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循聲看去,竟是那些紅發(fā)紅眼的人去而復(fù)返,而這個叫聲正是當(dāng)初白明放走那人的聲音。白明本來心情極差,又看到那些人去而復(fù)返,心情更是跌入低谷,他沒有好氣地問道:“你們怎么又來了?難道想死不成?”
“啐!你這小輩竟敢口出狂言!當(dāng)初我打不過你是真,可如今我教的教主來了,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那紅發(fā)紅眼的人身后有一個靠山,心中底氣很足,不自覺得狗仗人勢起來。
“休要跟他廢話!”就在那人話音剛落之時,從他們身后傳來一個十分沉穩(wěn)的男子之聲。
白明尋音一看竟是一個身穿黑袍之人,看不清其人的相貌,卻一步一步地走到白明面前,然而每一步都感覺有千斤之力。
白明心中暗驚:“這人的修為竟然這么高!我竟然無法看透!”
那黑袍之人走到白明面前更是十分陰沉地問道:“你就是一直照顧我教弟子的那個人?”
“沒錯!就是他!”那紅發(fā)紅眼之人覺得有所依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那黑袍之人再度問一遍:“你就是會殺字十法的那個人?”
“沒錯!就是他!”那人再度開口。
黑袍之人突然一揮手,把那紅發(fā)紅眼之人的脖子一下子就掐住了,聲音由陰冷變成憤怒,大喝道:“我沒與你說話,你竟敢插嘴!找死!”
話音剛落,那紅發(fā)紅眼之人的脖子有如小雞脖子一般,被那黑袍之人的輕輕一掐。頓時“咔嚓……”一聲,那人失去了生機(jī)。
可就在那人失去生機(jī)的那一刻,黑袍之人的手臂頓時出現(xiàn)一條條有如蛇一般的紋路涌進(jìn)身體內(nèi)部,那紅發(fā)紅眼之人身體忽然極度干枯,好似被人吸干了血液。隨后便被那黑袍之人隨手扔到一旁。
白明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心驚膽戰(zhàn):“這是什么功夫?如此的陰狠毒辣?”
那黑袍之人吸干了那人的血液,好似沒有發(fā)生什么似的,他恢復(fù)了平靜接著對白明問道:“你是繼承殺十一的那個人?”
“殺十一!殺十一?這個名字這么熟悉,但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黑袍之人看到白明的臉露出迷茫之色,就看出來白明并不認(rèn)識殺十一,他接著追問道:“你不認(rèn)識殺十一?那你是誰?”
白明想了片刻,口中微微說出自己的名字:“白明!”
因為他的記憶之中只有這兩個名字好像是自己的名字。
“白明?白明?”黑袍之人思考了片刻,忽然大叫道:“沒錯!我要找的就是你!你就是殺教的繼承人!”
“殺教?”這時白明復(fù)活以來第一次聽到的詞語,殺教是干什么的?他更是一臉茫然。
黑袍之人看到白明的表情,有些露出失望之色:“沒想到繼承殺教之人竟然是一個癡呆兒!真是天要亡我血教,天要亡我殺教!”
這句話頓時令白明火冒三丈,大罵道:“你才是癡呆兒!我只不過剛蘇醒,過去的事有點想不起來!”
“蘇醒?”黑袍之人好似想起什么,他頓時看向白明的印堂,看出白明的印堂有些發(fā)黑。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聽說復(fù)活之事更讓他有些吃驚:“沒想到中我血咒之人,竟然會活下來!他到底是什么人?”
這時候黑袍之人再度開口:“看你沒有師父,我屈尊一下,你拜我為師如何?”
“不要!”白明看到黑袍之人能瞬間殺死一個人,就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好印象,可如今他這讓我拜他為師,更是心生厭惡,于是他當(dāng)場就拒絕了。
這時候黑袍之人看到白明拒絕,感覺好像是意料之中,依舊不動聲色地說:“你可能沒有感覺到,你已經(jīng)中了我教的血咒,中我教血咒會當(dāng)場斃命,可如今你復(fù)活,并不代表你會活多久!而這血咒只有我能解。”
白明哪里知道自己中了血咒,可聽到這黑袍之人如此說,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唬他,更是拒絕:“我不知道你說得對不對!別說我沒中血咒,我即使中了血咒,我也不會拜你為師!因為我有師父!”
“你居然有師父?”這句話令黑袍之人心中一顫,他仔細(xì)想來,便知道此人是誰了:“原來是太叔公那個老小子!那個老小子能教你什么?不如我殺死他,你當(dāng)我?guī)煾溉绾危俊?
白明看到這個人這么怪,也看出來這個人修為極高,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他要殺死師父,怎么會讓他殺死師父,只能寧死一拼了:“我不會拜你為師,也不會讓你殺死我?guī)煾福阆胱屛野菽銥閹煟挥袣⑺牢遥 ?
