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boss記得節制一點哦!
翌日早晨, 謝景臣在睡夢中緩緩醒轉過來,一醒來便感到懷中某物正滾燙的熨燙著他的身體,他低頭一看, 只見楚函滿臉通紅地睡在他的懷里, 呼吸粗重而急促。
謝景臣見狀, 心底咯噔一響, 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想到懷中人無言的配合,突然想到他們似乎做完就睡了。
他居然忘了幫他清理!
謝景臣一拍自己腦門,只怪自己疏忽大意, 害的楚函發燒,他連忙從床上坐起來, 沖進衛生間拿來一條毛巾, 用水浸濕后將楚函全身的汗水擦干, 接著略一猶豫,將手指伸進后方的某處, 剛一碰到那里,楚函的眉頭便不受控制地皺起來。
“小函,沒事的,放輕松。”謝景臣一邊放輕聲音安慰他,一邊狠下心將手指伸進去, 清理干凈那處后, 連忙在浴室的大浴缸中放好水, 把人抱到浴缸中洗個澡。
待所有事情都做完, 謝景臣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接著在抽屜里翻出退燒藥,回到床邊, 楚函的臉色還是很紅,他伸手觸碰他的額頭,滾燙的高溫讓他心里狠狠一痛。
謝景臣不敢再大意,連忙將退燒藥按劑量分好,拿來熱水把藥給楚函喂下去,隨時看著他的熱度,如果過一會兒,熱度還是沒有退下來的話,那么就必須送他去醫院了。
好在楚函病的不是特別嚴重,過了一個多小時,他身上的熱度還是有減退的趨勢,謝景臣松了一口氣,若是楚函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他得恨死自己!
又過了一會兒,楚函的熱度又退了些,謝景臣小心地幫他蓋好被子,接著退出臥室,來到客廳,拿出手機撥打肖語的電話,楚函發燒了,今天劇組自然也去不了,估計這兩天都去不了,所以他得幫他請假。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肖語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謝景臣停頓片刻,告訴她讓她去幫楚函和劇組請假。
“什么?生病了?”肖語的聲音顯得很吃驚,她站在樓道間,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表哥這么在意小函,居然讓他病了!她訝異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好吧我知道了,讓小函好好休息,我和導演去溝通一下,不過鐘曉導演是出了名的嚴格你也知道,估計請不了多久,明天就得回去,我先掛了。”
掛上電話,肖語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思忖著,自家表哥這么在意楚函,居然還會讓他生病?!不行,她得去探望一下。這么想著,肖語回到辦公桌前,拿起自己的包,往公司外走去。
而謝景臣打完電話,則立刻回到臥室,見楚函正安穩地睡著,沒有任何難受的跡象,他心疼地彎下腰,在那額上吻了一下,柔聲說道:“都是我不好,讓你生病,以后絕對不會了。”
正自我檢討的時候,楚函躺在床上,眼縫微微睜開,他覺得頭有點疼,但是又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最痛的是身后那處,偏偏又難以啟齒!楚函慢慢睜開眼,看見床邊的謝景臣一臉自責,啞聲說道:“對啊,都怪你,哼!”
謝景臣正說著,忽然聽到楚函極啞的聲音,先是一怔,接著立刻反應過來,俯下身去蹭了蹭楚函的臉頰,柔聲道:“是是是,是我錯,你打我吧,身后……還疼嗎?”
楚函看著他的舉動,忍不住噗嗤一笑,接著伸出手慢慢地握住謝景臣的手,啞聲道:“不疼了,你別自責,是我自愿的。”
謝景臣溫柔地看著他,淡淡一笑,他再次俯下身,輕輕吻住床上人的嘴唇,接著去倒來一杯水,慢慢地給楚函喂下去,這時,門外傳來門鈴的聲音。
謝景臣和楚函對視一眼,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后發現是肖語,謝景臣臉色一黑,抬手就想關門。
“哎,別這樣啊!小函病怎么樣了?我來看看。”肖語見謝景臣要關門,連忙用腳別住門,將身體卡在門縫中間。
“他好得很,你回去吧。”謝景臣不爽地回答。
“真的?”肖語懷疑地看了謝景臣一眼,趁他不注意溜了進去,一進臥室便看到床上的楚函,頸邊有著可疑的痕跡,她頓時便反應過來,就說表哥怎么可能會讓楚函生病,原來是這樣啊!
