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車撞飛的那一刻,我腦中想起的是那些在無數篇小說里看到的穿越。
當我恢復了意識后,我閉著眼幻想,閉著眼祈禱自己受重傷。因為這樣也許遠在美國的那些所謂的親人就會回來看我了。
但是睜開眼,我疑惑了。
極其富麗堂皇的房間,金光閃閃仿佛在向我展示主人的財富。質地甚佳的被料正蓋在我身上,連不遠處的床柱也呈金色的,我幾乎要懷疑這個房間就是金子做的了.把頭探出去床的帷幕想看清楚一些,卻注意到了床柱上似乎刻了什么東西。
呃,這似乎是……龍?
熟悉的動物面貌和飛揚的爪子無疑證實了他的身份,可那奇形怪狀的翅膀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龍和飛鳥的偷情產物?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離開床大約十幾步外是扇巨大的落地窗,光看窗框的材質就知道其必定價值不菲,從我這個角度看不出窗外有什么,不過從天色來看,現在還是白天.
把房間環顧一周后,我將注意力放回了自己身上.
白色的衣服覆蓋在我小麥色的肌膚上……
我記得我雖然長的不怎么樣,但皮膚還是滿白的……
好吧,其實有時幻想也是很容易實現的。
我想我可能,大概,也許,真的穿越了。
我可以開始我新的人生嗎?我是該笑該哭還是不知所云?
這個房間顯然是西式的,那么故事大體確定-----架空穿越。
還附帶靈魂轉換。
不過話說回來,這身衣服穿著還真舒服,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質地的,不過摸起來很像……棉花?
呵,沒準我現在是大國的一貴族呢?真是榮幸的身份啊。心里卻懷想起從前的事情,盡管家人們對我并不好……
“喂”
盡管他們絲毫不顧年少的我自顧自前往美國……
“喂!”
嚇,有人?我才驚醒過來,向發聲的地方望去.
然后我呆了。
面前的是個男人,呃……應該是男人吧。極為精致的眉眼讓人難辯男女,但那灑脫的氣質卻是女人沒有的.飄逸的黑發在他身后優美的揚起.這的確是一副絕美的謫仙圖,如果你不注意他的表情的話.
沒錯,我仿佛可以看到一簇怒火在他背后熊熊燃起,不過我是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生氣就是了.
“臭人類,我在叫你沒聽見嗎?昏了那么久還賴在床上,你想讓陛下等多久啊?”扭曲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臭人類是在叫我嗎?你不是人……嗎?
仿佛是看不過我的磨蹭,帥哥一把揪了我的領子就往外拖.
“快點,不然扒了你皮.”
拜托……我什么都沒搞清啊,而且我才剛醒,你這么拽我,我頭很暈哎。
似乎只是一瞬間,我就被扔到了一個大殿里.當然也有可能是剛才那位暴怒帥哥走太快了我被晃暈了記不清時間.
依舊是奢華的宮殿……好吧,這次是羅馬式的了。圓頂白色,還有那一根根柱子,我覺得我幾乎就要看見從前米開朗基羅趴在屋頂上繪畫的情景了.
真是榮幸啊。
我抬起頭,中央如古代皇室一般安了一個寶座,寶座上理所當然的坐了國王.國王,呃……那是……國王嗎?我覺得其實叫他希臘諸神更合適一點.赤著半身,露出了一身完美如雕像般的肌肉.看上去大概五十出頭一點。
嚇,五十多歲還能保持那么好的肌肉嗎?
我在仔細打量著他,雕像國王也用他沒感情的眼睛看著我。
“來自遙遠時空的人類……,歡迎你的到來.”雕像說話了.很奇怪,我清楚的知道他講的不是中文,但我卻奇跡般的聽懂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我驚訝萬分,那個暴怒帥哥居然很恭敬的向雕像行了一個禮,很標準的那種,下級對上級的。
哦?原來還有震的住他的人啊,我奇怪的笑笑。
雕像沉思了會點了點頭,發出很像帝王的那種命令:“費伊,你替吾傳達一下旨意吧。”
旨意?什么旨意?這里不就我們三個人嗎?
暴怒帥哥先恭敬的欠了欠身,隨即高傲的揚起脖子走了過來,用腳尖輕蔑的踹了我一腳.我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他不屑的“嗤”了一聲才開口“臭人類,我們國王要你幫忙。至于什么忙你現在不必知道,總之是我們把你從地球召喚過來的,好好聽話,不然不放你回去。”
哦……原來我還能回去啊,不過我早就無所謂了,從睜開眼來看到這里起。
我清楚的知道,就算我真的受了重傷,家人也不一定會從美國趕回來。
哪里都沒關系,有個容身之所吧。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暴怒的帥哥又輕蔑的哼了一聲,舉起拳頭揮了揮,我嚇的連忙倒退了幾步,喂,我什么都沒做啊,你連看都不讓人看啊?
