,立刻撿起地面上的兩塊令牌,放入納界手鐲中,隨后便躍上房頂,向著打斗聲傳來的方向輕步走去。
沒過多久,戰斗之聲更甚,甚至時不時還傳來一陣陣爆炸之聲,顯然戰況十分的激烈。
蕭蕩向著窗外望去,然后有些心急的望向凌世,道:“凌世?”
一把漆黑的手術刀出現在凌世掌心,后者陰森一笑,道:“我們上!”
“嘿,就等你這句話!”
四人迅速的沖出房間,走出聚靈閣,旋即消失在無盡的夜色之中。
待到四人離開后,兩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聚靈閣的閣樓之上。其中一人頗有些興奮,道:“哈哈,法老黑,我們也去玩玩吧。”
法蘭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不怕皇室的那個老家伙出來找你談心,隨便你!”
葉重尷尬的笑道:“嘿嘿,我說著玩的。這幫小家伙,真是的。不知道七天之后,還會有多少人活下來。”
法蘭冷哼一聲,道:“不論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價的,今天還算好些,估計以后六天晚上都別睡覺了。”
“不是吧?”葉重夸張的說道:“若是敢打擾老夫睡覺,我把這群小崽子的頭給擰下來!”
現在的亞藍城,隨處都可以看見一些人打斗。一些人一碰面只要是不認識,根本連話都不說,直接上武器干仗。
而僅僅是過了十來分鐘,凌世等人就輕松的干掉一個三劫冥師。凌世在將后者的冥根吸收后,從那人身上發出一塊令牌后,凌世將其甩給左清泠,隨后說道:“皇一,這次你來當誘餌。”
四人輪流當誘餌,一人在明,三人在暗。
凌世故意讓皇一把令牌掛在脖子上,四人慢慢的朝著戰況最激烈的中心進發。
那里,已經有數十人在混戰。
凌世舔了舔嘴唇,看來這次吸收冥根會收的盆滿缽滿啊。
這時,皇一突然停住了腳步,無比警惕的望向四周。
見此,凌世等人也停了下來,皇一擁有著野獸般的直覺,對于殺氣的感應比凌世等人還要敏銳。
在四處張望了一陣后,皇一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一間房屋里面。
就在這時,房屋突然破開,一道人影驟然朝著皇一沖去,一柄寒光長劍在微弱的月光之下,反射出點點冷芒。
然而這時,這道人影還沒有沖到皇一的面前,黑夜中一根半米多長的骨刺搜然襲來。
“嘿,就知道會有埋伏,你們這伎倆實在是太落后了!”
男子并沒有看見,在夜幕的掩飾之下,一柄漆黑如墨的手術刀緊隨而至。
男子不屑一顧的將骨刺打飛,旋即轉過頭繼續朝著皇一本區。但是這時,黑刀襲來,他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余地,心臟直接被刺穿,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第二個!”凌世三人從陰暗處走來,將這名男子身上的令牌拿去,扔個蕭蕩,隨后凌世將此人的冥根吸了出來,四人繼續趕路。
“我看就讓皇一一直當誘餌吧。他防御這么高,就算是有人突襲估計也沒事。”
蕭蕩不懷好意的看著皇一,嘿嘿笑道。
凌世看了眼前方,隨即說道:“這樣也行,反正距離也不遠了,等到了那里也用不到誘餌了。” ¤тт kān¤C〇
皇一倒沒意見,只有左清泠不太樂意,狠狠的掐了下某人的大腿,旋即走向一旁。
凌世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齒的繼續前進。
不多時,中心戰團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將近百人。這些人幾乎都是各自為戰,相互拼殺。你上一秒干掉別人,或許下一秒就會被別人刺穿心臟。
地面上,一塊塊被鮮血染紅的令牌靜靜的躺著,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去去撿。
而在距離這中心戰區不遠,一座屋頂之上,那個手持長弓的男子正像只獵豹般靜靜的趴在上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下方的戰斗。
他并沒有出手,而且他也知道還有很多人跟他一樣也沒有出手。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機會,等待這些人筋疲力盡之時。
那時真正的戰斗才真正開始,現在不過是小打小鬧。
這時,這名男子忽然偏過頭,夜幕下,他看見一個足有兩米高的人,像是漫步般在大街上走著。
“一明三暗,還真是好隊伍!”
男子緩緩的搭弓,箭頭所指的方向卻不是那個兩米高的人,而是在他身后的另外一側,那里完全被黑暗所籠罩。
“哼!”男子微微冷哼,長弓無聲無息間拉開,目標他已經鎖定。
然而就在這時,男子突然看見那個兩米高的人朝自己這邊看來,一只獨眼如星辰般閃耀。
“好敏銳的感覺!”男子知道自己被發現,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是一名弓箭手,不論是隱藏自己的氣息,還是探查可以隱藏的氣息,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沒想到自己僅僅是稍稍露出一點殺氣就被人發現。
“要是師父讓我修煉他的功法,也不至于被人這么輕易發現。這次大賽,還真是臥虎藏龍啊!”男子收起弓箭,心中感嘆道。“該死!”
話音剛落,男子的身體突然向一側滾去。下一刻,他所在的地方驟然爆裂,瓦片四散逸射。
緊接著,男子的眼眸中,一柄接一柄的漆黑的短刀瘋狂襲來。
“冥氣幻物?冥王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