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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凡首次參與異能者的戰(zhàn)斗,身心受到很大的沖擊。異能者的戰(zhàn)斗、恐怖的殺戮,都完全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穿越到末日中,為了活下去而苦苦掙扎,生與死,往往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一次受傷最嚴重的是張克強,他與20多只變異人近身搏斗,身上有十?dāng)?shù)處傷痕,所幸全部都是皮外傷,傷得最重的是后背的一道傷痕,一塊皮肉被刮掉。
高佳文以他那恐怕的異能將變異人擊退后,坐在水中不斷喘著大氣。
朱凱婷幫張克強洗擦傷口,丁文西持槍戒備,林世國卻走了過來,滿臉笑容,他的衣服仍留下可怕的彈孔。他一改戰(zhàn)斗時嚴肅的面孔,笑瞇瞇說道:“白羽凡,剛才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那丫頭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
林世國的實力已超出白羽凡的想像,被這么強的一個人稱贊,他心中涌出一陣自豪感。
從剛才的戰(zhàn)斗中,白羽凡已大致推測出團隊中各人的異能。林世國能化身狼人,擁有不死之軀;朱凱婷彈擊碎石,高佳文操控水,張克強擁有超強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系統(tǒng),而丁文西槍法了得,卻不具任何異能。
“林大哥,你過獎了,其實我剛才根本幫不上半點忙,救了小姑娘,也只是我的運氣不錯罷了。”白羽凡與他們一起實在有點自卑,他在團隊的戰(zhàn)斗中根本幫不上忙。
林世國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臉上充滿笑意。他將白羽凡拉到一邊低聲道:“你別這樣說,其實你的潛質(zhì)不錯。戰(zhàn)斗中,你的異能作用或許不及他們,但你也發(fā)現(xiàn)了吧?丁文西只是覺醒者,沒有任何異能,但他的槍技卻幫了我們不少忙。”
白羽凡突然有種非常崇拜林世國的感覺。這個白領(lǐng),平時非常溫柔,遇事卻指揮若定,戰(zhàn)斗更是充滿血性、狂野。
這樣的男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少磨難,才攀登到如此高度?
白羽凡對于穿越者的稱呼有些不太理解,趁機問道:“林大哥,你說丁叔叔只是覺醒者,但之前張克強也說過我也是覺醒者,我卻有異能,這是怎么一回事?”
“嗯,其實覺醒者也只是一個稱呼,我們受蓋亞的影響,頭腦的潛能已發(fā)揮至我們所能承受的極限。你應(yīng)該知道,常人只發(fā)揮了大腦潛能的5%左右,一旦潛能激發(fā),我們便有所改變,這些人便稱為覺醒者。覺醒者普遍具有驚人的神驚反應(yīng)系統(tǒng)及強壯的體強,程度因人而異。而覺醒者當(dāng)中,又有一小部份人生出異能,如你與我。覺醒者都被蓋亞傳送穿越到各個位面的末日世界中輪回,至于為什么會這樣,我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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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樣,我所在的世界,也是位面世界的其中一個,怎么這么像某些奇幻小說的情節(jié)。”白羽凡心道。
說話間,張克強已被朱凱婷用繃帶包得像木乃伊似的。張克強在涂那種刺痛的藥水時沒哼一句,他就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張克強朝林世國大笑道:“林大哥,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釣魚嗎?這里的魚好大。”
林世國用手掩著嘴巴咳了一聲,神情剎那間變得嚴肅起來,白羽凡知道林世國要發(fā)號施令了。
“我們在海邊休息,我、丁叔叔及朱凱婷輪流站崗守衛(wèi),張克強與高佳文好好休息,白羽凡想辦法弄點清水。”
“弄清水?這是咸水,內(nèi)陸的水源都受到污染發(fā)出異味,咸水……”白羽凡心中一動,想像出兩個鐵桶,鐵桶蓋上都留有拳頭般大的洞口,又想像出一條彎曲的管子將兩個桶接上,其中一個桶的桶蓋微微揭開。
一個簡易的精餾器便完成了。
白羽凡將密封的桶子的桶蓋揭開,盛滿海水,然后蓋上,燒了柴火煲水。
朱凱婷覺得十分有趣,便湊過來幫忙,水開了后,蒸氣從管子傳到另一個桶里,白羽凡往那桶蓋灑了點水降溫,蒸氣遇冷變成水,才一會兒,桶中已蒸餾出少許清水。
“白哥哥的異能好利害,以后我們?nèi)笔裁垂ぞ撸伎梢宰尠赘绺缦胂癯鰜砹恕!敝靹P婷絕美的臉龐顯露出可愛的笑容,散發(fā)著青春活潑的少女氣息。
白羽凡卻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在這樣的末日世界,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命,他能想像工具又有什么用?只是朱凱婷這番話卻提醒了他。
白羽凡向丁文西討了把手槍及12發(fā)子彈,繼續(xù)他的想像現(xiàn)實異能修行。
滿天云霧,看不到太陽,只是天漸漸暗下來。一天的時間,白羽凡已將手槍分拆,然后逐件想像,再組裝成手槍。浪費了8發(fā)子彈,將手槍的精準器、撞針的撞擊力調(diào)整好,一把異能實現(xiàn)的手槍便完成了。
白羽凡喜不自勝,手槍弄好了,接下來便要想像子彈及火藥,只要不斷重復(fù)練習(xí),絕對可以想像出具有現(xiàn)實中同等威力的子彈,到時,理論上白羽凡便擁有無限彈發(fā)的手槍。
高佳文只要身在水中,便如無敵般的存在,這個沉默害羞的少年,能操控與他接觸的所有水,大海也不例外,他發(fā)揮異能,海中的魚便一條接一條地被浪花拋出水面。
在海邊呆了5天,白羽凡的手臂及張克強的傷勢已愈合了一大半。變異人時不時在遠處窺視著他們,卻不敢踏前半步。
白羽凡嘗試想像子彈,火藥的成份他已了如指掌,但現(xiàn)實化后總有些差別——構(gòu)成物質(zhì)比例不對。白羽凡好不容易想像出來,但要么打不響,要么彈力不足。
白羽凡有點泄氣。
“砰砰砰”遠處傳開槍聲。
林世國喜道:“有人給我們送汽車來了。”三輛裝甲車從公路遠方駛來。正因為有現(xiàn)代化軍事戰(zhàn)車,人類才敢前來捕魚。
裝甲車駛至海邊停下,車門打后,走出十來個手持槍械穿著陸軍裝的男人,為首的卻是李章溪。他們舉起槍指著眾人,李章溪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變異人不攻擊你們?咦,你…是白羽凡?你還沒死?”
