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頭。”涼北指著涼陌舞的嘴巴。
“唔?”涼陌舞用手扇著嘴巴,不解。
涼北不顧涼陌舞瞪大的雙眼,來到她的身邊,將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口中,絲絲涼意從舌尖上傳來,竟然不痛了?
“水屬性的治癒能力雖然不如光屬性來的快,但還是很好用的,如何?是否感覺好多了?”涼北輕輕一笑,涼陌舞就覺得對方在勾人,雖然是導師,可是那股氣質爲毛讓她覺得莫名的親切呢?
“嗯!嗯!”涼陌舞的舌頭還被涼北的指尖點著,只能發出哼哼聲。他就不怕自己的口水弄髒了他的手嗎?
殊不知這一幕被遠處隱藏在茂密樹葉之中的白萩嬪看了一個徹底。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是那一顰一笑,那些溫柔的動作,何嘗不是她一直希望涼北對她做的。可是,她分明覺得涼北和自己有著距離。但是,如今這些都被這個新來的新生佔去了!爲什麼?爲什麼?
白萩嬪的手指印入樹幹,留下五個洞,差點咬碎一口牙。滿心的不甘化作對涼陌舞的仇恨。
“是你惹我的!是你!”看著涼陌舞和涼北對眼的瞬間,那一幕實在太過刺眼,白萩嬪的腦中彷彿有個聲音: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涼北就是你的!
“你給我閉嘴!”白萩嬪捂著頭,拼命搖晃著,差點從樹梢上掉下去。
雖然不甘心,可是又忍不住不看,畢竟除了修煉,她的身心都在涼北的身上,這種求而不得的煎熬天天都在折磨著她。時間久了,身體內彷彿分裂出另外一個人格。這人格和她對外的形象截然相反。
如果說對外是朵白蓮花,那麼內在就是一朵黑玫瑰。現在被涼陌舞這麼一刺激,算是徹底的激發出來。
一開始白萩嬪還是以爲涼北是來找院長,直到她看見了三樓的那一幕,所有的期盼化作碎片。
“不、一定是我誤會了,不是我想的那樣,一定是,等會兒,等會兒涼北導師我就去找他,我親口去問他。”
“別傻了,他一開始就對涼陌舞的態度格外不一樣,你在自欺欺人罷了!”
“不,四年了,涼北導師對我關愛有加,不是假的。”
“你想多了,他對誰都一樣,可是你看見他臉上的神情了嗎?他可曾對你這般笑過?”
白萩嬪雙眼彷彿滴出血來,那一幕簡直宛如一把利刃刺穿了她的少女心。她從未在涼北的臉上看到過如此真誠的笑容,可是,他對著笑的人不是自己。
白萩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她居然被自己氣出內傷?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原本還打算弄個明白的她覺得心口灼燒難耐,只能暫時作罷。
踉蹌著跑回自己的住地,正好楊司沢路過,看見面無血色的白萩嬪,好心的問道:“白萩嬪,你是否感覺不適?”
白萩嬪滿腦子都是涼陌舞和涼北相處的一幕幕,根本就不曾聽見楊司沢的問話,只是這人現在擋在自己的身前……
“司沢,陪我去地塔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