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聲大吼,讓匆忙逃命的“鬃狗”勉強振奮起精神,費力的拿起步槍準備射擊。
“嘿嘿,你還沒死?。 睆?zhí)煊饚е{(diào)笑的聲音響起,隱藏起來的戰(zhàn)士們也紛紛閃了出來。
“你可嚇死我了!是自己人!”“鬃狗”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喊了聲,“天羽,四長老在這里!”
聽到“鬃狗”的話,張?zhí)煊疬@些人保持著警戒,走向了“鬃狗”這里。原本一心逃命的張?zhí)煊鸩⒉幌牖氐竭@里,但是馬強強烈的反對,作為群落中的一員,營救群落長是必須的。無奈之下,張?zhí)煊鹬缓脦е氖鄠€戰(zhàn)士返回來,耍了點心思的他,讓自己這些人等在相對安全的外圍。
“幫著他們拿好東西,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張?zhí)煊鹣蛑约旱娜税才诺健?
彼此相互攙扶好后,眾人開始后撤,匆忙的腳步下,塵土再次揚起。跑在最后的張?zhí)煊?,看著身后是否有人追來?
“頭!”“飛猴”向著身前的一個大漢一努嘴巴。背著四長老的他,不讓任何人過來幫忙,連站在自己身邊都不可以。
張?zhí)煊鹂粗@個有趣的大漢笑了下。
“他就那個脾氣!”“鬃狗”在張?zhí)煊鹕磉呎f,“就像是他的名字,一塊堅硬的石頭!”
返回的隊伍在張?zhí)煊鹧壑锌梢哉f是壯大起來,步槍隊已經(jīng)有了四十多人,而且有了充足的彈藥,馬強那里不斷搜羅起的人員也有了兩百多人。馬強估計在回到原來的居住地前,群落能達到一千人以上,畢竟現(xiàn)在整個金氏部落被打散了,返回的路上,到處都是人。
深受打擊的四長老,還是有些情緒低沉,張?zhí)煊鸶杏X在一段時間里,四長老是沒法恢復了,畢竟一個幾十萬人的大部落,在自己眼前崩潰了?!安恢啦柯溟L那對父子會不會像四長老這么消沉!”張?zhí)煊鹣搿?
連續(xù)奔走了三天后,神經(jīng)緊繃的人們終于受不了了,驚恐下馬強帶領的部民中有人開始發(fā)瘋。
“啊~!啊~!殺了我吧!殺了我!”一個男人哭叫著,利用手中的武器,開始瘋狂的攻擊身邊的人。閃躲不及的兩個孩子和一個女人被砍到地上,其他的人驚呼著紛紛遠遠的逃開。
“有人發(fā)瘋了!”看著大叫著四散的人,張?zhí)煊饚思奔泵γε苓^來后,舉起轉(zhuǎn)輪手槍,對著發(fā)瘋的人連續(xù)開了兩槍。嘶吼著的人瞪著充血的雙眼,又走了幾步后,一下子倒在地上。
“我們需要休息!所有的人都快崩潰了!”張?zhí)煊饘χR強說,“我想斗熊的人不會追過來了!”
看著自己精神快要崩潰的部民,馬強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再這么趕路的話,發(fā)瘋的人會越來越多。
臨時的營地中一個個火堆開始燃起,放松下來的部民還沒等食物做好就開始睡覺,包括警衛(wèi)的戰(zhàn)士們也都疲憊的坐下來。
“步槍隊都集合到一起!抓緊時間休息吧!”感覺一陣陣困意的張?zhí)煊鹨灿行┲С植蛔×?,但是卻沒法睡下來,“褐發(fā)”的孩子夭折了,雖然這是會經(jīng)常發(fā)生的不幸事件,但是張?zhí)煊疬€是必須要去安慰她的。
過去帶領的那些女戰(zhàn)士們都聚集在一起,雪梨抱著“褐發(fā)”正小聲的哭泣,“褐發(fā)”的孩子已經(jīng)是這些人中第三個夭折的。
想到那個搖搖晃晃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家伙,張?zhí)煊鸬男闹幸彩且魂嚨碾y受,但是面對這些女人們,張?zhí)煊饏s不知道說什么。
“快休息吧!以后還要走很遠!”張?zhí)煊鸶砂桶偷恼f了一句后,就又走開了,四長老那里也有些事情要解決。
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沒睡覺的四長老,瞪著眼睛一言不發(fā),這個群落長在幾個管事的眼中,似乎要成為下一個要發(fā)瘋的人。“鬃狗”和馬強雖然也想強迫四長老趕快休息,但是兩個人卻沒動手的膽量。
“四長老!四長老!”張?zhí)煊鹪谒拈L老的身邊輕聲的喊,動著嘴唇的四長老并沒什么反應。
看了眼身邊的幾個人,張?zhí)煊鹜蝗辉谒拈L老的后頸上劈了一下,被他打暈的四長老身子一歪就倒到了獸皮褥子上。
一直護在一邊的“石頭”叫了一聲就向著張?zhí)煊饟溥^來,張?zhí)煊鹨婚W身,石頭高壯的身體把馬強和“鬃狗”一起撞到了地上。
“別動!”趁著“石頭”還沒起身,張?zhí)煊鹩孟ドw跪在“石頭”的后腰上,一手抓住“石頭”的頭發(fā),另一手把轉(zhuǎn)輪手槍頂在“石頭”的脖子上。
正打算掙扎的“石頭”感覺脖子被一個冰涼的硬家伙一頂,便不動了,“有種你也殺了我!”