肖語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便轉頭走到外面,一轉身便看到謝景臣正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她抿唇一笑,說道:“小函沒事就好,那我就先走咯,對了,表哥啊,雖然小函很好吃,但是你也得節制一點啊。”
“再見!”謝景臣聞言,臉色又黑了不少,他將肖語推出門外,不爽地說道。待肖語離開后,謝景臣回到臥室,繼續照顧著楚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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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景臣的照顧下,楚函的燒來得快去的也快,但是身后的痛卻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謝景臣本想親自打電話給鐘曉導演,讓他放楚函幾天假,但是被楚函攔住了。
“我不想在鐘曉導演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放心,我會小心的。”楚函攔住謝景臣,沉默片刻后低聲說道。他只是一個新人演員,沒有任性的資本,這部戲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不能讓鐘曉導演失望,更不能給謝景臣丟臉,所以他必須去。
“可是你……”謝景臣看了眼他的身后,擔憂地問道。
“沒事,感覺好多了,”楚函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景臣窘迫的臉,幸虧他沒有一夜七次,否則他真的連床都爬不起來了,這么想著,他接著說道:“不是很影響行動,我沒事,你放心。”
謝景臣點點頭,即使再不愿意,但是被他這么一說,也不能再說什么,他沉默一會兒,沉聲說道:“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堅持了,隨時給我打電話,明白了嗎?”
楚函比了個OK的手勢,接著在謝景臣擔憂的目光下出了門,兩人一起來到片場,楚函下了車,走進片場中。
“小函,聽說你生病了,你沒事吧?”莫朗剛好在看劇本,轉眼看見楚函走過來,連忙迎上去問道。
“沒事,小病而已,我已經好多了。”楚函微微一笑,接著立刻去換衣間換好衣服,化完妝后,他坐在一旁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便輪到他和莫朗的戲,這一場戲要吊威亞,楚函讓工作人員幫他弄好威壓,接著走上一座高樓,站在窗口等待導演下指令。
很快鐘曉導演便喊了“CUT”,楚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視身后的不適,投入到演戲中,他看著莫朗,接著翻上窗臺,動作利落地往下跳。
正當他往下跳之時,身后傳來了裂傷的疼痛,他的動作一頓,分心之余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墻上撞去,楚函連忙伸手撐住,人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右手臂上卻擦傷了一大片。
“楚函!”莫朗見楚函的手臂被擦傷,連忙跑過來查看。
“沒事,別擔心,”楚函忍著手上的疼,讓工作人員為他卸掉威壓,接著讓劇組的醫務人員幫他包扎手臂上的擦傷,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轉頭對莫朗小聲說道:“莫朗,我拜托你件事,我受傷不要告訴景臣,幫我瞞著他,好嗎?”
莫朗聞言,輕輕點頭,他一定是不想他家老板知道了心疼,這么想著,莫朗轉頭對鐘曉導演說道:“導演,楚函受傷了,你看怎么辦?”
“這場戲先過了吧,拍別的,等手上好一點了再拍這里,”鐘曉導演想了想,做好決定,迅速地讓劇組人員去準備其他布景,接著,他對楚函說道:“沒事吧?”
楚函輕輕點頭,“沒事。”
“那就好,準備下一場。”鐘曉導演嗯了一聲,轉頭去忙布景的事情,他轉過身,心里對楚函有著微微的贊賞,雖說擦傷不大,但是他見多了許多新人耐不了苦,尤其他這部是動作片,更少不了傷口的裂開。楚函作為一個新人能夠做到這樣,他很滿意。
楚函坐在一旁,手臂上的傷已經包扎完畢,有點痛,但是還能忍受,他坐了一會兒,便繼續投入拍攝,待今日的戲份拍攝完畢,他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去,謝景臣果然已經在等他。
“今天拍攝順利嗎?”謝景臣坐在車上,轉頭漫不經心地問道。
“還行。”楚函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他看了眼不遠處的莫朗,輕輕揮手,接著車子往前駛去。
回到家中,謝景臣放下手上的東西,進入廚房去做飯,并沒有發現楚函手臂上的傷,楚函松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受傷的手臂,還真是有點痛呢。吃完飯后,楚函走進臥室去洗澡,今天出了很多汗,等會還得想個辦法重新上藥。
謝景臣收拾完廚房,便聽到浴室傳來水聲,走進臥室一看,楚函的衣服還在床上,根本沒拿進去,他無奈地看了浴室一眼,拿起衣服往里走去。
推開門,他看到楚函正在洗澡,心底偷笑一聲,繼續走去,忽然,他看到楚函手上有血跡,謝景臣猛地皺眉,問道:“小函,你的手怎么了?”
楚函正在洗澡,聽到他的聲音猛地一愣,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