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華夏中部山區(qū),某深埋地底的神秘空間。
刺眼的日光燈下,粉刷得雪白地走廊,走廊兩旁,透明的墻壁后面擺放著各種巨型實驗儀器、器具,走廊上、實驗室中,往來奔走、忙碌的白袍大褂,還有醒目的警示標志,森嚴的守衛(wèi)……,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向人訴說著這個神秘空間的用途——這是一間實驗室,而且根據(jù)那些充斥在各個房間的警示標示大概可以判斷出,這間實驗室所做的實驗,應該和基因、生化相關(guān)。
實驗室里的一切本來都是井然有序的。不過前不久發(fā)生的地震,卻讓整個實驗室變得變得凌亂不堪,處處響起刺耳的警報。
“快點,鉗子……”
“再輸點血……”
“實驗體現(xiàn)在心電圖多少……”
走廊盡頭,某實驗室中,不斷的傳出一道道冷靜的指令。東倒西歪、散落了一地的儀器當中,六名頭戴口罩的白袍大褂正圍住手術(shù)臺,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手術(shù)臺上躺著一個人,從凹凸有致的體形上看,這應該是個女人,不過在她完全**的身體上,如今已經(jīng)被割開一道道觸目驚心、深可見骨的傷口,就連頭蓋骨也已經(jīng)被撬開。
此刻正進行到關(guān)鍵時刻的手術(shù),并沒有因為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地震而暫停。
“恢復力太快……”
“快點,用鉗子把傷口固定住……”
“控制晶片剛掉地上了……”
“快拿來……”
緊張焦急的氣氛中,手術(shù)繼續(xù)著……
“好了,總算植入進去了……”
“大家休息下吧……”
又過了近一個小時,手術(shù)總算結(jié)束,在為首一名老者的帶領(lǐng)下,六名研究人員消毒后,先后走出完全密封的實驗室,他們身后的手術(shù)臺上,剛剛還滿身傷口的實驗體就這片刻功夫已經(jīng)恢復如初。似乎剛剛那血淋淋的手術(shù)根本就沒發(fā)生過一般。
“王院長,手術(shù)做得怎么樣……”一名身著軍裝的中年軍官迎向為首的老者,肩膀上掛著藍條一杠一顆小銀星,是個少尉。
“控制晶片已經(jīng)植入它大腦了……至于有沒有效果……”王院長冷冷的掃了少尉一眼,“連大腦受傷都可以快速恢復,那晶片的效果我實在懷疑……”
說罷,王院長頭也不回的走向休息室。
“啪……”
房門突然被粗暴的推開,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沖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沖進來的研究員喘著粗氣,卻是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發(fā)生什么事?慢點說……”王院長臉上不悅,狠狠的瞪了沖進來的研究人員一眼,這個研究人員他有印像,好像是一號實驗室的觀察員。
“院長,不好了……在剛才的地震中,一號實驗室發(fā)生了泄露……”
“什么?怎么可能……”
“快去看看……”
仿佛天塌下來了般,剛從實驗室出來的王院長顧不上休息,一把推開那名研究院,滿臉焦急沖了出去。
五分鐘后,整個地下實驗室的最底層……
四溢的白色寒氣,冰冷徹骨的溫度——這里是一個地下凍庫。
可是的原本完全密封的凍庫墻壁上這會卻出現(xiàn)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縫——在剛才的地震中,這個凍庫被震裂了。
“這……怎么可能……”
緊跟在王院長身后的少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要知道就他所知,這個凍庫的外墻,厚度可是達到了驚人的五米。
“怎么不可能……事實不擺在你面前嘛……”