“蠢貨!主人只是被打暈了而已!”從地上爬起來的“鬃狗”一邊拍著身上的泥土一邊說。
聽到“鬃狗”的話后,張?zhí)煊鹌鹕戆艳D(zhuǎn)輪手槍收了起來,然后對著“石頭”一伸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啊!”伸了一個大懶腰,張?zhí)煊鸶杏X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下了!營地上已經(jīng)是一片鼾聲,除了小聲的抽泣外,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張?zhí)煊鹱咴诼飞喜蛔〉拇蝽铮l(fā)漲的大腦似乎已經(jīng)在睡眠中。腳下一軟,張?zhí)煊鸩铧c跪倒在地,晃著腦袋讓自己清醒點的張?zhí)煊穑怎咱勠劦南蚯白吡藥撞健?
“有人過來了!”“長腿”對著正要坐到戰(zhàn)士中的張?zhí)煊鸷?,負責警戒的他們距離營地不算太遠。
“??!步槍手全體集合!”張?zhí)煊鹛ь^像是在哀嚎,接著就大聲的命令起來,正迷迷糊糊的步槍手們被強行叫了起來。
“檢查武器!”拉開槍栓看了下自己的步槍,張?zhí)煊鹩謱Α伴L腿”喊了聲,“帶路,全體跟上!”
四十多人背著步槍快速的跑出去,看到兩個山包后,張?zhí)煊鹈畈綐屖终碱I作為射擊陣地。不一會,正在奔跑的五十多人趕過來,渾身的血污看不出本來的樣貌。
“站住!停下來!”“長腿”高聲喊著。聽到“長腿”的聲音后,對方停頓了一下后,又繼續(xù)跑起來,而去原本拖著的武器也正握著。
“報上你們的身份!”“長腿”又喊了一聲,畢竟現(xiàn)在逃跑的基本都是金氏部落的人,輕易不能傷人。
隱隱中,對方似乎是罵了幾句,張?zhí)煊鹇牭侥锹曇艉螅湟粍?,對著對面的山頭舉起的胳膊搖起來。
舉著步槍的步槍手們,看著這些人越來越近,伸著胳膊的張?zhí)煊鹨苍诘却线m的射擊距離。當張?zhí)煊鸬母觳蚕蛉巳旱姆较蚵湎聲r,步槍的槍聲,連片的響起來。還在向前奔跑的人群,像是被射中的黃羊一樣,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張?zhí)煊鹉樕蠋е湫χ巳褐械囊粋€扣動了扳機,那人在中彈前剛喊出“我是”就沒了下文。
雖然沒有張?zhí)煊疬@樣精準的槍法,但是步槍手們密集的射擊還是成功的收割了生命,僅有十幾個人見勢不妙后逃脫了。
“返回休息吧!”看著遠處的一地尸體,張?zhí)煊饛埩讼伦旌笳f。
巴不得趕快睡覺的步槍手們,急急忙忙的返回了。一個人站了會兒的張?zhí)煊?,看著步槍手們的背影向著那些尸體走了過去。
踩著快成溪流的鮮血,張?zhí)煊饛街弊叩阶约簱糁械哪莻€人面前,“金哥哥”英俊的臉上,正吐出一口口的血沫。
“我們又見面了!看來你過的不太好!”張?zhí)煊鸶┥砜粗砬暗娜苏f。
金波咧著滿是血的嘴回笑了下,這神態(tài)讓張?zhí)煊鹨彩且汇丁?
“部落長被你解決了吧?”聽到張?zhí)煊鸬脑?,金波又笑了下?
“你太狂了!過去你有狂的資本,以后你也有,可惜現(xiàn)在你的狂妄害了你!”張?zhí)煊疠p描淡寫的說著。聽到張?zhí)煊鸬脑?,想用力的金波“撲哧”的吐出了一大口血?
“你現(xiàn)在不是那個大部落的少部落長,你只是只在逃命的狗!”張?zhí)煊鹚坪跸胗醚哉Z折磨金波,“你早點告訴我們你是誰,也許他們會護送你回我們的營地,不過我要告訴你,不論是我還是四長老,我們都不會讓你活著!”
張?zhí)煊鹦Φ挠行埲?,咬著牙說話的口氣非常的生硬。聽到張?zhí)煊鸬脑?,金波閉上眼睛長抒一口氣后,起伏的肚皮終于平息下來。
張?zhí)煊鹪诮鸩ǖ囊路旅艘魂嚕又职咽w翻過來,很快從身后的衣服下,找到了一個半臂長的骨質(zhì)片狀物,射穿身體的子彈把這個東西打掉了一角。把這個紋路上沾著鮮血的東西在手中翻看了一會,張?zhí)煊鹣蛑鵂I地走回去,現(xiàn)在睡意更濃了。
沒有任何警戒的營地,一直到深夜才有人慢慢醒來,這種僥幸的幸運對于大家來說,意味著什么沒有人說的清。只是以后的路程中,得到休息的眾人,再也不用驚慌的逃竄。就像來時,一路上有條不紊的感覺就像是在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