“殺死你?好主意!我怎么沒有想到這樣的好主意!”聽到白明這樣說,黑袍之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開懷大笑起來。
此時的白明已經(jīng)抽出歿滅劍,隨時與眼前的黑袍之人決一死戰(zhàn)。
而黑袍之人身上的黑袍無風(fēng)而動,頭上的帽子漸漸脫落,竟然露出一張十分駭人的面具。
白明看到那駭人的面具心中立刻生出恐懼之心,手腳之間不自主地開始顫抖。
黑袍之人看出白明的手腳顫抖,就知道是看到他的面具害怕了,便不動聲色,一只紅色的手掌頓時向白明的胸脯打去。
白明趕忙往后退了兩步,手中的劍再度向黑袍之人一揮,一道黑色的劍氣再度向黑袍之人殺去。
“又是殺字十法!不過這點攻擊對我絲毫沒有作用!你不是通曉殺字十法第十法么?使出來讓我看看啊!”
黑色的劍氣遇到紅色的手掌竟然變得粉碎,而紅色手掌竟然一點也沒有受傷,就連痕跡都蕩然無存。
黑袍之人覺得特別無聊,不自覺地說道。
第十法?第十法是什么樣的?雖然白明悟出殺字十法的第十法,可是他卻不知道怎么使出來。
忽然他想到自己學(xué)過日月神功,于是心中暗念著日月神功的口訣:“日月神功,吸天吸地,白晝之極,是為極陽,夜晚之極,是為極陰。陰陽調(diào)和,日月神功……”
就在白明念著日月神功口訣之時,渾身上下一股黑色的真氣緊緊包裹著他,緊接著歿滅劍頓時發(fā)出耀眼的黑色光芒。
黑袍之人看到白明的變化,大笑著,大喊著:“好!好!早該這樣!”
可就在黑袍之人笑過之后,白明卻突然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下一刻突然出現(xiàn)在黑袍之人的身后,一把劍捅進(jìn)黑袍之人的身體里。
可捅進(jìn)之時,卻感覺不像捅進(jìn)人身體的感覺,而像捅在空氣中。
就在白明遲疑的那一刻,忽地傳來一陣陣掌聲:“不錯!不錯!不過這還不是殺字十法中的第十法,可以算是第八法或者第七法。”
白明臉上露出吃驚之色,他怎么知道我用了第七法?于是他再度調(diào)動日月神功,可就在剛要調(diào)動日月神功之時,一股白色真氣也隨之從身體內(nèi)涌了出來。
“這是什么?”
白明腦中想了片刻:“這是檀玉經(jīng)!”
此時的白明再度有了變化,就在黑色的真氣之中,有一條白色的小蛇盤桓而上,緊隨著越來越多,感覺要把眼前的白明撕得粉碎。
然而白明身上的白光越來越耀眼,感覺就像太陽從天空落下,灼熱非常。
這道白光對于黑袍之人卻是無比的傷害,他轉(zhuǎn)身一躲,躲在旁邊的矮墻邊,希望等會能過去。
可接下來他不禁更加害怕。
這時從白光之中傳來一個聲音:“叛徒!還不前來受死!”
這個聲音不是白明的聲音,也不是任何一個人的聲音,而像是幾種聲音夾雜在一起的聲音。隨著聲音傳出,白光之中有一個黑衣人也走了出來,他與白明長得一摸一樣,手中也同樣持著歿滅劍,姿勢,神態(tài)也都相同。只有一處與白明不同,就是他的那雙眼睛,白明是黑色的,而他是血紅色。
這時候黑袍之人從矮墻之中走了出來,十分鎮(zhèn)定地走上前:“我早就知道你沒死!沒想到你會奪舍,一個小小的靈魂能奈我何?”
“大膽!”
“放肆!”就在那黑衣人剛罵人的片刻,黑袍之人立即喝住。
“想我明戾一生殺人無數(shù),竟然會被你暗害,竟然還學(xué)會不老不死之功。”說著那黑衣人打量著黑袍之人,不斷噓聲道:“嘖嘖……可惜萬物沒有永恒,你身體也處于衰落,不老不死之功再厲害也無法逆天。”
黑袍之人一聽就知道眼前的明戾竟然看穿了他的一切,但是他沒有恐懼,也沒有驚訝,只是異常的平靜。因為他知道這些永遠(yuǎn)瞞不了眼前的這個人,所以早就在意料之中。
于是十分冷靜道:“沒錯!但以我這副身體殺你已經(jīng)綽綽有余!而且我會不斷復(fù)活,這無論在你活著還是死掉的時候都無法超越我的。哈哈哈……”
這時候明戾頓時驚訝,他萬萬沒想到此人會變得如此棘手,修為竟然深不可測。突然一個聲音在明戾的體內(nèi)傳來:“明戾,你看起來沒有信心,要是打不過你把身體給我,最起碼能跑出去!”
此時明戾的體內(nèi)傳來另一個聲音:“換做是任何人都可以跑,唯獨這個人你要跑會必死無疑。”
“那該怎么辦?”
“拼!”
就在明戾體內(nèi)兩個聲音交談之時,天空漸漸變成了通紅色,感覺就像鮮紅色的云彩布滿了天空。
“血霧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