“你當初是怎么驗收的……”
王院長沖著他竭斯底里的咆哮著,被怒火點燃的眼神似乎要把眼前的少尉燒成灰燼。
“別吵了……快去看看一號實驗體……”
緊隨而至的另一個白胡子老頭提醒著怒火中燒的王院長。
“對,快去看看一號實驗體……”
醒悟過來的王院長頓時沖進凍庫最里面……
凍庫正中,是一個四四方方高達兩米的金屬臺,金屬臺正上方放著一個正方形的透明玻璃罩。
不過此時原本密封玻璃罩正上方,卻被一種墨綠色的黏稠液體腐蝕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小洞,透過彌漫的寒氣,在玻璃罩底部,散落著一層細碎的,呈現(xiàn)出乳白色,好像蛋殼一般的碎片。
看到眼前的一幕,再看到凍庫裂縫處殘留的些許墨綠色黏液,王院長那張老臉上的神情急劇變換著,終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驚恐的尖叫道:“快去……快去通知其他實驗室……實驗體能夠腐蝕培養(yǎng)箱……”
……………
深幽的森林,密密麻麻連成一片,連日低溫,漫天的大雪,讓遮天蔽日的枝葉上堆滿了沉甸甸的積雪。
“嗚……”
野獸的低鳴,在樹木間往來回蕩。
陰影深處,一道道黑影在重重的樹木間快速穿梭,有如鬼魅。
“嗚嗚……嗚嗚……”
草叢深處,一個碩大的樹洞內(nèi),突然傳出數(shù)聲稚嫩的野獸低鳴。順著聲音看去,黑暗中,數(shù)道嬌小的身體產(chǎn)顫顫巍巍的哆嗦著擁擠在一起,相互取暖。軟趴趴的三角耳朵,半瞇的眼睛,胖嘟嘟長滿軟毛的身軀,短小的四肢……,從小野獸的體型來判斷——這應該是窩小狼崽又或者是一窩小野狗崽。
不過這里畢竟是近城的郊區(qū),想來的存在野狼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這因該是窩小野狗崽。
“嗚嗚……”
不多久,兩道敏捷的黑影從樹林深處竄出,徑直沖向這窩幼獸。
流暢的體型,矯健有力的四肢——這是一公一母兩頭野狗。
似乎能夠感覺到父母已經(jīng)回來,在狗窩里嗷嗷待哺的幼獸頓時迫不及待的伸長脖子,朝樹洞外面低鳴起來,看來在這寒冬臘月的,它們都餓的夠嗆了。
很溫馨的一幕……
然而就在這時,四周的空氣驟然一凝,一股危險的氣息由遠及近,猛的蕩開。
在危險的刺激下,原本正準備喂食的兩頭野狗全身毛發(fā)陡然炸起,警惕的戒備著讓他們感覺到危險的方向。原本爭先恐后的幼獸也顫栗的縮回了樹窩,不敢再發(fā)出丁點聲響。
“嘿嘿……”
陰影深處,陰測測的冷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下一刻,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帶起陣陣腥風,從黑暗中直撲而出,目標正是這一對野狗。
躲無可躲的兩只野狗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幼崽,低吼一聲,終于鼓起勇氣,雙雙迎著黑影撲了上去……
“找死……”
野獸般的怒嘯聲中,身在半空的黑影雙手左右開弓,鋒利的指甲在黑暗中帶起道道烏芒,所到之處,血水四濺。
“嗷……”
“嗷嗷……”
垂死掙扎的兩只野狗雙雙發(fā)出悲鳴,近一米長的身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由血霧組成拋物線,遠遠的飛向遠處草叢。
黑影眼中寒芒閃爍,身形再動,在半空中帶起一道道殘影,竟后發(fā)先至,徒手抓住了尚未落地一條野狗,雙手驟然用力一分。
“呀……”
狂風大作,怒嘯驚天,漫天血雨中,黑影竟將已經(jīng)撕裂成兩截,血淋淋的野狗尸體塞進了自己嘴里……
半晌過后,茹毛飲血,飽餐了一頓的黑影,伸出猩紅的血舌,意猶未盡的舔舐著嘴角的血漬,將散發(fā)出野獸兇光的紫色幽瞳緩緩移向擁簇著幼崽的樹窩,正要邁步,沒想就在這時他身子陡然一顫,隨后雙眼一翻,竟直挺挺的向地面倒了下去……
…………