李章溪終于發(fā)現(xiàn)了白羽凡,而白羽凡卻早早地用眼睛瞪著他。李章溪曾經(jīng)在變異人手中救了他,卻又將他帶到地獄,差點被人煮來吃掉。
“為什么變異人不攻擊我們?因為這樣……”林世國冷若冰霜,淡淡說道。他眉毛上揚,手一揮,李章溪持槍的右手已被他卸下。
“啊啊啊”慘叫聲一片,朱凱婷的碎石亂飛及張克強的長劍亂舞,所有人或死或傷,全部躺在地上。
“因為我們比變異人強。”林世國最后補上一句。
三輛裝甲車的駕駛員目睹了這恐怖的一幕,嚇得完全不敢抵抗,關(guān)上車門掉頭往回駛?cè)ァ?
林世國提起朱凱婷往前急奔,最后一輛裝甲車剛剛駛上公路,林世國已追了上去。
朱凱婷左掌抵著裝甲車,右手食指輕轟一彈。
“碰”一聲巨響,整輛裝甲車離地飛起越過前面的車子,重重地砸在駛在最前頭的車頂上。
李章溪右手已斷,他捂著斷手,臉色發(fā)青,汗水不斷從額頭流出,眼前發(fā)生的事太匪夷所思了。
白羽凡冷冷地瞧著李章溪說道:“李章溪,我還未死,意外吧?”
李章溪已疼得臉形扭曲,他勉強擠出一絲不自然的微笑,他沒有求饒,甚至沒哼一聲。他說道:“沒死就好,我還可以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呸,我們都是人,只不過我沒被感染,你們卻要將我像豬般宰來吃掉,你知道我當(dāng)時的感受嗎?”白羽凡有點控制不住,厲聲叫道。
李章溪的臉已發(fā)白,鮮血流了一地。他長嘆一聲,淡淡地道:“正因為這樣,我才向你說對不起。我……我仍是個人。”
“嘶”他的頭顱已被張克強一劍砍飛,鮮血噴出,張克強的笑臉有點扭曲。
李章溪剛才的表情不斷在白羽凡腦海中浮現(xiàn),他臨死前的那句惹人深思的話深深地打擊著白羽凡。
白羽凡才發(fā)現(xiàn)地上原本還未死的人,已全部被張克強的長劍斬殺。
“張克強,你……”白羽凡發(fā)瘋般一拳轟向張克強,卻撲了個空,張克強的長劍已抵著白羽凡的喉嚨。
張克強臉色一沉,冷冷地道:“白羽凡,你找死嗎?”
冰冷的長劍抵著喉嚨,白羽凡不敢亂動,而且他也沒辦法移動,張克強不微笑的時候,原來比變異人更可怕。
“張克強,住手。”林世國在他們身后叫道。
張克強的劍慢慢移開,臉容一松,雙眼光芒收斂,似乎一下子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他輕扯嘴角,露出邪邪一笑,說道:“白羽凡,剛才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別認真,我可是執(zhí)行老大的命令,你要拼命,就找他吧,嘻嘻。”
張克強笑里藏刀,讓人不寒而栗,白羽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終于明白朱凱婷對他的警告,朱凱婷對張克強的評語是:笑里藏刀、極之陰險。
林世國與朱凱婷緩緩走來,林世國的右手粘滿鮮血,遠處兩輛裝甲車砸在一起,另一輛車門打開,車旁躺著尸體。
“林大哥,這些人……這些人……”白羽凡很難面對眼前的這一幕,他的思想仍停留在現(xiàn)世。數(shù)天前誤殺一個人,已讓他一直處于痛苦這中。
林世國臉容一轉(zhuǎn),令人生畏的面容出現(xiàn),他冷冷地說道:“白羽凡,別傻了,想活下去就不要仁慈,這是你的世界嗎?我們只是這個世界的第三者,我們不屬于這里。”
白羽凡心中一顫。
白羽凡也殺過人,在現(xiàn)世殺了徐如雪,在圍墻中殺了周偉,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山洞內(nèi)誤殺了王文。但3次殺人畢竟都是生死關(guān)頭或誤殺。
林世國隨之又回復(fù)和藹面容,目視著白羽凡笑道:“之前聽你說過,你差點被某個圍墻內(nèi)的人吃了。世界越亂,這類事情便越多,我們要自保,便要拋開傳統(tǒng)的觀念。”
白羽凡覺得林世國的話沒錯,他望著李章溪的尸首,卻有點難受。
林世國拍手道:“OK,接下來,我們便到白羽凡所說的圍墻,找那個吃人的市長聊聊天,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情報。我們可不能忘了我們的任務(wù),我們要讓這個世界渡過第四次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