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莫妍越發的神傷,看著墨殘就想起她的冰琴,好歹也是自己唯一一個喜歡的東西,就那么毀了,怪可惜的。
宮煜寒似是猜到了莫妍的心事,曾今聽過她的曲子,那的確是把好琴。
“你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至于什么時候回來嘛?我也說不準。”宮煜寒起身說道,“沒事就不要出來,這里隨處都可能有幻妖出現。”
明明是在關心,可宮煜寒卻用了冷冰冰的口吻,這態度自然是差了一些。
莫妍沒有回答他,宮煜寒也沒想著讓她回答,出了房門宮煜寒又設下了一個結界,她如今傷的不輕,這個結界起碼一般的妖魔鬼怪是進不來的。
也許是受傷的緣故,莫妍又開始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
風吹的樹葉沙沙做響,一股強大的神識探視這整座客棧,直到宮煜寒設下結界的那間客房停下。
來人的修為不低,宮煜寒的這個結界輕松被他破了,推門而入,莫妍還在睡夢中,墨殘泛起藍光,做出護主的架勢。
“哼!小小一把破劍也會盡心護主?那本王到是要看看你走多大的能耐了!”來人說罷,手中霎騰起黑色的火焰。
大手一揮,火焰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直擊墨殘。
墨殘好歹也是上古兇劍,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就那么硬生生放下黑色的火焰,這是莫妍也察覺到了什么,從睡夢中驚醒。
來人頓時不爽了,一把劍,居然敢與他叫囂?不過也是有趣的很,這萬年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靈性這么好的劍,若是收了它,也是件美事。
莫妍猛然起身,握住懸在她床前的墨殘,她的身情緒頓時不爽了,體跟著她的情緒開始冰化,這種冰凍三尺的寒意迅速開始擴散,地上覆蓋起一層冰霜。
來人直勾勾地凝視莫妍,原來她就是靈女,甚好,甚好,看來這一趟是來對了。
莫妍亦是冷冷的看著對方,這個男人又是誰?居然搞偷襲?這是幾個意思?真心的無恥!
“閣下好無恥!”莫妍冷笑道,表情更是冷到極點。
自己無恥嗎?有嗎?
“哼!無恥?能怎樣?”來人言畢眨眼的速度來到莫妍床前,一雙冷眸直勾勾的盯著莫妍說道,“說本王無恥?那本王就無恥給你看看。”
他這是要做什么?莫妍沒有時間去想什么,那人的手已經伸向她的面前了。她發起反擊,她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莫妍強用靈力注入墨殘之中,墨殘帶著寒意刺向面前之人,人家居然輕松躲過了。
好,那就同歸于盡好了,反正自己也是不想活了,莫妍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傷還未好,又強行運用靈力,傷口撕裂,血滲出包扎的白布,莫妍臉色比紙還要白上幾分。
莫妍散發出的寒意已經蔓延到了客棧外,宮煜寒在離客棧百米處就感覺到了。
宮煜寒邪魅冷笑,看來是妖王找到她了,三百年了,如今也是該會會他;宮煜寒取下后背背著的那把奇特的古琴,他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反而波動起了琴弦,只是他稍稍用了小功力。
客房里莫妍已經特別虛弱,幾乎已經是站不穩了,她靠在墻壁,噙著一抹冷笑的嘴角流出的血拉出長長的血絲墜地,這時一陣琴聲傳來,那聲音刺得莫妍心神一陣慌亂,那個男人突然停下所有動作。
他這是在向自己打招呼呢,他回來的真不是時候,沒時間玩了,看來要快點把她帶走才是正事。
他走近莫妍,莫妍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他剛剛拉住莫妍門就被踹開了。
宮煜寒全身似是覆蓋了冰雪,那雙銀色的眸子讓人不敢直視,“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妖王啊!妖王真是好風度,三百年不見,這一見面你居然把我女人傷成這樣?怎么?還想要調戲一番嗎?”宮煜寒那本該很好聽的聲音此時竟然變得刺耳。
“哼!她是你女人嗎?宮主莫要與本王玩笑了,今日本王若執意要把她帶走,宮主又能拿本王怎樣?”妖王可不買他宮煜寒的帳,她是他的女人?誰信啊!
宮煜寒依舊面不改色,“妖王,你這是何意?你當真認為本宮主不能對你怎樣嗎?”宮煜寒語氣銳利。
兩人這般劍拔弩張數萬年來到也不是第一次但從未真正出過手,妖王早想會一會這個來路不明的北冥宮宮主,今日到是個好機會,只可惜他不能如愿了。
莫妍拼盡了最后的力氣,趁妖王不被一股寒氣注入他的手臂,妖王本能的放開抓住莫妍的那只手。
莫妍得到自由,她還未回過神已經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莫妍心驚,這個男人是鬼嗎?速度怎么可以這么快?
妖王的那只手寒氣穿流,很快凝結成冰,看來是自己大意了,也罷,今日就暫且放手。“宮主,本王今日就給你個面子,他日再見就沒有真的簡單了!”妖王言畢閃身消失。
妖王是個向來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更是高傲自大,今日莫妍讓他在宮煜寒面前失了面子,如此妖王一定不會罷休的。
妖王剛走莫妍就虛弱的癱瘓在宮煜寒的懷中,這種溫暖,這種親切的感覺,這張熟悉的臉孔,莫妍癡癡的不能挪開視線。
“我說過,不要這樣看著我。”宮煜寒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我又很是喜歡你這樣看著我。”宮煜寒也是矛盾了。
這個女子總能攪亂他的心神,總能讓他的心有種想要憐惜她的沖動。
宮煜寒似是并不想放開莫妍,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他帶著邪魅暖暖的笑了笑,“怎么辦我愛上你了?”宮煜寒很是認真道。
他真的很認真,數萬年來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這么認真過。
只是一句話,也就幾個字而已,莫妍的心理居然激起了一個巨浪;想要說什么,卻不知怎么開口,只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東西從嗓子涌出,隨后邊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