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管他們?”王聰?shù)穆曇糇兝淞恕K浪赖淖プ⊥跽艿募绨颉M跽芨杏X到自己肩上的那雙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對鐵鉗。只是,這對鐵鉗完全不能對他造成傷害。他冷漠的搖搖頭。
“我看錯你了!”王聰怒吼一聲,揮動拳頭朝王哲臉上打。
“吼!”就在王聰?shù)娜^快砸到王哲臉上。而王哲一點閃避的意思也沒有的時候。王聰身后傳來一聲怒吼。
一聽巨大的手從他身后伸出來,一把將他狠狠的按在地上。另一巨大的拳頭猛的朝他腦袋上砸。
“住手,紅狼!”王哲立即喝止紅狼。
“嗚?”紅狼疑惑的定住了拳頭。它看著王哲,似乎不明白。為什么不讓它一拳打死這個試圖攻擊他的家伙。
“沒事的,我們是在開玩笑。明白嗎?”王哲對紅狼說。也不管紅狼明不明白。他一把將王聰拉了起來。“你沒事吧?”
“松手!”王聰用力掙開了王哲的手。憤怒的看著他。
“你做這些有意義嗎?”王哲問道。
“當然有!”王聰毫不猶豫的回答他。
“可是他們不會領情的。他們只會把這當作理所當然的!”王哲說。
“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地!我是當兵地!”王聰冷冷地回應道。
“我是當兵地!”多簡單地理由。王哲一直認為。他和那種寧愿犧牲自己幫助別人地人距離很遙遠。但現(xiàn)在他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這樣地人。這種人到底是涉世未深?還是天生純真幼稚?很難想像。在現(xiàn)在地社會上這種世界里還會有這種人。
王哲和王聰都沒有再說話。張承志繼續(xù)開著車。他聽到了王哲與王聰?shù)貭巿?zhí)。他當然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這可是好不容易才闖出來地。于是。他加快了車速。
“停車!”王聰突然大叫道。他手槍托砸了砸駕駛室后壁。但張承志卻知道。王哲并不想王聰回去。于是。他只裝作沒聽見。除了開車什么都不管。他當然分得清情勢。聽王哲地準沒錯。不過。他倒是從心底配服王聰?shù)匾磺粺嵫?
“停車!”王聰大喊著。用力地砸著駕駛室后窗。“我叫你停車沒聽見嗎?”
“他不會停車地。”王哲說。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是他知道張承志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通常惜命。
“哼!你們不去我自己去!”王聰冷哼一聲就轉(zhuǎn)身,準備跳車。
王哲當然看出了他的打算。于是,王聰剛轉(zhuǎn)身。王哲的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脖子側(cè)面。王聰一聲不哼地倒下。王哲伸手接住王聰。將他放倒在車廂里。
紅狼卻伸手戳了戳王哲。它指了指被王哲打昏的王聰。然后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意思是。為什么你能打我不可以打?
“嗚!”這時躺在車廂里的獅子王突然哼了一聲,它的尾巴動了一下。
“獅子王!”王哲立即走到它身邊。獅子王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它眼神迷離,就知道它還沒弄清楚狀況。
“嗚!”獅子王看到王哲,立即掙扎著要站起來。但,它的四肢在發(fā)抖。骨魔的唾液麻痹能力真的超強。到現(xiàn)在獅子王還沒緩過勁來。
“好了。你躺下吧!”王哲一把將獅子王按下。坐下,把它的頭放到自己地腿上。獅子王也許還沒怎么清楚。但它還是清楚這應該表示沒什么事了。于是,它瞇著眼睛,沒幾秒鐘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汽車繼續(xù)沿著蒼涼的街道行駛著。低頭看著進入熟睡的獅子王,王哲心里難得的感到了一絲溫馨。他靠在車廂上。用手撫摸著獅子王脖子上的長毛。漸漸地進入了沉思狀態(tài)。
這些天來,難得的有時間安靜的仔細想想問題。因為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么多事情中,最令王哲困擾的就是。自己竟然有什么特別之處?為什么自己會突然擁有這么多能力?王哲不認為這是因為觸的原故。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意外觸電?又有多少人被雷電擊中?怎么就沒看他們突然擁有什么能力?
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剎那。王哲的腦海里曾今閃過一些畫面。雖然他自己根本就不記得這些事。但他知道,這些畫面中那個六七歲地小孩子就是幼年時地自己。但那個影像模糊的老人,他對他地印象非常模糊。甚至連他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了。要知道。王哲是出了名地記憶力好。小時候的很多事情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但現(xiàn)在,他竟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印象。這怎么能不讓他奇怪?