似乎很滿意暴怒帥哥的行為,雕像國王點了點頭.然后才用他低沉的聲音說道: “就是如此……人類,吾不會虧待你的.但予切記,予所居住的乃吾兒的軀體,切勿隨性傷了吾兒的身體”.
說古語很爽嗎?我很想這樣問他,不過到底還是沒開口。
借尸還魂,你還把你兒子身體讓給我,真的假的啊?
暴怒帥哥看出了我的迷惑,冷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你和王子殿下靈魂波動一樣,你哪里有那好狗命被我們請到這來?”
對不起哦,我知道自己沒那好狗命!
隨即暴怒帥哥又向雕像國王行了一禮: “陛下,如果沒事我就先帶臭……不,王子殿下下去了.下星期的開學典禮需要讓王子殿下去參加嗎?”
哎?王子也需要念書嗎?我還以為自己只要好吃懶做泡泡妞就行了呢……
雕像點了點頭說:“是,新的學校吾已經安排好了,你帶他過去就可以”。然后隨意的揮了揮手,似乎是批準我們下去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冷.
不過也正常的吧,一個陌生人用自己兒子的身體走來走去,他們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暴怒帥哥利落的再次揪住我的領子把我從大殿里拖出去.
他走的沒來時的快,我可以大致看清庭院的結構.
怎么說呢,的確很像中世紀歐洲的風格.不過也隱隱混入了中國的廊橋,流水.這讓我更加確信,這里是四不象世界!
忽然,一根柱子出現在我面前,迅速吸引了我的眼球.讓我不由爭脫了暴怒帥哥的鉗制向它跑去.
通體黑色卻透明的玉,明明圖案和花紋都和我房間的床柱差不多,卻意外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龍爪下有一行小字……呃,看不懂
“魔歷四十六年紀,”暴怒帥哥解釋到。我想他應該對我爭脫他跑過來感到很生氣,因為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今年是陛下即位的第四十六年,我們這的算法和你們人類有點像,六十年為一甲子,所以柱子每年都會換。”頓了頓,他說道。
四十六年啊……那國王看起來也就五十出頭,小小年紀就即位了嗎?
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呢。
不過總算懂了,終于解決小小疑問一枚。
“還有,”暴怒王子繼續發話,“以后未經我允許隨便跑開,我就讓你和這根柱子一樣。”
他把手輕輕放在柱子上,很溫柔的那種。柱子向后轟然倒地。
整根
我覺得我腿開始抖了。
嗚……痛啦!雖然我不是女人你不用憐香惜玉,但是也不代表你可以像麻袋一樣把我扔來扔去啊。
我摸摸撞到床柱的頭,委屈的看著他。不過有了先前的教訓,我是不敢發一言半語的抱怨就是了。
“好好呆著,一會會有人來伺候你的。”依舊是冷淡的表情,暴怒帥哥說完似乎就打算轉身走人。可他走了幾步又像想起什么轉過身來,然后我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種名為尷尬不爽的神情,他緩緩開口道:“以后我們可能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我叫費伊?摩爾。是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的表哥。”
表哥……皇室貴族啊。
不敢怠慢,我連忙伸出手去:“我叫秦玄。”
“啪!”可以預見,暴怒帥哥,哦不,費伊顯然是不屑與我握手的,所以我的很自然的被他打了一片紅。
對我沒有絲毫同情,費伊打完人就想離開。
即使知道再會被打,我接下來仍然做了個冒險的動作,我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淺灰色的眼睛冷冷的掃過來。
我努力握緊拳頭問:“可以……再告訴我一些這個世界的事嗎?”
“所以,就因為那個狗屁王子昏迷了,而我和他很像靈魂波動又一樣,就被抓來撫慰民心了?”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費伊大概告訴了我些情況,目前確定的是,短時間內我是不可能被踢回地球去了。
總之,我就那么呆,那么衰就是了。
不過回地球也無外乎繼續上學放學回家,被同學欺負罷了。至于家人……我嘆了口氣,不想不想,不想讓自己傷心的事。
“吱”的一聲同樣金碧輝煌的門開了,一個端著水盆的侍女走了進來,雖然從穿著打扮上看的出她的身份,我卻也不得不由衷贊嘆一聲,好漂亮啊!
這里竟然……美女那么多?
不過話說回來,這里好象除了剛睡醒的我和那個雕塑國王,侍女和護衛都穿的中國古裝?
我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個四不象世界!
“王子殿下,請梳洗吧。”悅耳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世界。
我卻突然失了欣賞美女的心情。
一天來,我首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沒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