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葉錦瑟拉在了一個角落里,遠離了蘇妙齡和司徒默,依照葉錦瑟現在無所謂的脾氣,怕是要把這些年所受到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所以干脆帶著葉錦瑟離開比較安全。
葉錦瑟瞪著雙眼,滿臉的委屈,藍正然知道她心里難過,于是安慰她:“我們是有頭有臉的人,她蘇妙齡就是一鄉間農婦,我們才不要和她計較,降低了我們的身份。”
藍正然總是有辦法讓葉錦瑟的難過在一瞬間消失殆盡,葉錦瑟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她糾正道:“不對,她是潑婦才對。”
“對對對,她是潑婦。你葉大小姐可是香閨淑女,我們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藍正然順著葉錦瑟的意思,盡量貶低蘇妙齡,她的快樂就是這樣簡單,來的快去的也快。壓在藍正然胸口的大石頭終于落下。
遠遠地看見葉錦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司徒默的心里也開始釋懷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不自由自主的生氣葉錦瑟的氣來,看著她對藍正然越來越依賴的態度,還是讓司徒默有點吃不消。
“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么時候。”蘇妙齡狠狠地看著葉錦瑟說了一句。
雖然她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但是還是被司徒默聽到了耳里。司徒默奮力地甩開了蘇妙齡的手,然后大發雷霆的警告她:“下不為例,你要是敢動葉錦瑟的一根手指頭,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在司徒默的心里,葉錦瑟的地位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輕易取代的,即使目前他們不能在一起,司徒默也不希望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傷害她。
對于司徒默這樣的態度,顯然蘇妙齡一時之間還吃不消,她不曾想到無論她做的多么努力,就是抹不去葉錦瑟在司徒默心中的影子,她又氣又惱。表面上她贏得了全世界,實質上她贏得的僅僅是葉錦瑟對司徒默的失望。要想永遠地待在司徒默的身邊,光靠陰謀詭計是不能得逞,必須要讓葉錦瑟對司徒默徹底的失望,蘇妙齡的腦海中那個沉寂的陰謀漸漸的清晰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好戲又開始上演。
一位和蘇妙齡有著相似打扮的女人出現在了蘇妙齡的視野中,這個女人就是蘇妙齡最好的閨中密友,也是能夠瞬間趕走葉錦瑟僅存的快樂的致命武器。蘇妙齡拉著李紫薇就來到葉錦瑟和藍正然的身邊。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對于蘇妙齡的厚臉皮,葉錦瑟早已經不在意,可恨之人必然可憐,這是葉錦瑟自己悟出的道理,顯然這條至理名言用在蘇妙齡的身上在合適不過,她費盡心機、挖空心思,無外乎是要把她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這種人的快樂飄忽不定,置之不理大概是最好的還擊手段。
讓葉錦瑟沒有想到的是蘇妙齡的笑臉已經讓她的心里又開始發毛,這種笑容似曾相似,這不就是她手中有百分之一百讓葉錦瑟難受的專屬表情。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蘇妙齡身邊的這個叫做李紫薇簡直像極了她,拋開打扮不說,連神態都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要說這兩人有血緣關系,葉錦瑟一點也不會懷疑。
李紫薇很惱火的看著葉錦瑟,就好像葉錦瑟殺了她的親生父母一樣,態度如此鮮明。
“我不和你計較,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你隨便欺侮。”葉錦瑟難得多說,直接挑明自己對蘇妙齡的態度,省的讓更多不必要的人牽扯進她們之間的戰斗。
誰知道蘇妙齡根本不把葉錦瑟的話聽進耳里,她一把從葉錦瑟的手里搶過藍正然,然后順力將藍正然推到了李紫薇的身邊,然后理直氣壯地對葉錦瑟說:“葉大小姐估計得另找男伴。因為然的女朋友已經來了。”
蘇妙齡故意把藍正然叫的親切,只是為了提醒葉錦瑟,對不起她的身邊的男人都被她和她的朋友搶完了。葉錦瑟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出,她簡直不敢相信一向很有主見的藍正然會這樣受一個女人擺布,更何況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女人。再說了,在這段時間內藍正然從來都沒有告訴他有女人這事,他們之間相處和以前并沒有兩樣,要么是葉錦瑟對藍正然的關心不夠,要么就是藍正然的演技太好,讓葉錦瑟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然,這個瘋女人說的是真的嗎?”葉錦瑟的身子稍微向后退了幾步,原來她才是一個傻瓜,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還沒有等藍正然回答,李紫薇不客氣的沖葉錦瑟說:“說誰是瘋女人,我看你才是瘋女人。因為藍正然是我的男朋友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唯一不知情的只有你而已。”
說完,李紫薇怕葉錦瑟不相信,故意貼近藍正然的臉,然后對準藍正然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輸得徹底,已經沒有了臉面。于是葉錦瑟轉身欲走。
藍正然從李紫薇的懷里掙脫出來,向前拉住葉錦瑟的手說:“錦瑟,我不是有意要隱瞞,我……”
葉錦瑟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奮力甩開了藍正然的手,她還沒有消化過來這層復雜的關系,她失望至極,到最后所有人都會拋棄她。雖然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騙子!”葉錦瑟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個干脆的背影,對于完蛋的感情,葉錦瑟向來不會拖泥帶水。
就算是羅納爾多那樣才華橫溢的傳奇,也會英雄遲暮,消失在人們的視野里面。葉錦瑟深知這一點無奈,所以她知道她最后能夠接受這樣的現實,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天色漸漸暗下來,繁星在一閃一閃點綴著天空,誰又在點綴著屬于葉錦瑟的那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