王哲現(xiàn)在依稀記得,那個在自己記憶中出現(xiàn)的老人應該是自己的三爺爺。對于三爺爺,王哲記得。那時候他對自己非常好。雖然記不得他的樣子,但是他還記得三爺爺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幾乎對所有人都是一張嚴肅的臉孔。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三爺爺只有對著他的時候才會露出笑臉。依稀記得。三爺爺似乎和自己說過很多話。只是,年代久遠當時又年幼。三爺爺說過什么話,王哲已經(jīng)不記得了。
想著想著,王哲的意識漸漸的模糊。經(jīng)過高強度作戰(zhàn)。再加上曾在死亡線上掙扎,他是真的累了。
恍惚間。王哲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只有六七歲的樣子。那天,他和媽媽鬧情緒。到底是因為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得了。但,當天他被狠狠的打了一頓。似乎母親當天還說過把“你趕出去永遠別回來”類似這些嚇唬小孩子的話。
但是王哲當真了。那天。他跑出來之后。沒有回去。最后。在小伙伴們常去的村子后面的水庫旁邊一個草垛里面睡了一覺。也許是因為剛剛哭過,挨過打精神疲憊。王哲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
他聽到了“蓬蓬!”的聲音。這聲音很熟悉。好像大人炸魚時炸起水花的那種聲音。天這么早誰會來炸魚?難道是偷魚的?王哲從草垛里探出了腦袋。
他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水庫岸邊。他一揮手。水庫里就炸起一道水柱。王哲當時就驚呆了。但他知道,這就是電視里的武功。那人似乎是在練拳。王哲靜靜的待在旁邊看著他打完拳。他轉(zhuǎn)過身來。這張臉!這是王哲記憶深處中那張模糊地臉。這是三爺爺!
王哲瞬間從睡夢中驚醒。原來。我和三爺爺非同一般的關系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我碰巧看到他在練功。可是,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完全不記得了?王哲發(fā)現(xiàn)了自己記憶深處的一片空白。
他用力搖了搖頭。汽車似乎已經(jīng)停下了。獅子王也已經(jīng)醒了。他正靠在獅子王的身體上。王哲抬頭一看,被他打昏地王聰也不見了。連同他的背包和武器一起。他的感應能力本能的發(fā)動了。
紅狼也不在身邊。張承志也不在駕駛室里。他們都去哪了?就王哲所知。一般情況下紅狼是不會離開自己身邊的。也就是說,發(fā)生了非一般地情況。難道。王聰醒了,吵著要回去。張承志和他一起走了?那紅狼呢?讓他相信紅狼和王聰一起回去了,那還不如讓他相信紅狼把他們兩個都吃了。
王哲輕輕推開獅子王站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在某個汽車修理廠里面。周圍有幾個帶地溝的汽修車間。其中兩間車間里還停著車。一輛貨車,另一輛看起來是長途客車。他看了看,沒有一絲人跡。獅子王也站了起來。晃頭晃腦的打了個呵欠。
“紅狼他們?nèi)ツ牧耍俊蓖跽馨咽址诺姜{子王脖子上,問道。獅子王抬起頭,看著王哲。王哲不禁暗道自己昏頭了。獅子王即使知道也無法告訴自己。它又不會說話。
王哲帶著獅子王跳下了車。他朝著一棟平房走去。那里安裝的是落地式的玻璃門,依稀可以看見里面地辦公桌。看來像是辦公的地方。沒走幾步,王哲就看到了一只倒在血泊中的喪尸。它穿著一件油膩膩的工作服。依稀可以看出來。這是一件藍色的工作服。看來它曾是這里地工人。
獅子王看到這具尸體倒一點也不奇怪。它看也不看它一眼,徑直朝著那平房走去。這等于告訴王哲,他沒有找錯地方。走到玻璃門,王哲立即看到了里面辦公桌旁邊的一灘巨大的血跡。因為時間的關系,這些血跡已經(jīng)變成郵深黑色。如果換個環(huán)境。你肯定會以為它是墨水。
這血跡的上面是幾只被砸開了腦袋的喪尸。它們應該是這里的職員。其中兩個是女性。這些喪尸全部都剛死不久。應該是王聰或者張承志下的手。死在紅狼手里地喪尸是不會這么完整地。
這旁邊還有另一道門。王哲走了進去。這是一個巨大的倉庫。一排排地架子上擺放的都是汽車零件。王哲看到幾只喪尸被壓在一個沉重鐵架子下面。這倒有點像是紅狼地作風了。這架子上擺滿了鋼鐵制的汽車零部件。張承志或者王聰都沒有這么大的力量。應該快找到他們了。王哲看了看這些零件。說不定這些東西可以派上用場。
他跟著獅子王走進了另一間房間。這個房間里有幾個鐵皮大桶。里面有沉重的汽油味。看來是這個修理廠的油料倉庫。可是這個倉庫的設施非常的簡陋。僅有的一個滅火器甚至連插銷都沒有了,一看就知道不能用。王哲看到扔在地上的滅火器的瓶底沾上了新鮮血跡。顯然是被人當武器用過。油料倉庫側(cè)面還有道小門。看樣子,他們朝這邊去了。
他們一定是在對這個修理廠進行徹底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