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名中年男子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
怎么會是他?司徒默的腦子一片空白,怎么會是他?
看著眼前突然冒出的劉壯志,蘇妙齡的身子瑟瑟發抖。
劉壯志二話沒說,走到蘇妙齡跟前就使勁地推搡了司徒默一把,司徒默根本毫無預防,于是被推倒在地,索性他就保持這種狀態,只不過他的雙眼死死地瞪著剛剛出現的這個男人。
他是誰?和司徒默之間到底有何瓜葛?藍正然保持著疑惑的姿態看著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中年男子而已,瞧他五大三粗的模樣,頂多在蘇家是個保鏢之類的人物。這樣的人物豈能入了司徒默的法眼,而眼前的情況是他不但入了司徒默的法眼,還讓司徒默全神貫注的盯著,這是個什么樣的人?
劉壯志的出現讓蘇妙齡的一手好牌打成了爛牌,她骨子里面的囂張氣焰很快焉了下來,“誰叫你來的?不是告訴你有客人的時候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嗎?”蘇妙齡語氣小了些許,雖然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挽留,但是還是忍不住地想要責備劉壯志幾句,她的心才能寬松些許。
劉壯志一臉窘態:“我……”
不是劉壯志忘記了蘇妙齡的囑咐,而是今兒的情形緊急,他從監控中看見司徒默對她做出如此危險動作,作為蘇家的保鏢自然應當挺身而出。比起蘇妙齡的安危,劉壯志容不得半點思考。
“呵呵!”突然司徒默放肆地大笑起來。
被發現了嗎?蘇妙齡心頭一緊。
應該不會啊,那晚的燈光如此昏暗,司徒默醉意朦朧,劉壯志一家老小的模樣他應該記不得。蘇妙齡又試圖說服自己安下心來。
這人就是司徒默口中沾滿鮮血的死者,而如今這人卻有血有肉的出現在司徒默的面前,讓司徒默久久不能緩過神來。如若是這樣,那晚的車禍,那晚的一切都是蘇妙齡安排好了的。
我沒有撞死人!我沒有撞死人!司徒默在心里默念著這個看似荒唐的“事實”。
那么……司徒默得到了暫時的解脫,但是一想起葉錦瑟來,他的怒氣急速上竄。
“他是誰?他不是死了嗎?”突然司徒默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劉壯志大吼大叫起來。
劉壯志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司徒默。而且自己一家三口人在這個人面前應該是死人了。劉壯志才清醒地認識到剛剛蘇妙齡那番話的含義。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聰明的藍正然這才有了點頭緒,這應該是司徒默和蘇妙齡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為何一年前司徒默的性情發生如此大的轉變,原來是牽扯上了人命關系,而這一切看似又是眼前這個可惡女人的“杰作”,藍正然替司徒默難受著。
“你這個死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什么!”藍正然忍不住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
對他做了什么?還能做什么呢?秘密被拆穿后,蘇妙齡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害怕。曲終人散場,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
一些人和事都是順其自然的,是你的就是你的,強求也沒有用,時間總會給所有的一切一個公平公正的答案。
這些心理雞湯的言論,蘇妙齡并沒有少看,每次她對認為是一堆狗屁不通的無稽之談,現在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足以證明了這些言論的正確性。
“我輸了!我是徹底的輸了!”蘇妙齡面對這樣的結果想不認輸都難。
“到底發生了什么!”藍正然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即便是這個答案如此明顯。
“要打要殺你們沖著我來,與小姐無關!”劉壯志把蘇妙齡抱在懷里,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雖然自己也曾是蘇妙齡手中的棋子,但是蘇妙齡也給予了他們那個貧困潦倒的家庭一絲應該有的資金來源,并且讓他有一份像樣的工作,一份固定的薪水,在所有人面前他們之間的勾當是天理不容的,但是在劉壯志看來,蘇妙齡就是他們家的救世主。
司徒默看著這張憨厚的臉,青筋暴起。伸腿向他身上踢了幾腳,“沖你來,你承擔的起嗎?你特么的以為我司徒默是這樣好欺負的人嗎?還有你,你個死女人,連我也敢設計,你還真是活膩了。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們蘇氏企業跟著陪葬!”
司徒默始終沒有失去理智,正如藍正然所言,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就是讓她心懷愧疚地過完這一生。
人生還真是好事多磨啊!即便是知道自己被人設計了,但是發生的事情再也挽救不回來了,尤其是感情這種根本經不起時間考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